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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国舅,私奔吧-第13部分

小说: 国舅,私奔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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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走一部分的人。其他的,继续查!”颛孙毓轻喝一声,丢下帘子。
他心烦意乱,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现下要好好休息。
这几日帝都里乱糟糟的,要死人要罢官要贬职的,最终还是谢氏一派最惨,其中一些人不得不收拾包袱滚到荒蛮的南边郡县。
这是一件舒心的事,他可以稍稍感到轻松。
回到荷影院,令颛孙毓意想不到的是谢容淮居然站在门口迎接他,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身上的紫袍已换成青衫,看上去清爽亲和。
“阿毓肯定饿了吧?”谢容淮抬手抚过颛孙毓的头发,满眼皆是宠溺,“我让厨娘给你煮了碗面,这时候吃面条最舒服了,吃完了
呢,泡个澡,上床睡觉。”
颛孙毓盯着他,小声试探道:“谢先生不为家人贬职到远方而难过吗?”
谢容淮揉揉他的头发,“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同情的?自己埋下的祸根,该去偿还。”
语气风轻云淡,毫不在意,却又说的在理。
颛孙毓不想再多问些什么,与谢容淮一起走进正屋,桌上摆着一碗鸡汤面,面上撒了些小葱段,闻着令人食欲大增,另有两碟酱菜,都是他爱吃的。面条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端上桌没多久。
颛孙毓吃口面,抬头对谢容淮笑道:“面条是先生做的,我记得这个味道。”
六七岁时,后宫里一位婕妤怀了身孕,有消息说是男胎。那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自此之后他一日三顿饭都出自谢容淮和钟修媛之手。那时候状元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只会做最简单的面条,于是每天变着花样做给他吃,竟是怎么也吃不腻的过了大半个月。
后来婕妤娘娘的孩子不仅没了,还被赐死,他又重新吃起御膳房的东西,倒挑剔起来了,钟修媛笑说他这是被谢大人养刁了口味。
如今再想起随着时光流逝被埋藏在深处的记忆,颛孙毓愣住了。
再后来,他长大了,从钟修媛口中得知,当时婕妤觉得他会阻碍她的孩子荣华富贵,串通御膳房的人在他的饮食中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连续服用几个月会死的悄无声息,谁都查不出原因,所幸被谢容淮及时觉察出来。
若谢容淮不想他挡了谢家的锦绣前程,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的让他每天吃下毒药,有朝一日毒发,世界也就清静了。
可是谢容淮没有这样做。
“过了这么久,阿毓居然还记得。”谢容淮的笑声将颛孙毓从回忆中捞出来。
琭桢看着这幅场景,只觉得十分温馨,让他回想起殿下年幼时,他们两人在一起的快乐,心中忍不住暗暗感慨。
“与先生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不曾忘记过。”颛孙毓说,牵住谢容淮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在探寻些什么。
谢容淮依然在笑,与窗外的荷花,像是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面条吃完了,也沐浴过,谢容淮看着躺在床上的颛孙毓闭上眼睛,又小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离开,不想刚起身,手腕被拽住。
“谢
先生,别走。”
他回头,看到颛孙毓睁开眼睛,带着期盼望过来,像是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
谢容淮又坐回到床边,理顺他散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温柔如面对珍宝。
困意袭来,但颛孙毓不想睡,瞅着谢容淮的脸不放,目光越发的软了。谢容淮“噗”的一声笑起来,一边说着“阿毓还像个孩子似的”,一边脱下外袍,爬上床来。
颛孙毓往床里侧挪了挪,给谢容淮让出一些地方来,然后他被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小时候,他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睡不着觉,谢容淮必定会留下来与他一起睡……
谢容淮轻轻拍了几下颛孙毓的后背,“快睡吧,我会陪在你身边。”
那一句话,仿佛是催眠的咒语。颛孙毓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待颛孙毓醒过来,已经是掌灯的时候,这一觉他睡得极为踏实。他抬头就看到谢容淮的脸,那双翠色的眸子正含着笑意注视着他,手里拿着扇子,轻轻的扇着风,驱走夏日的热气。
鬼使神差的,颛孙毓蹭过去,在谢容淮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亲完了,他一愣,心中惶惶。
谢容淮大笑起来,没有半点的尴尬或是厌恶,伸手捏捏颛孙毓的脸,“还和小时候一样。”
是啊,小的时候,没有过一丝一毫的顾忌,只有满心的信任、依靠和喜欢,会在那个舒服的怀抱中醒来后,抱住他的脖子,亲亲脸。
颛孙毓安下心,那里,似乎有一丝丝的甜蜜味道在渐渐蔓延开。
接下来行云流水般的日子,谢容淮踩着点去衙门办办差事,办完了回家喝茶睡觉钓鱼,日子过得潇洒的一塌糊涂,人人都说这世上唯有谢国舅爷最懂苦中作乐。
期间,吏部那边贬职的安排呈给皇上了,过两天那群罪名小的官员就得收拾收拾包袱,滚到南方去了。
去南方,不如抹脖子来得痛快。
不过这群人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小命最重要,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人微言轻见不到皇上,但求爷爷告奶奶的总能找个法子留任帝都。
可惜一直坐镇帝都、手握乾坤的谢容恺不在,没人在皇上面前说话,派人赶紧的送信去南边问问,结果人出了城就没影没信了,而皇后娘娘又避之
不见,又少了个能说上话求个情的。
再去求其他人吧,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跑去触逆鳞,自寻死路。
这群谢家人琢磨着,看来只有找皇上亲自任命的中书侍郎谢容淮一条路了。
于是拜帖请帖,明堵暗截的找谢容淮,无奈谢国舅爷狡兔三窟,愣是连个发丝儿都抓不住。
谢容淮听闻谢家人找不着他的消息,喝着小酒,对桌子对面的人笑道:“现在他们肯定是快有想死的心了,这样的心情到了南方,再一看我给他们准备的东西,该感恩戴德了吧?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谢家人各种无奈、彷徨的忧心中,他们原本的官职已经被清流顶替上了,没了回头路,启程去南方的日子也到了,这时候有小道消息在这群人中传开——当初就是谢容淮提议贬职到南方去的。
谢家哗然的同时,皇后娘娘看在同族血脉的份上,赐了些东西下来,顺便让他们别多想。
众人像被寒霜打焉了的白菜,特别是听闻皇上恰好此时召谢容恺回京的消息,哭哭啼啼的上路去南方。
袁璟山嘲笑谢容淮,也不怕谢容恺那老匹夫不懂他用心,将来出手无情,难以收拾。
谢容淮无所谓的笑笑。
“谢容恺此人野心太大,不能为我所用者,留不得。”
他的兄弟情面早就丢的连个渣子都不剩了,谢容恺能狠,他会比他更狠。
然后,谢容淮捧着新买的上等狮峰龙井,乐呵呵的回家钓鱼玩儿去了。


、雷鸣雨骤杀人夜

转眼进入八月,帝都里的闹腾劲儿都渐渐平息下来,皇太子殿下的生辰也快到了。
崭新无比、富丽堂皇的太子府敲锣打鼓的布置好了,皇上下旨让太子殿下尽快迁入新府邸,能免的不该免的一切礼节什么的全都免了,让太子自己随意着高兴在新府邸办生辰宴,请客人。
皇帝那几日正好要去宫里的道观闭关,就不凑热闹了。
颛孙毓不高兴,他不想离开谢容淮的宅子,无奈圣旨难违。
看着侍从忙里忙外的搬运东西,谢容淮眯着眼睛瞧了瞧周围,前段时间荷影院的侍卫不动声色的撤走了一半,袁璟山还告诉他,每天尾随的影卫也撤了一部分,让他十分舒心。
无论颛孙毓如何与他示好,终究是不会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不断有动作,让阿毓不时想起年幼时对他的依赖与信任,终于有了好结果——情势渐渐好转了。
不过还不能掉以轻心,总得寻个法子让多疑的太子殿下放下戒心才是。
“谢先生。”颛孙毓负手走到谢容淮身边,与他并肩站好。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君臣之别,同进同出,没那么多讲究,是颛孙毓觉得很舒服。
“先生与我一起搬到太子府去住,可以吗?和先生住在一起虽然短短一个月,但我感觉这像是我一辈子的家。”
谢容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嘴角含笑低声道:“我是臣下,哪里能住在太子府,是坏了规矩的。阿毓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祖宗定下的规矩,犹如千斤重担,谁也搬动不了改变不了。
颛孙眼角发酸,似乎有人在拿凿子狠狠的敲打他的心,有不甘心,却只能化为嘴上的一句“好”。
因为是小住,所以东西本来带的就不多,很快搬完了,琭桢来请太子殿下。
看着颛孙毓依依不舍的模样,谢容淮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此生不见。”他走过去牵起颛孙毓的手,温情和煦的笑容在脸上毫无隐藏的展露看来,“隔着两条街,不远,我以后会时常去你那里走动的。而且我们天天不都在宫里见着么?”
颛孙毓其实不太喜欢在宫里与谢容淮走在一起,因为那时候他要顾着太子的身份,有许多拘谨和约束,不能像在家里似的随意。
“嗯,我会让琭桢备着
先生最爱喝的茶。”千丝万缕的心绪,颛孙毓最后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送走太子爷,谢容淮回到湖边钓会儿鱼,吃了赵元带给他的隔壁街上的豆花,眼瞧着天色渐渐暗了,又吃了一碗阳春面配酱瓜,躺床上会周公去了。
半夜,外面下雨了。
瓢泼大雨,配上轰隆隆的雷声,老天爷不遗余力的让人睡不好觉。
谢容淮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下,随后一骨碌爬起来,散开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他赤着脚走到窗边,雨幕如同幔帐似的,阻隔了视线,劈天裂地般的闪电割裂夜空时,才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池塘里被雨珠砸的不成样子的荷叶。
他抓了两下头发,猛地折身跑到门口,摇醒外面打瞌睡的赵元。
“去,套辆马车,陪我去趟太子府!”
赵元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谢容淮一脚踹去找马车。
谢容淮回屋里穿好衣服,梳好头发,那边赵元已经备好马车了,几名黑衣侍卫面无表情的站在马车两旁,檐下的灯笼照亮他们袖口上银色的团云纹,显示出他们身份——太子直属亲兵。
管事撑着伞将谢容淮送到门口,但肆掠的风雨仍是湿了衣服。
“轰隆——”,一声犹如山石炸裂般的雷声响彻天地,赵元吓的抱头鼠窜,还没逃两步,被谢容淮揪住后领拖回来。
“国舅爷,大雨天的半夜还到处跑,您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赵元拿袖子掩面,哭声呜呜呜的响起。
“阿毓怕雷声。”谢容淮爬上马车。
原本有段时间夜里打雷,阿毓没有来找过他,他以为人长大了再也不会怕了,谁知道不见面多年后再相见,却还是怕的。
想来,当时是不愿意让他太操心吧?
赵元还在呜呜呜的哭,“国舅爷,我也怕打雷。”
“行了,”谢容淮揉揉他脑袋,“我这不是在么?”
赵元抽搭两下,乖乖的驾车。
到了太子府,门口侍卫见是谢侍郎,没拦,谢容淮如入无人之境地,穿过游廊,一路奔向颛孙毓的房间,赵元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自家主子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没追的上,加上第一次来太子府邸,不认得路,他很快就杯具的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了。
屋子还亮着灯,琭桢站在门
口,焦心的劝说太子殿下尽早歇息,当他听见身后动静,看到是谢容淮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谢,谢大人……”他结结巴巴的叫道。
颛孙毓猛然转过身,看见门口衣衫和头发半湿的人,睁大了眼睛,怔住。
水珠顺着谢容淮白皙俊秀的脸庞滑落,一缕散发还垂在额头上,衣服下摆已经全湿了,缓缓滴着水。
“阿毓,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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