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偏头痛-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安分不能地在沙发上拱来拱去,虽然背上的伤口很疼,但是在伤口外围的一小片地方,他居然感觉到了瘙痒——
这种痒伴随着一点儿疼痛,就好像无数的小虫子在皮肤上啃啊啃的感觉,最初意识到这种感觉到时候,他还勉强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瘙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伸手去挠了挠——
然后挠了一手血。
麦加尔:“………………”
这不会是药物过敏吧?
“别乱动,”当他第二次想要伸手去挠的时候,凯撒走过来拍开了他的手,蹲在他看了一会儿后身边沉声道,“伤口在结疤了,会痒是正常的。”
早上的伤口,那么大一个,晚上就结疤了?大哥您驴我玩儿吧!麦加尔满脸不相信,然后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见前者把那种碍眼的表情收起来了,船长大人这才将目光移开,淡淡地说:“这就是为什么这种药这么贵的原因。”
“……”这样?麦加尔哦了声,心里偷偷暗爽了下,但是也知道凡事不能得寸进尺,于是强忍着没厚脸皮继续追问大狗是什么心态才给他用了这么昂贵的药。黑色的瞳眸在眼睛里转来转去,最后开始没话找话:“我睡了多久?”
“现在快天亮了。”
“哦,我醒过来之前你在看什么呢?”
“干你屁事。”
“以一个海象员的身份问你,船长。”
为了船队的安全,当海象员或领航员询问船队前进方向时,船长有义务将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们——来自《风怒号公共契约》第四十一条,约束船长用的,当初拟设契约时,为了表示公平,龟毛船长自己订下的规矩。心想这次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变聪明了?”
麦加尔嘿嘿笑了声,表示对此夸奖很受用。
“……”凯撒顿了顿,“航海图。”
麦加尔不笑了,心想您这他妈不废话么拿个放大镜看得那么仔细还能是春宫图不成。
“读书不能只读半调子,”看着海象员同志满脸莫名其妙,凯撒心情不错地伸出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听过不老泉的故事么?”
不老泉?……电视里看过算不算?麦加尔愣了愣,说:“在世界的尽头?”
“……?”凯撒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黑发年轻人会说出这个词语,但是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算是吧,一般人到不了那里。”
“需要人鱼的眼泪?”麦加尔爬起来了点,有些亢奋地说,“还有什么什么船长留下来的金杯?”
男人皱起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麦加尔:“……”
“至少在三十五年前,关于不老泉的一切仅仅还只是一个传说。但是听玛格瑞塔说,罗维朋夫人号的船长莱尔就曾经到过不老泉——同时还有我的父亲,当时作为罗维朋夫人号的大副雷因斯。他们因为到过不老泉,本来应该获得长生不老的权利,却最终因为各种原因葬身海底,海神怜悯他们,所以把他们死后的遗言都实现了。”
麦加尔:“可信度多少?”
凯撒沉默一秒,然后说:“很高。”
“………………”本来以为对方会说“为零”的麦加尔震惊了。
“玛格瑞塔应该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但是她不愿意告诉我。”凯撒皱起眉,“如果真的是不老泉的存在才使得雷因斯和莱尔的遗言变成了现实的诅咒,要解开这些诅咒,除了去这个传说中的地方走一趟,我还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恩?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瞬间,麦加尔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而这一闪而过的思维消失得太快了,快得他来不及抓住。
黑发年轻人下意识地皱起眉,他的目光飘渺地游移,最后定格在了不远处那张桌子上的地图上:“你的意思是,你从胡安二世手里抢过来的那个地图指向不老泉?”
“不。”凯撒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平静,“到达不老泉必须要人鱼领路,那张地图指向的是人鱼的故乡,它在地中海,可能是一座岛屿,也可能是一片海域,唯一确定的是,没有地图,我们谁也到不了那里。”
“那你现在找到了?”麦加尔眉头皱的更紧,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没有,地图上还有很多谜团,我觉得我还缺少一些东西才能解开。”
麦加尔松了口气。
这时候,凯撒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说:“不过快了,我很快就能找到那样东西。”
言罢,他动了动,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木盒子很精致也很眼熟,麦加尔接过来看了俩眼,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在雷欧萨的腰间见过它——没错了,这个精致的小盒子一直宝贝似的挂在那个红毛小子腰间,今个儿怎么跑到大狗这来了?
抢来的?
麦加尔抬头扫了眼凯撒,然后从凯撒脸上的表情得到了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绝壁是抢来的。
这个当哥哥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老欺负他弟弟干嘛?……啊,虽然雷欧萨也是个不省心的熊孩子倒也是真的。麦加尔撇了撇嘴,指尖轻轻一顶,轻松地打开了那个木盒子——
里面是一副指南针。
……具体的来说,是一副完全不能指向正确方向的指南针。
“坏了?”麦加尔抓着木盒摇了摇,然后拿下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这破玩意还是纹丝不动。
“你垃圾回收站?”海象员同志抬头看向他的船长,“还宝贝似的拿出来给我看——欺负老子现在不能一跃而起强吻你是么?”
“就算你现在行动自如也会在一跃而起的第一秒被我打断狗腿,”凯撒云淡风轻地说,“指南针老子多得是,用得着专门去跟那个死矮子抢?——这玩意整个地中海就一个,是雷欧萨撒娇打滚从女巫那骗来的……哦对了,你背上的药也是那个女巫给的。”
“听上去那个女巫好像也是你的相好之一。”麦加尔满脸怀疑,抓住了不是重点的重点。
凯撒:“咳。”
麦加尔:“果然是。”
凯撒皱眉:“啊,但是已经没联系了——在她知道我在德国有俩个儿子之后……我总觉得这大概也是她把这个指南针交给雷欧萨的原因,整个地中海都知道我一直在找这个东西。”
麦加尔:“你居然真的有俩个儿子!”
凯撒:“不过不知道妈是谁,都是半夜放在我家院子门口的。”
麦加尔:“……所以最后你还是从雷欧萨手上把这个坏掉的指南针抢了过来。”
凯撒:“话题又回来了?”
“我正在避开尴尬,”麦加尔伸出爪子,挠了挠船长大人的下巴,“你能不能配合下不要有台阶不下还追着死缠烂打,回答我的问题。”
“这不是坏的指南针,”男人皱起眉,“……闭上眼。”
“干嘛?”麦加尔眼睛瞪得更大了,“在知道你是俩个小屁孩的孩子他爹后,我不确定自己还想不想跟你接吻。”
“想你现在最想要去的地方,或者最想见到的人。”
“唔?”
“照做,不是好奇宝宝么?”
“…………”好奇是年轻的象征好吗?麦加尔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闭上眼,心里吐槽……
这时候,船长休息室的门被一把推开,红毛大副欢快的声音传来——
“船长,暴雨停了——咦,你们在干吗?”
船长大人头也不回,就好像雷克就是一坨空气,他单手支着脑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边,琥珀色的瞳眸看着麦加尔,然后实现慢慢地转移到黑发年轻人手中的指南针上,哼笑一声后,缓缓道:“想好了?现在睁开眼睛,看看你手中的指南针指向——”
船长的声音消失在喉咙里。
站在门口的雷克意识到,在船长休息室中,那俩个人的目光先是同时黏糊在了麦加尔手中的小木盒上,然后不约而同地,忽然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而且船长的眼神看上去好像要吃人一样。
……………………妈妈救命好可怕!!
“……”趴在沙发上,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的麦加尔啪地一下合上手中的木盒,非常冷静地说,“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凯撒:“……”
雷克:“快解释!”
麦加尔:“你挪开点。”
雷克难得听话,立刻挪开,并且窜得天远。
麦加尔重新打开盒子,然后送到凯撒面前,口中嘟囔着:“看看,东北方,这是……我家的方向。”
凯撒:“……”
麦加尔无奈道:“跟雷克真没关系。”
雷克:“对对,无论你们在说什么,总之和我没关系!”
凯撒:“……”
麦加尔啪地一下关上木盒,伸出手戳了戳凯撒:“还臭着张脸干嘛?……谁还没个父母啊,我是挺喜欢你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地更喜欢我爹妈,哎哟我说船长大大,您犯得着跟他们吃醋吗?”
55
55、第五十五章 。。。
回答麦加尔的是脑门子上的又一巴掌——介于他最后后脑勺被开了瓢;屁股也被揍开了花;频繁倒霉了变成了他唯独还完好的脑门。在海象员不满的目光中;凯撒转过头看向雷克;一字一顿地说:“还有什么事?”
雷克缩了缩,下意识想拔腿就跑;但是到底还是年轻,他微缩了下;最终还是站稳了脚跟:“那个指南针能不能借我玩儿下?”
……这是要玩不要命的节奏?麦加尔愣了愣,弱智儿童欢乐多,特招人疼有没有;于是他没来由的忽然有点儿同情雷克(……)。
“不借给我我就在明天早餐时间‘一不小心’告大伙儿,麦加尔光着腚趴在你的沙发上。”雷克掰着手指干脆豁出去了,“你说大家会怎么想?……我告诉你啊船长,别说我不厚道,这船上已经有你跟麦加尔关系不对劲的传闻了……”
麦加尔:“咦?我觉得我还挺低调的。”
凯撒皱起眉,什么都没说。
“不用有心理压力,”红毛大副撇撇嘴,“其实大家都挺……喜闻乐见的。”
“………………”喜闻乐见?老子可是前所未有认真地在谈恋爱好么,谈(gao)!恋(an)!爱(lian)!
老子才是弱智儿童欢乐多,同情你算我有病,破盒子拿好滚粗好走不送。随着一个抛物线,麦加尔手中的指南针被扔向雷克,后者欢快地接下来指南针,还跟麦加尔抛了个媚眼,黑发年轻人毫不犹豫地回赠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已经无聊到需要用指南针确定自己想要的东西了,雷克?”一直沉默的船长在红毛大副摆弄那个指南针的时候,忽然出声,并且一针见血地说,“是不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空虚了?”
“人生总会有彷徨期的,老大。”雷克嘟囔着,小小的木盒子在他手中开了关,关了开,指针却始终不动。
凯撒冷笑了声,却什么也没说,随他去了。
最后那只指南针在雷克手上就像死了似的,打死一动不动,在摆弄了十几分钟之后,雷克失望了,没精打采地将木盒子扔回给凯撒,后者张开手,不动声色地稳稳接住。红毛大副看了他一眼,看上去有些什么话想说,但是随后他又扫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瞪着黑眼睛看自己的
麦加尔,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叹了口气,走了。
船长休息室的门被关上,发出轻微“呯”地一声。
房内有一片刻的沉默。
“说实话,老子最恨人家玩‘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就算了,还给老子叹气的罪加一等。”麦加尔边说着,边忍不住伸手又想去挠背,被坐在沙发边的男人抓住手腕,海象员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