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穿越遇上综琼瑶-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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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和亲王一怔,又想要问为什么,但想起刚才夏子珏的话,又放下了。就算是推辞的话,问了一次之后也没得再问两次三次的,他们俩之间还没到可以指着一个问题不断纠缠而不讨嫌的交情。
“哦……哦……”果亲王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夏子珏,眼睛越来越亮,就是守财奴看见了金元宝,要不是和亲王就在一边喋喋不休,只怕他已经扑到夏子珏身上去了。
“弘瞻,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和亲王看着整个人就要扑过去的弘瞻,连忙喝道。你奶奶的,看在你也是咱爱新觉罗家的份上,这个夏子珏可扑不得,谁知道你这一扑皇帝给你准备多少小鞋穿?美人再美,还得有命来享!
夏子珏忙将凑到他身边的人推开,心里砰砰的跳,才刚刚压下去的情绪又开始翻滚起来,现在顺带又想起来了老九对他的心思,还多了许多纠结。
他是否认到底还是干脆就认了?不行,老九是这样的心思,说什么也不能认,反正自己和老十来往了这么多回,他也没认出自己来,想来老九也不能肯定吧。
但是不认的话,老九这个样子和他们叫板,会不会吃亏?老九老十和十四都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可以继承皇位的三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对我们这一边都没好感,老九再闹下去,能有好下场?
反正清朝没多少好日子了,大不了自己走的时候,将他们三个带走……
夏子珏脑子里一通乱想,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认还是不想要认,只是愣愣的看着果亲王发起呆来。
老九瘦了,看这下巴尖的;人也不如当年神气了,整个人都呆呆的,看着自己也不转一下眼……
啊……
不对,不对……
夏子珏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却看见对面的人脸上眼里都浮出笑容来,依稀能看出当年九阿哥的风流恣肆,一笑起来满眼的桃花……
“王爷您坐好了,我可不是优伶娈宠,不陪酒的!”夏子珏心里大叫糟糕,慌乱中胡诌了一句想扯开去,话音刚落,就见他笑容瞬间惹上了忧虑。
“我不好娈童!”果亲王抓住夏子珏的手,“五哥,他借我一下!”说罢,拉住夏子珏就往外边走,他确认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哪怕他极力掩饰,但那不徐不疾的话语、和煦的笑容……就是烦躁的时候手指摩擦的小动作都和他心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诚然,和当年的八阿哥相比,这个笑容满面的少年骨子里更加自信,不像那个人自尊自信还自卑;他的笑容下面对人也更加的傲慢,不像那个人奋力拼搏,却只能够傲气,没有资格傲慢,他甚至都没有骄傲的资本……
他心疼他的小心翼翼,他担心他的步步凶险,他悲哀他的下场凄凉……
呵,最后他还连累了他一场!
“咦……老九……不是喝酒的吗,六叔怎么不等等我?”果亲王带着夏子珏跑过,永璧摸摸脑门:“阿玛,六叔这是咋了?”
和亲王满心的疑惑,看着跑远的两人,似乎又有了些明悟。
“永璧,你也去吧,看着他们点,别闹出事来让大家都知道了!”
永璧跟着果亲王府的下人到了三阿哥府里的时候,还在回忆着和亲王的这句话,似乎他说得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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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挥退身边的奴才;果亲王情绪激动,忙不迭的问:“八哥,是你,对不对?”
肩膀被紧紧抓住;夏子珏从他用力的程度感受得出他的在乎;他的眼睛热切盯着他;满满都是渴望……
夏子珏知道;在胤禟的心里定然还掩藏着更为火热的感情;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或者没有一路走到死,没有生死相随的情义,他可以无视胤禟心里的感情,甚至是鄙视他肮脏的心思,然而,当一个人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去死的地步,你也就舍不得这样去伤他的心了。
目睹过太多的无情,才知道痴情的可贵!
只是,他还没有做好面对这份感情的准备!
“我是夏子珏,家中没有兄弟!”
他早不是当年的八阿哥了!
夏子珏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发了梦,梦里竟是些久远的记忆,有小时候缩在角落里仰望天人般遥不可及的皇父,有少年时期在木兰围场纵情的奔马,有青年时期在朝堂上下费心钻营……还有在囚所里的凄凉冷落,这全部的全部,都有胤禟的身影,小的时候胤禟就维护他,小小的孩子张扬跋扈,仗着母妃得宠皇父宠爱,只要有人对自己不敬他就敢冲出去教训人,长大了,更是将一身光华掩藏在自己麾下,全心全意为自己出力……
恍惚间似乎又到了康熙末期的一天,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年了,天气阴寒阴寒的,他们兄弟几个到了宜妃娘娘宫里请安,宜妃坐在殿中,面容掩映在斑驳的光影里,突然间和他说,这是不是前世的冤孽,老九今生来还的。
而胤禟急慌慌的就将话题接了过去,宜妃眼神晦暗,似有不悦,却还是笑眯眯的任儿子转了话头,那个时候他只以为自己人才出众,手段高超,才引得老九老十死心塌地,令作为母亲的宜妃不满。
他梦里似乎到了许多地方,回忆了许多事,胤禟一双桃花眼儿总是亮晶晶的注视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笑,笑自己的迟钝,笑自己的眼拙,笑自己的自以为是,可他又笑不出来,心房处涩涩的,酸胀不已,比拿一把刀子剜他的心还要让他难过,难过得他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来……
只是不容许的!他是八阿哥,他是廉亲王,他告诫自己,一时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了。八阿哥如何能哭,八阿哥就算是最后输了,也一定是挺直了腰板,笑着谢幕的。说不得,最后他还能学台上的戏子唱两句:
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出自孔尚任的桃花扇】
对啊,他输了,他死了,他输得一塌糊涂,家破人亡,生前身后,骂名无数,他死得却没有彻底……
他还活着,又见到了当年的那些兄弟,还有胤禟,他刚刚才见过他了,现在他在哪里呢?
梦里的他懵懵懂懂,举目四望,硬是找不到胤禟,他一时又高兴起来——他怕见胤禟,为什么怕见他,他心里迷迷瞪瞪的一塌糊涂,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下子他急了,忽的又慌张起来,这一着慌他猛地就醒了过来!
“几时了?”他撩起帐子来,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蜷在外间脚榻上守夜的侍女听到问话,从瞌睡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回爷的话,三更刚过呢!”
夏子珏揉揉额头,刚刚做的那个梦让他不悦,他想要摆脱,也确实摆脱了过去的许多,然而,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时,却发现有一个人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对这个人硬不下心肠来。
“你睡吧,爷没事!”听到侍女窸窸窣窣的衣物响动声,夏子珏连忙制止了她,于是,很快室内又安静下来,冬天将至,连夜虫吟唱的声音也一丝没有了,真真是悄无声息。
如之奈何?
夏子珏心里一团乱麻,如果是别人,他断不会如此烦恼,就像是乾隆——这个他此世的生身之父,不管是爱他也罢,恶他也罢,夏子珏都没将其放在心上过。
他对乾隆本就没有感情,也就不在意乾隆对他是什么感情了,便是父子这个关系,在他眼里也是没有意义的,他濡慕过康熙,可是康熙生生撕碎了他的憧憬,从那以后他再也不会有那样纯粹的感情了。他不是傻子,可以将一颗心捧上去,任人糟蹋一次又一次,还能不怨恨。
可就是因为他不是傻子,所以才对如何处理胤禟的感情手足无措……
苍天啊,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不伤心?
夏子珏捂住头,满是无力。
是谁?外面有人进来,脚步声细不可闻,是难得的高手,夏子珏在黑暗里张开了眼睛,是乾隆的人到了?
也好,正好自己心情不好,就拿他们撒撒气吧!
翌日,夏府的一天是在侍女的惊叫声中开始的。
侍女一觉醒来,见室内依然大亮,不由心里大是懊恼惊慌,为人仆役者,哪有睡到日上三竿的?
她掀开被子,披上外衣,只盼着这天主子爷也睡了懒觉,要不然这么晚了怎么会没人叫她,她悄悄的掀起帘子往室内看,却看见里面乱七八糟的——被子掉在地上,那是苏杭产的上好丝绸做的被面,上面的刺绣精美的像一幅画,平日里她连碰都怕自己的手刮坏了它,现在却是搅成一团,上面还有几个大脚印;贵重的黄花梨椅子,也是缺胳膊断腿的倒在室内;主人钟爱的那副山水图上面多了几个洞;翡翠花瓶碎了一地……
一个穿着马褂的高个男人站在房里唯一没动的桌子边,背对着门,侍女刚刚被室内的情景吸引了注意,也没留意到房里还有一个人,此时一注意到他,从背影里就看出来这不是她的主人!
青天白日,在一个形同被打劫过的屋子里,看见了一个不是主人的大男人……
侍女一时脑子里是各种想象:昨夜夜黑风高,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伙强盗,看上了他们夏家,将府里打劫了,还摸到了主子爷的房里……
侍女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快来人啊,有强盗进府了,主子爷不见了……”侍女凄凄惶惶的转身就往外跑,到了门口,又被两个黑衣人挡住了去路,侍女又被吓了一跳,被这两个十分有强盗特色的男人一拦,强盗进屋一下子由臆想变成了现实,她干脆头一扭,昏了过去。
粘杆处的侍卫接住昏倒的小侍女,正不知将她如何处理,头领佳珲脸色苍白的走了过来,也没管这个小侍女,径直往门口一跪:“主子爷,奴才们问遍了夏府所有的仆役,这些奴仆都是到京里后新进的,没有人知道夏家主人的底细。属下无能,让夏府的老人提前跑了!”说完,他就跪伏在地上,不敢再有所动作。
屋里久久没有声音,佳珲跪在地上,大冷天的居然满脸是汗,昨天晚上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行动,却还是让夏府主人跑了,这还不算,夏府的管家及师爷居然也早就不在府里,他此时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样办事不利,皇上随时可能将他给处理了。
良久,一个茶杯丢了出来,砸在他额头上,乾隆的声音凉飕飕的:“朕要你们何用?”显见他已经怒极了。
但转而却又听见室内传来一阵大笑:“好,好,不愧是朕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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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瞻也就是胤禟站在夏府门外;他身后站着的弘旺面有难色:“九叔,我们回去吧,阿玛转生成了夏家公子,或许已经将前尘往事都忘了!”
“不会的;弘旺;不会的!”胤禟面带微笑;他绝不会认不出八哥;夏子珏就是八哥;那天他的反应;说他忘了?胤禟不信。
弘旺见他脸上的向往怀念,不由讷讷不成言,他说不出是阿玛不想认他们。
知子莫若父,同样,身为儿子的弘旺也可以猜到胤禩的想法。三年以来,他一直对于阿玛回来了的事疑幻疑真,毕竟轮回转世,怪力乱神,读书人是不信的,直到弘瞻跑到他面前说“我是你九叔”,他不能再对此事装聋作哑。
看着胤禟急切的敲开夏府的大门,一卷风似的跑进正院,弘旺苦笑,其实何必相认,阿玛一生就没有过自在,现在他能够从当年的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