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水北之女皇-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韶明笑盈盈的。
“我想起你上次去以大人那里。”
以大人?景冲和回想。他的确是去过。
“以大人怎么了?”
韶明道:“你说他府里十几个女儿。”
景冲和见她笑得眼眸微弯,很是动人。
“嗯,那天和我带去的学生们都站在厅里,满满都是人。”他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也没费心去看。
韶明又说:“还有再之前的秉大人。”
“嗯,他本来要给我一个箱子,只是我回绝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莫名。那箱子里装些什么,他不想知道。别说无功不受禄,他们根本是第一次见面,怎可收人家东西。“身为你的丈夫,我是不可以收受朝臣赠与之物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秉大人是遭他当面拒绝,以大人和贾大人则是被他不知不觉拒绝,正因为每个人都在他身上吃了瘪;所以谁也不敢嚷嚷,免得丢脸;就算别人问及,也只能扯谎说没见过景冲和,不知怎么和他接触。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想到要去巴结景冲和的人,可其实都不是。而当他们知道景冲和什么事都会告诉她之后,更是每个人心惊胆战。韶明每日上朝,见到那些朝臣一脸憋样,就忍不住好笑。
听他说完,韶明咯咯娇笑。景冲和先是讶异看看她,随即眼神转柔,伸过手轻轻抚摸她柔嫩的脸颊。
韶明凝视着他,道:“你不问我笑什么?”
“你开心就好。”他喜欢她开心。
韶明嫣然一笑。
“我笑你,既然知道不收秉大人的东西,怎么就没察觉以大人和贾大人的用意呢?”他们一个用女色,一个用古董,皆是准备讨好景冲和。他总是如此,好像傻,却也不是那么傻。
景冲和一愣,问:“什么用意?”
虽然已成亲月余,可他却仍是当自己是个布衣书生,一点也不以贵人自居,是以没有察觉他人对他的奉承与讨好。
她没回答他,仅举起答,悠然道:“不重要,用膳吧。”
景冲和虽然没得到答案,可也不觉得那重要。他的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好。”他点头微笑。
用完膳,韶明回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本,景冲和则留在屋里。
这木屋虽没宫殿那般大,可其实也不小,屋内有厅有书房,还有一座黑石炉,烧暖整个屋子。他平常都待在这儿,晚上也睡在最里面的房间。
他进到书房,在案桌上磨墨铺纸,静静地开始书写。禁卫所里的人越来越多,年龄不一,程度不同,他想写些教材,好好地教导他们。
他是喜欢当老师的。
景冲和不参政,现在不,以后也不,不参政就不会给人抓到把柄,大大减低别人打击韶明和他的可能;即使有人找上他,要他传达意见,他也会断然拒绝,绝不会对韶明提及半句关于国政的建议。他虽然是皇夫,却绝对不干政,这是他们夫妻俩共同的决定。
一提起笔,景冲和很快地入神专心了。这一写,几个时辰过去,待他停下,已经过子时了。
自成亲后,有时韶明和他会睡在寝宫,有时会睡在此,最近几乎是都在此。不过,她若办事晚了,便不会来找他了。不知韶明要不要来,景冲和边躺在床榻上边等,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半夜,他忽然醒来,感觉到自己怀中多了一个人。不晓得她什么时候来的,他已经很熟悉妻子的体温了,于是微微一笑,伸手抚摸她柔细的发丝,然后往下轻轻将手放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他本来是想要搂看她继续睡的,岂料触到她细致的肌肤,他心突地一跳,一下子清醒了。
她没有穿衣服?他不禁往她脖子摸去,摸到系带。她是有穿的,却只是轻薄的贴身衣物而已。
她柔软的双乳紧贴看他,他想稍微移开,她的腿却贴了过来,内侧摩擦看他的身体。一旦意识到,他就想起那些一起共度的夜晚。她美好的胭体,身躯交缠,喘息,以及激情……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景冲和满睑通红,全身僵硬不敢再动。他知她相当忙碌,她若入睡,就不想吵醒她。
他望看床顶,想想刚才写的教材,以及明天上课要说些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白天还有多久?想看想着,却忽然听怀中的人儿“og味”一声,笑了出来。
景冲和一愣,随即叹息道:“原来你没睡。”最近夫妻私下相处,她越来越爱捉弄他了。
韶明抬起脸来,一头长发披在雪白的肩膀上,晶亮的眼眸微微闪烁,慵懒的模样真真是妩媚至极。
“我睡了。”她笑道。
景冲和也不和她争辩,只轻轻拍看她背,道:“好好休息,我哄你睡。”
韶明当然知道他是心疼她国事繁忙,但他如此温柔,她的一颗心还是要给他融化了,她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未久,她缓缓地启唇:“我说过,我是贪心的。你和国家,是我最重要的,我不分先后,也无法分,我都要拥有。”她是女皇,国家社稷当然是要放在第一,可她不认为第一只能有一个。在她心中,两者就是相等,谁都不能放在后面,她会用自己的能力,拥有两个第一。
她本不善表达自己的心意,和景冲和成亲之后,却开始有看一点点的转变了。她爱她的丈夫,所以要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他。她还不是那么会,可她会渐渐懂得的。
景冲和这是第一次听到身为国君的妻子对他说,之于她,他和国家同等的重要。他内心一热。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
韶明嫣然一笑。接着,她伸手到颈后,拉开系带,说:“我不要你在我面前忍耐。”任何事都不要。都作夫妻了,这样有什么意思。
见她的贴身小衣逐渐往下滑去,景冲和眸色变深。
“我不想累着你。”
“我又没说我累,累了会告诉你。”她在他的颊上亲上一亲。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心爱的妻子对他这么做,他会动情,也会动欲。所以,他吻住她的嘴唇。
韶明用舌尖轻勾住他的舌,听他低喘,呼吸变得粗重。她喜欢看他为她失控。
他温和斯文,博学有礼,可是当他搂着她的时候,却能见到他其他的模样,别人绝对不会知道的模样。
缓慢张开眼睛,他正望着她,在她红唇边浅浅地喘息着。虽然她刚才大胆地诱惑丈夫,可现在却又双颊羞红。
即使已不是初经人事,她还是会害羞,她想她一辈子都是会害羞的。她羞怯的样子总教景冲和无法移开目光,就像是要他别再直盯着看,她一双光裸的玉臂勾住他的颈项,献上自己的嘴唇。
作为人妇之后,她才明白为什么夫妻才能做这种事情。两人毫无一丝保留,身体亲密相系,所以是夫妻。
她的丈夫爱她,所以会有情欲,想要和她交欢。她又何尝不是?
她也爱着他!韶明在他怀中,紧紧攀着他的背。
尽情缠绵。
尾声
“这个不可行!”
“此话怎说?没试过又怎么知道?”
“不用试就知道了!丁大人,你认为呢?”
“我认为还是有一试的道理。”
“不对,我也觉得不行”
韶明坐在御书房桌案后,睇着各臣针锋相对,现在朝中,一半新臣,一半老臣,而新臣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她提拔的。
她欣赏有胆色之人,所以挑的也都是这样子的人,他们大着胆子提出各种国政建议,大着胆子相互争辩讨论,虽然她的确是喜欢胆大之人,敢直言的朝臣对国家也有一定帮助,不过,那并不代表这些人就不会惹她厌烦。
见他们吵闹不休,她眯起眼睛。
忽然,她手一撑桌,用力地站起身来。
各臣见状,同时住口,全部转头看着她。
她一笑。
“吾想到有一要紧事得办,众卿于此候吾片刻。”她走离桌案,在步出门口前,道:“各位继续,务必要讨论出一个结果,吾等着。”
说罢,她离开御书房,直奔景冲和所在之地。
景冲和正坐在书房里写算术,忽听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他起身察看,尚未走到书房门口,就见韶明闯进来。
他未开口询问来意,她就拉住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景冲和马上了解,肯定是有什么事教她烦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拍抚她的背。
渐渐的,韶明静下心了,以前,她只能独撑,可现在,她有依靠和放心休息的地方了。
深吸口气,她抬起睑,笑问:“晚膳想吃什么?我命厨子做。”
景冲和温声道:“都好。”
“嗯,等我。”韶明道,她要回去瞧他们讨论出个结果没。
她转过身要走,景冲和将她拉回,在她发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才放开她。
“去吧。”他说。
韶明一笑,翩翩地走出去了。
景冲和则回到桌前,继续写他的算学。
窗外白雪纷飞,这是他们成亲后的第一个冬季,他们也是在这个季节相识的。
玄史上记载,韶明朝共三十年,大玄盛世更盛。
于她在位期间,皇夫景冲和从未干政,在皇宫内教出三百余名学生,有的在之后的历史上成为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也写下几本知名著作,尤以研究国内外算学之书最为人称道。
而景冲和曾有两次遭遇暗杀,均因他身旁学生太多而皆化险为夷。
韶明并无太祖先帝有难孕之事,共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像父,好读书,不从政,最后成为名师,并着有数本诗集。
韶明最后将皇位传给长子,次子亦为国家栋梁,兄弟齐心治理之下,玄国歌舞升平。
韶明退位后,有人说她和丈夫在凌霄城内白头终老,也有传说她偕夫回到丈夫南方家乡。
韶明于历史上留下一页辉煌,却没留下清楚的画像,所以无法证明初即位时,那些传唱的歌谣是真是假,然那些歌谣也在多年后失传,取而代之的是家中小儿人人听过的:“女皇夫妇,十分相一亲一相一爱一”
《全书完》
女皇夫妇秘史·其一
睇着脚下被严密封住的一块地,景冲和忽然发起怔来。
稍晚,韶明来了,夫妻两人闲谈之际,他想起来,便说道:“今日我看见那个已封的秘道入口,寝宫那头的也封住了吗?”
闻言,韶明道:“当然。”藏书阁烧毁,在原地之上盖屋,秘道也就此封了。
而这是已经暴露的通道,不再能使用,所以封了。“怎么?”她问。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
“没有,只是刚好看到,想起了。”景冲和看着她,道:“我很感谢造宫的巧匠,亦感谢那条秘道。”
他说此话时,一直注视看她,韶明懂他的意思,因为有那条秘道,所以他才能坐在这里,和她在一起。
“你提起了正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韶明和他离开屋舍,她先是屏退身旁的宫女和一般侍卫,然后边走边道:“凌霄城里,另外还有八条秘道,这些秘道的用途,是在保护皇帝,若皇宫内发生什么事,即可从秘道避险。”
“原来如此。”景冲和点头。
两人走着,最后来到一座名为“宁心宫”的地方。
这原是她母后的寝宫。韶明推门进入,景冲和发现这座宫殿并没有人使用或居住的迹象,不过四处都维持得相当干净整齐,显是有固定打扫过。
韶明将门关上,步至厅中圆桌,草起桌上油灯点燃。只见她伸手在桌下一按一拍,轰地一声,圆桌竟是自动挪开了,其下的地板露出一个黑暗的入口,有一条向下的阶梯。
景冲和已经是第二次见识这巧妙的机关,可心里还是油然升起一股佩服与尊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