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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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整日的炫耀二姑娘订了多好多好的亲事,说是个从六品官呢。我看啊,要不是沾上姑奶奶的光,二姑娘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婆家?”
“是呢,柳姨娘再炫耀有什么用,二姑娘还不是叫太太母亲,就是荣耀了也是太太的。”
“姑老爷也跟着回来了呢,看来是疼惜姑奶奶的,不知道送什么稀罕物件给老爷做寿礼呢。”
“行了,别说了赶紧去干活吧,前面还等着开席呢。”几个小丫鬟痴痴笑了之后散开了。
春雅小心翼翼的拉着安婉,心里直骂道这几个碎嘴的小蹄子,说也就说了,怎么不就找个隐蔽些的地方,还让二姑娘给听全乎了。安婉脸色青了白白了黑,五颜六色好不热闹,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掐到手心里,甩了甩袖子,径自走了。
春雅有些惴惴不安,依照二姑娘的性子,不该这么平静才是呀,还来不及想,前面安婉冷哼:“还不快跟上。”
见了安夫人,又被拉着一顿说道,直到外面小丫鬟来报宴席好了,安宁才免得被荼毒。
因为是家宴,也就没了男女不同席的忌讳,柳姨娘也上了桌。席间,安宁忙不迭给坐在她左边的小弟夹菜,对这个嫡亲弟弟安宁喜欢的很,他们又几个月不见了,好歹也亲热一番。
张致远脸色都有些黑了,姐夫又怎么能和小舅子一般见识,只能干看着。安夫人看出来,笑道:“宁儿,你别再给然儿夹菜了,他都多大了还不会自己吃饭,再说不还有丫鬟的。姑爷,你也多吃些,就当是自己家,别客气。”说着还给安宁打眼色,安宁侧头瞟了一眼有些黑脸的张致远,黑线怎么这老男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看到放在碟子里的菜,张致远心里总算是满意了点,还勉为其难的下筷子吃了。
安宁:“……”
☆、第四十六章
安宁表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不能那么容易回去。
这么想的时候安宁顿觉得有些心酸,上帝在给你留一扇窗的时候总会把门给你关上。她是出来放风的!
张致远回衙门,她只需在晚饭之前赶回去,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杏儿拉了拉碧水,神情有些纠结:“碧水你有没有觉得夫人好像特别的兴奋?”
“你才看出来呀,夫人估计被憋坏了吧。以前在安家时夫人就很少出门,更不用说嫁到张家了。算了夫人自有分寸的,我也对外面很好奇呢。”碧水走上前扶着安宁,杏儿脸色也露出好奇的神采,快走了几步也跟了上去,身后跟着一群婆子小丫鬟。
别说,安宁还真是头一回儿看这里的集市,说来惭愧穿到这里这么久竟然对扬州一无所知,除了广安寺。碧水和杏儿都是不常出来的,和安宁一样十分好奇,凑到一起问这问那的,就算是尘土满天,也觉得新奇,颇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浩荡感觉。
“我才知道集市上有这么多人,不过等到灯市的时候人更多更热闹,还有些外乡人慕名而来呢。”杏儿平时性子安稳,这会儿新奇了唧唧咋咋说开了,“那时候耍把式的、唱大戏的还有踩高跷的都有呢,可热闹了。”
碧水露出一副向往的样子,“那天我们想来看,就瞒着夫人偷偷溜出来,不过没看够呢就得回去了。”说完才想起安宁在呢,偷偷吐了吐舌头。
“哎,看来你们夫人我只能后年看了,那边儿有卖小玩意儿的我们去看看。”安宁还挺喜欢小玩意儿的,各色小玩意儿都挑了一些,不一会儿身后婆子手里就堆满了。
安宁被香味招了肚子,就想去小摊吃,被碧水和杏儿拉住,“我的夫人喂。你想吃什么我们回去让小厨房去做。这儿闻着味好,可能不大干净罢了。刚才还有马车过去呢。若是夫人想吃外面的吃食,我们去大酒楼也好啊,再不济去小饭馆也行啊。”
安宁不甘愿的撇了撇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罢了罢了,“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嘞。”杏儿和碧水对视一眼,暗地庆幸,赶紧挥手让小丫鬟去叫轿夫抬轿子来。总算赶在晚饭时间回了张府。
张致远和安宁是在安家门口分别的,他从衙门回来书房都没去就来了安宁的院子,没见到人。“你们夫人人呢?”这天都快暗了,居然不在自己的卧房里?!真是不像话。
芝儿和红袖几乎立马跪下,“夫人还没回来。”她们俩也急啊。照理说夫人如果在用过午饭就回来,就是再晚些也该回来了,这天都快要暗了怎么还不回来?也没捎个信来。看老爷黑沉的脸。不由得心中发苦。
他皱了下眉,以为是她去了母亲那里,拿到找到的书径自看了起来。过了半响,抬起头。锐利的眼光扫过恭立在一旁的芝儿和红袖,“你们夫人去哪儿了?去外面看看。”总觉得她不在屋子里。少了点什么似得。
芝儿和红袖对看一眼,都唯唯诺诺的说不出话来,她们都不知道夫人去哪儿了?顶着老爷的眼光只好让小丫鬟到各处院子问一问,过了会儿丫鬟回来了,夫人依旧没身影。
张致远将书扔到榻上,芝儿和红袖心一突,感觉到老爷威严的气势,忍不住冷汗冒了出来。“夫人不曾回府?”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知道自己是双身子,当初就该看着她回府的,也不会闹出这晚归的幺蛾子来。张致远觉得看书也没什么劲了,心里的担忧和怒气都平息不下去。
“芝儿,你说夫人会不会去逛街了?”红袖诺诺地说。
“这倒是有可能,我不能这么去回老爷啊!老爷若是知道夫人在集市逗留,还不得发火!这万一夫人有个什么闪失的,就是我们有九条命都不够赔!”芝儿想想就觉得冷汗直流,又瞧了瞧散发着黑暗气息的书房,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这会儿有小丫鬟小跑着过来,还喘着气:“芝儿姐姐,门房的说夫人回来了。”
“我的老天!夫人总算是回来了!”夫人再不回来我怕我们小命都保不住了。
安宁才进了院子,就听到奶声奶气的声音:“四喜——”斑斓的小鹦鹉从桂花树下的笼子里扑棱棱飞了过来。原本它的笼子是挂在房檐下的,小家伙嫌弃地方小,就把笼子挪到桂花树下。养了几天养熟了,就把笼子打开,小家伙颇有灵性,知道哪里的地盘是它的,也不飞出桂院去。嘴也给养叼了,心性也大了,除了安宁轻易不肯离谁,除非你手上有吃的。被安宁逗了几天,就能说话了,奶声奶气得让院里的丫鬟喜欢的不行,傲娇昂小脑袋也被她们欢喜的不行,直说这鹦鹉有个性。
扑棱棱就落在安宁手边,蹭蹭,四喜四喜的叫个不停。
“四喜呀,这都几天了你还只会四喜四喜的叫唤,我看人家的鹦鹉八哥会说的多呢,你再不济也得学说几句吉祥话,也不能白亏了夫人喂你的那些糕点瓜子仁呢。”碧水有心去逗弄它,可惜手边没吃的,高傲的四喜不屑理她,滴溜溜的小眼睛直勾勾去瞧安宁,“吃——”
“哟,四喜会说吃了,果然是个小吃货。”安宁伸手指去挠四喜的小脑袋,朝向碧水道:“晚上做些清淡点的,这天儿容易上火。”某个老男人还欲求不满呢,她的身体被灵气滋润的比以前敏感,经不得碰,这老男人纯属闷骚,还像是属狗的,又是啃又是咬的,弄得她就像是在大海上颠簸的小舟,差点就翻船了。
芝儿和红袖迎出来,欲言又止,杏儿眨了下眼指了指里面,红袖她俩点头,无声道:“来了有半个时辰了。”
上回儿安宁说了之后,第二天工匠就来了,在老桂花树下摆放了石桌和四个石凳。又因为天气转凉了,就在石凳上放上软垫,就连石桌上也圈了一圈软布,坐着也不会着凉。
买来的一堆儿精致小玩意儿就让杏儿送回去,碧水端上了几碟糕点果仁,安宁把几粒饱满的瓜子仁放在一边,里面有两粒是从空间拿出来的,冲四喜说道:“四喜,来尝尝。”
碧水莫名有种夫人这是在养儿子的感觉,望天。
四喜像只小狗儿似的嗅来嗅去,挑出来的两粒很快就叼了,剩下几粒小爪子挠挠,不甘不愿的吃了。
安宁挠挠它的小脑袋,“还真是个识货的,小机灵鬼。”又拿了其他东西掰给它吃,看它吃东西嗨皮的模样,安宁觉得养这么个小东西还挺好玩的。
杏儿走过来,说:“夫人,老爷在房里呢,来了有半个时辰了,您——”要不要过去说明一二?也该着了,夫人第一回儿上街透风就被逮了个正着。
“咳——”
“啊,老爷?”杏儿和碧水往后看,没老爷的身影,可刚才明明听到了老爷的干咳声。
“别找了,是四喜这小东西学的,你们别说还真像呢。来四喜,咱们这样——”安宁兴高采烈地把四喜的翅膀拿出来抵到翠绿的小嘴边儿,“再来一次,这样就更像了。”
“咳——”
碧水和杏儿憋住笑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
安宁逗够了,接过碧水递过来的软帕擦了擦手,摆驾回正房。
芝儿和红袖眼巴巴的看到安宁过来,犹如见到再生父母,恭恭敬敬地把安宁扶进书房,隐晦得提醒老爷现在心情可能不大好。
到了书房,两人眨巴眨巴眼睛,刚才还暴躁的不行,可现在长身如玉站在书桌前龙飞凤舞的一脸平静的可不是老爷么?
安宁突然觉得后颈一凉,有些心虚了,走到书桌看张致远写字,张致远的字就如他本人一般,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是‘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这几个字。不过,这也太透了吧,墨水都要浸下去了,字就像是要嵌到书桌上似的。看来大老爷气的不轻,轻哒哒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回来了?”
芝儿和红袖很有眼力见的快速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动静,没动静?轻手轻脚的撤退了。
安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嘟囔:“我这不赶在晚饭前回来了。”
张致远哼了一声,把毛笔在青白玉松鼠葡萄笔洗里涮洗干净,挂到一旁的白玉镂雕松柏人物笔架上。安宁这书房虽说简陋些,但文房四宝俱全,还特意选的活泼些明亮些的色泽,还有可爱的造型,就像这个青白玉松鼠葡萄的笔洗还有花梨百宝嵌笔筒,组合起来让人看着颇为舒爽。但是现在一点作用都没有,张大老爷这回是真生气了!
“去集市了嗯?都买了些什么?”
安宁试图拉人做垫背的,就开口说道:“给母亲的一串金丝楠木佛珠,给大姑娘的一支粉色珍珠圆簪,还有给二姑娘的一些小玩意儿。”眼睛左瞟右瞟,“正等着一会儿给她们送去呢。”
“哦——”
☆、第四十七章
“我看你对四喜那只畜生都比对我好。”
平地一声雷把安宁炸的不清,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也许是四喜那小东西模仿的呢。不然她怎么会从一向清高自傲大男子主义闷骚占有欲强的大老爷口中听到了这句有些撒娇又带着点委屈的话!一定是她眨眼的方式不对!!
“老爷你刚才说话了吗?”安宁干巴巴的问道,“我没听清楚。”
张致远冷哼了一声,指着一旁的软榻,“还站着做什么,不嫌累啊!”被嫌弃了,张致远口气不善,不过这让安宁松了一口气,刚才果然是幻听了,这才是正常的大老爷么。
张致远脸更黑了,弹了弹宣纸看着上面的字,又瞧了乖乖坐在软榻上的安宁,脸色才又好了些。服软的话大老爷不屑于再说第二次,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妻子,像是要审问犯人似的,“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哪儿错了?”
“额——”安宁噎住,她出去透透风么,就是犯人也有放风的权力呢。但这句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