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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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不要抱抱二姑娘,二姑娘昨天还说想念夫人了呢。”宋姨娘笑着道。
几个丫鬟正要上前阻止,正好谢嬷嬷从外面进来,见了赶紧说道:“姨奶奶我们夫人今时不同往日,累不得。姨奶奶也是府里老人了,怎么连这点规矩都记不得了吗?”
宋姨娘脸色讪讪的,怀里的二姑娘哭闹了起来,宋姨娘哄了两声也没见好,赶紧让奶娘过来,奶娘抱着转了两圈,哭声才渐渐歇下来。宋姨娘缀着泪,一脸的心疼。说了两句话,就起身告辞了。
安宁听不得小孩哭,这么大的小奶娃最难哄了,转过身来问谢嬷嬷,“嬷嬷这是去哪儿了?”
杏儿给谢嬷嬷倒了杯茶,谢嬷嬷一边喝一边道:“还不是那秦氏,之前又嚷嚷了起来,我还没说两句,她就哭了起来,生像是我要吃了她似的,真是的。”
杏儿笑道:“嬷嬷那么慈祥,这人真是不长眼。”芝儿还在一旁附和,谢嬷嬷脸色好了些,又道:“夫人我瞧那秦氏心里想的竟是同旁人不一样,竟是要搬到周姨娘的院子里去住,还说身边的丫鬟婆子太多了,她觉得不大自在,真真是做丫鬟的命。”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嫌弃下边伺候人多的,嬷嬷快消消气,这样的就不用费心去管她,她说什么只管应下来,府里还是有府里的规矩的。”安宁对这个从陈家出来的秦仙儿打心里恶心,又想到面瘫大老爷,撇了撇嘴。
从那次发生不愉快后,日子过去好几天了,本来安宁还想自己说话是不是重了点,结果两天没见到大老爷安宁问了句,才知道张清和出去公干要五六天才能回来。而她竟然不知道,一问才知道是张清和吩咐的,说安宁怀了身孕就不用多操心。让安宁心堵的哟,香蕉个芭乐,丈夫要出远门,妻子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算算日子,明日这张清和大老爷也该回来了,安宁才不愿意承认她是在挂念张清和呢,挂念什么的最讨厌了!
夜色浓重的就像是被厚重的黑布遮挡住,只余一枚清浅的月牙在这片黑暗中发出淡淡的光。
外间的陪睡的碧水和杏儿实在是受不了周公的召唤,歪在榻上打瞌睡,不过睡得浅,里面有什么动静立马都能醒过来的。
里间大床上却没人的,安宁这会儿跑到空间里了。
之前因为空间的缘故,安宁目力耳力变的越来越灵敏,院外的声音都能听到,这让安宁很苦恼。自从得到玉i后,很多不明白的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学着收敛精神力,渐渐的才不收到外界干扰,熟练了就能收发自如,还能放出神识探听院中的动静。
此时,安宁正闭目坐在一块玉蒲上,呼吸、吐纳,灵魂就像是进入一种神奇的境界,渐渐的外面极为纯净的灵气自动自发的进入安宁的经脉络穴,以特定的路线巡回着,远远的看去安宁周身就像是缠绕着一层浅浅淡淡却又极其均匀的云晕,就像是一副优雅的山水画,非宁静无以致远。
外面三更的梆子声传来,接着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老爷回来了。”
“碧水姐姐,快收拾,我隐约听到外面说老爷回来了。”
☆、第二十七章
“碧水姐姐,快些收拾,我隐约听到外面说老爷回来了。覀呡弇甠”
“这都三更了,老爷怎么赶在这时候回来?我去叫夫人起来。”
安宁睁开眼睛,像只餍足的猫儿般慵懒的伸了伸胳膊,身体被纯净的灵气浸透的无比舒泰,感觉精神力又得到锤炼,这感觉就像是喝了琼浆玉液似的爽快极了。听到外面的声音,安宁虽然疑惑但还是迅速的出了空间,也管不了床铺有些温凉,下床穿上鞋子。
“这是怎么了?”安宁蹙眉看着被扶进来的张清和,赶紧掀开
床帏让张清和躺上去。张清和现在的情况感觉不大好,素来爱洁净的他衣摆皱吧,光洁的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下的黑色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一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送老爷过来的人呢?这到底是怎么伺候老爷的?还愣着做什么,去烧些热水来,再让小厨房准备熬些好消化的汤,等老爷醒了喝。”
安宁抿了抿红唇,厉声道。
原本就剩几盏应急灯的院子登时变得灯火通明起来,各处的丫鬟婆子行动起来,蹑手蹑脚的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外面送张清和回来的长随也被打发回去了,他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回来了。原本得用两天的路程愣是让老爷缩短到一天回来,连驿马都换了还几匹。这一路上精神高度集中的,等送回来一下子觉得累的不行,回到下人房倒头就睡,可见是累坏了。
端着温水的小丫鬟双膝跪地,安宁拿过被温水浸湿的毛巾坐在床沿给张清和大老爷擦脸,躺在床上的人应该是累极了,这样折腾都没有把他给吵醒。
“也不知出去干什么竟然累成这个样子,你以为自己是铁人啊。”安宁在心里嘀咕着,再怎么着也是自己的相公,说不心疼那可不是假的。
“把木盆放下来,你们出去吧。”安宁扯了扯张清和的绣着兰草的衣领,淡淡的说道。
“夫人您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是让奴婢留下来帮您吧。”一个娇俏的声音插进来,安宁看过去是个二等丫鬟名字叫絮儿的,长的水嫩妖娆,脸蛋漂亮,没想到是个不安分的。
“夫人都说了,哪有你置喙的地方,还不赶快出去。”杏儿瞪了那个叫絮儿的丫鬟一眼,其他的人都出去了,絮儿扭着腰不情不愿的跟着出去了。
安宁瞪了熟睡的张清和一眼,轻声说道:“都这般年纪了,整天还招蜂引蝶,老男人。”安宁也只能趁着大老爷睡着的时候逞一时口舌之能,发完牢骚还得给这个老男人擦身子,“嘿嘿,大老爷要是让你闻闻你身上的味,你会不会被熏的醒过来?”
想归想,安宁还是给大老爷脱了外衫,露出里面玉白的亵衣,正要伸出禄山之爪的时候,安宁有一秒钟的犹豫。更那啥的事情都做了,还怕这点子事,安宁上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上衣给脱了下来。
“没想到这老男人还挺有料的,以前灯光暗做那事还真没好好注意过。”等安宁反应过来,葱白的手指已经摸上去了,手感还不错。“额……”安宁啊注意胎教,你不是个色女。
好不容易等上半身擦完了,安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爹啊这真是人干的。不过下半身的话还是算了吧,她还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啊。
“怎么不擦了?”
“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后知后觉的安宁差点咬到了舌头,慢镜头的回过头来,原本熟睡的大老爷此时上身半裸,露出精练结实的胸膛,星眸半眯,带了点点不熟悉的促黠,单薄的嘴唇上翘,怎么看怎么欠揍。
“那个既然你醒了,你就自己梳洗吧。”安宁掀开床帏快步走到外间,给自己倒了杯温茶,不用照镜子安宁都觉得自己脸一定爆红了,也不知道大老爷什么时候醒的,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躺在床上的张清和嘴角上翘,心情颇为不错,刚才自己的小妻子一反白日的端庄大方,显得俏皮可爱,尤其是那几句自言自语亏得小妻子能说得出来。如果不是醒过来,竟是会错过这么有趣的事了。不过,下身叫嚣的疼痛让张清和苦笑,想到外面怀有身孕的娇妻,张清和裹上外衣到净房洗澡,顺便解决一下个人生理问题。
等张清和洁净完了回来,安宁掩饰的咳嗽了一声,说道:“老爷舟车劳顿,肯定累了,还是赶紧歇了吧。”
张清和笑着过来伸手揽着安宁,轻轻拉过来,往床的方向走,声音柔和:“你如今也是双身子,也累不得,都是做娘的人了。”
安宁僵了一下,仔细响起来除了晚上做那事之外这还是他们夫妻少有的亲密,闻着身后男人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就算再不愿意承认安宁还得说心还是有前所未有的安定。所以很自然的软下身来,伸手主动拉过男人的大手,与自己的柔软不同,男人的手厚实有力,虎口处还带着厚厚的茧。安宁软和了声音:“那日我说话口气有些冲了,老爷可不要介意。”
张清和盯着安宁依旧平坦的小腹,听了这话道:“我没生你的气。”也不知道是谁在书房大发脾气,就跟喷火的暴龙似的。
夜已深了,再加上张清和确实累的不清,但是看到娇妻温婉的笑容和软言暖语还是觉得值得。张清和还为了之前的事不知怎么和妻子解释,没想到这下子连这件事都解决了,心情颇为舒畅,躺下没几个呼吸就去会周公了。
安宁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手上仿佛还沾着男人的温度,侧身看着平躺的男人,伸手抚了抚他眼下的青色,嘀咕了两声累成这样,明日得好好补补啊。
迷迷糊糊地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掀开床帏,芝儿和红袖听到声音领着几个小丫鬟推开门进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我起来?”外面都大亮了,“老爷呢?”
“夫人现在辰初了,老爷说昨夜夫人睡得晚,就没让我们叫醒夫人。老爷吃过早饭到老夫人那儿请安了。”芝儿撩开床帏细声说道。
安宁手腕搭下来,竟有一串木佛珠滑下来。安宁抬起手腕来看,这佛珠儿一粒一粒温润晶莹,精巧无比,看着就像是发着淡淡的光似的。凑近竟然能闻到一股儿清幽淡雅的清香,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
“夫人,这佛珠竟能散发香味,我闻着不像是佛堂里檀香味儿,就是猜不出来是什么味儿。”红袖凑过来闻闻笑道。
“往日竟不见夫人戴过,这佛珠戴在夫人手腕上真是好看,我听我妈说佛珠是护平安的,若是请大师开过光的是能辟邪的。”芝儿一说,几个小丫鬟也往这边瞧,可不是呢,安宁本就是江南女儿,肌肤本就比旁人多了几分水秀之色,如今被灵气滋养的,肌肤细腻。那串佛珠儿颜色如同红梅,戴在皓腕上就像是雪中红梅,可不是好看呢。
安宁一想就知道这佛珠从哪儿来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把佛珠拢到衣袖里去,“行了,我有些饿了。”
晚些时候,安宁就向大老爷问起佛珠的事。
张清和拳手在嘴边咳了咳,想要顾左右而他,可安宁就是摸着温润的佛珠似笑非笑的盯着大老爷看,大有你不说我就一直盯着你的趋势。
这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之前在他跟前都是恭恭敬敬说话行事都是大方得体的,如今倒好了相处起来越不不怕他了。想到这儿大老爷又心软又低叹,他是个敏锐的,什么事情又习惯在心里盘几个圈,也不愿意让别人猜透他的心思。与自己这个小妻子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留意到了她分外敏感的神经,还有人前人后表里不一,那几次露出真实作态来还真是……可爱的紧。他已经习惯了绷着脸,她刚进门的头几天都大胆到直视自己,现在更是不怕的,张清和低低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这个是菩提珠,传说是灵山上佛珠曾静坐过的万年菩提树枯萎时,仅剩的精华得佛珠点化,化作了十八颗血红菩提珠,才串成了一串佛珠儿,还得佛珠亲自开过光。你好好戴着,这佛珠儿不仅能辟邪,亦是能保平安的。”接下来的却是不说了,这么难得的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
安宁摸着佛珠的手一顿,“那你这几天就是为了这佛珠去的么?”
张清和被说中了,淡淡地冷哼一声:“我那是公事,公事。”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清俊的脸泛着淡淡的红。
安宁噗嗤一声笑出来,惹来大老爷恼羞成怒:“你笑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