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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继室难为-第128部分

小说: 继室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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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久满月礼后一日,澄观大师身边的小沙弥上门来,安宁心里打鼓不知道那老和尚打了什么主意,只让把小沙弥请到内院客厅中。小沙弥目不斜视,进屋之后,只是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高僧入定的模样。安宁从外面进来,小沙弥看见她,忙起身念佛。安宁也还礼,小沙弥忙把身上带着的一个包袱放到桌子上,推到安宁跟前,全程目不斜视,道:“施主,这是大师让我送来的。”
“澄观大师可有说什么?”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安宁虽说不担心澄观大师会看穿她的来历,但得道高僧并不是说假的,从那醇厚的佛力就可见一斑!再者说了澄观大师还是福生和安康日后的教导老师,再者张致远也相当尊崇他,安宁当然不能怠慢。
 
小沙弥道:“大师只说施主看了方可知晓。”
安宁接过包袱,眼中一亮,并不打开,道:“让小师傅受累了。请带我向澄观大师致意,就说改日我会带幼儿往广安寺道谢。”等送走了小沙弥,安宁拿着包袱回到了正房,并没有急着打开包袱,单就包袱就散发着浓郁的寺庙香火气。
还不等安宁想好呢,福久小包子饿了就大哭了起来,奶娘上前抱着怎么都哄不好,额头上满是汗,只得抱过来找安宁。听自家儿子这小嗓子,安宁心疼得不行,也顾不上那包袱了,过来哄小包子来了。


☆、165 第一百六五章 老神棍么

对于澄观大师让小沙弥送包袱来的事儿,张致远回来小小的表示了下羡慕嫉妒,这全天下指不定就是头一份儿。大师送了什么?”
安宁:“……”她还没打开看。
等打开那还散发着浓郁的寺庙香火气的包袱,里面有一个朴素没花纹的锦盒,别看这锦盒朴素,还是用至少千年的酸枝木雕刻成的。打开来,里面还有个正方形有福久拳头那么大的小木盒,竟是枚田黄石雕刻的物件。拿起来安宁眉头都皱到一块儿了,是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麒麟。“其实,澄观大师真的是个神棍吧?”
“这是田黄石里最上品的田黄冻石,看雕工是澄观大师的手笔。不说田黄冻石千金难求,澄观大师近年来甚少亲自动手篆刻了。”张致远小时在广安寺受澄观大师影响,就爱好篆刻,后来就以收集各式印章为趣,他自己的收藏中不乏田黄石、芙蓉石、鸡血石、封门青等印石中的精品上品。有时候也会为一枚印石挥洒千金,但澄观大师的篆刻绝对是他梦寐已久的,更何况还是有‘印石之王’之称的田黄石里最上品的田黄冻石。
安宁看他眼睛都直了,故意拿着那有福久巴掌大的‘麒麟’在张致远跟前晃悠,“眼睛都直了啊?又不是给你的。”这绝对不是巧合,安宁看铺了一层绸布的锦盒,除了这个木盒之外还有一个鼎状的古物。刚一摸在手上一种仿佛从远古来的宏大的肃穆之感袭上安宁的身心,仿佛有什么在灵魂深处震动了。那只有巴掌大的古鼎仿佛是一个漩涡,就要把安宁吸进去,就在一霎那安宁把手收回来,脸上的震撼还没有消下去,被张致远看在眼里,“怎么了宁儿?”
“这是件古物,”安宁咽了咽口水才开口,喃喃自语:“澄观大师到底是什么人?”要是之前张致远说俩小跟着澄观大师身边不会吃苦。安宁还不会相信,但单就看他送来的这些物件,无一不都是低调的奢华,且都是千金难求的东西。而且最的还是他表露的玄机。这麒麟的雕刻对应着福久手中的血玉麒麟剑,还有就是这古鼎并不平凡,还有之前张致远送他那里得到的四味果的果核,还有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这澄观大师越来越神秘了。又想起那小沙弥说的话‘大师只说施主看了方可知晓’,关键是她不知晓啊!张致远还对那麒麟雕件爱不释手,乍一听安宁的话沉吟起来。安宁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谁知道这人装了会深沉,竟然来了句他不清楚,安宁都恨不得把锦盒拍他俊脸上去。到底没拍上去,把麒麟雕件跩回来,放回到木盒里,“改日带着他们几个小的去拜访澄观大师。”定好了日期,着人去广安寺松了帖子。安排下时间不提。
确定福生和安康要被送到广安寺学习了,安宁反而是相当的不舍起来,好歹把时间撑到了四月。两个孩子过生日的之后。自从张致远说过后,就开始操劳起来,从俩小接下来四季要穿的衣帽鞋袜,再到学习需要用到的各种物件都开始操持起来……
每回儿张致远回来,不是看到安宁在做衣衫,就是在问旁边的丫鬟哪个鞋袜收拾了没……要不然就是抱着福久哄睡了,等福久睡着了接着挑着灯接着做针线,权当没看到张致远的,而且也是没时间跟孩子他爹闲话,不然就是打发他去哄福久。福久这小家伙相当黏爹娘。就是被张致远抱着吃羊乳或者牛乳的时候也是不哭的。
这日,带上三个孩子去广安寺拜见澄观大师,一路上安宁还挺百感交集的。但等安宁面对面面对穿着红色袈裟老僧的时候,心情倒是平静下来。澄观大师但瞧了福久一眼,眯着眼睛笑,伸出苍劲的手摸了摸福久的额头。这动作在旁人看来可能就是长辈慈爱的抚摸下小辈,但在安宁看来却是另外一番景象,醇厚的佛光从大师手上降下来,传到福久身上,看福久的表情原本皱着的小眉头也舒展开来,就是在一旁的安宁都能感觉到这醇厚佛力中带着广袤的温煦,没一会儿福久就睡着了。
安宁眼睛缩了缩,等澄观大师收了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很明显的这老和尚帮了福久。
本来还想感谢一番的,谁知道这大师出口的话让安宁的感激咽回去了。
“小施主颇具慧根啊!”安宁嘴角咧了咧没答话。
澄观大师依旧笑眯眯,跟安宁道:“不知我可否看一下小施主的钰?”安宁应了,把麒麟钰拿出来。原本的血玉麒麟剑被放到了澄观大师送的麒麟章里的暗扣里,如今正戴在福久的脖子上。
澄观大师拿在手里,原本湛然无波的双眼精光乍现,随即又敛回了去。安宁没漏看一丝,忙道:“难道大师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吗?”
澄观大师沉吟半晌道:“天机不可泄露。”
安宁:“……”
澄观大师却没有将麒麟钰还回来,道:“这钰是小施主的造化,只戾气未收敛,需在释迦牟尼如来供奉九九八十一天,沐浴佛光,方可功德圆满。”
安宁蹙起了眉头,虽然这老和尚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但怎么听着那血玉麒麟剑是件凶物,那怎么会给福久,难道福久是……安宁不敢往下想,不管怎么样福久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她的孩子。想通之后脸色亦平静了下来,如秋月般娴静。“大师,我冒昧问句当日大师差小师傅送来的古鼎为何物?”
澄观大师依旧笑眯眯道:“老僧得古鼎数载,也不曾参透其中玄机,如此便送予小友,可盼小友能参透其中玄机。”
安宁:“……”这其实真是个老神棍吧!是吧是吧?!而且怎么着称呼从女施主变成了小友,怎么感觉她这是上了好几个档次了。安宁垂下眼帘,道:“感谢大师指点迷津,景曜和景佑能拜在大师门下是他们的荣幸,还希望大师能好好教导他们兄弟俩。”说着将身边的古朴匣子推向澄观,双手合十道:“我偶尔得之,还望能入得了大师的眼。”这匣子里面是安宁在空间那偌大的书房里找到的一本佛经,送过来的这本当然不是原本,而是安宁的手抄本,这老和尚应该会喜欢罢。
抱着福久从澄观大师的禅房里出来,安宁莫名有种重见天日的错觉。襁褓里的福久睡的正香,就像是焦躁的心得到了净化和升华。来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罢!张致远领着两个孩子在外面等着,见到安宁迎了上来,安宁给了个安抚人心的笑,“行了咱们回家吧。”
就算是安宁再不舍,离别的时候还是会来临的,等哥俩过了四周岁的生日就到了俩小离开的时候。给俩小准备的行礼满打满算的有五六个箱子,张致远瞧了哭笑不得,这哪是去寺庙里打熬!无法到最后挑挑拣拣还剩下三箱子。安宁抱着福生和安康心里难受,慈爱得摸着俩下的还稚嫩的脸颊道:“福生、安康,你们兄弟俩离开家一定要互相友爱,尤其是福生作为哥哥,一定要多多照顾安康。还有安康,哥哥要是有什么鲁莽的地方,你要多照看些,别跟着福生一块儿蔫坏了,懂了吗?还有……”安宁絮絮叨叨了半晌,俩孩子抱着她的大腿撒娇,直到现在多少有些没心没肺的俩小才红了眼圈,舍不得娘亲,舍不得姐姐弟弟……等那边张致远催促了,安宁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拉着两小的手。等张致远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安宁眼圈红了起来,也不敢多看,怕看到两小泪眼蒙蒙的小脸会舍不得,干脆的转身回了正房,没人的时候眼泪砸了下来。福生和安康才刚走,她这边儿就开始惦念了起来,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适应寺庙里的生活?虽然平时安宁对他们比较严格,但绝对都是宠溺的时候居多,就是家里他们俩最小,都忍着让着,欺负了人家爷没人怪罪,送到了寺庙里,就算是澄观大师地位崇高,作为他的弟子不会清苦,但哪会有在家里舒服!再说了这么大,俩孩子还是头一回儿离开家,也不知道那老和尚会不会教导孩子,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惦念了老半天,安宁揉了揉戴在手腕上的佛珠,这一想又不是见不到了,大不了她多去几次拈香拜佛,大不了再去和那老和尚打打交道套套交情,总之别委屈了孩子就行啊!
安宁这纯粹是担心则乱,儿行千里母担忧,再者还觉得孩子到底还小,完全是低估了福生和安康哥俩适应能力和顽强特质,再者说了澄观大师地位多崇高啊,那就是国宝级的人物,连带着他的小弟子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没欺负人家就不错了,俩混世魔王就开始了在澄观大师身边接受磨练的生涯不提。


☆、第一百六六章 妻为夫纲

张家送了两小到广安寺随澄观大师学习之事并没有刻意张扬,但知道澄观大师能量的家中有子弟的扬州官宦人家少不得羡慕嫉妒。*。安宁参加‘夫人会’的时候,少不了一些人捻酸倒醋的,安宁全都是一笑置之。从小就养在眼皮子底下的孩子一下子不在身边,这去的又是寺庙,还真没少让安宁惦念。不过安宁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在现代社会要想取得好成绩,也是需要努力的。更何况在这个封建社会,男子要顶门立户的,因此承担的责任和压力很大,除非是要做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否则自然要辛苦一点。再说了张家是翰墨诗书之族,家族绵延以书香为本,是不允许家里有纨绔子弟出现的。试想哪个父母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虽说安宁并没有什么雄心大志,一定要家里男儿光耀门楣什么的,但还是希望家中男儿能在这个社会站得住脚,做到守成就行了。安宁虽然溺爱孩子,但是绝对不是一味的溺爱,自然知道家中孩子不可能一直掬在身边儿,不让孩子面对外面的风雨,如此的话不仅日后被旁人不齿,就是与同龄交往时候也被人家看不起。遂想想就当那广安寺是寄宿式幼儿园不提。再说了广安寺就在扬州,她又不是见不着孩子了。
四月天气渐热,新荷越鲜,桂院里仍旧一片繁花似锦。穿着一身鹅黄色撒着大杏花的软缎斜襟上襦的安宁哄着抱在怀里的福久。两个多月的小家伙比出生时还圆润了不少,虎头虎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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