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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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件绣着一朵朵木槿花的嫩黄色的斜襟褶子,小姑娘又因为要出去玩耍圆润的脸上布上了两抹酡红,像是红彤彤的苹果。她也长得漂亮,遗传了宋姨娘的俏丽,又因年纪小还带着些婴儿肥,却圆圆润润的招人喜欢。
福生上来就扑到张瑶跟前,蹭蹭嬉笑道:“大姐姐真漂亮,小姐姐也是好看的啦。”安康搂着福生揭他的小底,“刚才你也是这么说娘的,要换个词嘛~”
福生大眼睛骨碌碌转,哦了一声:“比安康好看,比我差一点点。”众人皆笑做一团,碧水领着两个小丫鬟过来,一个手中提着雕花食盒,另外一个手里拿着好几个既好看又大的风筝来,外面马车也准备好了。
坐车到栖霞山下,只见满目荫绿,翠**滴,又柳绿桃红,越朝长期有着清明前后踏青的习俗,因而这儿也有不少人过来郊游,还有些深闺小姐儿也过来矜持的放风筝。
两个小家伙一路上就没有消停过,对那个也感兴趣对这个也觉得好玩,好在有耐心的大姐姐陪着还有一块儿看热闹的小姐姐,他俩也没来安宁这儿闹腾,看到忙活的张瑶和张玫,她突然有种终于看到别人头疼的幸灾乐祸感,虽然那两个小魔王是她儿子……
等到了栖霞山下,两个小的早就闹腾着下车了,四喜也被放了出来随着两个小的欢腾。安宁拿帕子给几个小的包了手,又让丫鬟跟着,张瑶很有做大姐姐的风范儿,也因她有放风筝的经验,手把手教会张玫放风筝,看到‘百蝶闹春’蝴蝶式样的风筝飞了起来,小姑娘脸兴奋的脸更红了。至于两个小家伙,福生霸道的要自己放,头一个仙鹤式样的还没等飞起来就落下了,非得要换一个。安康笑眯眯得让春酌帮他放起来后,乐陶陶的拉着到处跑,还没等到他向福生得意洋洋完,一阵风飞过,因为小家伙力道太小了,风筝挣脱开他小手飞走了,连梭子也没找到……
四喜在一旁乐得嘎嘎笑,福生作势要打它,它转身就飞,结果撞到一旁的树木上,差点晕了……
青葱真好啊,安宁在一旁悠闲的看着,突然生出这么个感慨,虽然她自己还算年轻,相对于妇人来说。
一家子在外面玩的欢快,回来时还去了扬州有名的天然居酒楼搓了一顿,然后回家面对成了‘孤家寡人’的大老爷的黑脸……
☆、第一百三六章 友蓉死了
青葱真好啊,安宁在一旁悠闲的看着,突然生出这样的感慨。//福生红扑扑着小脸扑到安宁这儿来,拉着安宁的手撒娇要过去放风筝。安宁对孩子没辙,就逗他:“咱们家福生的风筝呢?”
福生撅着嘴,指了指被夏兰拿在手上的美人风筝,“不要它,不听话该打。”说着埋入到安宁怀里乱扭,一点都不说老实一会儿的。
“好好,风筝该打该打,好啦咱们俩一块儿放风筝好不好?”安宁话音刚落,福生就哦哈一声拍着小肥爪要拉娘亲走。
安康那小家伙也干脆的滚过来霸着安宁的另外一条腿,嘻嘻笑让娘放风筝。正好风吹过来,手里的美人风筝慢慢升了起来。两孩子拍着小爪儿跟着跑,福生不小心绊倒了,众人唬了一跳,可这小家伙呜呜了两声利落的站起来,两个小家伙在那里狠狠跺草地泄愤,众人皆道两个哥儿与众不同罢。
“宁姐姐,原来真的是你呢。”忽然一阵香风吹来,只见一双十的少妇袅袅而来,见着安宁极为亲热地笑道:“宁姐姐,当真是你呢,我就瞧着面善过来一瞧才真是宁姐姐呢。”又看到福生和安康,摆出一副慈爱的模样道:“这是姐姐的儿子罢,两个都是好气度呐。只是我眼拙,没瞧出哪个是姐姐亲生的呢?”
众人都是脸色一变,福生挥挥小拳头,“你是谁啊?”安宁把风筝交予碧水,碧水瞧见这来人,瞧了会儿才瞧出是谁来,暗自撇了撇嘴把两个哥儿带到一边儿玩去了。
这浑身飘香风的少妇是安家二房的长女,也就是程氏的女儿。安宁的堂妹安蓉。安宁来到这儿时她都出嫁好几年了,平时并无什么联系,她也只知道这个堂妹嫁了个富庶的商户做正妻罢,没想到在这儿见到。安宁看出她眼中的不怀好意,只淡淡道:“这是我家的家事,不该田太太操心的。”
安蓉微一怔。想要亲热的来拉安宁的手。安宁敏锐得多便是躲过了。安蓉手僵在那儿,她却不在意自然地收回,依旧亲热地道:“宁姐姐怎么那般见外,再怎么说你我也是血亲。关系合该更亲切些才是。如今瞧着宁姐姐成了那诰命夫人,也有了儿子,若是老太太泉下有知也合该放心了呢。”
安蓉的话让安宁不悦。她在心里嗤笑一声,作为‘安宁’的祖母这老太太可没少对外人说她那个大孙女啊颜色普通又是个木讷的,真不知怎么托生到她安家来了。自然相比于长相出挑又嘴甜的二房孙女。长相只中上又不善言辞的安宁,那老太太自然喜欢安蓉,只不过作为长辈的老太太真的很难让人接受她那般偏心托辞……安宁整合记忆的时候,最庆幸的一件事便是那糟心老太太死了。想到这儿她淡淡瞥了眼安蓉,嘴角扯出一丝笑:“这话倒是,只怕是老太太没想到她疼爱的二孙女只屈尊成了个商家妇罢。别叫的那般亲热,我们两家怕也只有面上的情分。看在老太爷的面儿上。各人各有各人命。”说完就要走,安蓉却是拉住她的手腕。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只道:“咱们两家总归是血亲,我知道以往你们家因为分家时闹得不愉,可那都是祖母的错。就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儿上也该帮扶我家一把的,你家相公是盐政老爷是皇上亲信,说话总归是有用的,若是你帮了,我又何苦落到被夫家嫌弃的地步?你就是在嫉恨当初祖母不喜你是不是?你一直都在记恨我家是不是?你当真是好狠的心啊,竟是半点情分都不留!”
她还没落音手就落了空,不甘的抬起头来,还想往前时候被随来的丫鬟挡住,安宁回头冷冷瞧她道:“别总把自己当回事儿!”安宁也只当这是个小插曲,只是觉得不可理喻,要是真有可能的话她真想扒开这些人的脑袋看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个个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这安蓉如此,她娘程氏更是如此,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为什么她来到这儿都是遇到这些极品啊!
安蓉垂下头眼中满是阴翳,她多不甘,原来婆家隐隐讨好她相公也没那么不遮掩搂着那些贱蹄子在她跟前,她思来想去都是这个她一向看不起的大堂姐,她一定是还在嫉恨当年祖母的偏心,嫉恨她长得比她漂亮惹人爱,一定是这样才不帮着她舅舅……她没什么机会碰到她,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了她都这样软下身子求她了,她的心怎么那么硬啊,再怎么说她们都是血亲啊……她还想再叫安宁,可是两个丫鬟冷冷得看她,她突然觉得无地自容,她才不想再去看如今像是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的安宁。她在如今的安宁面前无地自容……临走的时候安蓉在两个小家伙身上多看了几眼……
安宁根本就没将安蓉放在眼里,随之抛之脑后,放下平日在外人面前端庄温婉的形象,和几个孩子好好玩了一天,午餐还是找了阴凉处铺开早就准备好的绣花餐布布上准备好的餐点,一家子在外面玩的欢快,回来时还去了扬州有名的天然居酒楼搓了一顿,然后回家面对成了‘孤家寡人’的大老爷的黑脸……
福生手里拿着个风车呼啦啦炮弹似的往前冲,小嘴儿还巴巴的在欢快的道:“好玩~”等看到黑脸包公似的张致远,来了个急刹车,然后傲娇的哼了一声扭了小身板儿转身扎到安宁的怀里。安康小机灵的把糖人背到背后,可能是感觉到爹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黑气,乖乖的靠在安宁身边儿。
安宁接受到了大老爷传过来的委屈加愤怒的眼神,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她就知道是这么个情况。蹲下身来拍拍两个儿子的小屁股,道:“娘今天同意你们出去玩的条件是什么还记得吗?自己去和爹爹解释。”
从这点上就看出安宁把孩子教的很好,他俩牵着手走到张致远面前,先是撒娇,安康把手中孙悟空形状的糖人递给他,笑脸可人,道:“爹啊,给你,娘说爹要养家糊口很辛苦,安康把糖人给爹吃好不?”
福生撅嘴,眼睛晶亮,道:“爹要说带我们出去放风筝呐,可素福生等啊等,等的花花都谢了,爹都不去嘛,我们才央着娘出去玩的。”
安康也跟着点头,嘻嘻道:“爹不还说读万万书,不如行行路嘛。”
听两臭小子这般说,虽说张致远还绷着脸,但眼中已经带了笑意,道:“爹既然答应,却没带你们去是爹的不对,但出去也不许回来这般晚了。还有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虽教孩子改正,但张致远却是很满意孩子能这么回答的,摸摸两小的头,却把安康的糖人接了过来。
安康看着空着的小爪儿,瘪瘪嘴,他很喜欢美猴王的,还没来得及吃啊,可是又给爹爹了,小家伙绞着手指纠结的模样让张致远心情上扬了不少,最终也没把糖人还给安康……
哥俩白天精力耗尽,等安宁给他俩洗完澡,就蔫蔫的打着哈欠想睡觉了,安宁才叫奶娘把两小的抱回去看着睡觉。
张致远又灌了一杯茶水,安宁奇怪给他准备的饭菜也并不咸吧,怎么一晚上尽是喝水了。安宁问了,张致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道:“糖人太甜了。”
安宁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感情他真将安康给的糖人给吃了,这个男人有些地方还真是意外的可爱。
等到安宁第二天腰酸背痛的起来牙龈发痒,不就是笑话了一句至于这么‘恼羞成怒’吗?!
倒是被个消息懵了片刻,友蓉死了!友蓉两年前被送到了静安庵苦修,安宁当然不可能简单的放过她,只是没想到她还苦苦撑到现在才死了。
安宁沉默了下同碧水道:“通知她老子娘把她领回去吧,至于赏银就按照旧例罢。”
碧水看出安宁的异常沉默,就担忧道:“太太何必为她介怀,咱府上待下宽柔才让友蓉多活了两年。若是搁在旁家早该打杀了的,太太给他家赏银都是慈悲了!她家子可真是个贪心的,还试图来府里闹呐!”
安宁面色如常,道:“没事,你且去罢。”起初安宁觉得她是穿越来的,不自觉地就带了一股天然的优越感,而且后面还有空间,并且也不想陷入这种几个茶杯挣一个茶壶的宅斗中。所以她不主动出击,像是安夫人交代的赐药让姨娘们不易怀孕之类的她从来不用,只是想让她这个院子安宁就是了。就是后来观景亭事件让她意识到‘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而且她们比她这个外来者更狠得下心来,即便是如此安宁却不想逾越了心中的道德底线,不到万不得已,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她沾沾自喜自己有空间在手,并不主动出手,更不想在怀孕期间还在手上沾了鲜血,安宁自我安慰只说是为了肚子的宝宝积阴德罢。
☆、第一百三七章 管事娘子
安宁无意识的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吐出一口气,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凶兽,只是蛰伏在自己道德底线下罢了!在这个宅斗来势汹汹的时代这道德底线只是一降再降罢,只是安宁自己不自知。//
安宁一直觉得事情只要在她控制的范围下就行,即便是她发现了表面上老实如木头人的友蓉有心计有算计的时候,她只是做了防范,并没有说将这种威胁掐灭在萌芽中。对于其他的小动作,她只是做了表面上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