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x卓东来] 妖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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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
大夫抿唇笑容苦涩,最终还是点点头。
卓东来缓缓吐出口气,站起身,淡淡道:
“你开药吧。。。。。。此事别声张,我自有打算。”只是就算他隐有所觉,也没料到竟然这么
快。。。。。。。。。。。
自有打算?大夫茫然地看着他,死生大事,再怎么打算又有什么意义?却还是埋首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记得,别告诉任何人。”
“。。。。。。是。”
卓东来撑着下颌目送大夫出门,眼神悠远,蓦地染上几分悲凉。。。。。。。。。
接下来几日陆续有大夫出入紫气东来,行事隐秘,外人不得而知,除了卓东来身边的几个心腹下属。
“爷。。。。。”红啪的一声跪下,声音颤抖,不知要说什么。
“不管发生任何事,紫气盟都不允许溃败,我现在跟你们交代的东西,都是今后你们要注意的。”
凌影眼神茫然,怔怔的看着卓东来不言不语。
卓东来黑着脸皱眉,喝道:
“听清楚了吗?”
凌影和凌汛蓦地一惊,不约而同跪伏在地,哽咽着不肯说话。。。。。。。。这个男人给了他们安身立命的场所,给了他们新的人生,他们早早发过誓言,可如今。。。。。。。。。
“卓爷,属下希望。。。。。。。。。”
“我还活着呢,你们就想抗命了。”卓东来冷哼。
凌影、凌汛浑身僵住,半晌,哑声道:
“属下遵命!”
卓东来叹了口气,有些惫懒挥手让他们下去,淡淡道:
“红,你留下。”
室内顿时只剩两个人,红僵硬的站着,眼神发直,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心。
卓东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微微一颤,才似活了过来,却倔强的梗着脖子,不肯说一句话。
“红儿,因为你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我总对你格外宠爱。”
红眼神渐渐软了下来,低声道:
“属下知道,这也是凌影他们万分眼红的,您不知道他们心里对属下都恨的牙痒痒。”
卓东来轻笑了一声,吁了口气道:
“如今,你还认得回家的路吗?”
“一刻。。。也忘不了。”
“那就好。。。。。等诸事了结,带我回去吧。。。。。”说着,他向后院走去,走得极慢,脚步似有两分虚浮,语气慵懒道:
“落叶要归根,我其实也是一个大俗人。。。。。。”他停下脚步,看见红浑身簌簌颤抖,半晌,她单
膝着地:
“属下遵命!”
卓东来身子微晃,淡淡笑起来,道:
“我打第一眼见你就觉得投缘,你今后姓卓可愿意?”
红倏一下抬起头,眼眶滚下热泪,嘶声道:
“属下愿意!”
卓东来轮廓微软,笑道:
“我曾经有一个义子。。。。。。呵,都过去了。。。。。。你下去吧。。。。。。。。”
“。。。。。。义父。。。。。。”红仍跪在原地,半晌,她低声唤道。
头顶忽然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她下意识抬头,对上卓东来难得温和的脸,听他轻声耳语:
“下去吧。。。。。”
泪水登时流的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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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种很神奇的东西,人酩酊一醉,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只是没有烦恼的同时,神智也容易丧失,而丧失神智对他这种人来说恰是万分危险的。
但今夜他难得的想放纵,想不管不顾,想忘掉一切。只是长年累月养成的本能对他要求太严苛,他饮尽一坛一坛波斯美酒,醉倒是没醉,却没想到竟引来一个醉妖,双目赤红,看来神志不清的厉害。。。。。。。。。
杀生丸这辈子或许都没有过这样失控的时候。今夜他走进玲的房间,和往常日日夜夜一样,他要告诉她,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她心里是愿意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何态度这样暧昧朦胧,她担忧的他当然都有考虑过,只是他都不在乎了,她还在乎什么?
他向来最不喜欢这样朦胧暧昧的态度,弄得他烦不胜烦,索性今夜就跟她挑明,了了她的纠结,也好开开心心做他的新娘。
可他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就敏感的发觉她的房间和以往不同,房内燃起一股香,让他眼神蓦地幽深。。。。。。。。或许,玲比他想象中要乐意很多。
这香有个优雅的名字,和它本身功效相得益彰。这香叫晚玉,在妖国的山谷生长着一种花,状如透玉,唤作琉璃玉,花只在晚上开,摘了花,以特殊的工艺加工,就成了晚玉。
晚玉是撩拨雄性妖怪的催情香,年份越久,功效越强,玲房内燃着的正是百年以上的晚玉,其功效,再强悍的妖怪也抵不住,何况郎情妾意,完全无需抵挡。
只是杀生丸搂住她的那一刹那,她却猛力挣扎起来,面露惊惶,他神智犹存,眼露惊疑,她明明点了晚玉,这般作态又是为何?
强大的自制力下,他松开她,看她失态的对身边的侍女气吼道:
“谁叫你点这东西的!”
他第一次觉得厌烦,原来并不是她的意愿。自嘲的勾起嘴角,他跌跌撞撞走出门去。
体内烧着一团火,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发热,和他脸上冰寒的表情截然不同。走着走着他走到一座华丽的宅邸门口,喘着粗气没多想冲了进去。。。。。。。卓东来或许有办法解决他此时的情况,只是想到他,杀生丸身上更热了。。。。。。。。
他推门便看见仅穿着浅紫色里衣的男人,诧异的睁大眼,微蜷的发丝仍带湿润,身上传来一股悠悠的檀香,甚是撩人。。。。。。。
杀生丸双目赤红,一把扯过男人撕咬上去,不顾他蓦然瞪大的双眼,摔碎他手上的水晶杯,两人跌撞着滚进内室。。。。。。。。。
身体被活活劈开,血腥到惨烈。。。。。。每一丝筋肉都痛到麻木,却在杀生丸一声声神志不清的呼唤中,心也像被撕开,他叫的每一声,都是“玲”。
。。。。。。。。。。。。。。。。。。。。。。。。
卓东来惨白着脸没有丝毫血色,□□方歇,他吃力地动了动僵硬的眼珠,嘴角勾起一抹凄凉残忍的笑意,蓄力半天的手缓缓抬起落在杀生丸毫无防备的后颈处。。。。。。。。
没有人能容忍这种侮辱,何况骄傲如卓东来。。。。。。。。。
只要掌心内劲一吐,任这妖怪再强大,不死也残,只是手却蓦地顿住,原本绷紧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他松下力道,手轻轻搭在杀生丸后脑处,像情人间耳语厮磨。。。。。可也只是像罢了。。。。。
他听见他最后模糊的呓语:
东来。。。。。。。。。
不过两个字,竟轻易打垮他原本的打算。。。。。。卓东来双眼圆睁,盯着他紫色的帐顶,眼里露出荒凉,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凄凉可笑。。。。。。。。。
翌日:
杀生丸睁开眼那一刹那,感受到怀里微微温热的触感,昨夜记忆潮水般涌入,登时他浑身僵如化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昭示着昨晚的惨烈。。。。。。。。。卓东来血的气味很特殊,不带多少腥气,反而更多的是一股优雅的香味,因而杀生丸印象很深刻。
“醒了,那就滚。”卓东来嘶哑却平静的声音响起。
杀生丸沉默起身,眼里印入他身上斑斑血痕,大片的青紫遍布,看着触目惊心,他心头微微一绞,却还是只有沉默。
“我很抱歉。。。。。”杀生丸声音喑哑,他似乎想解释什么,却无从开口。
卓东来睖他一眼,讽刺的挑起嘴角,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所有声音霎时消失,没多久,房间里死寂的惊人。。。。。。。。。
、苍白紫香(下)
犬王的婚事被卓东来甩给其他人,卓东来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借口。。。。。。。只是对于这个,杀生丸沉默以对,算是纵容了。
那夜以后,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卓东来,该如何面对玲。
索性外出征伐,正巧东边雪貂一族蠢蠢欲动,本不用他亲自出马,但多多少少也算个由头。。。。。这一去,与他相关的诸事便耽搁了下来。
所以卓东来后来病了,他也不知道。
狸正是西国的老臣了,修为不算强大,但绝不弱小,兢兢业业辅佐着西国,自杀生丸父亲创建西国开始,这也是犬大将后来四方游历而后顾无忧的重要原因。
他这辈子生性傲然,若非犬大将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会心甘情愿帮扶着他还有他的后代。他向来瞧不起这帮只知道武力厮杀拼搏的蠢妖怪,只是人类的弱小他也瞧不上眼,近千年来,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也不过寥寥几个妖怪,但卓东来是难得的被他放在眼里的人类。
他有些黯然的看着面前气息衰落的人,叹了口气道:
“你其实做的已经足够了。。。。。。”
“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卓东来半闭着眼,淡淡道。
“人死身后诸事不顾,你两眼一闭,管这么多有什么用呢?谁领情?”狸正有些不忿。他记得分明,就算到了如今,因为卓东来人类身份而对他抱有微辞的妖怪仍在多数。
卓东来嗤笑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背,语调悠悠:
“我卓东来要做的事,和旁人有什么关系?”
狸正沉默了,半晌,他吐了口气道:
“还有多久。”
卓东来摇头,他也不清楚。
狸正咬了咬牙,道:
“你别放弃,天下这么大,总会有办法的。”
卓东来诧异扬眉,含笑道:
“真么没想到。。。。。。。不过,还是多谢你了。”
狸正拍了拍衣摆,起身哼道:
“没想到什么?要不是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几个顺眼的人类。。。。我,哼。。。。”说不下去了,他转身便走。他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再有卓东来这样的人类出现,或许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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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大人。。。对不起。。。。。”玲低着头,小声道。
他亲自出马,解决雪貂一族不过就花了三四日,可回来时天气却蓦地凉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不安的少女,他知道她说的是那天夜里的事情,想起那夜,他脑海中又闪现男人苍白冷峻的脸,抿了抿唇,冷声道:
“没事。”他终究不忍心怪罪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女孩。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玲浑身一抖,显然是吓到了,或者是因为心怀愧疚,这几日一直惴惴不安。
杀生丸无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柔下声线,道:
“我没有怪你。”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这一天什么都没管就陪着她,看着她在花海里肆意的笑脸,眼神悠悠,却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杀生丸大人!送给您!”玲笑得一脸灿烂,捧着一束开的同样灿烂的花凑到杀生丸面前。这个时节按理说百花残尽,但玲住的地方地靠温泉,终年暖如阳春,一年到头都开着不同的鲜花。
杀生丸接过玲手里的花,低应了声:
“嗯。”然后视线移到花瓣上,花红如血,花心却是惨白,这是一种妖花,本身无毒,但要是配上另一种草,那便成就一种骇人的剧毒。
他看着手中红白辉映的花束,思绪不禁又回到那夜,卓东来身上绽开的血痕,零星斑驳,却道道深刻,一定疼极了。。。。。。
他眉头狠狠一皱,闭了闭眼,意图将那个男人甩出脑海。
“呐。。。杀生丸大人,如果。。玲是说如果,玲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杀生丸大人会原谅玲吗?”
玲坐在杀生丸身侧,手里编着花圈,动作缓慢,显然心不在焉。
杀生丸一怔,半晌道:
“说什么傻话。”
闻言,玲却似得了什么保障,又欢快的笑起来,奔进花丛,像一只挣了笼的彩蝶,轻盈娇美。
是夜:
玲靠在廊柱上,低着头不辨神情,怀里抱着一柄长刀,嘴里念念有词:
“我想为杀生丸大人生下全妖的孩子,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忽的,一旁灌丛里传来一阵动静,玲霍的一下坐直,紧张的看着来人:
“虎三郎大人,真的拿得到吗?”
玲面前半跪着一个精悍的男人,男人面容冷峻,额上是三道黄色的纹路,看到玲的一瞬间,他原本凌厉的眼神蓦地柔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