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男友的玩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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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你今天也累了。”斋藤劝慰。
“不，最累的是冲田队长。”神山扶着楼梯，摇摇欲坠。
今天过得太紧张太激烈，这辈子不想再来第二回了。
斋藤怀着复杂的心情，上楼，终于看到了恨不得捶扁丢垃圾桶的冲田。
冲田似乎非常冷静，还站在窗前，默默向外面看。
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脸颊也被血染红了，这时刮来了一阵风，把他浅色的额发吹动的飘扬起来。
光看今晚天气，这是个舒适宜人适合散步的夜晚，只不过成了个杀人夜。
在斋藤有时间做出反应之前，一番队队长背着手，无辜又悠然的说：
“你混蛋！
来这么慢……”
是你太快了！
“很多血……”斋藤扫过冲田的上衣和裤脚。
“反正不是我的，无所谓啦。”他就仿佛能隐入暮色中，就此不见。
“发生了什么事？”斋藤需要了解前因后果。
冲田扭过头来，暗红眼眸里的情绪太过深沉，让斋藤感到类似不戴墨镜直视日全食——
快瞎了。
“我带领四名队士闯入六角屋，见人就砍，然后三名队士身亡，唔，不过天堂红达也被我宰掉了，总的来说做的还不错吧。”冲田挠挠头，轻描淡写下，是无情的屠戮，“不过六角屋老板被挟持做了人质，误伤了……好像已经死了吧。”
“为什么破坏计划擅自突袭？”
“因为里面吵吵的，心一横就进来了。”
“三名队士被敌人发现并抓住，你等不及大部队，和神山先闯进来，那三名队士有被拷打过的痕迹，而且……你来不及施救，他们就被杀死了。”
“当警察也不容易，好歹让他们多拿点抚恤金。”冲田没有否认。
“你杀了六角宗春？”
“对啊。”冲田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刚才看过老板的尸体，六角宗春身上有多处刀伤，凭你的技术，不可能做的这么差劲。”冲田号称真选组最强，对上敌人基本是一刀解决，对付一个不通武艺的旅馆老板用不着第二刀。
“大概砍人太多，最后不在状态。”
“是神山砍的。包庇自己的队员也不要那么明目张胆撒谎啊。”
在现场的活人除了冲田只有神山。
设想一下当时的情况，神山走向六角屋老板，想安慰他已经没事了，谁料到他居然举刀攻击，于是神山也自然反击了，依照他的刀法，大概要过个几分钟动上很多刀才能把老板杀掉……这个细节和老板血肉模糊的尸首吻合。
那么另一个问题来了，为什么六角屋老板会袭警……
“我都说了是我做的，你这个人不要和个女人一样罗嗦好不好！”冲田反唇。
“六角屋老板是创界党的成员……或者说被胁迫的？”斋藤不管他发脾气，说出自己的推理。
其实他早就怀疑老板了，恐怖分子成群结队在他的旅社进进出出，不可能一无所知。
“六角老板是被逼的，天堂红达用他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于是他除了把自己的旅馆作为恐怖分子据点，还要提供金钱资助，到最后还被塞了一把刀，让他来砍警察……既然他那么拼命也要守护家人，那么就帮他最后一个忙。”冲田又看着窗外，茫然注视夜色，语气淡淡，“所以，当成是我杀了他。”
这善解人意真的不符合他素日的形象。
如果被警察误杀会博得同情，而若世人知道老板是纵火团伙的一员，若妻子女儿发现枕边人和爸爸是个恐怖分子……
冲田难得的打算做件好事，反正人都死了，就让他心安理得的死，而且被当成无辜的死者，还可以拿一笔政府赔偿金。
“那也不至于逮捕你吧，顶多关禁闭几日。”斋藤琢磨应该还有着什么隐情。
各种念头在他头脑里浮沉。
“哦，有那么个麻烦的事项啦……”冲田一脚踹醒了脚下一团黑影，仔细一看那是个人。
居然还有生存者。
那人一醒来就嚎，嚷嚷着找律师，简直把斋藤看做救世主一样直往他的背后躲：“律师不来我什么也不说，你们……你们真选组不可以随便杀人的，拜托别杀我。”
斋藤默默看着冲田。
到底他做了什么把人家吓成这样啊。
显得对双方都特别漫长的停顿之后，冲田方才说：“天堂红达已经缴械投降，我还是把他杀了。”
那红眼睛冒着不吉利的幽光，搁在电影里会被当成精神病。
虽然看起来好像坏人一样，不过没关系，他不在乎。
呵，对放下武士刀的恐怖分子杀戮……目前政府提倡怀柔的手段，尤其希望那些恐怖分子乖乖改悔或投诚，所以冲田的作为，够得上判刑入狱了。
“你是觉得不公平吗？被胁迫的老好人老板死于非命，他的妻子失去了丈夫，女儿没有了父亲；普通的警察被折磨致死，他们都有家人和朋友，正当人生好年华就戛然而止；祸首只要放下刀坦白一下就可以关在监狱，如果表现好也许十年八年就出来，继续危害人间。
可是冲田啊，这个世界本来就那么不公平。”斋藤不觉皱起眉头。
如果这世界真的有所谓的公平，那么一个老老实实教书育人的好青年，就不会被逮捕，他教书的村塾被烧成白地，然后他身首异处，最后他的弟弟和学生们连他的尸首都找不全。
“你还真是罗嗦。”冲田把头往窗户边边一靠，严肃的表情融成一种浓浓的倦怠，“你给我上手铐吗？”
反正砍天堂红达的时候，他脑子里什么也没多想，砍了就砍了。
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是局长，毕竟，冲田总悟是最该成为副长，当辅佐局长的人，哎，便宜土方了。
也许还有点对不起姐姐……不过局长副长能瞒住她吧，医生早就说了，她的病无药可救，所以，冲田也只是先行一步。
“哦，最后再啰嗦一句。
下次要做，就做彻底。”斋藤反手一刀，把背后那人砍个穿胸而过，“呀，恐怖分子意图袭警，被斩身亡。”
没有了目击证人，神山不可能乱说话，那么现在想怎么编故事就怎么编。
“喂，你……”冲田被吓一大跳。
斋藤认为，此时卖个人情比铁面无私更对日后有助力。
“我也成了共犯。”斋藤收好刀，肃立，冰冷的眼睛没有任何温度，此刻他看起来仿佛一个吸血鬼，眼眸漆黑如墨，周身冰冷若铁，漠视任何法律规范：“冲田队长带领四名队士抓捕犯罪分子，三名队士战死，犯罪分子暴力抗法，不得不全歼，中途误杀一位平民。
你自己写报告书说一下详细经过，记得要符合逻辑。”
反正局长副长都宠着一队长，稍微天马行空童话一点也可以过关。
“该死……我不想写报告书。”冲田走过来，非常自然的说，扶住斋藤的肩膀，他歪着头神态居然颇为天真，“斋藤兄，我们再商量一下，你来写行不行……”
不好意思，斋藤控的是年长的熟~男，不是冲田那种童颜少年。
无限的未知 六
这一年的年末忘年会，真选组新增了一个重要人物——伊东鸭太郎，局长为了这个男人，特意设立了参谋一职。
伊东脑袋聪明，学识渊博，工作能干，对人和蔼，八面玲珑，精英中的精英，还是名门剑派北斗一刀流的高手。
局长是个明朗爽快的人，被富有口才的伊东一番话说的激动不已——“当今国难之际，攘夷浪士只顾随波逐流反对幕府，却忘了昔日受德川家多少恩惠；高官无能，看不到危若累卵的形势；我们必须朝着更高的目标前进！用坚强的意志贯彻救国之心，尽忠报国，时代需要我们的剑。”
除了信赖他以外还能做什么呢？这么有才华的人一定不会指错方向。
反正伊东一提出要联络幕府官员，让他们为真选组赞助，近藤就举双手支持；伊东介绍来不少同门的新人，近藤一一安排让他们在真选组担任要职。
这个人，这个人做的事都惹恼了土方。世界上存在所谓的天敌，一旦遭遇就恨不得把对方立斩于刀下。
和副长提起伊东，就和往休眠火山里丢炸弹一样，听到局长称呼伊东为老师，副长就会爆青筋。
伊东好过头啦！在副长眼里这位参谋满脸假笑，金丝边方框眼镜写满阴谋，白色的面皮尽是虚伪，一肚子坏水儿。就连伊东礼貌的用语文雅的举止，土方看到听到都觉得恶心。从他第一句“初次见面，在下伊东鸭太郎，往后还望多加关照。”土方就盼望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最郁闷的是，面子上土方还不能露出对伊东的厌恶！高层的倾轧会让底下的人无所适从，也可能队士们倒向某一方造成分裂。
对于感情直白外露的他，很难掩饰对伊东的反感。
“他不是可以和我们完成共同目标的同志。”土方的表情就和刚经历十二级强震一样。
危险的萌芽最好尽早除掉，可是近藤完全看不到这一点，在这一盘真选组内部权力的棋局里……局长的眼界不是藤原佐为的“神一般”水准，而是连棋子都拿不好的进藤光的幼稚！
天知道伊东在游说官员的时候会给自己拉多少人脉！他带来的那帮人又会给组织多少不良影响。在土方心中，真选组的力量始终要握在局长的手中，而伊东是个野心勃勃的竞争者。
踏错一步，也许自己苦心效力的真选组就会分裂。
他正在思考着，要左右局长那想法可不容易，但是他可以在伊东身边安插一个人……盯住那个危险的男人，好让他没那么容易为所欲为。
休息日，真选组召开“圣杯战争”……误！只是因为第一届乒乓球大赛的冠军奖杯很像那个“传说中可以实现任何愿望，一个就抵得上七颗龙珠”的神秘杯子（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使用，传说还装过耶稣的血）。
山崎很眼馋亮闪闪的奖杯：“你看！那个就和我几年前没拿到的羽毛球全国大赛冠军杯一模一样。”
“当酒杯都嫌不好拿。”斋藤从抽签箱子里拿出一只签。
还不如发奖金呢，他并不在乎奖杯这种没实际价值的奖励。
本次比赛不是自愿组队的，为了融合团结真选组老队员和伊东带来的新人，全部抽签打双打。
“你啊，是S？还是M？到底是哪个？”冲田举步无声晃过来，拿着签条问。
斋藤仔细一看，自己的签条上除了数字，居然还有个红圈，里面写着“S”，而冲田那张赫然是“M”。
在Sadism（虐待）和Masochism（被虐待）选个分类，冲田绝对是抖S吧。
“冲田，是你做的签？”斋藤问。——不这样没法解释为何还有个莫名其妙的“S”“M”备注。
“是啊，在Slave（奴隶）& Master（主人）的角度看，我的确是大M呢。”说这话间，一番队队长还能蒙娜丽莎式微笑呢。
此人的思维不止是扭曲了一点点，他的脑内结构已经扭成麻花状了。
“你乒乓球打得怎么样？”斋藤问。他在所有运动中最擅长网球，可惜这次比的是乒乓球。
“唔，不清楚规则。
我想打球……只要把球往对方要害打就可以了。”冲田把运动当成凶杀。
这种完全不顾个人意志只看老天爷意愿的分组……对土方副长而言很坑爹，负心的老天让他和伊东鸭太郎一组啦。
“请多多关照。”伊东礼貌的说，模样很自信，伸出一只手来握手。
“请……多多关照。”虽然说的是同样的话，但是副长咬着牙，就像嘴巴里塞了些铁丸子，手中暗暗用力，想把伊东掐死的那力道。
斋藤把一缕浅色的额发挽到耳后，好让视线更清楚，瞥了一眼火花四射的土方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