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男友的玩法-第1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我已经知道了。”斋藤谦恭的微笑,“啊,我先去看看那份假身份~证,不知道以松平老爹的品味,给你安排什么假名。”
“斋藤终,活下去!”副长对着三队长的背影,终于开了这句口,铿锵有力,“这是命令。”
斋藤本该下楼的身体一个急转身,前进几步,手指贴着副长的头部一侧伸进他黑色的头发,捧住他日益消瘦的脸庞——他的体温明明还是暖的,却让人没道理想到冲田那冰冷的温度。
“十四郎,我愿伴你到天涯海角。”
就算四目对视,土方的眼睛里也不存在任何东西。
“不许跟我一起死。”土方动动嘴巴,这纯粹是一场必败无疑的战争,他们都知道。
“遵命。”说出来这一句,斋藤不晓得这算如释重负,还是背上了一个包袱。
如果你们都死去了,我活着,活着只是为了向对不起兄长的一切复仇吗?
五陵郭被新政府军包围,电力供应不上,晚上根本没有电灯,只好拿出古老的油灯和蜡烛。
初夏,小飞虫多起来,它们一个个无视灯的灼热,前赴后继奔到火焰里,把自己烧死。
斋藤用手指截住一只翅膀被烧断一半的小蛾子,放在桌子上:“还活着哦。”
“等于是死了。”土方看着那小生物不住的挣扎,残缺的翅膀晃动无定。
“拿梳子梳一下头吧,刘海全乱了。”斋藤在暗淡灯光里,看到副长形容不整的憔悴样子,忍不住说。“我还想用手机帮您拍张照呢。”
“你手机居然还有电!”副长想,斋藤算是真选组谋略最深思考最细的人了,但愿他是活得最久的。
“我准备了好几个储电池,哦,我还有香烟哦,您抽的习惯淡七星吗?”
“这时候还管什么习惯和偏好,来一根烟。”副长很快接过烟,嘬一口,此刻时光仿佛也静止了,只有桌上的小虫不住的颤动。
斋藤帮他拍了照片,然后修图——觉得PS的有八分往日风范,才拿给副长看。
总有某些东西无法战胜,不能摧毁,就算被贬低到微不足道的泥土里,依然完好。
六月三十日,为了营救被新政府军包围的弁天台场,土方率领少数人突围营救。
“铁之助一定很高兴能再见到您。”斋藤道。
铁之助被分配到守卫弁天台场,短短两年,他成长了许多。
“跟上来!”土方骑在马上,接下来的路汽车开不到,只能用这种原始交通工具。
握住缰绳,陡然一股豪情从胸膛涌出,他经常想到死亡,但是他并不是欢欣的迎接死亡。
就是这一天,土方在这场乱战之中腹部中弹,落马,腹腔开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流不止。
……
他眉头紧锁,还没死吗?居然还没死吗?
“副长?”斋藤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给他看上面的名字,“你看,原来是——藤田五郎。”
他想接过来看得更仔细,可是……为什么触碰不到斋藤?
“斋藤?”他疑惑的问道。
“副长,斋藤已经不在了。”斋藤把身份证揣到怀里,郑重道,“我叫藤田五郎。”
“原来我死了,你居然能看到。”副长恍然。
能看到灵体也不算什么本事,副长和坂田都可做到,要说死后和生前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土方放任自己哭了。
他并不是欢迎死亡,只是太想太想见到那些逝去的人。
这些日子,他刻意不去想死去的人,不让自己计算还剩下多少人。
真选组很小,却是他的全部。
斋藤真不习惯这样的副长,手拿了一块薄而不透光的布匹,罩在副长头上,就仿佛给新娘子披上头纱,直到他消失,直到自己灵力耗尽。
——再见了,真选组,再见了,副长,永别了,最后的武士。
一周后,五陵郭陷落,虾夷共和国灭亡。
河上万斋
总督去世已经五年了。
大政奉还,德川茂茂在上野宽永寺反省,江户无血开城,真选组的副长在北方集合残余兵力参与建立了什么虾夷共和国,兵败,日本新政府消灭了所有反对势力,实现了高度统一。
“坂本先生已经死了,所以,我们快援队无需遵守他的生存之道了。
我现在做的决定不是为了国家的将来,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复仇。”——陆奥潇洒得很,虽然在倒幕活动里出人出钱出力,但是并没有担任军机要务,而是选择加入外交部,成为驻戌威公使。
桂小太郎是反幕的大功臣,很快居于高位,掌管大权。
而河上万斋,这位杀死了不计其数旧官僚沾染人血的人斩,面临的是死刑。
这个冬季,他就要死去,来不及看到来年春光。
“桂君在出使外星前特地关注了此事,说你流毒国家,妨碍文明航路,在他归国以前一定要处刑。”斋藤这时候已经在明治政府继续当警察了,过的似乎也不错,至少可以无障碍的来探望一个死囚。“他很高兴可以去外国,哎,这种国事访问不能携妻子同行,他居然打算至少去一年半,打算让老婆守活寡吗?
神威先生已经在春雨当海贼王了,然而他杀死自己亲爹的愿望还很难实现,他父亲的身体很硬朗。
最近的新闻就这些,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河上静默着,他知道,斋藤又不是特意来把他救出去……只不过因为河上和高杉曾经很亲近,所以斋藤姑且送这位昔日的总督左膀右臂一程路。
他没什么话好说,不想知道任何事情。
鬼兵队在这几年……早知道会被秋后算账,既然那些早年的敌手成为胜利者,那么失败者被翻出来处分(甭管什么荒唐罪名),可谓理所当然。
总督的痕迹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越来越淡,又子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很不甘心,眼看桂越来越在捣幕运动举足轻重,更加恨的牙痒痒——为什么高杉死了,你却可以活着!
也许桂想的也是同样的事情——我们看见彼此,会想到故去的人,会想把对方也送下去。
来岛死了(中弹后乱刀砍死),武市死了(切腹,据说他试图在肚子砍出“反对大江户青少年健全育成条例修正案到底”——这么长一段文字要用刀在肚子上写完是不可能完成的宏图大计啊)……河上不觉得自己能幸免。
他是新政府黑暗面的象征——他们走向光明,而他就只有葬于黑暗。
奇特的是斋藤终,真选组不复存在,他居然还能顺风顺水的活着。这个青年外表并不显得工于心计,甚至还带着几分天真,可是能顺利从真选组投身新政府,继续当警察……太奇怪了。
尽管奇特,但河上没有对这个人的好奇心,自从高杉死去,他的耳朵已经听不到音乐了……所有的暗杀只是机械的重复,没有旋律,没有乐章,没有休止符。
英雄创造历史,杀手葬于历史。
“我给你带来了这个。”斋藤在铁栏杆边放下一样小东西。
河上看着那个烟斗,感到熟悉的烟味还萦绕在空气里,似乎那个人穿着宽松的紫色和服,斜靠在哪道墙壁,悠哉的吐着烟。
他闭上眼睛,凌然肃立,在黑暗中,用低沉的嗓音问:“以后会怎么样?”
高杉期望的……会到来吗?
为了自己好,千万别睁眼,让那影子多存在一会儿。
“你懂的,无论什么政府,若得不到天导众的支持,别说推行政策,连站稳了喝口水都不成。”斋藤的声音很冷,“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了。”声情并茂充满爱心,说了一箩筐好话,递上了友谊橄榄枝呢。
“你……”你哥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你所做的一切到底为啥,你脑子坏了?
河上的脑子运转了很长时间,还是摸不清斋藤的想法。
如果他图谋的真是那个……他真能那么忍辱负重?
“河上君,下去后要好好和他们相处哦。”斋藤轻笑。“时间紧迫,你姑且想想,还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吗?”
天导众以为,换个政府,是实现和扩大在日利益的一个捷径——这就像黑社会放高利贷,先给你些钱,然后要你的全部。
他们别以为还能得寸进尺永无止境!
“我最后有个问题。”河上心里波澜起伏,问了出来,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团:“当年坂本辰马遇害,究竟是谁做的?”
他是职业杀手,坂本之死已经可以上历史教科书了,那么多讨论和解密……众说纷纭。河上能看出杀坂本的绝对是职业级的暗杀好手,他猜了多次,主要从谁得利最大来猜测,最后聚焦到见回组,但是有些关节就是想不通。
他的直觉告诉他——斋藤知道。
“问我?
杀人的是见回组。”斋藤答道。
这的确是看似最合理的答案,看陆奥对见回组的狠手:他们的组长和副长,乃至每一个队士,都驻扎在陆奥的死亡黑名单上。
“谢谢。”河上明早就行刑,追根究底也没时间啊。
如果说为了新时代而消失的英魂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的话,那么,像我这种暗杀者是该投入死亡的怀抱了,剩下的就交给新时代下的后继者吧。
——河上辞世句
桂小太郎
一、广兴会议,万机决于公论;
二、上下一心,大展经纶;
三、公卿与武家同心,以至于庶民,须使各遂其志,人心不倦;
四、破历来之陋习,立基于天地之公道;
五、求知识于世界,大振国本。
兹欲行我国前所未有之变革,当身先率众誓于天地神明,以大定国是,立保全万民之道。尔等亦须本斯旨趣齐心致力!
——《五条誓约》
这《五条誓约》发布于进攻江户城的前一天,阿桂一边听新闻发言人用抑扬顿挫的广播音念稿子,一边想,如果换高杉来书写,会使用什么样的词汇和表达。
高杉死的时候,阿桂很茫然——他不仅是桂的同学,也是对手,哪怕阿桂用脑袋撞墙撞个头破血流也不懂,为什么他会死于车祸。
坂本死的时候,阿桂同样茫然——他只是个商人罢了,这样的家伙为何被疯狂砍死呢。刀扎入他身体,还转动了几圈,血流满地,脑浆都洒满路,现场惨不忍睹。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阿桂几乎产生心魔了,也不去好好打工,就是懒懒的不想动—— 一切都无所谓了。
斋藤抡起拳头把桂胖揍一顿,没有留情实打实揍的——桂嘴巴出血了,那股子腥甜真让人想吐啊。
他痛的快傻掉,老友的死去让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然而此刻这身体的痛激起了他运转大脑,原本混沌的脑子闪出一个清晰的念头:不能这样下去了。
这种少年漫画俗套引发了第二次攘夷战争(主要目的就是推翻幕府)。
经过奋斗和战斗,阿桂把精兵都布置来攻打首都,江户城就在眼前,《五条誓约》公布,里面的人乖乖递交降书——面临大军又不想这座古城卷入战火,他们只能投降。
以胜利者而不是通缉犯的身份走进江户——
这是桂人生辉煌的顶点,可是高杉不在了,坂本不在了,阿银说只要守在歌舞伎町就满足了。
岁月如风在心间,连分享胜利的人都找不到。
国内并不是形势大好,幕府暂时没力量打了,可是各地地方部队仍然对新政府不满,随时可能对羽翼未丰的新政府有所动作——这一打,最坏的情况就是日本分裂。
所以还要继续打下去——最初是为了和平还是为了信念战斗?究竟还要战到什么地步?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声声撞虚空。
……桂人生最艰苦的时候,不是到处躲追杀,或者投入监狱吃牢饭,或者伊丽莎白其实是个外星人,而是几松突然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