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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渔家喜事-第78部分

小说: 渔家喜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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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的都是大爷啊,也就只给关一个月。

可这一个月过后哪,就是在这一个月里也保不准就没人来了。

顺娘染了红色的指甲,显得手上的皮肤白的很。

“罗衫来了啊,来,婶子店里刚从京城来了些香胰子,好闻的很,婶子送你几块。”顺娘笑着,挑了几块香胰子,用纸包着给了丫头。

丫头接了过来:“婶子,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每月里挣的钱不少吧?”

“还过的去罢了。”

“我们店里就不行了,这客人少了很多。娘把店交到我手里,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交代哩。”丫头说道,她是提醒顺娘,芊金铺子对月明轩的影响不大,她用不着那么费心费力的对付芊金。

“要不,你们换个买卖,这世上买卖多着呢,也不是非要做这一行的。”顺娘说道,转头和边上的伙计又说,“账做好了吗,东家等着看呢。”

要对付芊金的不是顺娘,是她背后的那个东家?丫头疑惑。

静姐儿走了进来,看了丫头一眼就忙把眼睛移开,当没看到她似的。

丫头打听好了事情就离开了,静姐儿忙蹿到顺娘旁边:“娘,你怎么让她进来了,还送了香胰子。”

静姐儿很不满。

“她那店横竖是开不长了,就当可怜她了吧。”

月明轩背后的东家,京城里的人?芊金什么时候得罪过京城的人了?……管他呢,横竖不能任由他想欺就欺,得想个法子。

裁缝娘子可是在门口看着那几个大汉砸店的,官也是她偷偷报的。

“可怜见的,那些人是发了什么疯!”裁缝娘子过来帮丫头收拾了一下店里。

这一砸,怕是得过个五六天才能再开业了。

“唉,婶子,你说这人在家中坐,货从天上来。还好我这里也没什么精贵的东西,砸就砸了吧。”丫头叹气道,“婶子也小心些,那些人今儿砸了我的店,明儿就不知道砸谁的了。你是没看见,就是见了官,那些人也没个怕的样子。”

丫头这么一说,裁缝娘子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群大汉把裁缝店里做好的衣裳都扔在脚下踩脏踩烂的画面,说不定还会动手打人,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壮的身体,怕是被推一下,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就得断了吧。

“这可不得了,那可怎么办?”裁缝娘子问道。

“不晓得啊,得跟街坊们都说说,大家伙也好把贵重的东西都放家里,省的被砸了。”丫头说道。

裁缝娘子把脚边的桌子腿捡起来:“你说的对,我得和大家伙说说去。”

街上的商户都慌慌张张的,不少店里可都藏着好东西哪。月明轩自然也是知道了的,顺娘明白事情不对头了。可她总不能说:都别害怕,人是我雇的,那些混混只会砸芊金,不会砸其他店的。

谁都不想在惶惶不安中度日,商户们联合起来,集体咬了咬牙,去到武馆请了几个武艺高超的师傅在街头巷尾巡逻着。

混混们也是惜命的,那些个武馆师傅可不是吃素的,几个混混一冒头就被揍的鼻青脸肿。官差来了,街上的商户们集体作证,就是那些混混先动的手。

顺娘不得已也出了请武馆师傅的一份钱,自己花钱请打手,又花钱请护卫…顺娘真觉得自己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小丫头还真有两下。顺娘垂眸想到。

又解决了一桩麻烦,丫头却没松多大的气,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招。到底是得罪了谁?

“你看看我的脸!”

“我要砸了你的店!”

丫头忽然想起了一个娇蛮的声音……会不会是她?

宣帝和张瑞青在外边转了几个月便回了宫,张瑞敏也回了家。也就刚回家的时候还记恨着小镇上的那家店,吩咐了人让好好教训他们,只过了不到几天,便浑然忘了这回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同丰县很少下雪,至少在丫头十几年的记忆里只下过一次。

那一年,很大的雪,整个白水荡,整个同丰县,整个平城都是一片雪白。

农人们欣喜,来年肯定有好收成。

商人们锁眉,这路上不好走啊,货运不出去也运不进来。

孩子们只有兴奋。

从没见过这天地变成这番模样。

赤手把雪放在手里团成球扔在伙伴身上,一开始是一个两个,雪球又不长眼睛,一不小心就打到了其他人身上。那人也不甘示弱,也团了雪球回击。误伤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战局。

手早已经冻得不行了,只过一会儿,手上渐渐发热变红,有些麻痒,没人顾虑那么多,都玩的不亦乐乎。

丫头还小,穿的跟个团子似的。徐俊在罗家暂住,大人在院子里铲雪,徐俊便领着个小团子到处跑。

徐俊哪儿耐烦带她,便拿了个碗用雪装满,再倒在地上就是个碗的形状。丫头大感惊奇,俊哥哥真是太厉害了。

丫头就这样一个人玩了一个下午……徐俊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雪下过后的第二天,不少人家鸡飞狗跳,小孩的手冻伤了。

轻点的也就只长了几个小冻疮,重点的手上都有了变黑溃烂的现象。小孩的哭喊,大人的咒骂不绝于耳。

大人们嘴里骂着,心里也是心疼的不行,忙去镇上请大夫。大夫很忙,伤寒的患者一堆,冻伤的又一堆。

大夫们给这群熊孩子上了药,只还有个孩子右手给冻掉了。

一晃好多年。当年冻掉手的那个孩子也二十多了,前年才费了好些银钱才娶了媳妇。刚生了大胖小子。

又一场大雪。

比那一年大的多了。

一片雪花有多少重量?不知道,应该是很轻很轻,落在身上根本没有感觉。

满满堆了雪的房顶。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在了房顶上……

“轰”的一声,房屋塌了。好在人不在屋里,只是怕养的猪冻着,然后养在屋子里的猪就惨了。只哼唧了几声就没了声响。

幸运的人家可不多,不少人家的房子塌了,人也伤了,有几个老人家直接是被房梁给砸死了。

夏天因着水灾迁移过来的流民多数都是搭的窝棚,原想着忍着过了这个冬就好了。哪成想突如其来的大雪,他们的希望全部破灭。

还活着的人甚至觉得死去的人才是幸福的。他们不用为怎么活下去而苦苦挣扎。

老天爷不让人活啊。

顾娟把沈星抱在怀里。身上披的是刚从塌掉的屋子里好不容易才翻拣出来的棉被。顾娟的嘴唇已经冻的青紫。但她 不觉得冷,她只担心那几亩地里的小麦千万别有事才好。

瓦匠木工又成了抢手的。

丫头家的宅子没什么事,只雪水化了流下来比较烦人。老宅子里是茅房倒了。也没什么大事,出些小钱修缮修缮就行了。

同丰县不是受灾最重的。却仍然是有百十户人家的房屋都不能住人了,更别提那些个流民。

当年没了右手的那个孩子叫歪子,是家里头最小的。爹娘给他娶了媳妇后也就都相继离世了,只留下了几间还能住人的破旧砖瓦房。

媳妇人憨厚对歪子也好,歪子只有一只手能动,做不了手艺活,只能去码头背些货物,好一点的时候每天也能挣上二十多文,不好的时候就只能拿个五六文。

他媳妇勤快,每天编些草鞋竹筐子让歪子去码头的时候送到县里卖,也能有个十多文进账。

不多久孩子出生了,歪子乐的不行。

美好的日子就在前头。

可是现在房子塌了,歪子媳妇和孩子在里头睡觉,再也没出来。歪子疯了一般的把雪地刨了开。

歪子媳妇抱着孩子身子已经冻僵了,孩子也没了气息。

找石匠刻了墓碑。

歪子在墓前跪了好久。要是他有点出息,早些造上好屋子也不会这样。

第二天歪子就从村子里消失了,没了亲人,连栖身的屋子也没了,还能叫家吗。

他恨雪天,第一场雪夺走了他的右手,第二场雪夺走了他的妻儿,夺走了他的家。

“唉唉,作了什么孽哟。”朱氏在店里看着街上的惨象叹道。

只穿着破烂单衣的小女孩,腿被冻坏了不停流着脓的老人家……

有人在街头施粥,可现在这个时候,更缺的是炭,是棉衣!

徐俊的脑子灵光了一回。

下雪前他就觉着天气不对,有老人说怕是要下雪了。徐俊就记在了心里,回去同厉丽商量了一番,便去了外地买了一船的棉衣。

徐家现在什么事都得问过厉丽。

徐俊自不必说,有那宅子和药铺在前头诱惑着,让他干什么都愿意。徐茂林觉得厉丽是大户人家的见识肯定广,也乐意听厉丽的意见。连卫姨娘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什么事都让厉丽拿个主意。

唯一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自己地位被动摇的只有罗二姐了。只是厉丽对她也是恭敬的很,挑不出错,罗二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和自己离了心。

棉衣到了江边码头的夜里就下了雪。

别人家愁眉苦脸,徐家却是欢天喜地,这次赚大发了。

徐俊狠狠亲了厉丽几口:“丽儿,你真是我的好娘子。”

其实这主意是厉丽说的,现在却变成了徐俊的主意,徐俊在外头有了面子,可不爱杀了厉丽?

厉丽靠在徐俊的怀里:“那还不是相公干的好。”

虽是设了局才嫁进了徐家,和徐俊之间没有真感情,只有那虚无缥缈的宅子和铺子维系着。

可毕竟已经是嫁给了他,当然是希望自己的丈夫争气些,以后也能过上好日子。

“诶,相公我可和你说,这棉衣不急着卖,得等着价格上去再卖。”厉丽说道。

徐俊摸着厉丽的肚子说道:“我知道了,来,我来摸摸咱儿子。”

外边冷,罗二姐和徐茂林也在屋子里烤着炭火。

“俊儿这不着调的性子,我当初可是担心的不行,现在好了,有厉丽管着,也知道上进了。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徐茂林说道。

罗二姐听着心里不舒服:“你是不是嫌我没教养啊,我是从村子里来的,没什么礼数。你再纳一房嘛,再找个有礼数的姑娘,也好圆了你的心愿!”

罗二姐说着,背过了身去,手上的针狠狠的刺进鞋底。

“啧啧,你又吃的哪门子醋,当初可是你和我说那厉丽有多么多么好,让我答应俊儿娶她,现在又这么说!”徐茂林觉得罗二姐有些不可理喻。

罗二姐不说话,徐茂林觉得无趣。

“屋子里闷,我去外头走走。”徐茂林说着起身开门去了外头。

徐茂林开门的时候一道冷风吹了进来。

罗二姐低头纳鞋底,哼,出去转转,是又去那个贱人的屋里了吧。倒是个长情的,那么多年了,还这么宠着……罗二姐心里不无鄙夷的想到,却又回想到,当初的徐茂林对他也是温柔小意,都是那个贱人!!

冬天里,棉衣贵些,可也只是白文一件,现在可是有一两了,不过不像当初粮价那般离谱。

徐俊心里是乐开了花,还好没那早就卖出去啊。

“呼呼”伙计往手心里呼了几口热气。

店里烧着炭火,可门大开着,冷风还是一直吹进来,伙计还是冷个不停。

“多买件棉衣,小心伤风。”顺娘对伙计还是很宽厚的,这种又不用花多少力气,只动动嘴皮子就能拉拢人心的话说说又何妨。

“嗨,现在这棉衣可贵着哩。买不起啊。”伙计叹了一声,随即又恨恨的说道,“那些个黑心商人还囤着棉衣不肯卖哩!”

“还有人囤着棉衣?”顺娘问道。

“对啊,就在江边的码头上,一船啊,不得有个千百件的。我听说那人好像姓徐,哦,是对面那芊金家罗衫的亲戚。”伙计说道。

多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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