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长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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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娘与云儿在旁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嫂,你们别笑了,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么。对了,待金铃来了,我就这么管教她,吃饭时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樱娘和云儿更是忍不住要笑了。
次日天还未亮,一家人就全都起来了。因为这一日是季旺迎亲的大喜之日,家里要办酒席的,个个卷起袖子齐齐来上阵。
樱娘、招娣、银月都在忙着择菜、洗菜,村里最擅长做喜宴的老厨子也被请来了,他正在挥刀切肉哩。
云儿和老幺在带着三个孩子,伯明、仲平、叔昌在自家摆好了两副桌椅,又去邻居家摆几桌,一共得办八桌。
之后他们便坐下来商量着谁和季旺一起去迎亲,迎亲队已经安排好了,吹唢呐和打鼓的人等会儿就要过来了。只是要和季旺一起去迎亲的长辈还没定好,以前伯明迎亲时是他二叔一起去的,没想到当时还惹出事来了,所以这回本来是想请三叔去的。可是三叔昨日犁地把腿给伤了,看来现在只能从他们哥几个中选一人去了。
因为伯明现在是一家之长,得留在家里招待客人,是抽不出身来去的。仲平和叔昌两人都想去,这会子他们俩还你一句我一句争起来了。
这时梁子来了,他刚为自家盖新院子搬了一早上的砖。
“梁子,你家院子五月中旬能盖好么?”伯明问道。
梁子偷偷瞅了一眼旁边的云儿,才坐了下来,满面春风地说:“能,都盖了一大半,快了。你们在商量谁陪季旺一起去迎亲?仲平能喝酒,还是留下来陪客人吧,大哥只能待待客,酒量实在是不行,可别喝倒了。还是我和叔昌一起陪着季旺去吧,我好歹是季旺的堂兄嘛。”
叔昌高兴地说道:“就是嘛,我和梁子哥都去。”
梁子朝季旺的屋里瞅了瞅,“季旺呢,咱们在这儿说得热闹得很,他自个儿咋不上心?”
在旁边洗菜的樱娘接了一句,“他哪有不上心,他这会子正在屋里倒饬自己哩。”
梁子和伯明哥几个顿时一拥而上,都跑到季旺的屋里来瞧。只见季旺已换上了大红喜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这时正在蹙着眉头戴新郎头冠呢。
梁子见他那副认真劲,揶揄笑道:“你又不是当新娘子的,至于这么仔细么?来,我帮你把帽儿戴上。”
“这叫喜冠,不能叫帽儿。”季旺十分认真地往头上戴,怕戴歪了,又怕弄乱了头发。
伯明走过来帮他把喜冠正了正,说:“也就你讲究这些,学城里人戴这玩意,我看咱村里可没有人娶亲戴这个的,我当初娶你大嫂也没戴。”
梁子倒是对这头冠挺兴趣,“季旺,这是你自己选的么,你这一戴上去顿时就比我们几个高出好些哩。”他在寻思着,下个月他娶云儿是不是也可以戴上这个?
季旺得意地说道:“还挺好看的吧,我若不戴上这玩意,将自己衬高一些,到时候去了沈家,岂不是要被新娘那高个头抢了风光去?”
在院子外的招娣听了这些,忍不住发问:“大嫂,那个金铃到底有多高呀,怎么四弟这么在意这个?”
樱娘摇头,“我也没见过,你别急,下午咱们就能见着了。”
招娣与银月对看了一眼,她们对金铃到底是啥模样实在是无法想象。
临近午时,趁客人都还没来,季旺和梁子、叔昌去厨房胡乱吃了些东西填一填肚子,再端一些出来让迎亲队的那十几个人吃。
之后他们便挑着迎亲礼,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走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了沈家,此时沈家院子里十分热闹,客人们都在喝酒抢菜吃。
季旺谨记着大哥的嘱咐,一切规规矩矩地来。待出阁时辰到了,金铃头顶红盖头被两人搀了出来。
因为她盖着红盖头,季旺没能到她的表情,她到底是高兴地出嫁还是苦着脸出嫁,季旺非常想知道,可惜看不到啊。
别人家的闺女出嫁时一般都要哭一场,金铃一声都没有哭,倒是他爹娘哭得伤心。
在来薛家的路上,金铃十分安静,新娘子本来就不能说话的。季旺浑身不自在起来,金铃不对他瞪眼,不与他斗嘴,是多么让人不适应的事。
一阵炮竹响过,金铃被搀着进了薛家大门。樱娘、招娣、银月早就在院子里候着了,当她们见那个顶着红盖头的人进来了,她们齐齐仰望起来。
不仰望不行啊,新娘比旁边迎亲队里不少男子还要高。看来季旺戴了头冠果然是明智之举,否则新娘真要与新郎齐头迸进了。
樱娘和银月抬头仰望的角度还好一些,只是苦了个头最小的招娣了,她实在没法直视。
当金铃跨火盆抬脚的那一刻,在院子里吃喜酒的人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不为别的,只为新娘的脚太大。
季旺暗忖道,你们瞎叫唤什么,这也啥好奇怪的,没见识!
第70章 是洞房还是打架
在大家的唏嘘声中;金铃与季旺拜了堂,并被送入洞房。
季旺与金铃并排坐在炕边上,他浑身别扭得慌,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他干胞起了身;准备出去。
才走两步;他被金铃给叫住了,“你去哪?”
季旺止住了脚步,回头瞧着她的红盖头和一身大红喜服,“我……我得去帮忙;晚上还得办几桌哩。”
“你先把我的红盖头给挑了吧;闷死了。”
“你还真是没耐心;当新娘子的不都是这样么,也没听谁说闷死了。”季旺走到桌前拿起一根漆红的细棍,快步来到金铃面前一挑。
金铃没想到他举止这么快,半张着嘴愣了一下,瞧着眼前的季旺,季旺也在瞧着她。
两人对视了片刻,脸颊都有些红。季旺忽然皱起眉头来,“你这脸上抹的都是啥呀,跟鬼画符一样,丑死了。”
金铃听他说她丑,顿时不乐意了,她走过来拿起桌上的一面小铜镜照了照,“哪里丑,抹得脸白了,唇红了,这不是俊俏得很么?”
季旺觑着脸瞧她,“脸过于白,唇过于红,那就是妖精。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哪有自己夸自己俊俏的?”
金铃朝他翻了个白眼,“反正不丑,你才妖精呢,还戴个花里胡哨的高帽儿。”
季旺和她同处一室实在局促得很,将头冠取了下来放在桌上,“你在这儿歇息着吧,我出去了。”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铃只好再坐下来,可是这么坐着实在无趣得很。她瞧了瞧这间新房,到处都贴着大红喜字,再瞧着新炕头、新桌椅、新衣橱,全是崭新的,新的东西总是能让人心情舒畅,金铃也不例外。
可是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见桌上摆着许多东西,还有刚抬进来的嫁妆,她便将这些一一收拾妥当,所有的东西都归整得很利索。
当她把新衣和新鞋放进衣橱里时,瞧见里面还放了不少季旺的衣裳,她脸上漾起了甜甜的笑容。两人的衣裳放在同一个衣橱里就表示以后她与季旺是一家人了,这种感觉还蛮新鲜的。
到了傍晚,樱娘在屋里对着菜单子瞧,“伯明,菜都上齐了,客人也都坐好了,你去陪客人吧。”
“我中午只喝一盅酒,好像没啥事,晚上我就多喝一两盅行不行?今日可是季旺的大喜日子,也不好太不给客人面子的。”伯明今日也有些兴奋,见自家兄弟个个都成了家,他很成就感。
樱娘难得见他主动提出想多喝酒,自然会答应,“好,随你的意,只要别喝吐了就行。”
伯明高兴地去招待客人了,樱娘坐在桌前记下客人们送的礼钱,这样下次别人家请客就知道该回多少礼了。
记好了这些,樱娘来到院子里,见伯明兄弟四个都在招待客人,陪着喝酒。季旺这时正在陪着金铃的叔叔喝酒,她叔叔是来送亲的,自然是头等客人。
樱娘见季旺陪着这么重要的客人,她也不好去打扰他。想到金铃现在肯定饿了,她来厨房装饭菜,准备给金铃送去。
招娣和银月也想跟着一起去,想见一见弟妹到底长啥样。
樱娘笑道:“你们也真心急,好吧,都跟我一起进去瞧瞧吧。”
她们三人一齐进季旺的屋时,金铃正在好奇地瞧着一件线衣,这是招娣为季旺织的。
金铃见一下进来了三个女人,她有些迷糊,不知道谁是谁,虽然心中猜出她们可能是几位嫂子,可是她分不清谁大谁小呀。
她大大咧咧地咧嘴一笑,“嫂……嫂嫂们好。”
樱娘将托盘放在桌上,笑眯眯地指着招娣和银月说:“金铃,这是你二嫂和三嫂。”
金铃算是认清了,一个个地叫:“二嫂、三嫂!”
她再对着樱娘叫大嫂,虽然樱娘没说自己是老大,金铃也能猜得出来的。
金铃忙着搬春凳,满脸喜庆,“嫂嫂们快坐下吧。”樱娘这才见金铃头一面,就挺喜欢她的,因为她喜庆、爱笑,看样子是个心直口快不藏心思的人。再见她把屋子收拾得这么利索,想必也是一个能干的。
招娣盯着金铃的手脚和身段瞧,感觉自己与她比起来就像是衣裳的大号与小号,想到这里,她心里忍不住偷笑了起来,感觉还挺有趣的。
银月坐在那儿寻思着,季旺应该找一个小巧的女人比较般配,他和这个大块头金铃站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别扭,就不知道能将日子过得咋样。唉,这个金铃岁数也忒大了点,比她这个当三嫂的都要大上一岁。不过,金铃瞧上去好像没什么心眼,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也不知她手巧不巧,能不能织好线衣。
金铃被三位嫂嫂这么瞧着,有些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季旺说我这张脸抹得像……像个妖精,真的么?”
樱娘与招娣、银月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感觉这个金铃怎么一开口就那么喜感呢。
樱娘笑道:“这个季旺也真是嘴毒,怎么能说自己的新娘子像妖精呢,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说你好看就瞎嚷嚷。反正你等会儿是要洗脸的,他爱看不看。”
金铃听了呵呵笑着,感觉这个大嫂说话挺舒心的,至少比季旺说话要舒心得多。
樱娘又道:“金铃,家里最近有些忙活,有些东西怕是疏忽了没准备齐全,还望你多担当一些,不要放在心上。本来还应该给你打些首饰的,只是当初我们几个嫁进门时,都没有首饰,所以也不好只为你一人打制。”
金铃先是怔了一下,之后赶紧回道:“家里准备得这么好,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哪里会计较。我的娘家不富裕,家什是样样都比不上这里的,我刚才还在为家里为我和季旺花了许多钱,心里很过意不去哩。至于首饰什么的,我从来都不爱戴,感觉戴那些玩意闷得很,不方便干活,我还得庆幸家里没为我打哩,否则只能把它们放在一边睡觉,忒可惜了。”
樱娘顿觉季旺娶了金铃真是莫大的福气,啥都不计较,还如此为家里着想,如今想要娶到这么心宽的女子还真是很不易的。
招娣听了金铃这番话,立马对她又增了见分好感。而银月不禁有些惭愧起来,她真做不到金铃这般为家里着想,竟然怕家里多为她花了钱,想到季旺说她是男人婆还真是没错,胸襟跟男人一般,不爱把小事放在心上。
樱娘从衣袖兜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我们几家都分家了,这些钱是攒给你和季旺过日子的。其中有八百文是留给你打银镯子的,我们三人都有这个,你也不能少的。剩下的是一两碎银子和二百文,和当初我们分家时分得的一样多,你赶紧收下吧。”
金铃双手往后缩,根本不敢收,才嫁进来就要收这么多钱,而且竟然还有银子,这似乎不太好吧?“大嫂,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