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长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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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好奇,停了下来,盯看了樱娘一阵,“你是谁,你认得我?”
樱娘不好意思紧盯着银月打量,但只是不经意地瞧几眼,她也瞧得差不多了。银月长得很秀气,鸭蛋脸,水灵灵的大眼睛,非常符合本土人的审美观,只是个头比樱娘要娇小一些。樱娘这几个月来养得白嫩许多,加上五官底子好,其实与银月比起来,她并不亚于银月的,虽然樱娘自己并不觉得。
樱娘觉得银月比一般农家姑娘确实要出挑一些,只是令她奇怪的是,甄子查向来是不正眼瞧农家姑娘的。他的那几位妻妾可都是他家还在京城时就找的,个个花容月貌,仪态万分,也就姚姑姑能和她们媲美。像银月这般农家土气的打扮,也没有啥气韵或优雅举止,甄子查能相中她确实有些意外。
所以樱娘寻思着,甄子查愿意纳银月为小妾,既是银月容貌能入得了他的眼,还有可能是因为钱秀才在甄家面前明里暗里有这个意思,甄家也就笑纳了,不要白不要。若真是这样,甄子查应该不太会在乎银月,只要不是太在乎,那么哪怕知道了实情,对叔昌应该也就不会太下狠手。
樱娘这么一想,心里踏实多了。她微微带着笑,像大姐姐对小妹妹那般和气地对银月说:“我是叔昌的大嫂,是特意来看看你的。”
“叔昌……他怎么好几日没来了?”银月一只手把着锹,一只手尴尬地紧攥着衣角。银月虽然见过伯明,但是瞧着眼前这般年轻的樱娘,她还是有些发愣。
她心里寻思着,叔昌平时夸他大嫂多么能干,多么顾家,多么值得敬重,她每次总是不自觉得想到那些下地干活长得粗壮模样的妇人。
可是眼前的大嫂似乎还没有叔昌年岁大,长得娇俏得很。银月自己十四岁半了,她觉得樱娘应该也就比自己大个一两岁。想到叔昌每日要面对这么年轻好看的大嫂,她心里竟然还有些醋意。
这时所有人都收工走了,只剩下樱娘与银月了。樱娘往路边的地梗上坐下了,“银月,你也坐吧。叔昌这些日子干活累了,他二哥就替他几日,所以就没来,你好着了,你无须挂念。”
银月离着樱娘几尺距离坐下了,“大嫂,我……和叔昌的事,你不会反对吧?”
银月如此直白且大胆的问话,还挺让樱娘佩服的。樱娘眉眼弯弯地笑道:“我怎么会反对,只要叔昌喜欢你,我和他大哥都会想办法帮你们的。只不过甄家可不好对付,为了叔昌不出意外,最近一段时日他可是不能出门的。你放心,你虽然见不到他,但他心里会惦记着你的。”
银月咬着唇,苦着脸说:“若是甄家一日不松口,莫非叔昌就一日不来见我?”
樱娘知道她是着急了,“不会太久的,甄家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你们的事。到时候就看他家到底想怎么闹了,我估摸着哪怕甄家不在意这件事,也不会轻意放过我家和你家的。你爹知道了你和叔昌的事后,没对你怎么样吧?”
银月捋开袖子,露出两只红肿的胳膊,“你瞧,哪能没事呢,我都快被我爹打断胳膊了。还有背上,好几条血印子呢!哪怕我爹真的想打死我,我也不会去甄家做小的。和那么多妖精一样的女人去抢一个老男人,我呸!”
樱娘听她这么说,顿时感觉到了叔昌说她有些泼辣的味道来。樱娘忍不住一笑,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就瞧上叔昌了?”
银月被问得有些脸红了,其实她开始为了不想做甄家小妾,想随便找个家境好一些,人看似也老实的就行,只要这个男人看样子能一辈子听她的话。她一点儿也不怕别人说她和哪个男人幽会,她要的就是让别人知道,以此来让甄家主动说不要她。
可是当她见过叔昌后,她就十分满意了,便主动找叔昌说话。因为叔昌自到南山后,一直埋头干活,一看就是个踏实人,相貌也周正。再加上她也知道了薛家日子过得红火,很多姑娘都对叔昌有意呢。她寻思着,她要是跟着叔昌,也不会吃太多苦,只要叔昌能瞧上她,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欺负她。
银月是不好这么跟樱娘解释的,便道:“我就瞧着叔昌顺眼,与他主动说几句话,没想到我们就说到一块儿去了,我们脾性很相合的。只要叔昌一辈子只愿娶我一人,待我永远如初,我就会踏踏实实地跟着他。”
谁不想找个一辈子待自己如初的男人呢?樱娘为银月有这样的勇气为自己后半辈子争取,真的很佩服。
虽然银月的个性看似有些好强,樱娘也没觉得有什么,叔昌喜欢她,她又死心踏地想跟着叔昌,这件事想不成都不行。
樱娘再问了问她家里的情况,还有她的生辰八字就与她道别了。樱娘知道这里讲究配生辰八字,到时候提亲还得给两人算上一卦,并要装入红贴中送入女方家的。
自樱娘与银月会过一面后,这一个月里都风平浪静,甄家没有丝毫反应,钱秀才也只是每日为这件事发愁,也没采取什么过硬的手段。毕竟叔昌一直未出门,没与银月见过面,钱秀才也不能把叔昌怎么样。
这一个月里,伯明把小麦种下了,砍了满满两大堆柴。樱娘和招娣一起把线衣织起来了,特别是樱娘身上那件紫色凤尾花纹线衣,穿在身上既合体又好看。
伯明哥四个也都穿上了麻花纹或波浪纹的线衣,每次干活累了脱下外裳时,就会被一堆人上前围观,好奇这线衣是怎么织出来的。伯明自然说是樱娘从乌州学来的,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么以为的。
如此安静了一个月,樱娘觉得有些不太正常。这一日收工时,正在她纳闷着这件事,甄子查就来找她麻烦了。
甄子查气势汹汹地把樱娘叫进了甄家大院。
他看来气得确实不轻,额头上青筋暴起,“林樱娘,你竟敢欺瞒本少爷,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你说姚玉簟去了京城,害得我花了几百两银子派人去寻她,连屁个人影都没寻着。今儿个上午一个家丁从乌州办事回来,说在乌州碰到了姚玉簟,你跟我玩什么调虎离山计,你是不是不想在织布坊干了?”
樱娘心里咯噔一下,姚姑姑竟然被人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她连忙辩道:“那位家丁肯定是眼花了,认错人了,姚姑姑怎么可能会去乌州,她都跟我说了她会……”
“哈哈哈……!”甄子查见樱娘红着脸急辩,还未等她辩完,他就笑得身子直晃,笑得怒火冲天,眼瞪得溜圆,大声道:“林樱娘,你还真当本少爷傻啊!我可是在京城混迹多年的人,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那位家丁已经悄悄跟踪了姚玉簟,知道她现在住在什么李府。听说她现在已经嫁人了,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她竟然嫁人了,哈哈哈,我当真以为她冰清玉洁得男人根本碰不得呢?”
樱娘咬牙切齿,“她都嫁人了,你还想怎样?”
甄子查似忧愁又发狠地说:“被人碰过了的,自然就掉价了。不过呢,掉价的我也想玩一玩!还有,你怕是没空在这里担忧姚玉簟的事了,你家三弟竟然敢跟我抢一个叫银月的姑娘,我一个月前就想训一训他了,只不过因心系姚玉簟,懒得理他罢了。今日得知你竟敢如此愚弄我,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此时已经有十几位家丁去你家了,你家三弟现在是不是活着我可说不好。”
樱娘听了大惊失色,拔腿就往家里跑。甄子查还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一句,“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你明日不需再来织布坊了,这是对你敢愚弄本少爷的惩戒!”
樱娘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能不能再来织布坊干活的事呀,她一路往家疾跑。她虽然知道家里已为叔昌找到了一个极好藏身的地方,可是这个时辰伯明和仲平、季旺肯定都回家了,那些家丁没找到叔昌会不会拿他们三个出气?还有招娣挺着大肚子,可千万别上前去拉啊。
第47章 夫妻相伴同行
当樱娘跑回自家院门口时;正好撞见一群家丁从她家院子里出来。他们每人扛着一根大粗棒;脸上都还是涨红的,打架的气焰还停留在他们的脸上没下去。
他们见到樱娘来了,顿时僵住了;毕竟都是互相认识的,他们平时对樱娘还挺敬重的。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愧疚地鞠个躬,鞠躬的意思似乎是,来打人是甄子查命令的,他们只是奉命从事而已;希望樱娘不要记恨于他们。
樱娘见他们这阵势;再见到他们这种愧疚的神色;腿都吓软了,若不是真打了人,他们没有理由愧疚的。
樱娘慌忙跨进院门,便见伯明、仲平、季旺三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招娣在仲平的身边哭哭啼啼的,双手用力搀扶着仲平起来。
樱娘见招娣的肚子没事,稍稍心安一些。她赶紧跑到伯明身边,伯明见樱娘回来了,竟然还给了她一个释怀的笑脸,说:“该过去的终于过去了,这桩心事总算了结了。”
樱娘见他满脸是血,忍不住哭了起来,“亏你还笑得出来,血都糊了你一脸。”这时她突然发现伯明的眉角有血直往外冒,她慌得直接用手给捂住,“你的眉骨都被打裂了,你知不知道啊!”
手是堵不住血的,樱娘带着哭腔起身跑进屋里找出纱布,然后赶紧给伯明绕着头部缠紧眉骨开裂的地方,一边缠一边心疼地哭道:“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笑,你的心当真是宽得没边没框了。”
伯明伸手为擦她眼泪,“你哭啥,我不是好好的么?大男人流点血不算什么。”
他这一伸手,樱娘又发现他的手背肿得高高的,看来这也是被那些人也抽的。伯明见樱娘盯着他手背看,他连忙将手缩了回去,“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这时仲平已被招娣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他气咧咧地骂道:“都怪三弟这个臭混小子,世上的姑娘那么多,光咱们永镇都不知有多少,他偏偏去招惹那个银月,害得咱这一家子差点被甄家打死!”
伯明有樱娘为他包扎伤口和心疼着,仲平有招娣来搀扶,季旺却还躺在地上直哼哼,“我这胳膊动弹不了,好像是被打断了。”
“啊?”樱娘和招娣吓得一齐跑过去。招娣正要扶季旺起来,被樱娘喊住了,“招娣,你别碰四弟,他可能是脱臼了!你们都不要动他,我这就去找郎中来!”
樱娘急忙出了院子。这时,叔昌从地窖里爬了出来。因为堂屋有一个小后门,打开后门就直接是后院,后院里有一个地窖,是用来存放土豆和红薯的。之前他们都说好了,甄家若是来人了,见到叔昌肯定会把他往死里打,所以只要听到动静,就让他赶紧从堂屋跑到屋后院,躲起来。
这日傍晚,他们哥几个刚回到家,将院门一关,便听到一阵踢门声。伯明知道坏事来了,让叔昌赶紧躲到地窖里去。家丁们之前已知道他家是哥兄弟四个,这时却只见到三个,就知道叔昌躲起来了。
他们搜了各屋都没找到叔昌,那就只能对伯明几人动手了。因为甄子查说了,找不到叔昌就把其他几个人教训一顿,只要不打死就行。若是见到了叔昌,绝对往死里打。
他们考虑到这是樱娘的家,所以对伯明几人还并未下狠手。尽管这样,伯明哥仨个也不是这十几个人的对手,受伤在所难免。
伯明为了挡住他们打季旺,眉骨和手背上就被他们抽了几棒子。哪怕伯明为季旺挡了几下,季旺的胳膊仍然没躲过。
叔昌躲在地窖时,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躲起来,不能让哥哥和弟弟为他扛,所以他就爬了出来。
待他来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