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长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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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却不这么认为,“牛怀崽子和人应该差不多吧,到底是生病了还是怀了崽子,郎中咋看不出来哩?你就勉为其难帮着瞧一瞧吧,我为此事都闹心了好几日,可千万别是得了病。”
郎中叹了一气,“好吧,我就充当一回兽医,去瞧瞧。”
仲平与郎中一起去了屋后的牛栏,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仲平像是受了惊似的回来了,“幸好我们刚去了后面,那条毒蛇差点又要咬咱家的牛了,被我用粗棍给抽死了。”
招娣听了脸一僵,“咱家的牛确定没被咬到吧?”
“没有没有,瞧你急的,咱家的牛还真是怀了崽子。”仲平略带喜色地说。这下可把招娣高兴坏了,差点都忘了自己的大肿腿。这时他们俩见郎中笑眯眯地拎着毒蛇回家去了,他算是没白为他们看一回牛。
仲平将早饭做熟了后,端来一碗给招娣吃。招娣心里很不好受,本来她总想着为家里多干些活,这下好了,自己还要人照顾。
喝完粥后,她单跳着一条腿,去柴堆里抽了一根棍子当拐杖,“仲平,你去干你的活吧,别因为我耽误了,我这儿有拐杖。”
仲平见她气色还好,应该无大碍,就先去屋后锄杂草,再整一整牛栏。待他干完了这些活,准备再去地里,见他大哥伯明已经回来了。
他就先来为招娣熬药敷药,伯明匆匆吃了早饭就去地里干活了。因耽搁了一早上,当伯明来到地里时,已经是半上午了。
伯明瞧着黄豆的枝儿长得都壮壮的,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好收成,越看越有信心。他干劲十足地锄着草,这时在隔壁干活的一对夫妇围了过来。
他们比伯明大不了几岁,因为多年在地里劳作,显得老成许多。他们既羡慕又嫉妒地瞧着伯明家的黄豆。那位妇人半玩笑半揶揄道:“伯明,你别只知道傻乎乎地干活,还得看好自家的女人。”
此妇人话音一落,她的男人便接着说道:“就是,女人能挣钱可未必是好事,在外抛头露面的,经常与男人们打交道,可别扯出什么丢人的闲话来。”
伯明瞥了他们一眼,顿时心里着了气,当初是谁来他家送礼想托樱娘帮忙要进织布坊的?樱娘帮不了这个忙,他们就来说这些酸不溜丢的话?
伯明也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他知道他们这是在嫉妒,嫉妒樱娘会挣钱,又嫉妒他家地种得好。以前他总觉得这种嫉妒之事是女人们之间才有的,可是他现在才发现有些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都好面子,自家比不上人家,就爱明里暗里挤兑人。
伯明懒得和他们计较,顾自干自己的活。没想到这对夫妇见伯明没啥反应,似乎很不尽兴。
“听说你们家招娣的腿被蛇咬了?哎哟,真是可怜见的。要我说,还是这种山里来的女人好。”这位妇人假惺惺地说,其实她只不过觉得站在招娣面前稍稍能找回一点自信而已。
她的男人赶紧又附和道:“好啥好,一块大胎记挡小半边脸,丑得要死,也就是温顺听话而已。这下受了伤,要是把孩子不小心给流了出来,怕是仲平要揍她哩。”
这下伯明再也忍不住了,皱着眉头,“只要仲平喜欢,在他眼里认为招娣不丑就行。郎中都说了,不会伤及腹中胎儿,无须你们操心。”
那位男人听出了伯明不高兴,连忙改口道:“万幸万幸,只要不伤到孩子就好。”
可是他的婆娘死性不改,仍然说得带劲,“招娣没事就好,但是我刚才可不是跟你说笑,樱娘在织布坊真的有男人勾搭!听说甄员外的小儿子经常爱去织布坊里瞧,还和樱娘说过话。你还是赶紧叫樱娘回家种地吧,到时候她要是跟着人家跑了,你哭都来不及。甄员外的小儿子可是有好几房女人,才不怕再多一房哩。”
伯明气得把锄头往边上一扔,“胡诌什么?说几句话就叫勾搭?你现在就在跟我说话,莫非你这也是勾搭?我是不会让樱娘回家种地的,不会让她在地里刨食,晒得跟你一样像个黑老婆子!”
这位妇人听得炸了毛,叉着腰,大喊道:“你……你骂谁黑老婆子?你一个和尚胚子还学会了骂人?”
她的男人怕惹出事来,赶紧将她架走了。
伯明斜瞥了一眼他们的背影,拾起地上的锄头接着干活。这是他头一回与村民们闹不和气,想起刚才生气的样子,顿觉自己太不稳重了。竟然跟这种人置气,至于么?他摇了摇头,不经意笑起自己来。
到了傍晚,樱娘回了家,见招娣坐在椅子上做头花。她低头瞧见招娣的腿好似没那么紫了,虽然没消肿,但也没有变得更严重。她搬把椅子坐了过来,一起做头花,“招娣,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干活?你的腿好受些了么?”
“嗯,敷了药后就没那么胀疼了。我拄着棍子还能来去走动,不耽误干活。咦?大嫂,你怎么不太高兴,眼睛都红了?”招娣惊讶地瞧着樱娘,“谁欺负你了?”
樱娘叹了叹气,“没人欺负我,是姚姑姑明日就要走了,她不愿在织布坊干了。”
“啊?那……那咱们做的这些头花咋办,怎么卖得掉?”招娣急得跟什么似的。
恰巧这时仲平与伯明一起回家了,招娣见了他们急得咋呼道:“不好了!大嫂说姚姑姑明日就不在织布坊干了,我们还做了这么多头花怎么办?本来还以为只要这么做下去,一年能挣好些钱,这下全成泡影了。”
樱娘见招娣一点都沉不住气,赶紧说个清楚,“你放心好了,不会成泡影的。姚姑姑是走了,可她把她的位置给我了,到时候我去乌州,顺便为自家带货拿料子,岂不是方便得很?”
招娣惊喜得半张着嘴,只是她又纳闷了,“那你咋还不高兴,你都要当大官了呀!”
伯明知道樱娘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不舍得姚姑姑走。他放下锄头,来到樱娘旁边,“你别伤心了,姚姑姑这是要去哪儿,她告诉你了么?说不定以后你们还能见上面的。”
樱娘点头道:“嗯,肯定能见上。她说是要去乌州,她有一位司织局的姐妹在那儿,到时候我去乌州可以去寻她。我生气的是,本来姚姑姑在这儿干得好好的,都是被那个甄子查害的。甄子查这个名字取得真是没错,还真是个人渣子!”
“甄子查是不是就是甄员外家的小儿子?他对姚姑姑……?”伯明心里只觉好笑,原来此人是对姚姑姑有意,竟然被那些长舌之人谣传成了他对樱娘怎么样了,真是瞎胡闹。幸好他压根不相信,否则要白白吃上一顿醋了。
樱娘想到甄子查就生气,“对呀,就是他。他平时动不动就明里暗里骂我们这些村妇,说我们粗俗不干净。他见姚姑姑长得端庄秀丽,气质高贵,就动了歪心思。想来也是,姚姑姑已经三十出头了,跟甄子查年纪相当,但是看起来可是比他年轻多了。姚姑姑还仍然是chu女之身,他能不惦记么?姚姑姑是住在他家里的,她怕哪日不小心被他轻薄了,所以才想着赶紧走人。”
招娣听了有些担心,“大嫂,待姚姑姑走了,那个男人会不会缠着你呀?”
这也是伯明担心的,只是他不好意思问出来。
樱娘听了先是一愕,然后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哪能呢,他最见不得我们这些乡下来的妇人了,都快把我们当狗屎嫌了!”
听樱娘这么说,伯明浑身舒服了,人家越嫌弃樱娘,他就越高兴。
此时招娣手里干活更有劲了,“大嫂,那你以后就经常要去乌州了,可是我们永镇大人物了,这下还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哩!”
樱娘不禁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我算永镇哪门子的大人物呀。不过,殷管家说我的工钱要涨了,大领头是小领头工钱的五倍,虽然还不及姚姑姑在这儿拿的十分之一,可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招娣与仲平、伯明齐声呼道:“五倍?一日五十文钱?!”
第39章 真正发家了
吃过晚饭后;招娣像往常一样坐在油灯下做头花。樱娘走过来时;又端来了一盏油灯放在桌上。
“大嫂,你咋点两盏灯,多费油啊!”招娣见樱娘不仅点上了两盏灯,还在用针挑灯芯,屋里一下亮了许多。
樱娘坐下来,和她一起做着头花,“你怀着身子,每夜对着昏暗的光做针线活;长久了怕是要把眼睛累坏了。这种灯油又不贵,何必委屈了眼睛。你的腿伤还这么重,你把手上的这朵做完了就去睡吧。”
招娣直摇头,“不行;我得多做会儿再睡。你现在每日能挣那么多钱,还管着那么些人,肯定累身又累心,你应该早早歇息才好。以后这些头花都由我一人做就行,我现在手可快了。”
樱娘笑着瞪她,“你个小妮子,死性不改啊,又跟大嫂客气了。咱们都早早睡,行吧?一人做五朵,然后赶紧洗洗上chuang去。”
招娣傻乎乎地笑着点头,“好。”
她手里忙活着,嘴里还接着说道:“大嫂,我觉得咱们妯娌处得像亲姐妹似的,真好。也不知将来叔昌和季旺会娶啥样的娘子进门,你说到时候她们会和咱们俩亲么?”
樱娘还真没想那么远,听招娣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叔昌已经十六了。不过今年家里有白事,他是不能定亲的。但是按这边的风俗,明年肯定得给叔昌说亲了。“来年咱们多备些礼,托媒人为叔昌说一门好亲,找个贤惠人家的姑娘,她肯定能与咱们相处得好。季旺还不满十五,说亲早着哩。”
招娣看了看樱娘身上的衣裳,是地地道道的农妇装扮。“大嫂,你现在可是大领头了,再穿这身衣裳可不太符合你的身份哩。要不我用这绸布裁一裁,给你做两身衣裳吧。”
其实今日殷管家就跟她说过,既然要当大领头,就得有大领头的样子。虽然不要她像姚姑姑一样讲究,但也得打扮稍稍体面一些才好。樱娘的穿着还不如一些同在织布坊干活的妇人,这样会叫人瞧不起的。
樱娘思来忖去,觉得做两身也行,“等你腿好了再帮我做吧,你现在不能累着。”
“我只是腿受伤了,一双手可还好好的哩。反正我现在做活手快,我白日除了做头花,也能为你做衣裳的。你放心,我不熬夜做。”招娣其实早就想用这绸布为樱娘做衣裳了,只是樱娘一直不同意,现在总算有名头了。她可不是为了拍马屁,而是觉得这样好看的布不拿来做衣裳,真的是叫人眼馋。
樱娘又寻思了下,“要不你也给自己做两身吧,现在我的工钱高了,少做一些头花也无妨的。”
“我?”招娣直摇头,“我倒是想穿,可是穿出去还不知要被多少人笑话哩,她们肯定会说我想跟你比着来。咱们村里哪有人穿绸布衣裳的,又不是地主婆,我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
樱娘觉得招娣说得也有道理,怕她穿得太好了会招不少人非议,这梓岂不是无故给她惹来烦恼,也就没有勉强她。
这时伯明与仲平不知在外面干什么,他们俩借着月光和从窗户里照出来的灯光,在院子里砍断许多小树枝,然后又搂进堂屋来。
樱娘和招娣平时都是坐在堂屋做针线活的,见这哥俩搂着这么多砍断的小树枝进来,樱娘很是不解,好奇问道:“你们弄这些做栅栏么,树枝砍得是不是有些短?”
伯明手里拿刀削着树枝的顶部,摇头道:“不是做栅栏,最近下了几场雨,又刮了两次大风,黄豆枝都吹得东倒西歪,这样肯定会妨碍结豆荚的。我们俩就寻思着,把树枝削尖了插|进土里,支撑着黄豆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