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勾情:特工世子妃-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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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琳姌赶到的时候云夫人已经断气了,换好了寿衣躺在没有温度的床上。
挂上了白色的房间里,云琳姌那一身绫罗绸缎显得十分的突兀,金晃晃的步摇摇晃着,映着金色的光辉,真是搞笑。
因为她是妃子,是皇帝的宠妃,即使母亲病重,她要出宫也要按着礼节来,要穿上正式的宫装,在御林军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踏入她的家。
云清染看到云琳姌哭了,不是放声大哭,只是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水。
云清染看到了,云琳姌死咬着自己的双唇,就连有血丝渗出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从云琳姌将某个秘密藏在自己心里藏了七八年的事情上云清染就知道云琳姌是一个比较能忍的女人。
云琳姌在看完她母亲的遗体之后,对云远恒说的唯一一句话,是在扇了云远恒一个耳光之后说的。
“啪——”
清脆的拍打声在沉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云琳姌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的父亲一个耳光。
“你到底要将我们几个害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啊!”
云琳姌第一次暴露她的情绪,这一次在人前暴怒。她的脸上还有泪痕,她紧咬着牙齿,咬住她的愤怒。
她恨云远恒,她恨云远恒让她进宫为妃,她从来都不想进宫做皇帝的女人,她只想找一个平平凡凡的男人过日子!
可是她的父亲不这样想!他们兄妹四人,靠着养育身份特殊的大哥他从侍郎做上了宰相的位置,二妹也是因为他神志不清,如今娘也走了。
云远恒怔住,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着他他被自己的女儿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云琳姌一甩自己宽大的明黄色的衣袖,最后冷冷地剜了云远恒一眼,疾步离开了这个让她几欲时空的地方。
云府人过世了,云府办了一场隆重的丧事,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了,哭声不绝于耳,却都是下人们的哭声。
他们的哭声里面有几分情谊云清染是不知道的,云清染只知道如果他们不哭,他们可能面临着被赶出云府的危险。
而云夫人膝下的四个子女,都没有哭丧。
云清染哭不出来,云清染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掉眼泪是什么时候了。
云琳姌是哭了,不过不出声,人前她要保持她珍妃娘娘的形象,人后她的眼泪也只能无声地流淌。
云琳姌这个人,人前放荡,妖媚,却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她的城府对云子烯和云清染来说倒是不坏,云清染的第六感是这样告诉她的。
云子烯的眼睛红了,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他说过他不会哭,他是她们的哥哥。
云夫人生前最疼爱的云嫣然人还在宗庙,皇帝没放人,若是放了人,云清染不介意暂时解了她身上的术的。
至于云远恒,云清染见到他掉眼泪了,毕竟几十年的夫妻,人走的时候多少是有情分的。谁也没再替云远恒在外面养女人气死了云夫人的事情,这事情说开了,只会给已故的云夫人召来闲言碎语,大家只会说云夫人小心眼而不会去指责云远恒的不是。估计也只会说“云相二十多年就疼你一个人,到这把年纪了才找了个小妾你就该知足了,你这还不情不愿的,真该要休了你了!”之类的话了。
云远恒错了吗?反正云清染是忍受不了的,搞不好她身上的暴戾因子会被全部激发出来,演一出家庭伦理残剧出来的。
可以肯定的是,云清染不会把自己给气病气死,气死自己便宜小三的事情云清染是坚决不会做的。
丧礼办得很隆重,似乎走得很风光,偏偏只有一个隆重的外表,亲人都是凄凉的。
人死了,入土为安。站在云夫人的墓前,凝望着墓碑上面云门陈氏秀云这几个字,云清染第一次知道了云夫人的全名。
但好像因为她的名字里面带一个云字,进了云府之后很少有人再提过她的名字,说是冲了夫家的姓氏。
云清染作为女儿深深地鞠躬,心里却始终好像扎了一根刺。
云夫人断气的那一刻,云清染的面前有一瞬间出现了君墨辰的脸,仿佛那一刻那个她来不及救下的人是君墨辰,然后将有一根刺扎了进去。
该死的,那个病秧子这两天老是跑进她的脑海里来!真他娘的气死她了!
云清染在心里低吼道,还该死不死出现的画面呢都是病秧子挂掉的画面,搞的她都快要精分了。
最让云清染郁闷的还是,每当那样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的时候她的胸口就特别闷,这种感觉,她在这之前不曾体验过。
君墨辰和云清染鞠躬,然后拉着云清染的手到一边,云清染的不对劲君墨辰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心事,是因为云夫人的过世,还是因为担心云子烯,或者两者都有,君墨辰不能肯定。
云夫人的遗物是云子烯整理的,没有假下人的手,该烧给云夫人的都在云夫人的床前烧了。
云子烯收拾云夫人的床榻的时候,忽地有一个卷轴掉了出来,云子烯没太注意,盛荣皇朝兴常用的文字在载体有两种,一种是书本,一种是卷轴。
云夫人又是喜看书的人,床榻上有卷轴没什么奇怪的。
伸手要将那卷轴丢进火盆里面一并烧掉,卷轴离手的刹那,云子烯发觉了奇怪的地方,忙将卷轴又抓了回来。
是蜡封,卷轴上面有蜡封。
重要的信函,不轻易启封的文件会用蜡封好,云子烯在军营里没少接触过被蜡封的卷轴。
拇指在卷轴启封处的蜡封上面婆娑而过,心里有了疑惑,为什么母亲要蜡封了这个卷轴?
指甲刮开了上面几近透明的蜡,云子烯打开了这从云夫人的枕边找到的蜡封。
入目是云夫人的亲笔信……一字一字蹦入云子烯的眼帘,云子烯的手慢慢地收紧……
云夫人一定算到了云远恒是不会来整理她的遗物的,会整理她的遗物的人只有可能是云子烯,所以才留下了这个卷轴。
“我说你们连个算是男人吗?才跑了这么一段路就吃不消了。”云清染回头朝着那两个已经累到狗爬的男人,一边说话云清染一边原地踏步。
“世子妃,这哪里是一段路啊,我们已经绕着王府跑了整整两圈啦!”龙浩抱怨道。
今天一早他和陈少元就被云清染给叫了出来,陪着她一起晨跑。主子的要求他们哪里有说不的余地?
更何况他们两个连个下人都还未必够得上,因为云清染和君墨辰,龙浩和陈少元两人免去了做俘虏受责罚的命运,被他们带回了镇南王府之后在王府也不知道算个什么身份?
王府的暗卫?他们不够资格;
普通家丁,好像他们也没有做家丁该做的活;
丫鬟?哦,那个别想了!
门客?他们好像还够不上这个吧?
如果从衣着上来判断的话,他们两个身在王府穿着的却是便服,没有穿家丁守卫的衣服。
龙浩一身清修的锦蓝袍子已经被他晨跑的过程中脱掉了,留下的是里面的那一件白色的单衣,头发也因为一路奔跑到现在变得凌乱了,几根发丝粘在了他出了汗的脸上。模样甚是狼狈。
倒是他身边呢的陈少元倒是还穿戴整齐,脸上也没有明显的汗水,
“你们两个就这么一点耐力,真是同情你们彼此了,身为男人没有一点持久力如何给自己的爱侣带来幸福呢,尤其是你哦陈少元。算了,跑不满三圈你们今晚就没有饭吃了,所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云清染说完继续跑。
没有饭吃?
悲催的龙浩一听要没有饭吃了,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少元,你还行不?”
却见陈少元板着一张脸,“我没让你幸福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种问题!”
“那你问我行不行干嘛?”
陈少元这人长着一张略带书生气息的脸,整个人看起来属于严肃型的,至少与龙浩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陈少元这个人比较严肃认真靠谱。
但是陈少元经常就是能够盯着这样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说一些让龙浩几乎要崩溃的话。
“我的娘!我没问你那个行不行,我是问你还跑得动吗?你没听见世子妃娘娘说如果我们跑不完就要让我们吃饭啊!”
“我听见世子妃娘娘说我耐力不行了。”
“这不是重点!”龙浩郁闷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愤然往前跑去。
等龙浩终于跑完了三圈已经累得跟狗爬似的的时候,云清染已经坐在了金逸轩内院的凉亭里面悠闲地喝茶吃糕点了,这让龙浩的心大受刺激。
龙浩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连走步路都困难,还好陈少元在关键的时候扶住了他,他才不至于直接跪趴在地上。
来到了凉亭里面,龙浩也不敢开口,只能看着云清染口中的吃食自己吞咽着口水。
“看着干嘛,坐下来吃吧,你们都跑完了,就不会罚你们不吃东西的。”
得了云清染的允许,龙浩赶忙坐了下来,伸手去抓桌上的吃食。
云清染瞥了陈少元一眼,“我收回刚才的那句话,体力不好的不是你们两个人,而是龙浩一人,你是因为他才跟着一起慢慢跑的吧。”陈少元基本和跟着她晨跑之前没什么差别,对比一下龙浩此时的狼狈模样,不难看出陈少元是有所保留的。
“嗯。”陈少元点头。
风千韵抬头仰望天空,“这个时间应该吃螃蟹的好时间啊,你们两个,到池子里头去捞一捞,说不定有螃蟹呢。”
“世子妃娘娘,你饶了我们吧!”龙浩连连求饶,他可不想在这个时间被扔到池子里面去,“娘娘,你眼前的这个池子是用来种莲花养锦鲤的,里面是没有螃蟹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啊?”云清染没讲龙浩的话听进去。
龙浩在心理面默默地流泪,这要是真的被扔下去了还了得,天气这么凉,还要去水里面泡,找那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螃蟹。
“我想吃螃蟹,蒸好了沾上醋,你们快点下去找吧。”云清染说着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慵懒地伸了伸腰。
“世子妃娘娘……我,我……”龙浩憋屈啊……
正委屈着,就见门外进来了一行人。
两个男人,一个穿着墨紫色,披领及裳俱表以紫貂,袖端为薰貂。其绣文两肩前后为正龙各一,襞积为行龙六,间以五色云,是九皇子夜明渊;
另外一个披领及袖为石青色,冬季用片金加海龙缘,夏用片金缘。绣文为两肩前后绣正龙各一,中有襞积,下幅为八宝平水,这人是七皇子夜明琛。
两人平日里都会来王府,尤其是夜明渊,与君墨辰关系甚好,得了空就会来陪君墨辰,今天他来的时候还将天河公主一并带出来了,天河公主乖巧地由夜明渊牵着小脑袋东张西望的,她鲜少有机会出宫,若非有夜明渊带着,她是没有机会出来的。
虽然夜明渊和夜明琛偶尔都会来王府,但一起出现的次数倒不多。
夜明渊见到云清染,朝着他笑了笑,含笑春风,以示友好,“我和七皇兄是来看望墨辰的,皇祖母知道入秋之后墨辰大部分时间只能留在屋子里面,怕他无聊,特地让我和七皇兄来寻他聊聊天。”
太后对君墨辰的偏爱由此可见一二,让两个有政务的皇子放下工作来陪他聊天,这皇祖母果然是有宝贝外孙的。
云清染也回了他一个微笑,“他在书房,九殿下进去寻他便是。”
至于夜明琛,自然不可能给云清染好脸色看了。
他还记恨着云清染,深深地记恨着她,要不是那日的事情他不敢张扬,一来丢人,二来要是让皇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