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勾情:特工世子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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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元?”陈少元没理他,龙浩就跟着陈少元的目光忘了过去,云子烯还好好地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对……那支箭!那支绑着簪子的箭射过去了,虽然位置偏了一点点,没有射中云子烯,而是射中了他身边的那棵树的树干,却是坚定有力地射到了对面去,
龙浩瞪着大大的眼睛,惊讶地发现他身旁的这个连走步路都喘得厉害的男人,竟然将箭射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而且只偏了一点点!
“咳咳咳……咳咳……”君墨辰又坐了回去。
云清染决定收回那句话。
云子烯那边,利箭飞来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但到利箭逼近的一刹那,他发现利箭不是朝着他来的,故而没有大动作。
当利箭钉入身旁的树干之时,他看到了箭身上绑着的东西,当即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伸手将簪子取下来,是他送给清染的簪子。
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支箭,云子烯的目光变了,然后笑了。
“传令下去,退兵。”云子烯忽然下令道。
云子烯退兵了!
“怎么回事?怎么退兵了?这不还没有打吗?”龙浩晕乎乎地看向他身边的陈少元。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少元则是看着君墨辰和云清染两人,这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直觉告诉陈少元,云子烯的退兵和这个病秧子刚才射出去的那支箭有关。
云子烯突然的退兵没有让一切归于宁静,反而让众人陷入了一种不知名的恐慌之中,方才能看见云子烯的人吗,反倒还心安一些,这会儿看不见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样的情况,倒是更加压抑了。
比死亡更难受的,是等待死亡。
冀北王的左右手郝长德,此处的最高负责人,在得知云子烯撤兵之后没有松懈下来。
云子烯这是在唱哪出戏?为什么突然就撤兵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郝长德不敢因为云子烯只有二十多岁是一个晚辈就小瞧了他,一个可以与北燕名将相抗衡的男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呢?
郝长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传令下去,除却监视的人员,让剩余的人在水牢外待命!”郝长德思量过后,决定先下手为强,与其在这里猜测云子烯下一步会怎么做,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改守为攻!
他们一定想不到,王爷将冀北军部分兵力驻守在这地方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虽然这里的地形易守难攻,却也有一个很大的缺憾,一旦出口被强兵堵死,他们想要离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此王爷让人在打造完水牢之后,又打造了从这里出去的秘密通道。
利用这里原本就有的地下泉,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在地下泉水原本就有的基础上打通了多处地下岩壁,最后完成了从水牢到景龙江的通道,通道足够五到七人同时潜行,可以很快地转移兵力。
为此他们在对士兵进行操练的时候,还特地训练了他们在水中潜行的能力,为的就是在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可以转移。
既然王爷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应该采取非常手段!
姜还是老的辣,就算是云子烯来又怎么样,他一定想不到王爷一早就有了准备!
第121章 算了,你还是嫌弃我吧
第121章算了,你还是嫌弃我吧
水牢集合?
一开始,除了几位长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下这样的一道命令,众位将士只是乖乖照做罢了,等到有人潜入水牢之后再也没有上来,众人才明白过来。
这个认知对于大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王爷果然英明神武,能够算到这一步!
原本,面对云子烯,他们的心中难免会有恐惧,毕竟是一场战争,谁愿意将自己的命搭上呢?他们从军的时候以为这是一个太平盛世,他们入伍之后也不过就是吃点苦头罢了,不曾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场面的呀!
说不慌,那便是假的,说慌乱,又不能道出,不然性命不保,扰乱军心可是死罪。
训练有素的士兵在这个时候行动起来十分迅速,不过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样子,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通过水牢下面的密道撤离了。
郝长德自己没有走,另外就是守在外面的一有风吹草动便要吹起号角进入紧急戒备状态的那部分士兵守卫还没有撤走。
“除了守卫之外还有人没有撤走吗?”郝长德问身边的将士。
“方才通知下去了,因为昨晚的事情,暂时无法确保人数,不过应该是都已经离开了。”
“很好。我们也走吧。”
“但是……将军,那……那些守卫……”
“不用管他们了,保住大部分人就可以了。”
对于郝长德来说,这一次的选择就等于是壁虎断尾逃生,他要带着大部分的人去支援王爷,至于那小部分人就用来做掩饰,不管能掩饰多久,能拖一时是一时,与王爷的宏图霸业比起来,那几个人的性命算得了什么?
他身边的那位副官低着头,没敢反驳,的确,与王爷的宏图霸业相比,那几个人的性命根本不值得一提。
郝长德说完就纵身跳入了水中,通过水牢下的密道潜行到了外面,因为密道是在水下,且是在原有的地下泉水的通道上面建立起来的,地下根本没有一丝光亮,完全只能靠着摸索前行,好在密道没有分叉口,一道就通到底了。
渐渐地,有了一些光亮,光亮在头顶上面,是他已经离开了密道来到了景龙江江底的证明。
“哗啦——”
郝长德从水面冒出,刚来得及呼吸新鲜的空气,几支长枪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面了。
郝长德一怔,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抬头,看到了岸边马上的云子烯。
看到云子烯,郝长德就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
“你,怎么会……?”
云子烯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茬事情,事先在这里等着他自投罗网?他被云子烯给抓了,那么在他之前出来的众位士兵是不是也都被抓了?
这个认知让郝长德忘记了自己还身在水中,忘记了要泅水。
他在恍惚之中被人拖到了岸边,当然,与他一起来的那位副官也没能幸免。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有这密道的?”郝长德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被擒住了!本以为是出其不意的通道,却成了让他们最大的败笔,若是负隅顽抗,云子烯未必能在短时间能将他们攻克下来,然而现在,云子烯守株待兔,不费多少力气都能将他们所有人生擒!
因为密道本身大小的限制,导致士兵们都是陆陆续续地上来的,云子烯只要安排好大家在江边等着“捕捞”就可以了,简直比捕鱼还要轻松!
“郝长德,这一次你不是输在我的手上的,而是另外一个人。”云子烯浅笑着说道,说实话他很意外,意外君墨辰和清染会混在其中,也意外君墨辰会知道密道一事。
君墨辰用簪子表明了身份,又告知了他密道一事,然后云子烯就撤了兵,和郝长德之间便是一场心理战了。
云子烯撤兵,给了郝长德思考的时间,也给他无形的压力。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对于郝长德来说是备受煎熬的,更何况他还想要去支援他的恩师郝于天,结果他真的选择了秘密撤走,想唱一出空城计给云子烯看,只可惜空城计是注定唱不出来的。
这一次皇上下的命令对云子烯来说是十分棘手的,棘手在于他要对付的不是敌军,而是他们盛荣皇朝的子民,那些士兵中大部分都是以自己是盛荣皇朝的士兵而成了士兵的,云子烯不想伤他们,所以一开始云子烯只是做试探性地打斗,不想动真格,不想要血流成河,因为那些血都是盛荣皇朝子民的血。这与他在与北燕战斗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另外一个人?你说谁?”郝长德不明白云子烯的话,除了云子烯,还会是谁?
云子烯没有回答郝长德的问题,想来郝长德亦或者是郝于天都不会想到,他们的这一支军队会毁在一个谁都没有放在心上的病人身上。
“将郝长德带下去。其余人随我来。”云子烯在抓完了郝长德之后便要折回去再将那已经可以被称之为“空城”的要塞拿下,那里面还有君墨辰和云清染,他要去接他们两个。
虽未奇险之地,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云子烯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便可以将它拿下了。
其他人都从水牢下离开了,云清染他们还在营帐之中。
云清染让君墨辰枕着自己的腿,给他些许她的温热,她望着自己怀里的男人,很脆弱,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脆弱。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君墨辰都像是尘世外的人,那么干净,那么洁净,那么的纤尘不染。
君墨辰现在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他的身体……差不多到极限了,昨天才刚刚犯过病,今天又动内力去射那一支箭,他的身体负荷不了,他知道,但他还是做了。
“在想什么呢?”君墨辰的声音很轻,细若蚊吟,略微有些沙哑,他极其虚弱地抬眼望着云清染,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脸。
他举起的手太过纤细了,每一个关节都很明显,他的手还有轻微的颤抖,那是因为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君墨辰在他用心的时候,是必然全力以赴的,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本来就那么脆弱了,他还不管不顾的。似乎只要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给他所关心的人最好的,就够了,至于自己会怎样,都不重要了。他不是在糟蹋自己的身体,而是有些东西对他来说比他的性命更加重要一些。
“在想你现在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什么地步了。”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君墨辰知道云清染还是挺关心自己的身体的,虽然她不会很殷切地表现出来。她是个不会把关心写在脸上的人,但是君墨辰能从她的行为中感觉得到。
“我不觉得问了你之后,从你口中听到的会是一个真实准确的回答,你,藏得太好了。”
君墨辰无法反驳云清染的这话,只是她自己呢?又何尝暴露出来呢?他也想读懂她的心思。自己的一颗心不知道怎么地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把心交给他,他是一个贪婪的人,他想要占有她,即使只有一刻也好,他要在她的心上刻下重重的一道痕迹,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消失,等到她白发苍苍的时候,还会想起他来。
“娘子,给我讲个故事吧?”君墨辰忽然要求云清染道。
他双眼合着,有几分倦容在。
“我不会。”
“讲故事不是生来就会的东西,多练练就会了。”君墨辰怂恿云清染。
“真的不会。”
“勉为其难讲一个吧,就当是在你哥哥来之前打发一下时间好了。”君墨辰单纯只是想要听听云清染的声音。
讲故事吗?云清染没给人讲过,她的脑中也没有故事。
“先说好,我也就试着讲一讲,不好听你不许怨我。”云清染事先给君墨辰打好预防针。
“嗯……”君墨辰很轻微地嗯了一声,好像就快要睡着了。
“有一个姓严的小女孩,出生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面,家里并不太富裕,但日子过得还可以。”
“但是女孩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女孩从来都不知道她自己是不同的,女孩以为她和其他的孩子是一样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