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盈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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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她的修为止步不前,河图阴阳品阶她也只草草练过了两个段次,大抵还不能将《河图》操纵自如。
河图的力量即将撕破这空间,忽然有五道剑芒抑制住了象形之阵的运转,天上落下五只大剑,彻底将象形之阵封住。
“黄毛丫头以为区区五行象形之阵就能将我吓住?”那五只大剑便是重礼召唤出来的,只要封住了那阵中的象形,《河图》便不再是他的威胁。
重礼翻身跃上自己的佩剑,愤怒地便向白明溪冲过来,“谅你也不会乖乖地听话,既然不交,我便自己来拿!重明德那老头以为我惧怕剑神的试炼?我若是在这里将你杀了,带着法宝通过试炼,你说,重明德还有重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重礼已然而至,白明溪没有半分的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与他过招。他那凛冽的剑法白明溪从未见过,若是大意一分没招都能将白明溪置于死地。
一瞬间,白明溪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君扶苏。
刹那间的停顿,白明溪为自己的想法所愕然,却也因为这霎时的分神。重礼一剑刺入白明溪的右手,右手因为巨痛而失去了握剑的力量。水剑被重礼带剑一挑,飞到了一边。
“幻雨!”白明溪失神大喊,幻雨从剑中跃出化成蛟龙将自己的主人含*入口中,飞快地逃向另一方。
这重礼好生奇怪。
当日他偷袭白明溪并未得手,如今卷土而来,力量却比几日前增长了许多。
白明溪用残留的灵力将右手上的伤口冰封止血。她躺下来,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若是再持续纠缠,恐怕她便要支撑不住。
……君扶苏……
每到最危险的时刻,他总会出现在她的身边,若此刻他在,想必她一定能化险为夷。
白明溪紧紧握着自己手腕中的那串红珊珠链,这珠链有避水之效,可在这空间之中何来水源?
《河图》五行相生之理……
就在思考之间,重礼已经从后追来,一剑刺入蛟龙兽的身体中。重礼的剑气凛冽,蛟龙兽虽是灵体却也不堪疼痛,随即哀嚎一声从空中下坠。半空中无力支撑形体,化成小童的模样,最终昏迷了过去。
白明溪驱剑而行,接住坠落的幻雨。没了幻雨的支撑,水剑的威力便会大大的减弱,白明溪收起了水剑,随即唤出了许久不用的新月刃。
这新月刃本是由灵墟派弟子们的法宝凝聚而成,煞气凝重,被洛香仙子净化之后煞气全无,虽是没有剑灵的兵器,但威力也非比寻常。
重礼见了,哂笑道:“小丫头花样到多,可是我已经没心情再陪你玩了!不交出法宝,只有受死!”让白明溪受伤的剑阵又再次结集而成,上天入地皆是缜密的剑雨。
白明溪掷出新月刃,这个兵器的材质本就有吸收灵力的功效。新月刃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随即在空中化出许多个相同的影子,宛若月亮弯弯挂在天际散发出莹色的光辉。
“这!”重礼看着那新月的月华,感到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流失再不能收发自如。
不过片刻,他体内的力量已经无法让他驱动剑阵,天宇上的剑雨纷纷坠落而下化成了尘土。
正当白明溪觉得自己转危为安时,身后似乎有人,待她发觉回头去看,一柄长剑已经刺穿了她的身体。只差一些便刺入她的胸口,方才转身的刹那,剑锋走位让她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那个人是重溯的十三表姑母,是她的十三表姑婆。
身体上的疼痛让白明溪说不出话,瞬间反应便是即刻后退,那龙马从她的识海中跃出,驮着她迅速逃离这两个人。
十三表姑母是了个术将新月刃击碎,重礼顿时从无力与虚弱中解脱出来。
重礼问道:“娘,不追?”
“不必。”十三表姑母看着白明溪离开的那个方向说,“那样的重伤以她的灵力支撑不了多久,何况那个人就在那里。这个臭丫头根本逃不出我们的掌心,只要她死了,有了‘水玉’与《河图》,日后剑宗门族就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白明溪的身体被一剑洞穿,虽然用手捂住了伤口,可是血液仍然不断地从身体中流出来,流了龙马一身。龙马显得异常的交集,可是怎么跑都跑不出这个剑神的领域,嘴里一直发出“呼噜噜”地哀嚎声,似乎在为白明溪哀伤。
龙马跑了不久,却忽然停了下来,四只蹄子在原地不停地跺着,愤怒地瞪着前方站着的人。
白明溪虚弱地抬起头,虽然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然而她还是在极力地支撑着。她能从模糊地目光中看到,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不是重礼,不是十三表姑母,而是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
“你……”白明溪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是谁?”
那男子说道:“你可以叫我苏启山,我是天宗门的门主。”
“天宗门?”白明溪想看清对方的面容,可是不仅连视线,甚至连她的意识也支撑不下去了,“苏誉……师兄的……”
苏启山没听见她最后说了什么,自顾自地笑道:“若是按昔日我与你爹的交情,你当叫我声叔父。不过可惜,昔日恍然而过,你爹用水玉飞升成仙,无限风光,而我却苦修二十年也不及他一二。如今便是我要来回收水玉了!”
“你……是剑宗门的……”白明溪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向前一倾,“仇人?”
“你死了我也会有些麻烦,怎么办?”可是她的身体却没有倒下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接住了她,一股风在她的耳边吹,“‘河图洛书’可不能再分开了啊!”
那苏启山见白明溪已然昏过去,魔爪对准她的咽喉就伸了过来。然而尚未触及到少女分毫,竟有瀑布从天而泻,大水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涌进这个剑神领域中,威力之大将苏启山冲到了十几丈之外。
大水很快填满这个地方,不过片刻,此处便形成了一片汪洋。
白明溪坠落进了汪洋中,与水源化成了一体。有了水灵的滋润,她身上的伤口慢慢的止住血,甚至在慢慢地愈合,她的意识也渐渐地转醒。
水中有只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腰,尽管她昏迷着,但是她能感到手臂的力量,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一只手拖住了她的头,接着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压在了她的唇上,像是在为她渡气,又像是要抽离她的气息。
直到她清醒过来,那股力量才骤然消失。
重新获得力量的她奋力跃出水面,恰巧正遇上那随后而至的重礼母子。
重礼道:“这些水来得如此莫名定是靠‘水玉’的神力吧,简直跟妖物没有区别。娘,现在再不杀她若等她召唤了更强大的力量就不好对付了。”
十三表姑母点点头赞同道:“不错,此时再不动手就晚了。刚才真应该一击将你击毙,而不是等到那个人来收拾你。”
重礼哼了一声说道:“天宗门的人也不一定靠得住,苏启山当年与重殇如此要好,保不定他会出卖我们。”
原来如此。
白明溪顿时恍然大悟,重礼母子竟然与天宗门的门主联手里应外合来杀她。
玄色衣袖一挥,注入灵力的水剑蓝得耀眼、灼灼生辉,被白明溪紧紧地握在手上,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们竟然与天宗门相互勾结?”
重溯姑姑不曾将剑宗门与天宗门的恩怨告知于她,但是她总能从重素素与重华华的,只字片语中听出来,剑宗门与天宗门的恩怨因“水玉”而起,天宗门的门主苏启山仇视剑宗门事事与剑宗门作对。不仅如此,他还下令诛杀剑宗门的弟子,故意挑起纠纷将剑宗门的子弟斩杀于剑下,因此剑宗门弟子死伤不少。
但是却不知什么缘故,剑宗门的门主一直未下令追究天宗门一事,将事情一压再压。
难道门主发现是远亲与天宗门勾结才将事情隐瞒着不提吗?
白明溪用剑指着他们说道:“好可恶!剑宗门好歹也是你们的亲族啊,竟然与外族勾结来杀害亲族的子弟!”
重礼冷冷说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白明溪胸口一紧,她紧紧抓住那疼痛的胸口。她多么梦寐以求能得到亲人,可是他们却不懂得去珍惜?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拥有这些,亲人的陪伴,亲人的谅解、家族的呵护,然而她白明溪什么都没有。
白明溪抬起自己那变得冰冷的双眼,“太过分了!”
重礼母子冷笑着冲过来,十三表姑母说道:“他们该死,而你——”他们一前一后将白明溪双双围住,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剑的银光在她眼前晃过。
十三表姑母道:“也一样!”
剑刺入血肉发出了“呲”地一声,蓝色的水剑洞穿了女人的身体,鲜血沿着剑身流下来。
第一百三十章 通过试炼
重礼母子带着杀气冲过来,白明溪料想自己定然是无法躲过他们的攻击,张开了防御壁将他们隔开,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剑如何刺进十三表姑母的胸膛。白明溪怔怔地看着那从她胸口中流出来的血液,竟然是如此的鲜红格外的触目。
“娘!”重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身上的血,正待对白明溪发作,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
那是白明溪踏入剑神领域之时,那个与她说话的声音。
他说:“未被本座召唤,擅闯剑神领域者死!”
汪洋的上空,那些充满怨气的剑灵们又再次出现,每一个都仇视地看着那两个不速之客。剑阵又再次被结集起来,然而这次对准的不是白明溪,而是重礼母子。十三表姑母被白明溪一剑刺入心脉后动弹不得,那些剑灵们化成了利剑纷纷从天而降。
“不!不要杀他们!”白明溪大喊一声,激起了汪洋之水冻结成一道道冰墙,阻止就要攻过来的利剑。
头上那个声音道:“无知凡人,他们对你杀意已起,你为何还要百般维护?”
白明溪摇摇头道:“他们有错,但是你也不能擅自取走他们的性命。”
“你以为你救了他们,他们便会为此感激你吗?”头上那个声音极为讽刺,“如此天真的想法,说到底是无知。”
白明溪道:“我并未要他们感激!……他们有错,与外人勾结祸害血亲,也许罪该万死。但你亦不能随意了却他人的性命。”
“天真。”白明溪与剑神说话之时,汪洋之下闪出一道光芒,在白明溪原本的伤口之上又刺入一剑。苏启山被光球保护着,从汪洋之中缓缓上升,他道,“天真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明溪伤上加伤,即便用术法止血也于事无补。苏启山的剑芒又向她逼近而来,只是她因疼痛的麻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剑芒之锋眼看着就要朝她刺过来,她耳边忽然有一个声音轻声说道,“真是的,总让我帮你,你可要想想这人情该如何还我。”
她抬头想要寻在那个声音的主人,可是只看见身侧的重礼忽然被无形的力量操纵猛然挡在白明溪的身前,替她挡住飞过来的利剑。
“不要!”利剑而至,骤然将重礼扎成了一个刺猬。他的瞳孔木然扩展,不过片刻就死了。
那个苏启山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进了汪洋之中,再次被汪洋之水吞没。
“什么人三番两次阻扰于我?”这世上能与他力量相抗衡的人不多,甚至敢于得罪他的人也没几个,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三番两次阻扰他收回“水玉”神兵。
他的问题却没有人回答,那股未知的力量一直束缚着他,虽不要他的性命,却不让他离开。
但是苏启山的力量也是不容小看的,他双臂一挥,那股无形的力量便消失了。他正要离开,他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影子。
“你是什么人?”苏启山靠近,那个影子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脸,没有眼睛与嘴巴,全身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