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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将门娇-第3部分

小说: 将门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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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心里再怎样厌恶她,但她总归仍是即将为他牺牲青春年华的女人,既然这事无法更改,他仍想给她应有的尊重和体面,拒绝她,伤害她,他还是会不忍。

但他显然想错了。

崔翎不是傻瓜,袁五郎的推脱是再显然不过的拒绝,而这冷淡决然的态度也令她明白自己一点都不受人家欢迎,但她明确了他的心意,竟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失落,反而轻松了不少。

她才懒得管袁五郎冷待她的原因,就算他在外头早就有了心仪却不能娶回家的女人这是在守贞呢,那也不关她的事。

她窃喜的是,本来以为,献出初。夜是得到镇国将军府袁家五奶奶这名号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可既然袁五郎不喜欢她,那么她根本就不用这样牺牲自己。

第一次很疼的,能免去那样的痛苦,她当然求之不得。

但,喜帕仍在身下垫着,不染点颜色上去明天真的不好交差。

崔翎转念一想,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她想了想,又慢慢地蠕动到袁五郎身后,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夫君……”

袁五郎转过身,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似能穿透夜的黑霾,他面色黑沉地打量着夜色里越见精致美好的那张脸庞,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到底何事?”

崔翎可不像袁五郎那等练家子,屋子里漆黑漆黑的,她只听到衣料和被褥摩擦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晓得一直以来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已经转过了身。

但她目力有限,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容貌,更不能分辨他此刻的神情。

为了达成目的,她拼命用讨好的语气说道,“若是喜帕上不见红,明日祖母一定会不高兴的。夫君,你看,是不是……”

她媚笑如花,几这表情几乎称得上是谄媚了,“我也晓得夫君饮了好些酒,这会儿身体乏累,但祖母年纪大了,若是让她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当真是不孝呢。你能不能勉为其难地……”

袁浚气得都快吐出血来,敢情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这位还是想要和他纠缠不休?

他不由有些生气,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这女人如此不知廉耻,定不是个耐不得住寂寞的人,说不定等他刚走,她就能到处勾搭,给他顶绿帽子戴。

男人愤怒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

袁浚胸中升腾起一股怒意,心想既然她这样急不可耐,不如他便成全了她!他冷冷一笑,“不错,不能让祖母不高兴,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吧。”

镇国将军府是开国武将世家,族中子弟人人习武,他袁五郎亦然,既然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武夫,手脚便难免不知道轻重,若是哪里磕伤了她碰痛了她,那可怪不得谁。

他刚想俯身上去,狠狠蹂。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坏女人,忽见她咯咯笑了起来,面容灿烂如同花放千树,她银铃般清冽脆嫩的声音说道,“太好了,要不是我自己割肉嫌疼,也就不麻烦你了。”

崔翎从被窝里爬起,摸索着到了床沿,按着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火石,轻轻地将床头妆台上的油灯点着了,又在妆匣里翻找寻到了一枚银制的簪子。

她欢欢喜喜地送到完全黑了脸的袁浚面前,“手臂上刺一下,只要喜帕上见了红就好。”

 005 夜思

袁浚难以言述此刻的心情。

从最初满怀期待和愧疚,然后心冷失望和落寞,到现在怒火中烧却又莫能奈何,他的大婚日,给了他与想象截然不同的经历,他心里暴躁莫名,却偏偏还得顺着刚才的话行事。

他面沉如黑炭,几乎是咬着牙用银簪将手臂割破,鲜红的血在摇曳的烛火中颜色诡异妖艳,落在洁白的丝帕上形成炫目的红点,像朵朵绽放的梅花。

崔翎欢欢喜喜地将喜帕叠好放到床头的紫檀木匣子里,然后吹熄灯烛,以格外愉悦矫健的身姿爬回里床,“夫君啊,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要远行,也早点歇了吧。”

她将话说完,也不等回答,就很快睡过去,因为太累,呼吸声都比平时重了许多。

袁浚冷眼看着身边女子睡得香酣,若不是脑中还剩最后一丝理智,他真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他手臂上的伤口尚未包扎,这女人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就自顾自地将烛火灭了,完全视他为无物。

所以说,她刚才极尽讨好和谄媚,就只是为了要骗取他的血,好让她明天可以在祖母面前蒙混过关?

这简直太荒谬了!

袁浚再也无法忍受与这样功利残忍的女人同床。

眼看时辰也不早了,他无心睡眠,索性便就起身,这动静闹得不小,连隔壁耳房里睡着的木槿和桔梗都在门外出声询问,但床上的人却丝毫不察,还因势利导地迅速占据了整张大床。

他极尽失望,心中一片冷漠,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门扉紧合的声音冗沉而厚重,崔翎默默地睁开双眼,然后撑起被褥坐了起来靠在床头。

她听到门外压低声音的对话,“姑爷,您怎么起了?有什么吩咐让奴婢去办。”

沉冷的男声忧郁落寞,“我忽然想起铠甲上还有一处未擦,明日就要启程,怕事儿多忘了,这会便去书房擦亮。你们两个去歇吧,别忘了时辰到了唤五奶奶起来,还要给长辈敬茶。”

脚步声渐渐远了。

逐渐晃开的夜色里,她静静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叹了口气,“对不起。”

生存在陌生而保守的封建时代,想要活得更好,便不得不需要一些伪装。

有人安静低调夹着尾巴做人,有人强势表现让别人不能小觑,而她,因为终极理想是混吃等死,所以就选择了装傻卖蠢,扮猪吃老虎,虽然听起来不那么高大上,但她实践了多年,却一直都挺有效。

有时候说一些不得体的话,让别人小瞧自己,不被当作是对手或敌人,也是一种生存技能。

安宁伯府子嗣丰茂人口繁多,在十五个堂姐妹中,她行九,与她年龄相仿的姐妹就有五六个。

她父亲崔成楷在吏部供职,多少年了没有个进益,是叔伯中最没有出息的一个,也是祖父最轻视忽略的那个。她母亲早逝,已故的外公建成侯罗恩泰倒曾经显赫一时,但两个舅舅如今都不在盛京,除了年节来往,多少年她没有见过外家的人了。

这样境况下,再低调也不经事,总会有那些无聊的人来寻衅的,倒不如天生一张笑脸,逢人就笑,时不时表现地傻气一点,长辈们不过多关注疼爱,堂姐妹们才懒得将她当成目标和对手。

否则……

她已经生了一张格外娇艳美丽的脸了,如果还聪明机灵,又讨人喜欢,那得多招人恨哪!

所以说,隔墙有耳在陌生的所在不宜吐露真言的道理,崔翎怎么会不懂?

只是当时桔梗哭得伤心,她急着想要安抚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无比衷心却又偏偏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的丫头,便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当时也是想着袁家的人都被叫出去了,这里是喜房,院子外头还有人守着的呢,闲杂人等轻易进不来,这才口没遮拦的。

后来袁五郎派人传话说去书房歇下,她这才想到木槿期间出去还食盒,回来时曾说,守院的婆子提起过五郎先前回来过但很快就又走了。

当时她刚用完丰盛的饭菜,畅想着未来快乐自在的生活,竟然对此没有引起重视,丝毫不以为然。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口不择言惹了大祸。

果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崔翎也曾想过该如何补救,但袁五郎留给她的时间实在太少,她又懒得花费巨大的心思去挽留住新婚丈夫的心。后来心一横,既然他已经厌恶她了,那就索性让他厌恶到底吧,反正她本来也就没有稀罕要得到丈夫的喜欢。

说白了,他一个即将上战场的人,受到的压力已经很大,实在也没有必要在心里多牵肠挂肚一个人。

对她来说,这个丈夫即将远征,要很久才能回来,甚至也有可能回不来了的,那她就更没有必要在他身上花费时间和心思了。她绝非冷血无情之人,一旦有了交集,就难免会挂念,未来的日子可长着呢,心有所牵会妨碍她心无旁骛地享受人生,这可与她的理想不符。

所以昨夜,直到将袁五郎彻底气走,她都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中间点灯那会,她也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飘到他脸上,生怕一旦记住了他的容貌,他会钻进她的梦里控诉她是个坏女人。

这做法虽然自私,但也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

没有感情,将来若有点好歹,也就不会伤心,这是她穷尽前生才领悟到的道理。

至于袁五郎……

崔翎有足够的自信他不会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向袁老太君告状。

虽然成亲比较仓促,但祖父安宁伯崔弘锦也特意派人去好生打听了一番袁五郎的为人,据说他性子沉稳大度,可堪将才,想必是不会和她一个没有见识的小女子为难的。

更何况袁家人都极孝顺,便是为了袁老太君心情舒坦,袁五郎也必不会拆她的台。

她胡思乱想一通,天色很快亮了,虽然身体沉重疲乏,但想着这会若是再睡下去,等会定难爬起来,倒不如这会子就梳妆打扮,坐等来取喜帕的嬷嬷,也好给袁老太君留下一个好印象。

 006 敬茶(一)

来取喜帕的嬷嬷姓杜,是泰安院袁老太君身边得力的人。

老太君派了年长资深的杜嬷嬷来接崔翎去正堂,除了表示对这个新孙媳妇的重视,也是想借着路上的时间,让杜嬷嬷将这府里的大致人口以及各位夫人奶奶的喜好说一说。

镇国将军府的男人们,除了袁大郎作为长男守家,其他的都去了西北,留下一屋子的女人。

古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后宅的事啊,多半出于女人之间的口舌之争,麻烦得紧。

杜嬷嬷心里晓得,新来的这位五奶奶和其他几位奶奶不一样。

这是非常时期,老太君进宫求下来的新孙媳,因为时间紧迫,婚事便办得十分仓促。

从纳彩到请期,能省的步骤都省了不说,婚礼也十分低调,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大宴宾客,只请了本家和几门亲近的世交,镇国将军府的男人们都不在,若不是几位王爷捧场,这婚宴怕还不如袁家过年时的节宴热闹。

若新奶奶是寻常小户人家的闺女也就罢了。

可崔家却是开国元勋之后,安宁伯崔弘锦在朝中颇受皇上信任倚重,几个儿子都担任要职,崔家的姻亲也都十分显贵,其中不乏皇亲贵族。

再加上崔氏女利子嗣的声名在外,多的是门当户对的人家求娶。

镇国将军府虽然权柄威赫,安宁伯府与之联姻也有好处,但崔家人出了名的疼女儿,卖女求荣的事大约是干不出的。

所以老太君求着太后,太后又请了皇上下旨,多少有些仗势欺人和强人所难。

老太君不是糊涂人,婚事做成她心里高兴,但同时也难免对五奶奶多了几分愧歉和怜惜。

杜嬷嬷跟随了老太君一辈子,再没有人比她更能揣摩老太君的心意,是以自打进了喜院起,就收敛了掌事大嬷嬷的傲气和威严,和善温柔地向崔翎问了安,一边闲话了些家常。

她眉眼带笑,没有刻意讨好,却表现出了十分的善意,“袁家的爷们里,五爷生得最像故去的老将军,所以老太君最宠爱这个幺孙,五爷也孝顺。这不,天刚亮,他估摸着老太君该起身了,就去了泰安院,说是临行前再和祖母话几句体己。”

崔翎抿着唇乐呵呵地笑着,心里却有些紧张,昨夜她在袁五郎面前表现得那样差,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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