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乃蛮夷-第2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婢女犹豫了一下。想着帝君走时身上的冷意,不知自己是否该实话实说。
想了想,还是将殷裔在殿外站了一*夜的事实给淡化了。
“帝君见夫人睡的很不安稳,所以在榻旁陪了夫人片刻。现在该是在书房处理奏折。”平乐喝粥的动作猛然一顿,他真的来了,那自己并不是做梦。
“粥味道不错,再吩咐膳房做些吧。”
“诺。”婢女一脸疑惑的退下。心道这清粥还能有什么味道不错,根本就没有味道啊……看来有孕的人确实口味刁钻。
喝了粥。有了饱腹感,平乐确实舒服很多。
她知昨夜孕吐闹的厉害了些,轻微的动了胎气,最近自己宜静养。擅医便是有这个好处……g上静养便代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除了看书。好像也没有其它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不等平乐吩咐,婢女竟然搬来几十册书本,有的甚至是孤本……平乐有些傻眼,这是谁在跟她玩猜心游戏。
“帝君吩咐护卫送来的,帝君说夫人无法下g,定会无聊,送来书册,以解夫人孤寂。”
平乐:“……”
书册都摆在了榻旁,平乐想看哪本,伸手便能拿到。
这样又过一个时辰。
婢女再次推门而入。这次手里端的是个香炉。平乐抬眼去看……“帝君吩咐护卫送来的,帝君白日里召了御医。御医说燃些淡香有助女郎静养,所以特差护卫送来这鼎特制的香炉……”说完,不等平乐表示,己将淡香燃上。
香气弥漫。味道确实淡淡的,闻之确实感觉心旷神怡。
平乐便不再说什么,再次将注意力放到手中的书册上。
又过了片刻,殿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婢女抱来了一g被子。天青色绣着淡粉的碎花。不等平乐发问,婢女己竹筒倒豆子般开口解释道。
“这被子中填充的乃是上等鹅羽。保暖性及好,一g可抵两g棉被……帝君说夫人不喜盖厚被,这鹅羽被子即轻且暖。正适合夫人。”不等平乐有所表示,身上那g大红的棉被己被撤下,婢女手脚麻利的换上了青花鹅羽被。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殷裔照顾她这个孕妇。
可是一晚上殿门被推开数十次。而且赏赐的东西从初时的吃用,到最后的摆件,直到手饰发簪。
平乐终是扯唇一笑。
原来,他也怕她生气啊。
这是在哄她开心吗?用这个方法。真是够败家的。
御书房中。
殷裔有些坐立不安。这时,殷乔慌张的推门而入。“郎君郎君,女郎笑了……”殷乔还是习惯称呼郎君与女郎。
殷裔觉得亲切,也并不制止。殷乔便这样一直称呼着。
“真的?”乍听到平乐终于笑了,殷裔提了一天的心终于缓缓放下。
看来这一天终于没有白白赏赐。如果她再不笑。明天他都不知道赏赐她一些什么好了……“真的。而且笑的很开心。郎君,女郎一定早就不气了。女郎是个心xiong宽阔的。怎么会记恨郎君。郎君,还是快些去看看女郎吧。女人怀娃可很是辛苦。女郎今晚可千万别像昨晚那般吐的昏天黑地……”殷裔絮絮叨叨,可抬眼一看,书房里哪里还有自家郎君的影子……
帝寝殿外,殷裔整了整衣摆。
“帝君。”婢女迎上前来。“夫人可好?”“回帝君,夫人很好,才刚刚躺下,临睡前还喝了粥。”
殷裔点头,挥手示意婢女退下。
诸婢女应下,齐齐离去。
以往她们觉得帝君太过冷漠,虽然生的那般好看,可也不敢多看一眼。可此时,她们却觉得帝君一点也不冷漠,不仅不冷漠,而且还很深情呢。
看这一晚上为了哄夫人开心,可真是煞费苦心。这样的郎君……真是天下难寻啊。
ps:
第二更。
感谢‘doudou68’亲亲的粉红。么哈~~~
【二九零章】寻往昔2
【二九零章】寻往昔2
婢女退下,护卫只在帝寝殿外围巡视,只瞬间,诺大的帝寝殿外便只有殷裔一人驻足而立。
他抬头,看向黑暗中巍峨的宫殿。
那是属于他的宫殿。
按规矩,这宫殿仅他一人有资格入住,便是皇后,也该住在自己的凤鹫宫。可规矩这东西,素来人定,现在他是帝君,规矩订立者自该是他。
他让平乐住在帝寝殿,她便可以住在帝寝殿。因是新朝初建,那些老臣们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他争执,恁的惹他不快,可若是想册封阿乐为帝后,那些老臣们无论如何也会阻止的。
在他们心中,娶阿乐有助于他。
可封阿乐为帝后则完全没有必要。帝后之位,那可是很好的拉拢人心的宝座。
可是他又如何能让那些老臣们如愿。如果连自己想娶谁都做不得主,那他何必要当这个大盛帝君……想到这里,殷裔微微勾起唇角,随后推门而入。
可在推门的瞬间,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将动作放的很轻,甚至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朦胧的烛光中,女子缩成一团蜷在被子中,淡青的花色,直让她显得那般娇小。平乐生的艳丽,着红色很是美艳抢眼,可用素色,却又显得很清雅恬静,这般艳与雅都可驾驭的女郎着实不多。
阿乐便是其一。
庶出?单看平乐,实在看不出她竟然是庶女出身,那般的风华,那次的玲珑剔透,便是嫡女也未必能有她三分风韵。
所以说命运弄人啊。
殷裔一步步走向龙榻,不由得摇头笑自己心不够硬。
与她斗,自己似乎便没有赢过。每每怒极,可最终她三言两语便能将他安抚好,不仅安抚好。他甚至觉得自己这般轻易动怒,是否太过矣。
哎……
得遇此女,亦不知是福是祸啊。
不过眼下,有了她。他却觉得生命突然变得鲜活起来,再不是平日的黑白之色。这样一想,遇到她,或许是他的救赎。
他随后侧目,看着殿中多出的那些价值连城的摆件,不由得再次一叹。
看那随意摆放的架式,这些死物并不得她欢心。也是,他的阿乐,并不是个贪财的女郎。她若贪财,还能容忍那些族人侵占了她在邺城的产业?
当初在淮阳时。她出面为那些遭遇地动之难的百姓借了数万石粟米,那些人于她来说,只是萍水相逢,她却白白为他们担了那般大的风险……他的阿乐,从来是个善良之人。
也只有这样的善良。才最终打动了他的心。
这想细细想着,殷裔觉得自己的心房有一团暖暖的气息在游走。
他小心的脱衣上榻,似乎是心有灵犀,朦胧间平乐缓缓掀开长长的睫毛,虽然一脸的渴睡样子,还是努力强睁开眼睛。
“裔郎……”声音柔柔的,几分娇憨。几分喜悦。哪怕她并未看清面前之人,可身体己本能的偎进眼前的xiong 膛,那种熟悉契合的感觉让平乐舒服的一声轻叹。
一声柔柔的‘裔郎’直击殷裔心房。
“恩。”他努力压抑着心中那股恣意游走的暖意,佯装镇定的应道。
“裔郎,莫气了,我以后再不会对你有所隐瞒了。就算我坏心算计旁人。我也会对你如实以告的。裔郎……我保证。”柔柔的声音,半睡半醒间那特有的迷糊语调。真是个引人犯罪的小妖精啊。
一股热气瞬间袭向殷裔,由脚底热到头ding……殷裔咬牙,暗恨小女人那不知不觉间散发出的惑人风情。
“郎君,莫气了……”没听到回应。平乐在殷裔怀里扭了扭,这其实算是撒娇,只是在这个关口,无疑是诱*惑了。
“……恩。”终于,殷裔出声应道。他忍,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平乐其实困极,这个孩子比平安闹人,平安像肚中孩子那么大时,可是老实的很。可这个孩子却很是闹腾,白日被他折腾的够呛,平乐做这一系列举动时,其实都是半梦半醒间,现在听到殷裔的回就,自然放下心来,头一歪,很是安心的睡了……
殷裔望天。很想将平乐摇醒打一顿屁*股……
可是低头看她渴睡的娇弱样子,又想到她那声娇怯怯的裔郎。只得一声轻叹。拥着平乐的手臂却是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昨夜一*夜未睡,又处理了一天*朝政,便是铁打的人也会觉得疲惫。没进殿前,殷裔丝毫没有累的感觉,可怀里抱着平乐,疲惫感觉很快袭来,很快,他拥着平乐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的好眠。
夫人惹怒帝君,被帝君禁足。可只一天时间,帝君不仅下令撤销禁足,甚至与夫人一同睡到了日上三竿。
可见帝君对夫人有多么g爱。
自古哪朝臣子都不会喜欢自家的皇帝专g一*女。可以说做为男人,专情会被世人称赞,可做为帝君,专情绝对是个累赘。
不仅不会被称赞,反而会变成致命的弊病被人利用。
朝上文臣多数来自诸世家氏族,皆是些德高望众的,这些人臣服殷氏,心中却也带着一分不甘。同样的氏族,殷氏最终称帝。他们却成为臣子,发誓永世效忠。虽然心知自家的势力根本无法同殷氏相比,可心里终究存了些嫌隙。
所以他们会极力寻殷裔的错处。明明只是很小的错处,也会被他们无限的放大。
如专g……
一个皇帝,后宫只有一个女人,这说出去像话吗?恁白的失了大盛皇族的脸面。让那些不知情的外人以为他们大盛无人,连几个漂亮的女郎也无法为帝君寻到。于是,殷裔抱着平乐贪睡了一个时辰后,奏折如雨点般积了满满一案……全是奏请殷裔立妃的。
至于朝中武将,多是些以前依附诸氏族的。
原晋国重文轻武,武夫很是没有地位,哪怕如何劲那般可以排在晋国前十的剑士,除了薪俸高些,实在无法与那些文才出众的氏族子弟相比。在这些莽人眼中,可不在乎自家皇帝g爱哪个女郎,那是帝君的家务事,你管东管西,难道还管帝君晚上抱哪个女郎睡觉。
女郎嘛,本就是用来疼爱的,更何况那平氏七女生的美艳,皇帝偶尔有些失了分寸也没什么。
所以专g二字。
在文臣眼中是不能接受的,有悖于祖宗规矩的。可在武将眼中,却只是帝君颇有情趣,很是怜爱自己的女郎……于是随后几日的早朝,便成了文臣和武将争执的没有硝烟的战场。
“我大盛版图辽阔,我大盛帝君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仁君,有能之君……将来我大盛疆土一定会更加广阔。这诺大的疆土需要有继任之人。臣等奏请帝君广纳后宫,以承继皇族血脉……”
“以你的意思,帝君不多纳几个女郎,便生不出储君来……”一个武将跳出来应道。
那一脸褶子的文臣听到这般粗话,登时拉下脸来,一幅不屑的口气对那武将道。“你个莽夫懂什么,若要培养出优秀的储君,其母必是出身高贵的,本身便颇有风骨。只要这样的女郎才能教养出优秀的皇子……难道街头粗妇能培养了大家嫡子?真真的笑话……”那老臣话音落下,殿上一片耻笑之音。
这便是所谓的龙生龙,凤生凤了。
那武将被笑的脸一白,因为武将,嘴皮子哪有文臣厉害。虽然明知文臣那是歪理,可却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另一个武将出列……
“大人所言及是,街头粗妇自然教养不出大家嫡子……那粗妇毕竟见识有限,如何能与大家主母相比。只是夫人却是个见过世面的。大人莫忘夫人曾两救殷氏,还曾用计以千余人败晋军数成大军。在下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时大人可是直呼濮阳危矣……
这样的女郎,难道教养不出储君?敢问大人,这样的女郎都不能称为颇有风骨,那什么样的女郎才能称为颇有风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