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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骄妻夜行-第86部分

小说: 骄妻夜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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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别听锦弗的,一定一定要把澜惠嫁给我。她应承我的,这辈子就坐我们家媳妇。别人家,谁都不行的。”这次是真的听到锦弗这么说,好像真是要把澜惠嫁给他,就是脑子里头再乱,都记得这件事了。
一下从石头上跳起来,继而扑通一声跪在沈菱凤面前。听到这声响,沈菱凤微微皱眉,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又忍不住笑起来:“瞧瞧,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就急成这样子。还是个带兵打仗的大将,难道不知每逢大事有静气的道理?”

☆、第三卷 边塞 第十三章 实话

穆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方才端凝厚重的样子仿佛换了个人,笑起来带着丝丝腼腆,就好像以前在宜王跟沈菱凤面前似地,无拘无束:“小姐,谁知道您是拿属下耍笑着玩呢。”
“还不兴跟你说笑着玩?你可是把我身边顶要紧的两个人里头,就这么生生带走了一个。须知道,他们两个人就是我的一双手,我说什么都是舍不掉这两只手的。”沈菱凤想了想,褪下手腕上的两只紫韵和田玉镯中的一只交给穆云:“你来得匆忙,没给澜惠准备聘礼,我知道的。这个就当做是我给你的,当做是你给她的聘礼,我说是知道你欺负她,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我也要把她接回来。”
“不敢不敢。”也只有她身边的人,或是随同沈菱凤一起经历过从前那些事的人,才知道这副玉镯的来历,穆云跪在当下,不知道是说不敢欺负澜惠,还是不敢接受这枚玉镯,连连摇手,一脸的诚惶诚恐:“属下不敢。”
沈菱凤被他呕得笑起来:“哪有那么多礼数和不敢,这个你就收好了,等澜惠出阁那天,自然有她的嫁妆跟着她过去。”
“小姐大恩大德,属下一辈子不敢忘记。”穆云除了磕头,不知道该做什么。
有个身影不敢离得太近,只是在一隅太湖石后面看到这景象,尤其是看到沈菱凤把手腕上那枚镯子交给穆云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等会儿澜惠就该过来了,你们先见见。今儿见了以后,成亲以前我可是不许你们见面的,有什么话今儿都说完。这个传书递柬的事情,在我这儿可是犯忌讳的事儿。”沈菱凤笑笑,扶着锦弗的手进了内院。
天上地下原来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刚刚还在自怨自艾跟澜惠或者这一生都要像沈菱凤跟王爷那样天各一方。没想到下一刻会让他们结为夫妻。甚至是已经替他们打点好一切,只是等着他们成亲,这是真的吗?
“小姐,这对镯子……”锦弗扶着她走在回廊上:“这可当年先帝御赐给您的。吐蕃进贡的上等紫韵和田玉镯。”
“这一只,等着有人来跟我说,要娶你的时候,我给那个人。须得是你心甘情愿跟那个人走,就像澜惠这样。”沈菱凤摸着剩下一只的手镯:“先帝那时候也没想过要我做皇家媳妇,要不就不会拿这个给我。毕竟从小,我在先帝和太后身边长大。皇太后没有女儿,也就把我当女儿看。如今看来,实在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己看不出来,才会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锦弗被她这句话说的脸都红了。说她不妒忌澜惠那也是假的。她知道手镯的贵重和来历不凡,看到平白给了澜惠一只,心里自然有她的小九九,没想到那一只却是给自己留下的。当下,心底又是感激又是自悔。不该这么去想她和澜惠。
“什么都是假的,小姐跟公子的情分却是真的。”锦弗有些伤感,她跟澜惠都是沈家买来的丫鬟,要不是沈鼎玢从人贩子手里买下她们,让她们陪着沈菱凤一起长大。沈菱凤学什么,她们都跟在旁边,便是不能学个十成。也学了点皮毛。
没有朝打暮骂不说,就连吃喝都跟主子一样。以至于背后常有人笑说她们两个是相府的副小姐,说句话有时候比沈鼎玢的两个如夫人还有用。他们心里清楚,这是沈菱凤给他们的体面。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都过去了,我只是不想亮哥出事。”沈菱凤没有称他是宜王。别人面前总是王爷王爷的,这称呼想起来就生分:“越是不想他出事,就越是事多。好端端的,又出来个谋逆的故事。”微微叹了口气:“他跟皇帝是一母所出,且不说皇太后尚在他不会做这种为人所唾弃的事情。就是不在了,他也不会做。当年,我们都是清楚的,只要他稍稍改口,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那才是唾手可得的机缘,他都不愿要。如今非要挤破头,还要从边塞发兵,跟那些藩王一起。他没这么笨。”
“这话也只有小姐说出来,方才觉得是实话。”锦弗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旁人说这话,沈菱凤第一不愿听,第二也不会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这些。宜王跟她之间的事情,没人敢说,没人说得清楚。
“偏生是隔墙有耳,还是被人逼得这样,都无从得知。毕竟宜王妃跟皇后是一门内亲,枕头风这么一吹,就是没事都变成有事了。”以为自己没想,其实一直都在琢磨,琢磨到最后得出的结论都变得很简单,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会有人事无巨细告诉皇城中的人。
而那个在金龙宝座上盘桓的男人,最关注的除了他的江山社稷,就是这个已经什么都不是的人了。除了一个名义上的亲王,享有他的封地和锦衣玉食外,所有的抱负都付诸于燕山外,荒原上那一簇簇牛羊和无尽的北风,这对他公平吗?
“小姐,曾大人这次出征,只怕跟王爷会有一战。大人一直都疑心一些事情,到那时只怕难以收拾。公子又不愿轻易提及这些事情,尤其是这些事于小姐清誉有损,小姐恐怕还是要又所防备。”锦弗很快想到一些事情,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我跟亮哥发乎情止乎礼,清清白白可对日月。若是有人硬要把这个栽到我头上,我也无话可说。真是这样的话,倒是应该早点打个正经主意,省得白担了个虚名。”沈菱凤嗤之以鼻:“澜惠的事儿,若是你不知道怎么办的话,让嬷嬷去问问该怎么办。越风光越好,我就是要有些人看看,我沈家出去的丫鬟都比他们要风光的多。”
澜惠赶紧点头:“我知道的,小姐放心就是。还有些事儿,小姐这儿可是要留点心思。方才咱们在园子里说话的时候,隐约瞧见太湖石后头有人鬼鬼祟祟,这总不会是有人有意安插的吧。”
“不理他,爱来不来,我这儿不伺候。”沈菱凤不想把有些事情做得太绝,只是有人逼她的话,他也不惜一试。

☆、第三卷 边塞 第十四章 闲话

澜惠一张大红布似的脸出现在沈菱凤面前,惹得沈菱凤跟锦弗笑个不停。锦弗扯了扯沈菱凤的衣袖:“小姐,您看咱们家新娘子来了。”
“小姐,她这样子攀扯人,您也不管管。”澜惠急得直跺脚,好久不犯的结巴又出现了:“你,你,你等着,下下下次,看我怎么笑话你。”
“啧啧啧,这么久说话格外溜,今儿有人来了,就犯了小姐脾气了。这以后谁还敢欺负你,那可是惹了大麻烦了。”锦弗一面笑,一面宠着沈菱凤眨眼睛。
沈菱凤捂着嘴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好了,你就记着打趣她。等会真把外头那个惹急了,真是要闯进来,可是没法收拾。”
“小姐也学坏了,专跟着人打趣我。”澜惠脸涨红,不过说话倒也不结巴了。
“都跟你说清楚了?”好久,沈菱凤才忍住笑:“这两天你们可是不能见面的,这些大规矩咱们还是要的。我跟父亲说好了,这些时候都是闷坏了的人。况且这么久,都没有两件让人欢喜的事情,正好借着这次,好好乐一乐。”
“给小姐请安。”话没说完,外头有人叩门。拉开门,外头是赖嬷嬷:“小姐,寿康宫的首领夏太监在外头等着见小姐。”
“请进来。”沈菱凤掸掸衣摆,扶着锦弗的手出来。刚要跪下接旨,却被夏太监微笑着拦住:“大姑娘不必如此,太后命奴婢来给大姑娘送东西。说是姑娘这儿难得办喜事,就把几件首饰拿出来,只当是给姑娘玩吧。”
“是,谢太后恩典。”吴中规矩,出嫁未出嫁的女孩儿,在家人面前都是以姑娘称之。她在皇太后面前,没有嫁入皇宫做儿媳妇,自然就是大姑娘了。亲切而自然:“难为公公走这一趟。一点心意。”
目示锦弗递过去一个不薄的礼封,夏太监行了礼手下:“多谢姑娘费心。”带着几个小太监把东西交给锦弗后,随着赖嬷嬷出去。
消息倒是走得快,皇太后也知道边塞来人。恐怕皇帝都知道了。不论是碍于亲戚面前,还是欲盖弥彰,都会有所表示。不做表示反而是不妥当的,看着吧,看看皇太后跟皇帝上次的龃龌过去没有。
“大晚上巴巴送这个来,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沈菱凤这话一出,都知道是要看看不算小的锦盒里装了些什么。迟疑了一下,谁都不敢先去开盒子:“这也不敢做了?素日胆子不是都大得很?”随手打开锦盒,大红织锦缎映衬下显得更加喜气洋洋。
皇太后知道是澜惠出阁,太僭越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用。若是普通些的首饰必然又是拿不出手。因此选的时候,就应该是颇费心思的。两串淡粉色的正珠项链,不算大却是粒粒一般大,这样就显得很难得了。
底下是一套喜相逢花样的首饰,栩栩如生的蝴蝶环绕在花朵旁。触须无风自动,简直是活灵活现的。沈菱凤笑起来,这样子的一套首饰,大概皇帝一个妃子进宫都没有这么厚的赏赐,显然太后是别有深意的。
澜惠也被这个架势吓到了:“小姐,这个……”
“既然是太后赏赐给你的,那就好好收下。”沈菱凤摆手。示意无事。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皇帝就会命人送东西来,到时候恐怕好东西多得很。幸而她不是爱财的人,要不这次就足够敛财了。
“也不知道消息怎么走得这么快,多大点功夫皇太后就知道了,若是时间久一点。恐怕京城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澜惠有点纳闷。
“怎么会不知道,小姐把你跟穆云两人的生辰八字送到钦天监让合婚,谁不知道那儿每天多少人围着等着。但凡是有点头脸的,婚丧嫁娶的事儿还不给钦天监算算。也只有小姐面子够大,我们送去的东西刚到。管家都没说话。监正就过来了,慌不迭地给算了。自然是有那不服的,非要问是谁抢了先。不等人说话,监正已经一句话堵了人的嘴:这是皇家事务,谁敢僭越。当下那些惹祸的,就跟吃了哑药似的,谁也不敢吭声了。”
锦弗说话就像是嗑瓜子似的,沈菱凤笑起来:“你慢点说,跟到了胡桃车子似的,谁在后头赶你来着。”
“饶是小姐这几年不大管这些事,才有人敢捧高踩低,说这样那样的风凉话。换做是从前,谁敢?”锦弗早就不服气了,只是沈菱凤叮嘱他们不许惹事,她跟澜惠两个这才是不敢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
以前,当宜王还是皇太子的时候,她跟澜惠两个是多大的体面。谁见了他们,那可是当做诰命夫人似的捧着,饶是这样还担心一句话不到惹得生气,那可就麻烦大了。如今呢,要不是朝中还有几个顾念旧情的人,早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你也知道说是以前,这一页书已经翻过去了,难道还能从头来过?”沈菱凤微微拧眉,澜惠可不想她生气:“小姐,方才您让我去后头看赵姑娘,我还真是知道了一件新鲜事儿。”
“什么?”沈菱凤没想到最近还能发生什么事:“你说。”
“我刚到后头,就听见外围伺候的赵嬷嬷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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