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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骄妻夜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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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关键就是沈菱凤心底有他,不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他。

☆、骄妻夜行 第二卷 相对 第五十一章 争吵

正是脸上这种醋意让人为之一愣,沈菱凤没想到曾献羽会说出这种话。难道在兵部忙乱了一夜,想到的都是这类提不起筷子的事情?一时间语塞,想不出还有什么都回复他。
越是迟疑越是无话可说,曾献羽就越发认为自己说的没错,要不就凭沈菱凤伶牙俐齿的为人,也会有哑口无言的时候吗?这话说出去谁又能信?
“我说错了?”没有第三人在旁边,曾献羽难得去掩饰自己心底深藏的妒意,不管那个人在哪里都是一样,他始终是沈菱凤心中有不可改变的地位。
沈菱凤摇头:“你每一句话都是对的,既然知道是这样你还是要说,除了给自己心里增添不必要的痛苦之外,难道还有别的用处?我也就不明白,为何你要苦苦揪住这件事不放?”女人善妒都是出名的了,不是说当年曾有一封极有名的奏疏吗?蛾眉不肯让人的说法吗?
可是当一个男人如此善妒,若是没见过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当这个人活生生就在眼前的时候,除了相信和默认以外,还能做什么?是应该说这个人对自己有多在乎?他难道就不知道很多事情是无法勉强的,尤其是不能勉强她忘掉已经在心中根深蒂固的那个人。
“是我揪住这件事不放!”曾献羽压抑在心中很久的火气和种种不平全都在一瞬间爆发了:“你怀着我的孩子,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我是个男人,你却让我不折不扣做了个剩王八!”
沈菱凤的脸登时紫涨,这绝对是她从小到大听到的最粗俗的话,曾献羽把自己比喻成剩王八,那她沈菱凤成什么人了?难道她做出了什么不堪的事情?需要他这样指责自己!
‘哇’地一声,好容易吃进去的一点东西全都吐出来,脸色由紫涨变得又青又白,手里拈着的那朵蔷薇掉在地上。花瓣碎了一地。要不是扶着一旁的太湖石,简直就站不住了。
澜惠嘱咐完前面的事情,刚到花园门口就看到这一幕,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小姐。这是怎么了?昨晚一夜没睡,好容易吃了点东西怎么全吐了?”
沈菱凤微微摇手示意她不要叫嚷,等下被父亲听见又是一场麻烦,才将父亲对他的不满压下去,这要是再翻腾出来,岂不是叫人心烦?何况父亲今日还要去见皇太后,皇太后接连叫人来请了三次,一点都没有让父亲推脱的意思。实在是拗不过了,又再三跟父亲澄清,自己跟曾献羽之间没事。哪有夫妻间那么和睦的时候,少不得多多少少有些麻烦也是一定的。
一夜没睡?曾献羽把这句话听清了,她一夜没睡,是因为他没睡吗?如果是这样,是不是错怪了她?他们之间没有那么不可宛转。对不对?想问这句话,但是说什么都问不出口。
看到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心底又着实后悔。后悔自己说错了话,不该惹得她动气,拉不下脸,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愣愣站在一旁看着沈菱凤伏在太湖石旁干呕不止,澜惠也看出不对劲。这一定不是单纯的害喜。如果是害喜的话,这位大将军早就跑过去献殷勤了,一定还要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举动,让小姐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小姐。”澜惠用帕子给她擦干净额头上沁出的白汗,汗水都是冷的,摸在手帕上很快就湿透了帕子:“没事儿吧?要不去把太医请来瞧瞧?”
“不必。”沈菱凤声若蚊嘤。停顿良久才能说话:“我没事。”曾献羽心下后悔不止,看这样子才知道自己说错的话简直是不可原谅,至少自己让她很难受。也不管有人没人,大步上前打横抱起她。
“你干什么!”虚弱至极的人被这一下吓得够呛,惊愕了下想要推开他根本就来不及:“放我下来!”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潮红。好像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曾献羽微微低着头不解释,这样子好像是为了承认自己刚才的鲁莽,好像是因为被妒忌冲昏了头脑,不经过思考就将话脱口而出:“我抱你回去。”好像又觉得这话不妥:“你身子弱,我不放心。”
澜惠同样脸颊涨红,她可没见过这个阵势。以前公子跟小姐开玩笑,都是适可而止。小姐说那叫发乎情止乎礼,但是这话用到曾献羽跟小姐身上就不合适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这就是所谓的夫妻吗?如果将来自己也这样的话,只是希望抱着的那个人是穆云。她不是小姐,不可能做到把心远远放到一个人身上,身子却嫁给另外一个人。
回过神来的时候,曾献羽已经抱着小姐走出了好远。还好,时辰还不算太晚,能够在花园中看到这一幕的人并不多。否则小姐的脸简直是没处搁了,只是又不知道曾献羽方才说了些什么,让小姐动了大气。
沈菱凤被曾献羽放到贵妃榻上,狠狠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曾献羽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看着娇弱不堪的女人,后悔还有很多古怪的心情一起涌上心头。如果他是个读书人,一定会想出各种各样的诗词来念给她听,偏偏他是个粗人,不会说这些话。何况也是他说错了话才让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刚才,刚才那话是我说错了。”嗫喏了半晌终于说出来:“我急糊涂了,想都没想就乱说的话,你别生气。是我的不是。”
“出去。”沈菱凤鬓发散乱,几缕发丝从额际垂落下来:“我不想见你。”
“你别生气,太医说你这时候是最不能生气的时候。”曾献羽就差作揖打躬了,连赔不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更担心她因为生气而动了胎气。不因为妒忌昏头以后,太医的话有记起来了,孕期的女人都不能生气,何况是沈菱凤这种好容易才受孕的。

☆、骄妻夜行 第二卷 相对 第五十二章 皇太后

将军府里的两个人闹成什么样暂时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关上门也就是两个人。沈鼎玢带着穆辰到了沈菱凤交给她手书的地方,这就有的说了。
庄严肃穆的山门外,只有退避于尘世外的僧侣们来往走动。暮鼓晨钟让人心能够沉静下来,连同诵经声和木鱼声一起变成有节奏的吟诵。
“大人。”穆辰习惯叫他做大人,从到他身边开始养成的习惯不容易改变:“静安宫的侍卫都在这边,是小姐说的,都在候着您来的。”
沈鼎玢脸色始终静穆而沉静,类似的场景在前半生见过不止一次,就是这碧云寺来得也够多了。每次来无外乎那几件事,只是每次都跟这个人有关系。
“奴婢给大人请安,大人万福。”禅房外的耳房走出一个不算年轻的中年女子,娴熟的宫中礼节一看就知是宫中女官身份:“皇太后在禅房等您好久了,方才还在念叨说什么,今儿也该来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人来。”
“皇太后还真是记得清楚,如何知道老夫今儿过来。”沈鼎玢昂首受了一礼,不卑不亢安之若素的态度,换个人没人做得出来。
“那还用说,您跟奴婢往这边走。”女子笑吟吟地:“前次小姐走后,太后一直就在说,这么久不见小姐还是伶俐可喜的样子,就跟小时候一样,一点儿没变。”
“这也是拜皇太后所赐,她一个小孩子家哪知道什么伶俐不伶俐的,不过是点猫聪明虎聪明的。”说是敬语,话从沈鼎玢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变了个味道。全是对于皇太后安排的不满,丝毫不加以掩饰,好像这些就是应该他说的话。
“猫聪明?虎聪明?”沈鼎玢话音刚落,禅房里也传出同样的话,跟沈鼎玢吴中的口音居然是一样的语调。不是刻意模仿的腔调,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有像凤哥儿那样的猫聪明虎聪明?这话岂不是可笑。”
“沈鼎玢参见皇太后,恭请太后圣安。”听到这个声音,即使不是在朝为官。沈鼎玢总是要行个君臣大礼的。
两个随身伺候的宫女赶紧打起帘子,出来一位青衣素服的中年美妇,发髻上一枚通体翠绿的翡翠簪子,加上上等的北珠耳坠,就这么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妇人。
“起来起来。”皇太后不避嫌疑,亲自过来扶起他:“这儿又不是正经地方,哪敢让大人行此大礼,不过是咱们说两句闲话,做张做智的。”
“沈鼎玢不敢。”沈鼎玢起身退了两步,皇太后抬眼看到寸步不移的穆辰:“诶。你怎么在这儿?穆云这小子跟着亮儿到处走,你这做哥哥的也不管管你兄弟?”
“微臣不敢。”穆辰赶紧跪下行礼:“太后恕罪,微臣也是许久没见过穆云了。”
“他见了你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早就无影无踪了。”皇太后自嘲地一笑,说是耗子见了猫。其实儿子见了她也是一样。大的那个根本就不见面,小的这个想见她,她却不想见。有这样做母亲的么?又有这样的母子吗?生在帝皇家,连人间最常见的母子亲情都成了奢望。
沈鼎玢本来也是一脸无所谓,听到皇太后鼓瑟而歌的话,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皇太后说这话,倒是叫人好笑。好像宜王跟皇太后母子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岂不是让母子间多了一层烦恼?”
“是不是多了一层烦恼,难道沈大人不知道?”皇太后挥退身边伺候的宫女们,只留下方才跟沈鼎玢请安的女官:“蕙娘,看看方丈焦恩预备的素斋可妥当,想来沈大人在将军府被凤哥儿孝敬得嘴刁得很,这些粗茶淡饭一定是吃不惯的。”
“是。”蕙娘领命也退下了。穆辰本来还要留在这边,看到皇太后的贴身女官都退下了,赶紧请了安退出去。
“那天见了凤儿,虽然嘴上不说,心底还是怨我的。”皇太后跟沈鼎玢对面坐着:“看看亮儿再看看她。也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若是当初大家都退了一步,就不会是今儿这种局面。也不用大的不想见我,小的我不想见了。只是天底下到底是没有后悔药吃的,我今儿才是真正知道这句话是怎么来的了。”
“皇太后当日何等决绝,就差用我全家性命担保都没用了我只是不知道,一定拆散他们有何好处,他们在一处有何坏处?”只要提及当年那件就是,沈鼎玢脸色就变得很严肃,这大概是他这一生最愧对女儿的一件事,第二件就是将女儿许配曾献羽。而这两件绝对都是接踵而至,根本就没有给人喘气的机会,谁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瞧着凤哥儿,倒像是有了身孕了。看来也不是十分坏的事儿,只要她不算是太坏,也就让人稍稍放心。至少总有一个不是那么坏的结果,若是凤哥儿有点子不好,叫人心里总是不痛快的。打小看着她长大,从她母亲去世以后就在身边,跟我自己的女儿一样。”
“皇太后还是不要见了谁喜欢,就拿谁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皇宫中的女孩子都是公主身份,不是和亲就是下嫁,有几个过得好的。沈鼎玢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已经是满心愧对她了,说什么都不要空顶着一个公主的头衔,最后落下个不好听的名声。”
换个人说这话就是死罪一条,沈鼎玢说出来的时候,好像皇太后没什么反应。脸上居然还是雍容尊贵的笑容,甚至说话的语气都没变:“听听,这话都说得叫人无处辩白,知道我是个没福的,这一生只有两个儿子,还全都不贴心。独独剩个凤哥儿,又不是我亲生的。明摆着欺负我这生不出女儿的命。”
“微臣不敢。”沈鼎玢大概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了,生气是生气。面前可是首屈一指的皇太后,自己别说是曾经的宰相,就是如今的宰相,谁也不敢在皇太后面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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