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妻夜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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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失言,小姐别生气。”澜惠满脸赔笑:“您还是想想怎么摁下这件事才好,总不能祸及无辜,不是么!”
第一卷 京城 第十九章 无辜
更新时间201445 20:53:48 字数:2070
祸及无辜这四个字,沈菱凤不能不为之动容。至于怎么去消除皇帝的话,就有点费周章了。侍郎府被盗倒不值一提,不过夜入皇宫就有点悬了。等于是告诉天下人,皇城禁地所谓的铜墙铁壁般的御林军守卫,也就是形同虚设。出入犹如无人之境,这点大概真的打了皇帝的脸重重一耳光。
只是想到怎么把这件事做个极好的了结,却没想到最后一招虽然痛快,倒也是后患无穷。
“行了,我知道了。不要再提一个字。”沈菱凤略作沉吟:“明儿去把菱兰接来,今儿在外头见了我就舍不得撒手,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
“是,奴婢记下了。”只要提到菱兰,就算有再多不高兴,她都会高兴起来。
“可是小姐,大人在府里呢。还有那个赵姑娘也在,要是把菱兰接进来,不知道他们见了会说什么?菱兰每次见到您,不是总撒娇要叫娘的,这可怎么好呢。”澜惠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还是比较麻烦的一件事。
“难道还跟个孩子见怪?菱兰伶俐得很,不会乱来的。”沈菱凤微微一笑:“哦,还有件事,锦弗预备的送进宫的东西准备好了?一定要叫人送到仪鸾宫华妃眼前,中间不许易手。”
“每次都是照着小姐说的办的,华妃娘娘每次看到咱们送进宫的东西,别提多高兴了。”澜惠笑起来:“常说给小姐添了多少麻烦,还是小姐惦记着她。”
“她,她若是不在那儿,也是个爽快人。可惜了。”沈菱凤眼神闪烁了一下:“皇后没给她找晦气吧?我隐约听说,有人常说她这里不好哪里不妥当的。”
“哪有小姐说的那样,华妃娘娘在宫里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谁敢轻易攀扯指摘她的不是?”澜惠赶紧澄清,华妃跟沈菱凤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脾气,不知情的人看她别提多温顺可亲了,有说有笑的。就是不高兴,冠冕堂皇的话也能说得圆圆满满让所有人满意。
转过身呢,看到的马上就是大家闺秀的腼腆小姐。自家这位还算好些,从前老相爷在的时候,宠到心里捧在手里,还有公子的一心爱惜,才是自由自在惯了。宫里那位华妃娘娘,全家死得就剩她一个了,被老相爷收养在府里,进宫封妃就跟沈菱凤嫁给曾献羽的情形一个样。
小姐隔不了多久就要给她送一次宫里虽然有,却比不上自己家里来的精致的小玩意。小姐偶然一次说这叫惺惺相惜,她跟锦弗都只是一知半解,只是觉得华妃在宫外还有小姐牵挂着,可是小姐又有谁牵挂?
“明儿你去接菱兰,让锦弗跟我进宫一趟。”这个决定来得突兀,澜惠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要进宫去,给话费送东西根本就不用她亲自走一遭。再说不是还要人去接菱兰的,菱兰的面子比谁都大,这回都顾不得了。
“是。”心里有疑问,却不敢当面问缘由。总不会是为了方才跟她说的事情吧,皇上限定曾献羽一月之间将人缉拿归案,怎么缉拿归案呢?难不成小姐亲自去承认一件事?这肯定不可能,小姐才不会管这件事。
沈菱凤顺了顺裙裾:“晚上预备了什么好吃的,我这两日胃口好得很,真是怪了。”
“哦,有。”不知道厨娘准备了什么,不过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即使沈菱凤不说,厨娘每天也会亮出十八般武艺,预备出合乎胃口的饭食和小点。沈菱凤说她的胃口好,怎么没看出来?
“出去吧。”澜惠抢先半步,拉开书房的门。锦弗站在门口:“小姐,大人有事和您商量。”
“什么?”沈菱凤没听清楚,抬起头看着锦弗:“你说什么?”
“大人在花厅有事跟您商量,让奴婢请您过去。”锦弗想起刚才曾献羽的口气,他们成亲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曾献羽的脸色。一直觉得他没脾气,反而是小姐的有点爱使小性儿,又掌管着整个将军府,谁见了都是服服帖帖的。要是有人说小姐不高兴了,惴惴不安的人大有人在。换成是大人,多半都是一笑而过。
怎么方才见了,大家都不说话了?长史官还在旁边规规矩矩站着不敢高声说话,就别提那些忙前忙后的管家们了。
“赵姑娘去哪儿了?”沈菱凤带着两个人往前走:“好端端的跟我有事儿商量,我能商量出什么事儿来?”
“大人一早进宫,回来的时候面色就不好,宫里陛见的时候说不准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急急回来,瞧大人的样子是要跟小姐商量什么,小姐去庙里进香未归,就在花厅等着小姐呢。”锦弗把事情一点点说给沈菱凤听,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真要是商量事情,曾献羽不找她找谁呢。
“公事的话,去朝房吧。若是私事,我跟他哪有什么私事。”本来也没有这么多抱怨,想到近两天那位岭南王郡主所作所为,气不打一处来。父亲常说女孩家小性儿,一点小事就喜欢放在心里,唧唧哝哝说个不停。有意思吗?
本来就是女孩儿家,难道还指望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啊?就是要为官做宰,也不登那个朝堂?
本来要往花厅去的人,硬生生住了脚。转身就往自己住的院落走,明天还有要紧要做。不想因为曾献羽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耗费心神。
和煦的阳光被遮挡住,黑暗好像是一瞬间来临,虽然只是挡住一线阳光,却在不经意间让人的心情灰暗起来。除了曾献羽,没有人会做这种事情。他的出现就是一层难以摒弃的阴霾,从初见时到如今,无时无刻不在影响自己的人生。
好像是不经意间抬头,更像是第一眼看到曾献羽:“大人今儿回府好早。”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比什么都来得容易。曾献羽永远都看不到她的另外一面,因为那一面永远都不是对着他的。
“下官等候夫人好久了。”曾献羽跟平时换了个人,脸上不是那种虚假的笑容,很严肃很严谨,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点不习惯。
第一卷 京城 第二十章 商议
更新时间201446 20:51:24 字数:2107
“大人有事?”不想见是不想见,既然见了就不能太没样子,要不也显得她沈菱凤太不懂规矩:“到那边凉亭坐坐,大人有话直说。”
“皇上今日召见,敕令一月之内将作乱京城的江洋大盗缉拿归案。如若不然,就要提头来见。”曾献羽冠服未换,正襟危坐在凉亭中,锦弗乖巧地端上来一壶新沏好的碧螺春,福了一福到花径上守着。
沈菱凤慢慢玩着茶道,堪比白玉的纤纤十指在雨过天青的茶壶和茶盏间游移。曾献羽本来要说的话,就因为盯着沈菱凤灵巧自如的双手,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什么话要说。
抿了口清香扑鼻的淡茶,没听到人说话。抬起眼皮看到曾献羽发愣的表情,沈菱凤一张俏脸涨得娇红,差点撂下茶盏走人。这要是从前做闺女的时候,肯定就是大大的失礼,可以说成是轻薄了,现在能做什么?推他一下,还是视而不见?推他一下,还以为自己真成了那些同样轻薄的女子。视而不见,绝对是稳妥得多。
茶盏轻磕在石桌上,曾献羽回过神来,大概是觉察出自己的失态,有意咳嗽了一声。端起已经温凉的淡茶抿了一口,继续咳嗽不停。刚才是为了给自己掩饰失态,这回应该是要真正掩饰失态。
“大人是已经将那位惊动四方的江洋大盗缉拿归案了?”难道是想要把自己算到这个提头来见的人里头,如果真是这样想的话,那才真是撞到点子上了。不过自己好端端坐在这里品茶,能够捉住的话岂不是要到皇帝面前邀功了?
“一大早才在御书房领旨,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内,怎么会缉拿归案?”曾献羽不是没想过该和什么人商量这件事,从朝房回府的一路上,脑子里一刻都没停。前前后后不知想了几遍,最后定格的人选是沈菱凤。他坚信只有沈菱凤会帮自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点坚定是从哪里来。
“大人有何高见?”慢慢吹着微微发烫的茶水,这种事该是来问她的?还是曾献羽有意试探?如果是,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沈菱凤心底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冷战,却又笃定一个事实:曾献羽不可能知道自己另外一张面孔,这世上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想问问夫人,先时岳父执掌相印之时,遇见此等事宜是如何处置?难道任由宵小逍遥法外?”曾献羽从同僚口中不止一次知道,自己那位已经挂冠还乡的泰山大人,绝对是一等一高手。本人在皇帝权贵之间游刃有余,也没有任意一人会觉得他做了任何权臣不该做的事情。维持**,前朝还有君臣之间的一派升平,这就是本事。
处置任何朝中大事,没见过有失策的时候。甚至先帝朝的三大征,没有一次不是大获全胜。除了大将在外,将士个个奋力向前以外。更多的是这位相爷在后面全力保障军中供给,在兵部这么久,没听到过一句关于他的毁谤之言。这算不算一位宰相在所有将士,或者是同僚中最高的美誉?唯一让所有人不解的是,为何他要急流勇退,早早挂冠还乡。没人知道,就连知道些微内幕的人都没有?反倒是有不少人还来问他,知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还乡?他只能是一脸茫然,除了沈菱凤跟老爷子以外,不会偶人知道缘由。任何人都不例外。
问问沈菱凤,这件事该怎么办,大概是不是办法的办法。因为除了沈菱凤以外,没有人跟在老爷子身边那么久,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得到真传。
“这种事前朝并无先例,况且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外头的这些事儿?若说是知道的话,真不知道成什么人了。”
难道要沈菱凤自己缉拿沈菱凤归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始终怀疑他是在有意无意试探自己,曾献羽毫无心机?父亲一生阅人无数,在看曾献羽这件事上似乎有点走眼了。
“夫人不是那种不知规矩礼体上下的人,只是这件事并无先例可言,皇上命我办差,无从下手。”曾献羽实话实说,带兵打仗还有一套。可是这个缉拿江洋大盗,还真不是他的强项。说什么也应该是刑部和六扇门的差事,放到他头上,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沈菱凤没说话,半垂着眼帘盯着茶盏发愣。“这有什么发愁的事情,江洋大盗都以为自己是蝙蝠侠,是佐罗。只要给他设个局,来个请君入瓮,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是人都会有贪欲,我估计这位就以为自己是劫富济贫的江湖大侠,才敢有恃无恐的。”
赵敏不知道躲在哪块太湖石后面,听到他们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要说这么一大堆没营养没实质内容的话,最后还拿不出一点解决方案,干脆跳出来,这个办法实在是太简单了,就是小学一年级的小学生都能顺利完成的。
古人的大脑沟回就是浅得多,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多厉害,比如说沈菱凤简直就是女神一样的人物,好像见过的所有人都说她精明能干,没有她办不了的事情。看来言过其实,就连这种小儿科的事情都没有最快最有效的解决方法,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才女?鬼才信!
沈菱凤微微一笑:“大人,赵姑娘已经替你想出最好的法子了,比我不知高明多少倍,跟她商量一下,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茶盏搁在石桌上,转身离开。
“我说什么了,至于这样拂袖而去?”学了两句拽文的话,赵敏别提多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