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by流年忆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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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初,白子初……
三个字在她的心头宛如魔音一般,缭绕不去,霸道地将她头脑中的一丝清明都掠夺走,只让她一心想着那个人。
她真不知自己为何会那么在乎白子初,究竟是对他的怜悯,还是对他的喜好,她已经无法答出。此刻,她才恍然发觉,白子初这个人,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尖,让她难以忘怀了。
她自嘲地一哂,可是白子初呢,白子初对她又会有何感情,兴许她对白子初而言,不过是个利用的工具罢了,终归,他们之间,还是一笔交易……
心中一寒,苏清颜冷笑了几声,当即便唤人来,将这布满白子初气味的东西,尽数换走,待得这里连白子初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有时,她才放心地上床入睡,将一切抛诸脑后。
晚间,她被花无心唤醒了,急促的叩门声,声声而落,将她从梦魇中强拖出来。
迷糊中睁开眼,苏清颜不满地翻了个身,喃喃着道:“何事?”
“阁主不好了!”听得苏清颜的回应,花无心忙大喊道,“您带回的相公出事了!”
“你说甚?!”苏清颜幡然惊醒,顾不得穿鞋,忙冲到门前,砰地开门惊道,“白子初怎地了!”
花无心无心多加解释,连礼都不顾,便拉着苏清颜跑起来:“快,阁主快!”
她急,苏清颜更急,但花无心的轻功比不过苏清颜,因而苏清颜索性便反手拉过花无心,厉声道:“在何处!”
“素心湖!”
那个人工湖!苏清颜一愣,赶忙足下生风,顾不得花无心,甩开她冲了出去。
为何偏偏是那个人工湖,白子初,你切莫做傻事,白子初,白子初!
、鸡腿四十六·鸡腿骨头又成迷
苏清颜冲到时,看到的是在众人围拥中,一个裹着被子在瑟瑟发抖的白衣男子。此时的白子初脸色苍白,双唇发紫,滴滴水渍顺沿他湿漉的长发滴落,溅落地上。
有人瞧着不忍,心疼地走上前想拉起他,然而他却倔强地一甩手赌气道:“我要苏小颜娘子,我要苏……苏小颜娘子!”侧头看到了惊愕在那的苏清颜,白子初开心地一扯身上的被子,冲到了苏清颜的面子,献宝似的将手上的东西呈到了苏清颜的面前:“苏小颜娘子!我将鸡腿骨头捡回来了!你瞧你瞧,咦,你怎地了?啊,不哭不哭,苏小颜娘子不哭,白小初乖了,将鸡腿骨头捡回来了,不哭不哭……”
瞧着那越落越多的眼泪,白子初虽是孩童般的哄她,但其实心底却是阵阵刺痛,从何时开始,自己的心便被她带动,受她牵引,而后不由自己。那时,瞧着她伤心的泪,自己也心痛难耐,最后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他也不知怎地,竟不由自主地跳了进湖,潜入水底去寻找那个几乎不能寻到的鸡腿骨头。
好在上天也在助他,最后他终于在潜伏的湖底,找着了那个鸡腿骨头。上来时,有些人以为他自尽了,便跳了下湖去寻他,如今瞧着他安全回来,赶忙拿起被子裹到他的身上。之后,他便一直坐在那里,等着苏清颜过来。
滴滴热泪如断弦的珍珠,不停下落,苏清颜不知自己是怎地了,竟然止不住的在众人面前泪流,是为这个傻气的男子,还是为他不顾一切的行为。
她忽而扑到了白子初的怀里,将自己的泪浸入他湿漉的衣裳里,掩藏自己脆弱的一面:“白子初,你个傻子,傻子……”她反反复复地道着那句傻子,因为这世上再没有比白子初更傻的傻子了。
明知晓自己的体寒,还在如此凉的秋日里跳入湖中,去找一个几近渺茫难寻的鸡腿骨头。
经过湖水的浸泡,鸡腿骨头岂能再瞧出其中的药效,白子初不傻,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可是,他还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不顾一切地纵身下去,这样的男人,让她不知是爱,还是替他心疼。
白子初一直搂着苏清颜,拍她的背安抚着,随着过来的花无心瞧着他们相拥的画面,当即便将围观的众人赶走了,而自己则隐到不远处,瞧着苏清颜可还会有何吩咐。
没多久,花无心便听到了一声急切的叫声从不远处响起,她一惊,赶忙掠了过去,原是白子初晕倒了。
她赶忙唤了来人,招呼着将白子初送回苏清颜的阁楼,并唤来苏词给白子初诊脉。
前来的苏词方一放下白子初的手,便轻轻叹了一声:“无妨的,只是他本体寒,又在如此寒意的秋日入水,这寒症愈发厉害,是以往后几日,想来便会起高热,清颜你得多加照顾他方是。”
苏清颜郑重地点了点头,当即命人去煎药,而自己则尽心尽力地照顾白子初。
温热的面巾覆上白子初惨白的脸,沿着他俊美的轮廓一点一点地擦拭脸上的水渍,极尽温柔。不一会儿,热水送了上来,她忙让手下帮忙将白子初抱到热水里,而她则运起功力,为他擦身。
在氤氲的热水之中,白子初渐渐醒转,他侧头看了一眼忙碌的苏清颜,心里如针一般刺痛,恢复一些温度的手掌覆上苏清颜的脸,在她微怔的目光中,轻轻将她的脸压向自己,缓缓地,一个轻盈的吻落到了苏清颜的唇上。
轰地一下,苏清颜的双颊腾升了红晕,烧得她两颊发烫,这是她第二次与白子初亲吻,上一次,还是白子初为了让她从迷烟中清醒而给她渡气的,而这一次,却是白子初毫无目的的亲吻,真正的吻。
瞧着苏清颜没有反抗,白子初渐渐将这个吻深入,试探性地探出舌头,轻描苏清颜的唇形,在她渐渐软化后,轻柔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入温热的腔体,细腻地刷过每一隅每一地。
白子初的动作异常地温柔,苏清颜渐渐地沉溺到了他的柔情里,不能自拔。装傻的白子初,温柔的白子初,抑或是阴冷的白子初,脑海里都是白子初三个字,深深地印在里头,再也拔之不去。
这一吻,温柔而冗长,察觉到自己快要晕眩时,白子初才缓缓地放开了苏清颜,浅浅地笑道:“苏小颜娘子,我喜欢你。”
砰砰砰,心跳的声音骤然加快,方能缓下的潮红复又腾升,苏清颜最后双唇轻抿,迟疑了半晌,也略带羞赧地回道:“我也喜欢你,白小初相公。”
一道美丽的弧度现在了白子初的唇角,他展露一个恬静的笑容,之后便缓缓地将双眼阖下,沉沉地昏睡过去。
虽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却定下了他们这一生永不分离的爱恋。
白子初这一病,病了数日方好起来,而这数日之间,发生了一事,使得两人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感情,忽而又沉了下去。
这一日,苏清颜早早便起身出外给白子初准备早膳,这几日来,白子初的早膳都是她亲力亲为,不敢交予他人之手。
行到膳房附近,随意地一瞥,便见着了一个极其眼熟的身影,她一愣,赶忙冲了过去,将那人拦下,却见正是不久前领她的命,将那鸡腿骨头送给苍梦的王安。
她一怔,思及自己被摆了一道,当即拦下王安怒斥道:“王安,昔日我交代你送的东西,为何未按我要求送达。”
这王安听之,一脸茫然,但他也是个懂礼的,当即先单膝跪下请罪了一番,待得苏清颜的怒气渐消后,方迟疑地问道:“不知阁主您所言何意。”
瞧着他的茫然不似作假,苏清颜的眉头都拧紧了,当即把鸡腿骨头未送达苍梦手中之事道了出来,听完后,王安竟是睁大了双目,接连磕头解释道:“阁主明察,属下当日确是将那物送至了苍梦大人的手里,犹记得那时他还仔细研究了一番,待得他将那物放好后,属下方离去的。”
“你说甚?!”苏清颜闻之,愣住了,这王安也是个老实人,不若当初她也不会托他送来了。可那一日她去寻苍梦时,却见他说并未收到,那这究竟是何处出了错,为何会这般。
当即,她便带上了王安,冲到了苍梦处,让他与王安质对。两人当着他面辩驳了一会,驳得面红耳赤,一个执意说自己送到了他的手里,一个执意说从未收到,甚至未曾见过他人,瞧着他们俩不似作假的神情,苏清颜更是疑惑不解。
最后,她拂袖挡下了他们的争吵,撑颔问道:“王安,你可记得,你是何日送达的。”
王安郑重地点了点头,当即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双手呈给苏清颜道:“禀阁主,属下记得清清楚楚,当日是十月初一,因着是一月伊始,是以属下记得特别牢。再者,属下有记日志的习惯,每一日皆会将自己所行之地,所做之事记下,阁主若不信,可翻属下的日志瞧。”
苏清颜颔首,拧着眉头翻看了下,确实在十月初一时,有记下过他到来此处将东西送予苍梦之事。
“十月初一?!”苍梦闻言后,讶异道,“阁主,十月初一那日我出外未归,至初三那日方归来的。”
“什么?”苏清颜被这一消息震得双瞳大睁,而王安更是急了,连礼都不顾,便质问道:“怎地可能,那一日,我明明将阁主交代的东西亲手送到了你的面前,你……”
“等等,”苏清颜一个摆手,将他的话止了下来,扶额道,“王安,去查十月初一至初三期间,药阁外的守卫都是何人。”
王安一怔,应下后便离去了。
被这诡异的事情弄得一团糟,苍梦也是一头雾水,瞧着苏清颜心情不佳,便拉了张椅子,给苏清颜坐下。
未过多时,王安便带来了那初一至初三之间白日里守卫之人,一一站到了苏清颜的面前,接受她的询问。
然则,问完之后,苏清颜发觉事情愈发扑朔迷离了。
简单而言,若将本该初一守卫之人称为甲方,将初二守卫之人称为乙方。则依据甲方所言,他们在初一前夜,见到了乙方,乙方言说为了表示感激,要替甲方值初一的岗,当时甲方虽心有疑惑,但也应下了。是以本该在初一守卫的甲方,未有依时守卫。
然则,问题便出在了这里,只因乙方人说,他们并未在初一前夜去寻甲方。
而据王安所说,当日他看到的是甲方人值守,可甲方却坚定地说自己并未来值岗。
如此说来,便是有可能初一那一日,那些守卫是有他人易容的。
苏清颜听完后浑身发冷,无力地挥手让他们下去后,她慢悠悠地走了。
一步一步地踱回自己的卧居,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她突然失了力气去推开。
如此大费周章的安排那么多事,为的不过是一个鸡腿骨头,除了一个人会如此做,她再想不出还会有何人会这般作为了。
白子初啊白子初,你究竟在我这素音阁里埋了多少的探子,又想做些什么。
、鸡腿四十七·厉声质问白小初
苏清颜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此时白子初正安静地趴在床头,一边啃鸡腿,一边调皮地晃着两条腿在看书。
耳尖地听到苏清颜推门进来的声音,白子初开心地回头一看,笑容立时现在了脸上,衬得两个小小的酒窝深了几分:“苏小颜娘子,你回来了。”
看着白子初这乖巧的模样,苏清颜心里头当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抿了抿唇,将脸拉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白子初的面前,质问道:“白子初,我有话同你说。”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白子初也乖乖地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鸡腿啃完,处理干净骨头,擦干净手后,便乖乖地坐好,睁着一双大眼,瞧着苏清颜。
看着双瞳里流露出来的纯真,苏清颜竟不忍以坏人去揣度他,最后也只得叹气一声,问道:“白子初,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子初歪了歪脑袋,不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头道:“我是白小初哇。”
瞧他又是一副装傻的模样,苏清颜当真是又气又恼:“你何苦再装,你究竟想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