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雅小酋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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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的心情终于彻底放松。
闭上眼放空冥想着,忽然听到马蹄声,香果睁开眼,往林间小道上望去,小路尽头一人一骑正缓缓向她走来。
金黄色柔和霞光洒在那人身上,高大伟岸的身影如山一般稳重,腰间别着两把长刀,收袖束腰的滚金边玄色长衫,领口翻出白如雪的中衣,剑眉朗目俊逸非常。
坚毅的脸庞微带一丝疲倦,深幽明亮的墨瞳深情地凝望着她。
香果睁大了星眸,嘴角渐渐上翘,惊喜不已,她朝那人高兴地挥手大呼:“西谷老师!”
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女孩,西谷目光更柔,唇角绽放一丝柔和浅笑,他翻身跃下马,大步朝香果迎去。
一直极力压抑的相思之情,在香果跑到他跟前停住微笑的一刻决堤释放。
他张开臂膀,不由分说地将香果拥入宽阔的怀抱,紧紧地抱住她娇小的身体,垂首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哑声道:“香果,你想瞒我多久才会告诉我,我会是你的夫郎?”
香果被西谷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愣怔,脸紧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聆听到了他有力而急促的心跳,鼻尖萦绕着雄浑好闻的男性气息,心里正七上八下紧张得不行,被他如此一问,脸颊顿时烫了起来,想好好解释,却羞窘难当,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只好埋首在他怀中装鸵鸟,手臂不由讨好般地圈上他劲瘦的腰。
西谷半天得不到回应,倒是腰间攀上一双纤细的手臂,垂眸看到香果红得似要滴血的耳朵,心里柔软成一片,低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嗯?”
香果翘起嘴,脑袋蹭了蹭西谷的胸口,嘀咕道:“老师变老公,这个消息冲击太大了,我一时间没适应过来。而且酋长妈妈没有正式宣布,所以不敢突兀说出来。”
西谷轻抚她的背脊,柔声道:“那你现在适应了吗?”
香果眨眨眼,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唔……好像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着。”
西谷脸色一沉,双臂用力地拥紧,冷声道:“你不愿意?”
香果忙摇头,大声辩解:“绝对没有的事!我很开心!只是……只是……”说到后面声音忽然小如蚊蚋。
西谷听到前半句欣喜若狂,谁知后半句香果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忙催问道:“只是什么?”
香果抬头看了西谷一眼,对上他炽热的视线,心里突地一跳,脸更红了,又埋首入他怀中:“只是……高兴之余有点害怕。老师平时老冷着脸,对我很严厉,我没看出老师钟情于我。若老师不喜欢我却因为酋长妈妈被迫答应这桩婚事,那我岂不是强娶良家男子?”
西谷心中好笑,一手拥着香果,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原来这傻丫头一直不懂他心意啊。
也难怪,平时他总是绷着脸,处处严厉要求她,弄得她一见到自己就很拘束,即使自己再关心、再爱慕,却不曾对她表白过。试问一个小女孩怎么会以为如此冷面的老师会喜欢她呢?加上被她看见安雅公主跟他……
想到此,不由轻叹一声,柔声道:“都怪我太木讷,不曾对你说过心里话。傻丫头,能嫁给你,是我今生最幸福的事……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人。”
香果略微吃惊地注视着西谷英气逼人的俊脸,自从狩猎大赛后,她已经隐约感到了西谷的情意,可今日当面听到他的表白,仍旧被深深震撼。
这个冷峻寡言的英俊男子一旦倾心爱上,浓烈的情感原来如此令人沉沦。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四目相对,灼热气息交织。
西谷的视线落在香果微张的粉润樱唇上,回想起那次密室中强吻这香甜红唇的美妙滋味,呼吸渐渐急促,忍不住低头朝那红唇吻去。
“咳咳……”忽然一声咳嗽传来,两人一惊,扭头看到美昆正懒懒倚在门口,美眸半睁,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们。
香果忙推了推西谷想挣开他,不料西谷斜了她一眼,反而搂得更紧,镇定地望向美昆:“柳先生如何了?”
美昆没料到西谷仍旧坦然地继续抱着香果,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顿时心里很不舒服,但西谷的官职摆在那里,又不好发怒,没好气地回道:“有我在还能出事?倒是将军你,居然抱着公主,太放肆了吧。”
西谷微微一笑:“香果是我未来妻主,我为何抱不得?”
美昆吓了一大跳,不可置信地瞪着西谷:“你说什么?不可能!!”
西谷冷哼一声,懒得解释。
美昆急红了脸,冲到香果面前,大声问道:“臭果子,他一定是说大话吧?他怎么可能是你未来夫郎?”
香果摸了摸眉毛,咧嘴笑道:“西谷老师的确是我侧夫,酋长妈妈已经指婚了……”
香果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劈得美昆脑中一片空白。
西谷揽过香果与美昆擦肩而过进了屋,只留下美昆一人傻傻地望天站着,直到暮色沉沉还没醒过神来。
柳如星对于西谷嫁给香果为侧夫的消息并不是很吃惊。
他一直知晓西谷对香果的情意,两人同样钟情于香果,又同是压抑情感不敢言明,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而西谷为人他很欣赏和钦佩,他一直觉得能配得上西谷的女子也只有香果了。
只是,西谷的感情终究有了回应,而他,即使治好了病,但一想到迟早要面对的血腥与黑暗,就觉得与香果之间怕是难有结果。
虽然这一次从阎王手里夺回了命,令他差点压抑不住对香果的爱慕之情,但他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情感,免得将来两人都痛苦。
月挂枝头,夜已深,万籁俱寂,人入梦乡,而柳如星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黯然伤神难以入眠。
凰朝,太学府。
院长张贺听到禀告,急匆匆赶到尊师堂,一跨进大门,边俯身施礼道:“臣张贺参见监国大人,不知大人来微服视察,有失远迎,请大人治罪。”
一身寻常贵族男子打扮的独孤傲天放下茶杯,笑盈盈站起身扶起张贺:“张大人桃李满天下,为我凰朝培养了众多栋梁之才,劳心劳力,何罪之有?”
张贺不敢直视独孤傲天,垂头回道:“不知监国大人今日来,有何要事吩咐下官?”
独孤傲天转身走到正位坐下,端起茶吹了吹,眉也不抬:“最近四皇子殿下学业如何?”
张贺跟上一步,恭敬答道:“除了武学,兵法以及论政科目以外,四殿下其他学业都很优秀,尤其是礼乐科目十分出众。”
独孤傲天目光微闪,抿了口茶,方道:“殿下今日可在太学院?”
张贺摇摇头:“殿下今日请假,据说是邀了数位富商公子去金陵楼观看京师四大乐阁争夺第一名伶的比赛。”
独孤傲天将茶杯重重放下,吓得张贺一颤。
独孤傲天黑着脸,不悦道:“堂堂皇子整体与那些优伶乐倌混在一起,成何体统!看样子,本官今日得亲自去请元烨殿下回宫面圣了。”
四皇子元烨
都城最繁华的街是京东雕蘋街,雕蘋最富丽的花楼是金陵阁。
但凡凰朝达官贵族商贾巨富,不拘男女,闲暇时都喜欢来这里寻欢作乐。
阁主眷无尘亦是敞开门做生意,对能花得起钱的客人,来者不拒。
当然,有最低消费,只要踏入金陵阁便是五十两银子,这一规定自然阻挡了平民百姓小家小户来此寻乐。
今日金陵阁人声鼎沸,三层楼全坐满了锦衣华服的男女,楼层越高,规格越高。
四皇子元烨自然是坐在三楼最豪华的雅座上,阁主特意为他准备了旧年梅花雪水泡的冰菊香茶,陪着元烨同坐的三女两男,是凰朝最富有的商家未来掌门人。
元烨右手边端庄坐着的上官思宛更是被誉为京都第一美人,上官思宛还是紫荷世家下任家主,紫荷世家乃是凰朝五大家族之首,富甲天下,在朝中势力庞大。
上官思宛出身名门,为人孤傲,平时总是一付不拘言笑的冰霜模样,尽管天姿国色,却令人望而却步。
只今日不同,一来因为邀请她来的人是自小就熟稔的四皇子元烨,二来竞选凰朝第一名伶的比赛紫荷家是大赞助人,作为未来家住捧捧场理所当然。
思宛看了眼身旁慵懒地倚在豪华狐裘躺椅里一脸兴致的俊美男子,视线从那风华绝代的脸下移到他纤细无力的双腿,心中不由轻叹。
她别开眼慢品香茶,耳边响起元烨低沉磁性的声音:“今日如此热闹,上官姑娘偏偏愁眉紧锁,可是因池兄去了南方至今未归,所以害了相思病?”
思宛听他提到心上人,不由一愣,旋即微微脸红,心道这个四殿下果然同情不得,那点怜悯之情瞬间无存,淡然道:“池大人奉旨前往南方各郡赈灾已有月余,举国上下无不挂心赈灾进展。听说南方因灾情严重,难民成潮饿殍遍野,许多人被迫落草为寇,如今流匪成患,还因没有药物滋生瘟疫,不光我担心,据说连皇上都忧心忡忡,只有四殿下你,还有闲心寻欢作乐。”
元烨挑了挑漂亮的修眉,收起折扇敲了敲毫无知觉的腿,笑道:“我倒是有意为国劳心劳力,无奈腿残体弱不胜重任。从另一面想,或许我天生该是来享福的吧。”
思宛心里微痛,蹙眉不语。
她是太皇夫认的义女,幼时曾被留在宫中学习礼仪,四皇子元烨是已过世的太皇贵君唯一的儿子,自从太皇贵君去世后,太皇夫就把元烨带在身边,视同己出,她跟元烨可说是青梅竹马。
很久以前,太皇夫曾有意将元烨下嫁于她,孰料四年前元烨失足堕马,双腿残疾,思宛是凰朝最有权势的紫荷家未来家主,怎会娶一个身有残疾的男子为正夫呢?太皇夫也心痛义女,因此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官思宛当时虽然痛惜元烨的遭遇,但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自从十三岁那一年偶遇池非麒,便情根深种,她对元烨从来只有兄妹之情,断无男女情意,元烨对她亦是如此,若两人真的成亲,只会误了各自的终生幸福。
这么想着,不觉又瞧了元烨一眼。
元烨见思宛峨眉微蹙,眼角含愁,早把她心思看透,逗弄心起,招了招手,侍从端来一银盘。
元烨对众人笑道:“眷无尘这厮很会做生意,包揽选拔第一名伶竞赛引来无数豪门销金不算,还开了赌局和赔率压参赛的各位公子。大家有兴趣的话不妨小玩一把,可别投太多,因为赢家永远只有眷出尘一人。”
众人一听,都笑着下了赌注。
盘子端到元烨跟前,他折扇一收指了指思宛:“有我义妹这个大财主在,你怎的还找我这穷酸要银子?义妹,你随便为我下个千儿万把两银子压芙蓉阁蓝公子吧。”
众人都被他逗笑了,思宛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先前还叫人别下多了,轮到你自己倒是敞开了下注?我就不信堂堂四皇子连千把两银子都拿不出。”
元烨立刻委屈道:“我虽然是四皇子,也是吃俸禄的主,且没有封地拿租。如今南方灾情严重,皇上下旨,所有官员包括皇室均减三成俸禄,我当真穷得可以。今日好不容易义妹有空来陪我玩,义妹你家财万贯,我哪还用自己出钱。输了算你,你不过损失九牛一毛,赢了算我,我便能宽裕几日。横竖不是我的钱,多下点注无妨。”
思宛摇头抚额,无可奈何:“殿下脸皮之厚,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说是这么说,还是命人送上三千两银子放到银盘里送给元烨做赌资。
金陵阁的人刚退下,楼下阁主眷无尘出场宣布比赛开始,各大花阁选送的公子们一一上台展示才艺。
元烨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左手撑着下巴,俊眸半阖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彼时,台上一位貌美优伶正边弹奏琵琶边唱曲,那人嗓音清脆,合着婉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