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上,嫡女惊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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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东猛地转身盯着冯马,“你的意思是,有人开始对我不利了?”
冯马直起脊背,严肃道,“先是大小姐,这会是夫人和小少爷。谁能知道接下来会出事的会不会是老爷您?”
刘振东往冯马面前走了两步,“你是说?”
“不错。不管这是不是有人蓄意为止,东院主子一个个接二连三的出事,必然事出有因。如今太老爷和二老爷的棺木运回来了,二房三房面上却如斯安静,本就不正常,这两房背地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人人都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老爷为今之计,却只能和他们斗快。”
“快?”刘振东皱紧眉头,思虑着这话。
“对,只有先其他两房找到镇国公印,老爷才能胜这一筹。只待等老爷是镇国公世子后,想救出大小姐,揪出借用黄蜂伤了大夫人和小少爷的幕后黑手亦是易如反掌之事!”
刘振东攥紧拳头,这些道理他自然懂,要不然在牢房他也不会看着嫣儿受苦,却硬是忍了下来。
只因除了嫣儿做了些手段肮脏的事被成王的人抓了把柄,但,一个成王又岂会有闲情去插手别人府中小女人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心眼,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仅仅那两左右副将出现时,刘雨歆皆在身旁,便能知道,这事定根西院有关……
嫣儿虽闹出了人命,但只要没有人证物证在,衙门便判不了案,嫣儿便是安全的。
只是右副将的话却让他多了三分考量,若是真到了最后一步,用嫣儿一人性命换取整个东院的生存,亦是保本的买卖!
更何况有了镇国公世子身份,他便能彻底翻身,届时要动西院,南院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想明白了后,刘振东道,“三老爷请来的那几个偷贼,可有消息?”
冯马摇头,“还没有,说来也怪,那几人都将镇国公府后院翻了个遍了,就是老太君的住处,也都小心的嗖了一遍,皆没有找到镇国公印,老爷,您说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
刘振东不高兴了,哼了声走到三角架左侧倒数第二个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份图纸。
是镇国公府整个布局。
以大堂为分割线,分为前院后院,东南西北四个院子。除去东南西北四个院子是他四兄妹的院子,后院中有四个小院子。
老太君的屋子,佛堂,姨娘住的院子和下人住的院子。
竟然后院都搜过了,那边只剩下东南西北和前院了。
刘启胜向来心思缜密,做事肯定将后果考虑得清清楚楚,既然翻遍了后院都没找到公印,依着刘启胜将刘振西疼爱入骨的性子,公印在西院十之八九之事。
冯马却看着这张图凝神,除了简单的地势分布外,上面还有四处是特地用怪异的符号标注出来的。
这,能代表什么?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老爷吩咐道,“你去找三老爷,让他告诉那几个偷贼,便说镇国公印大抵是在西院中,这两日来,我要见到公印。”
冯马知道老爷说这话的意思,让三老爷去西院找公印,老爷便能置身事外,若是事情不小心败露了,和西院起了正面冲突,二夫人也只能找上三老爷的麻烦,而不是跟着老爷一起算在内。
“是,老爷,我这就是办!”说着便转身朝外走去。刘振东也将图纸放回原处,跟着出了书房。
这间书房里头很简陋,里头也没放些什么珍贵的东西,他便极少来这书房,有事一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处理。
出去的时候,甄氏还在屋子里吵闹不休,刘振东当即沉了脸色,招来一个丫头,说道,“告诉大夫人,若是想让她那在牢里蹲着还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平安回来,就给我好好闭上嘴巴,做她的大夫人!”
说完拂袖怒气冲冲的往妾氏李姨娘的屋子里去了。
那丫头惶恐的答应一声,瞅着大老爷的背影,娇弱的身子颤了颤,转身忙往大夫人屋子走去。
葫芦正好经过,瞧她走得急随口将人叫住,问道,“跑这么急干吗?夫人正生着气呢,莫要在往夫人枪口上撞了。受皮肉之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小丫头哭丧着脸,将大老爷的话重复了一遍,惊恐不安道,“葫芦姐姐,我不敢去跟大夫人说,大夫人要听了这话,还不让我受苦?更何况大夫人若是知道大老爷说完这话就朝李姨娘的屋子去了,指定拿我来出气。我不想挨板子,葫芦姐姐,我害怕。”
只今日一日,大夫人便处罚了好几个丫鬟下人了,打得他们在院子里惨痛的叫声,那惨痛绝伦的声音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葫芦心思转了一圈,便笑道,“行了,我去告诉大夫人吧,你先下去,记着不可在院子里莽莽撞撞的,乱跑!”
小丫头当即破涕为笑,拉着葫芦一个劲的叫着好姐姐,然后一溜烟,如获大赦的眨眼跑得没影。
葫芦沉下脸色,听到屋里头摔破东西的动静扔不小,思索了片刻,晃悠着出了东院,瞧着左右没人,一个闪身,便朝西院走去。
刘振南在万花楼大厅,身子斜靠在椅子上,如款款大爷一手搂着个皮肤水灵的女人,左亲一个,右乐一个。
脚边还一边坐了一个,将他的双腿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柔若无骨的纤细双手来回的噌摸着,暧昧,挑逗……
早间那四个公子哥也混在了一起,其中一人手中端着两杯酒上来,将其中一杯递到刘振南身前。
“三老爷,我们几个还以为你这回回去,又得被三夫人给压在家中,陪着家花了。是不是啊?”
身旁的人立马符合,“就是啊,三老爷,要我们说啊,这家花哪有野花香。”伸手往正倚在刘振南左腿上笑得妩媚性感的女人脸上,香肩上重重抹了一把,接着道,“床上滋味定是另一番酥骨销魂,这叫宁死温柔乡,不活英雄冢。”
周边的男女皆笑了,猥琐的,畅怀的,也有羞涩的……
刘振南拍了拍怀中的两个女子,将身子坐正,接过那杯酒,和对方碰了下杯,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喝下肚,“这话我赞同。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死在这温柔乡里,英雄让别人去当去!”
“哈哈……”又是哄堂大笑,妈妈更是高兴,有三老爷在,她仿佛就看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长了翅膀,朝她怀中飞来。
刘振南正花天酒地时,一下人从万花楼门口急匆匆的进来,瞅见三老爷,顿时松了口气。
“三老爷,可算是找着你了。”
刘振南回头看,是他大哥院中的家丁,不由将手中的酒杯丢给手中搂着的女人手中,轻佻起一遍眉梢。
夫人真是料事如神,他大哥还真找上门来了啊……
当下也想到她的话,如若没她的话,自己回了镇国公府,可是要切了他的第三条腿的。
这怎么行,没有腿间这龙宝贝,他还这么风流快活,多少美人得扑在他怀中伤心欲绝?
“你回去告诉大哥,我跟朋友打赌,要在这万花楼住上好几日,不得离开半步,输的人输银子是小事,切了老二那可就是大事了……”
*
仅仅用了两个时辰,兴和便将镇国公府中的局势和当前所发生的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张何松拍的将一掌打在桌上,将茶盖震得跳了几跳,茶杯震到在一旁,满脸愤怒。
兴和却没停口,继续道,“少爷,您不知道,这镇国公府上上下下全不是东西,全都欺负到表小姐头上去了,三九天便将表小姐推下冰湖。还有镇国公那老太君,也腻不是东西了,偏袒人也不是她那个偏袒法啊,表小姐可是嫡出,哪能这么让人欺负的,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何松也顾不得袖子上被茶水沾湿的衣袖,起身就朝外走去。
兴和正说到兴头上,对镇国公府那是一个咬牙切齿,看到少爷起身朝外走去,猛地收住嘴里的话,脚尖一转,跟了上去。
“少爷,您上哪去啊,米行张总管方才才让少爷去店铺一趟,好……哎,少爷,你等等兴和啊……”
少爷是个好脾气的人,平日里就是对着做错事的丫鬟和下人或是没给他好脸色的同行,他皆是一副笑眯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轻易是不发脾气的,这都有多少年了,兴和没在见过少爷真的动怒,变了脸色。
如今听到镇国公府上的坏消息,张何松收了那副温润如君子兰的笑脸,阴沉着脸,就朝镇国公府而去。
再来盛都前夕,外祖父曾一再交代,要看看姨母过得如何。他来盛都后便将手头上重要的事情安排下去了,这就马不停蹄的去找了姨母,只在路上听到了些关于刘振南的闲言碎语,这才特意让兴和买了只小母鸡去会一会刘振南。
对他失望之余又庆幸些,还好姨母嫁的是他哥哥刘振西,而不是这纨绔风流之人。
去府上见过姨母,虽然面容憔悴些,但好歹眼里却是欣喜的,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给放了下来。
只是他也就忘了先将镇国公府就近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在上府的。
谁曾想,姨母才跟他说过过得好,才半柱香的时辰,便被告知,镇国公和他姨父皆战死在沙场,留下遗孀孤儿的在府中,任由他伯叔欺负。
刘振东,刘振南真当她姨母娘家在南方,这些年的联系都不曾亲密,便道她娘家没人为姨母出头了吗?
简直是欺人太甚!
刚走到镇国公府大门前一段路,就看到一个头戴珠花,穿着藕色衣服,长得俏丽的丫鬟从里头出来。
手腕上似乎是揣着一个小包的东西,脚步极快,眼神闪烁不定,总是左顾右盼的。
兴和站在他家少爷身旁,双手叉腰喘着粗气,也随着少爷的目光看着这个行动鬼祟的丫鬟。
“少爷,要不要跟着?”
这么一路走来,心中的怒气渐渐的也消了些,至少脸色不在阴沉着,淡淡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看了眼镇国公府大门口守着的两个护院,又瞧了瞧前头路口就要消失的纤瘦身影。
“走。”这个丫鬟一看就有问题,不管是姨母的人也好,要害姨母的人也好,就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也好有个应对的措施。
兴和当下兴奋了,如打了鸡血般双眼瞪圆,激动的率先追了出去。
“少爷,此丫鬟行踪鬼祟,兴和先行探探路,等安全了少爷在跟上……咚……”
被敲头的兴和停下脚步委屈的看着他家少爷,为什么又打他?
你这么大声囔囔,她就是耳鸣的,也该发现我们了。张何松嘴角微动,他本就是极聪明的人,行事也谨慎,将姨母的事情在心中过了一遍,便沉下了那口怒气。
只有心情平静了,办事才能不受情绪影响,从而坏了大事。
姨母的事情他固然气愤,但事情发生了,他在气愤又何如,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情,还不如沉下心来,想好应对办法。
定要让刘振东,刘振南两兄弟付出该有的惨痛代价,哼!
跟了两条街,那丫鬟走到一个小巷子里,总算是不走了,在四周瞧了瞧,安全了,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手中的包袱,站在原地。
街头路口,兴和学着他家少爷的样,如只蛤蟆小心的趴在墙边,将身子隐藏起来。
探头看那丫鬟在原地站着,只是左顾右盼,却没在有其他动作。
将头往上仰,小声道,“少爷,她在干什么呢?不会是我们被她给发现了吧?”
张何松按了下他的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没有,她看着像是在等人。你小声点,别被她发现了。”
兴和果断安静了,紧张的趴着墙壁上,静静的等着。
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见一个穿着算是上等衣料的下人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