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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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本王也不着急,左右本王有的是闲余时刻可同你耗。瞧瞧,是你先逃了,或是本王先将你抓着了。”
铺主的一双眼沿着四面八方溜了一圈,分明看不到任何人,但却能感觉到一股强势的威压逼面而来,他沉了一口气,又呸了一声,朗声道:“仗着有本事,欺辱人,算甚本事。”
“哼!”晏苍陵怒意点上头顶,“你将本王的东西夺走,倒还有理了!”
铺主似被晏苍陵的气势吓住,不着痕迹地抚了抚心口,声音亦放柔了:“我同你不过初次见面,何曾夺过你的东西了,你……你切莫血口喷人!”铺主方才还气焰嚣张地啐了晏苍陵一口,这会儿又软了下来,这性子当真如同许颂铭所说,阴晴不定,古里古怪。
“本王是否血口喷人,你心知肚明!”晏苍陵进而跨前一步,咄咄逼人道,“本王在数月前,曾同人私下联系买了一口棺材,约好六月初一送于本王的府上,结果这口棺材未能送来,还被你夺了去!抢本王之物,你该当何罪!”
铺主顿时懵了,所谓的被他夺走之物,竟然只是一口棺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darknight扔了一个地雷把铺主炸飞 投掷时间:20140620 20:29:18
(ㄒoㄒ)乃给我投了那么多雷,好感动,谢谢乃!
、第五十二章 ·棺材
晏苍陵将铺主的疑惑收入眼底;嘴角一扬,面上却故作愤怒地绷紧了线条:“几个月前,本王到他城时曾买下一口棺材,同那卖棺材之人约好;在六月初一时,将一口本王定好的棺材送到本王府上,岂料过了如此多月,这棺材都未送来,本王忙于公务亦无暇顾及;直至这几日闲余,本王方去查探;结果惊知;那送棺材人将棺材送到半路时,竟被人给截了,而截棺材之人,则往芳城的方向走去。后来送棺材人生怕本王怪罪,便卷铺逃亡。至于你,哼,本王已经查出,在那段时日有带着棺材入芳城的,唯有你一人!”他伸手一指铺主,声音铿锵有力,“你还不速速将本王的东西交出!”这番话里错漏百出,但便是这一实一虚更让人拿不准他的意思。
铺主愣了一瞬,眼珠子沿着眼角边上溜了一圈,似在回想晏苍陵口中所说的那段时日里自己身在何处,忽而明灯心中一点,他嘴角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看着晏苍陵的目光都变了颜色,一个劲地摸着下颔,含着深意地朝晏苍陵点头。
晏苍陵被看得头皮发麻,方才那一段话不过是瞎掰之词,若是这铺主愚钝些,被吓得胆色皆失,那最好不过;但若是这铺主精明至极,同他周旋,那便麻烦了。
晏苍陵见铺主久久不发一言,登时一手攫住了铺主的衣襟,眉目一沉,狠声道:“你还装模作样!速速交出本王丢失的棺材。”
“棺材,哦,棺材!”铺主的脸上倏尔挂起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在这干瘪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可怕,“不知王爷的棺材是何材质,不知这运送者是何人。”
“废话少说!”晏苍陵将话往含糊处说,“本王要的棺材自然是上等材质,至于运送者,本王为何告知你,莫非还让你去截人不成!”
铺主的性情说变就变,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落了泪,扯着衣袖呜呜悲鸣:“王爷,小的冤枉啊,冤枉啊。您不说是何人送的,小的怎知您要的是何材质的。”
晏苍陵被他突而来的泪水给吓住了,看那人鼻水都顺流而下,都快沾到了自己的手,赶忙嫌弃地丢开铺主,拍了拍手:“本王怎知同你说了,你不会寻他人算账。”
“王爷,”铺主挂着两条鼻水,吸了又吸,“您若不信小的,那何必同小的做交易呢。所谓交易,总得彼此信任不是。”晏苍陵还未发话,铺主便一甩袍袖,脸色骤变,哼了一声,方才软弱哭诉的气势荡然无存,“既然王爷不愿老实说出,我还同你折腾什么,快走快走,省得浪费两人的气力。”
此人的性格果真如同许颂铭所说的,古怪至极,上一瞬还凶神恶煞,下一瞬便胆怯如鼠,上一瞬还被吓得哭了鼻子,再下一瞬又凶了回去,真是阴晴不定。
晏苍陵也摸不准这人的脾性了,越是这般性情古怪之人,越是难对付。他同许颂铭对视了一眼,决心开门见山。他本想跨前一步,用威势逼人,但看到铺主那鼻水同泪水糊成一片的脸,又怯了步,往后一退,眼珠子看了一圈,唤许颂铭去将门关上,让铺主进内里说。
铺主倒也听命,笑眯眯地将晏苍陵往里头迎,可当跨入里头,回身看到晏苍陵时,又吓得大叫一声:“啊!你跟着进来作甚!我何时让你进来了,去去去,给我滚出去!”
阴晴不定。
晏苍陵被他这时好时坏的脾性弄得烦闷不已,自己好脾气也被弄没了。绷着一张脸,呵斥道:“你废话恁地多,若再不将夺走的棺材交出,本王要你好看!”
“啊,交出,交出,当然交出!”铺主搓着双手,笑得诡异,走向一众的棺材边上,摸了又摸,“啊,不知王爷要何等材质的,这送棺材之人又姓甚名谁。”
晏苍陵冷笑一声,抖出了一个名姓:“送棺材之人的名姓?你会不知?自然姓李,名桀!”
“嗬,”铺主倒抽了一口凉气,双眼瞪大,“王爷,李桀是何人,王爷,您莫不是寻错人了罢。”
晏苍陵双眼一眯,看铺主疑惑的模样不似作假,一时他还真拿不定主意——究竟此人是否同李桀有关。
许颂铭跨前一步,小心地扯了扯晏苍陵右边的衣袖,晏苍陵一顿,会意地往铺主的右手望去,只见铺主的手心攥成了拳,须臾又松开,松开后又给攥上,分明是心里有鬼。如此,这人十之八|九同李桀有联系,只是故作不知。
晏苍陵弯唇一笑道:“你不知?当日同本王约好,将棺材送到本王手里的便是他,而今他人去逃了个干净,这棺材落到了你的手里,被你所夺,你倒同本王说你不知李桀是何人?!哼,真当本王好糊弄的!你若不老实交出本王要的棺材,便有你好看!”他震袖一挥,守在棺材铺四面八方的暗卫便如潮水般涌出,将棺材铺连同铺主围得个水泄不通。
铺主脸色也变了,干瘪的双唇扯成了一条沟壑分明的线,看向四周,眉峰蹙起,分明将要发火,却在开口时堆起了谄笑,搓着手道:“王爷,不是小的不将您的棺材还给您,而是这棺材早已送到您的府上了。”
“送到本王的府上?!”晏苍陵眼底异色划过,继续试探道,“那棺材分明是本王使计弄来的!”
“是是是,王爷您聪明绝顶,自然是您使计用来的,又怎会用金钱这等俗物去购买如此上等材质的棺材呢。”铺主脸上的谄笑虚假极了。
晏苍陵眉峰蹙得更紧。方才他们对话中,一口一个“棺材”,实则皆是指被贩卖之人,而从铺主所说的棺材已送到府上亦可隐隐猜出,这棺材指的便是季临川——要知晓,当时他在品芳阁中得到一绝色男子之事,全芳城皆知。
若真是如此,那这铺主果然是同李桀做了买卖,再将人给卖到了品芳阁。
晏苍陵怒气一沉,步步往前移:“可你将本王的棺材,卖与他人,这一罪你可逃不掉。”
“哎哟喂,”铺主跳了起来,跺脚抖动不已,“王爷您可别胡乱怪罪,这卖给何人可并非我说得算,您找人算账,可找错了人!”
“是么,”晏苍陵冷笑三声,嘴角弯都扬了起来,“可这李桀却跑得没了影,本王寻人不着,便只能靠你来出气了!拿下!”手臂一挥,四面八方的暗卫便冲了出去。
铺主大叫一声,抱着头两面躲闪,动作迅捷,竟能从暗卫攻击的缝隙中轻松游走,避过当面一击,晏苍陵看在眼底,讶异十分——这人的轻功竟如此地高。
“王爷,您说话不算话!我不同你玩了!”
随着一声拔高,一样东西倏尔从那铺主袖中抖出,晏苍陵放眼一看,立时喊出一声:“逃!”但喊声再快,那东西炸得更快。
嘭!
四周登时散出了蒸腾白烟,呛鼻的烟雾刺入鼻中,呛得人泪水直流,甭说睁眼了,连呼吸都感觉到难受的辣意。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蠢货,以为能抓到我么!我四处往来,谁人皆抓不着,但看你可怜,派人观察了我如此多日,还耗费如此多的时刻试探我,我便大发慈悲地告知你罢,李桀确实是同我做买卖之人,但将人卖到品芳阁,是李桀的主意同我无关,我也不知那被卖的人是何身份,你不必从我身上查,要查,便查李桀罢,哈哈哈。”
哈哈哈的笑声随风扬开,仔细一听,竟同方才铺主的中年男子之声大相径庭,反而是一年轻男子的声音。未过多久,那人声便消失在了风中。当烟雾从敞开的门窗散出之时,这铺主早已不见了踪影,周围一片静谧,毫无人声。
“王爷,该怎办。”许颂铭掩住口鼻,呛咳了几声,声音都断断续续。
“有意思,”晏苍陵挥开面前烟雾,不怒反笑,“此人甚是有意思,若能为我所用,甚是最妙!”
“王爷,那接下我们该怎办。”许颂铭试探问道。
“不怎办,”晏苍陵挥袖便往外走,“等,等他自动上门来寻我。至于这家铺子……”他嘴角弯起坏笑,“将里头的棺材都送到王府,我倒要瞧瞧,他能等多少日方来寻我。”
“是!”
作者有话要说:(⊙v⊙)你们看,晏小攻又斗智又斗勇,做了辣么多运动,是不是很有!益!身!心!我没骗乃们吧o( ̄ヘ ̄o)
好嘛,不逗乃们了_(:з)∠)_季小受真的准备嫁了,真的……准备嫁了……
、第五十三章 ·打击
晏苍陵神清气爽地带着坏笑回了府;连许颂铭都不知晓他为何笑得如此开心,明明那铺主都跑得没影了。莫非光压着铺主的棺材便能让他乖乖地上府内来寻晏苍陵么,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
但晏苍陵将唇抿得老紧,神神秘秘地说你便等着看罢,对自己心头的计划一字不提;这让许颂铭更是疑惑。
前后出外不过半个时辰;晏苍陵回府时;时刻还早,一问下人季临川身在何处,便赶了过去。
原来季临川在练武场上。
“璟涵。”一声亲昵的呼唤扬在了嘴边;晏苍陵走过去时;还先踮脚看了一眼季崇德;发现他未有将目光落在季临川身上,这方小心地拉起季临川的手,腆着脸扯厚了脸皮,“璟涵,给我擦擦汗罢。”
季临川从不拒绝晏苍陵的要求,看他确实满头大汗,遂含着笑取出锦帕,给他亲柔地擦拭了几下,末了,还将锦帕丢至他的怀里:“成了,流的比擦的还多,你去沐浴罢,我去亭那儿等你。”
“好。”晏苍陵斜眼瞄向在场上同乐麒等人舞刀弄枪的季崇德,不着痕迹地一转身,用自己的背对着季崇德的方向,将季临川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无人发现,就偷偷地送上自己的唇,贴在季临川的嘴上,用极快的速度落下一个缠绵的吻,将人吻得面红耳赤了,方放开人朗笑着离去。
回了阁内,匆匆唤人打水沐浴,弄得一身香喷喷的,他方踏足往凉亭而去。
到凉亭时,季临川正在那儿斜倚着亭柱,慵懒地掀着眼皮子,看晏苍陵来了,仅是寥寥地翻了翻眼,又将眼皮子阖上:“你来了。”
晏苍陵亲了他一口,笑着揉了揉他的脸:“璟涵,你愈发嗜睡了。”
“无事可做,便想睡了。”季临川掩嘴打了一个呵欠,蔫蔫地问道,“你的事办完了么。”
“办好了。我方才去抓一只虫,可惜这虫滑得似个泥鳅,方一到手就溜走了。”
“那怎办?”季临川听罢此言,迷糊的眼都给瞪直了,双唇微微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