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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男颜祸水,面首三千-第32部分

小说: 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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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是上古凶兽,狞恶十分。凶兽的力量在于破坏,孔雀妖的攻击多半华而不实,更多追求姿势美观,压根就不是凶兽的对手。下一刻,金孔雀被那凶猛的力量冲击在地,华丽的尾屏直扫在泥土中,惨呼一声,半天爬不起身来。其实她仍旧陷在对“梼杌”二字的震惊之中,身体却本能的冲前一步,一把拎起了刚才还咄咄逼人的金孔雀,冷冷的道:“孔妍和,我问你,当年是谁杀了我父母?你们为甚么要杀我父母?”
金孔雀粗嘎的低鸣一声,拼命挣扎,毛羽纷乱,花解语死死的捏紧,借就着那份气势,冷冷的道:“孔妍和,你如果不说,我就一根一根拔光你的毛!不知我们风光无限的大皇子,没了羽毛,还要怎样耀武扬威!”
金孔雀猛然就是一抖,孔雀族对容貌远比一切都要在意,若是真的没了羽毛,那绝对比死还要痛苦。金孔雀尾羽颤动,显然气极,一对眼睛中似乎要喷出火焰一般,疯了般的挣扎,几乎要被他挣扎的脱手而去。
一不做,二不休,若是被他逃了,不知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机会。花解语一咬牙,抓住他一根尾羽,就揪了下来,修炼化形之后的禽妖每一根羽毛都坚韧无比,被她这么没好没歹的一揪,顿时溅出一道鲜血。金孔雀惨叫一声,再也顾不上面子,终于咬牙切齿的发出了声音:“是我父王!是我父王遣子、丑两个长老去做的!乌鸦手里有宝,我不知道是甚么宝,不是我做的,你去找我父王吧!”
花解语一惊,喃喃的道:“是孔雀王?居然是孔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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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0章:神祗不可玷污(10000字求订求订~~)
 更新时间:201355 0:29:50 本章字数:14159

她一失神之际,眼前忽然金光闪动,数柄金刃带着凛冽的劲风,直击过来,花解语本能的伸手遮脸,向后一退,遥听湛然清啸一声,猛然扑了过来,将那些金刃击退回去,横身挡在了她面前。欤珧畱午
窥伺已久的几个孔雀长老一击得手,也不敢趁胜追击,反而立刻后退,严阵以待。
孔妍和趁机挣脱,连打了两个滚,这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周身羽毛纷乱,尘垢遍布,模样狼狈不堪。他有生以来,从未遭遇过这样的惨败,直气的全身发抖,站在原地,咬牙提气凝神,有一点金色的光芒在他胸腹间腾起,起初只像是烛火般一朵,却迅速膨胀变大,只一瞬间,整只孔雀都变的宛如黄金打造,金光闪闪,在深沉的夜色中尤为醒目。他随即全身一震,身体陡然变大,尾翎根根乍起,看上去好像每根尾刃都是一把向天的尖刃,寒光四射,杀气腾腾。
湛然微微凝眉,横剑当胸,花解语站了起来,不知为何,与神剑离的这么近,却觉得压力小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难以忍受,胸口气息仍旧亢奋激荡,身体却似乎有些不堪承受,酸痛不堪。
只是片刻之间,面前金孔雀的尾翎已经折射出数道金光,每一道都极为强烈耀目,成为一道道雪亮的光柱,直通夜空,他长羽摆处,那光柱陡然从空中转折,再转折,湛然脸色忽然一变,失声道:“不好!”他焦急回头,道:“语儿,你……峥”
花解语亦飞快的答:“你拔剑吧,我没事的。”
湛然手按剑柄,却仍旧迟疑,只这么片刻之间,那数道金色光柱已经纵横交错,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织成一个巨大的牢宠,将两人罩在其中,道道光芒阳光般刺目,千里可见。孔妍和随即回复人身,直恨的满脸狰狞,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逃的出这天罗地网!”
湛然反而冷静下来,柱剑于地,淡声道:“没想到孔雀族还有这样历害的功法……不知大皇子是用甚么法子练出来的?客”
孔妍和冷笑连连:“这个你不必管,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要埋骨于此就够了!”他咬牙切齿的催动功法,那巨大的牢笼迅速缩小,压力渐起。
花解语几乎有些站立不稳,胸口火热喷薄,连带神志都有点儿模糊,看湛然仍不拔剑,急道:“你不要管我,尽管……”却明知湛然不可能不顾及她的安危,急改口道,“我进到你的指环中,可以么?”
湛然一笑,回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用,让我想想。”
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也不得不承认,这不是一种法宝,这是一种力量。这时候,这“牢笼”是一个封闷的空间,神剑之力应该可以击破,但是神剑一出,这小小空间中势必剑气激荡,别说花解语,就是湛然,以此时的肉体凡胎,也受不了这种无形剑气,还不曾破阵,就已经被剑气绞碎了。
这光柱看起来虽是虚影,其实坚逾金钢,且这无形的牢笼大小粗细,完全随心所欲。此时只有孔妍和一人施展,所以光柱才需要在空中转折再转折,若是三个或者四个人一起施展,同时出手,瞬间成阵,阵中人完全来不及反应。这气息强大到几乎接近神仙,却并非高明之极,只是极为强大广博。
这种情形,就好比一个人身上拥有一百个高阶妖修的力量,实力当然强大无匹,可以以多胜少,也当然可以越级挑战,轻松取胜,但却未必能自然晋级向上一步。换言之,这是某个阶段平等力量的无限累积。这种情形,绝对不可能是自己修炼得来的,因为不管再废柴的妖修,修炼都是循序渐近,自弱而强的。但偏偏其中并无怨念邪气,显然并不是强取而来,倒好像是数个高阶妖修练到一定程度,再心甘情愿的把这份力量“倒”给他一样。
以力对力,他们是绝对的弱者,势必要被这无形力量硬压成肉饼。湛然长长的吸了口气,有些迟疑。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再次激发花解语身上的凶兽之力,凶兽之力在于破坏,这牢笼虽坚却是分散的,兼顾四方,若是攻其一点,兴许可以奏功,而且凶兽之力在这空间中激荡时,不会伤到花解语,而他有神剑护体,也不至受甚么严重的伤。
可是凶兽本就类似于魔,几乎是见风就长的东西,她身体内不知为何隐伏了凶兽之灵,若不及时抑制,必将迅速生长,吞噬身体神魂,哪里还经的起他再次诱导?牢笼缓缓缩小,孔妍和脸上肌肉抽搐,恶狠狠的看着他们,显然十分解恨,若再迟疑,两人都要葬身此处……可是湛然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花解语看他神情,也知道这破阵之法一定跟自己有关,她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女子,如果她能破阵,只可能在刚才的凶兽“梼杌”上着手,那他为何迟疑,不用想也明白。
“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梼杌是如此可怕的凶兽,可是不管怎样,此事因她而起,在这件事中,湛然是无辜的,湛然不能死。
花解语站在原地,长长的出了口气,胸口那种爆炸般的凶煞之气才刚刚平伏,少了她的自制力,又开始疯狂奔涌,奉天神剑也开始嗡嗡作响,却被湛然牢牢按住。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漆黑的星眸中全是痛切,却没有阻止,眼看她清瘦的面容渐渐变的青郁郁的,孔妍和神情一变,立刻明白将要发生甚么事,立刻加紧催动劲力。凶兽之影将成未成,牢笼却已经小到直压在两人的头顶……
全无征兆的,天边忽有一声极悦耳动听的伦音传来,好似轻袍缓带的仙人安坐云巅拨弄琴弦……下一刻,便有一个雪袍云纹的身影从天而降,大袖飘飘,乌发流云,风华绝代。
孔妍和大吃一惊,结起的手印猛然就是一僵,身边的六位孔雀长老已经齐齐跪拜下去,战战兢兢的道:“拜见凤王陛下。”
流羽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孔妍和,孔妍和竟不由得一凛,急收了手施下礼去,口称:“孔雀王族孔妍和拜见凤王陛下,陛下万安。”
流羽仍是点了点头,道:“收了功法罢。”
孔妍和怎能甘心,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这女子是梼杌转世,留下她必定后患无穷。”
流羽只道:“我认识她。”语声仍旧十分疏淡。这话当然是说他认识她,所以知道她不是梼杌转世,但也可以说成,因为他认识她,所以他就是要放了她,没有任何理由。
就因为他是凤王,所以他连解释都不必有,要怎样就怎样?孔妍和怄的几乎要吐血,可是他纵有千般万般的不甘,也绝对不敢公然违抗凤王的命令,只得勉强的应道:“是。”一边恨恨的收了灵力。
流羽又道:“这……花解语,你不要再与她为难。”语声平和,并无喜怒。花解语在看到流羽出现时,已经为之分神,体内凶兽之力渐渐平伏,一见牢笼消失,而流羽竟会如此周到,吩咐了这么一句,心头登时便是一松,身子一软,便要摔倒,早被湛然一把扶住。
孔妍和愣了愣,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流羽狭长绝美的凤眼毫无半分情绪。他连花解语的名字都要想一想才知道,显然并无多少交情……那他为甚么要护着他,而且他说的是“不要再与她为难”,好像已经明知是他理亏,且将继续寻仇?一念及此,孔妍和心头不由得一寒,面上更是恭恭敬敬,道:“是,孔妍和谨遵凤王神旨。”
他忿忿不平,他假做恭敬,他巧言令色……对流羽来说似乎完全没有甚么影响,他眼睛虽看着他,却与看着苍生万物完全一样,不管王族皇子,还是一只乌鸦,对他而言,都只是族人之一。他略一沉吟,没有甚么别的事情要吩咐,便道:“你们去罢。若非必要,不要在人间流连。”
孔妍和只得躬身应了,带着几个孔雀长老转身离开。
湛然上前施礼,道:“多谢援手。没想到湛然竟有幸与凤王同居一院,当真荣幸之至。”
流羽只略略颔首,竟连一句话都不曾再说,转身就走。流羽为人素来清冷淡漠,不同于雪澈的温柔腼腆,外冷内热,他是真正的不在意,正因为对世事并不在意,所以才能真的淡然。看到他对湛然的模样,才发现他对孔妍和几人,真的已经算是和颜悦色了……
花解语咬了咬唇,道:“凤王。”流羽不答,脚下亦不停,花解语全身无力,想迈步追上两步都不能,一咬牙,索性道:“凤流羽!”
终流羽一生,被人这样连名带姓叫的时候只怕也屈指可数。流羽微怔,缓缓的回过头来,显然微讶,花解语也不敢看他,飞快的道:“我的养父母是鸦妖,我也算是半个飞禽!”铿锵的说完,终于还是吭哧了一下:“凤王你说是不是?”
自认飞禽,却敢直呼凤王的名字,敢直呼凤王的名字,偏偏连头都不敢抬,眼前的小女子,似乎总能让他觉得意外。流羽负手转回了身,等着她的下一句话,花解语看他不曾否认,暗中松了口气,其实她也很怕,可是却似乎明知道,流羽不会因此而怎样,而且,这样的方式对他有效……她就是要赖在他身边当飞禽,他就不会硬把她拒之门外。
于是她福身道:“花解语有事情想请教凤王。”
流羽嗯了一声。湛然冷眼旁观,看她软硬兼施,放着他这么大个人不问,却硬要问流羽,心里颇有点儿酸溜溜的。谁知下一刻,花解语便回过手臂,硬把他拉到流羽面前,道:“凤王,这个人受的伤,要不要紧?”
不止湛然,连凤王觉得讶然,停了一停,才道,“不要紧。”
湛然又气又笑,却又有些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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