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锦-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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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手”力道不及他,最后无奈地反问:“我为何要去见你?姐夫你真是好笑,拿了块不相干的玉佩,便说想见我?大姐可是也在这里的,你便是不顾她的感受,我还担心被人给撞见。”
陈浩宁松开了如锦的手臂,郑重道:“你到底是谁?”
如锦置若罔闻,望向旁处。
“我仔细调查过,你一直生长在边城。而从前我们陈府与薛府并没有往来,燕京的宴席上也难得才见你五姑娘的身影,你是不可能认识落槿的你不认识她,却知晓从前我和她的那些种种,你到底是谁?”
“你调查了?”相较于陈浩宁的激动,如锦很是平静,讥笑了道:“你既然都调查过我的过去,那就该清楚,我是武国公府的姑娘,你妻子的堂妹”
如锦说得毫不心虚,就似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还是不肯说?”陈浩宁低了低头,“是,按照正常的逻辑,你连落槿的面都没见过,又岂会知晓她的事?可是现在,我能感觉到,你很关心我和你大姐之间的感情,这一点,你不能否认。”
“你的妻子是我大姐,我没必要否认。”如锦迎上他的目光,“都已经娶了我大姐,怎么姐夫还惦记着从前的未婚妻?”
话中带着丝丝轻蔑。
陈浩宁却颔首,大胆承认道:“是,我惦记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女子,似是想透过她寻找到心里的那个身影。
可是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平静,毫无波澜。
不得不说,陈浩宁的话,还是激起了如锦心中的涟漪。
他说,他惦记
“那又为何还要娶别的女人呢?”如锦在心中自问,却知晓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当初,若是自己死后,他能念及三分旧情,就不会任由陈夫人与薛弄芸安排。他若是记得自己一丁点,也不会让她丢了命连身后名都没有。不指望他多么深情,什么终身不娶,但至少也该站出来质疑一声吧?
闭了闭眼,如锦背过身,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见她沉默,陈浩宁又逼近一步,“当初见我的时候多么会说话,现在怎么不开口了?”
“你想我说什么?”
“你是不认识落槿的。”陈浩宁绕到如锦面前,盯着她嘀咕道:“你、是不是她?”
如锦瞬间沉默,心底似炸开了锅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他问这样的话?
早前故意给他的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便是吃准了他不敢往这个方向想。可是现在,他这样问?
对上如锦诧异的目光,陈浩宁低语道:“你知道我喜欢喝碧潭飘雪,你知道那茶名的来历,你知晓落槿曾经做过的事。你曾故意告知你大姐,让她模仿落槿过去做过的事。
第一次在文国公府见到你的时候,你盯着我与弄芸的眼神就不对。那不是一个妹妹对于姐姐该有的敬重,私下里那样问我,厉色质问我娶她是不是为了你们薛府的地位。你说的做的,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忘记她,不是吗?”
确实都是她曾经做过的,根本无法否认。
只是……
如锦抬眸,“姐夫你到底想证明什么?说原本死了的人还活着?真是可笑,她若是还活着,那我薛如锦是谁?青天白日的,你堂堂男子汉,难道还信什么鬼神?”
这便是陈浩宁说服不了自己的事,他眼神黯淡。
“你有没有去过伯千山?”
“荒山野地的,我去那里做什么?姐夫,你今日的话确实太莫名其妙了,难道你非要见我,便是想说这些话?”
如锦打定了主意不承认,他又能奈自己如何?
陈浩宁呆呆地望了如锦好一会儿,最后才叹道:“为何站在你跟前,我总是能想起她?”…
第三百二十九章 真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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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真有私情
“心存愧疚的人,站在谁的跟前都会矮人一截”如锦含笑回话。
“心存愧疚?”陈浩宁喃喃出声,最后低望着如锦,突然展笑道:“你方才还不承认。若非相熟之人,又岂会知晓我对落槿心存愧疚?”
“整个燕京,想来谁都知晓当初陈大公子在未婚妻尸骨未寒之时娶高门娇妻。”嘴角扬起,如锦的话里带了丝讽刺,“若是这样你都觉得问心无愧,岂非太过无情了些?”
陈浩宁被如锦说的语噎,想了想却自语道:“何必、何必”
如锦微愣,转身欲离去。
“落槿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如锦转身,语笑盈盈道:“全部”口气肯定。
“全部……你不是她,却什么都知道,原来当初她还防了我陈家一招。”待话出声,陈浩宁自己都有些诧异。
如锦更是惊讶,原来他从未相信过自己。
不知为何,依旧是止不住的苦涩,步子已然停了下来。
左右望了望,见周边无人,如锦才问道:“你说你惦记她,但是眼看着她被人害死,却铁石心肠。”
陈浩宁蓦然抬起了头,绷直了脸对着如锦沉声道:“我是惦记她,但是她也不该做那样的事”
“哪样的事?”
“既是自小订了亲,她就该守本分。与外面男子有私情,她置我于何地?”陈浩宁的目中闪过痛色。
一字一声,似是敲在如锦心上一般。她只觉得胸口烦闷,呆呆地望着陈浩宁,连他也说自己不贞?
心中的怒意终是抵挡不住,她忍不住质问,“她一直住在你们府上,认识哪些人难道还能逃过你的眼?所谓的奸夫,不过是你母亲妻子使的计策,你居然当真怀疑她?”
陈浩宁却没有改口,只是望了如锦回道:“怎么,你不知道?”
这语气,就该是如锦也这般想的一样。
如锦的目光未移。
“她没有告诉你?对了,一定是那个人不让她说的吧。”陈浩宁完全不顾如锦这般迷茫的目光,“我曾经给过她机会,但是她依旧没有离开那人。”
“谁?”如锦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陈浩宁似是提了些兴致,跟着叹了口气才道:“本来以为她的生命里只有一个我,不成想后来……”说着摇了摇头,改口道:“就是给了她警告,还是无用。我以为她最后是要跟那人离开的,没想到还会和我成亲。”
给了警告?
如锦乍然忆起了前年的一段时光。好长一阵子,他对自己都不冷不热,总是十天半月才来见她一次,且就是在府里遇着,他也是极其冷淡。等到后来再处,与他之间的感觉就已经不对了。
那种含着责怪的眼神,看得她莫名其妙,却又无名的一阵心虚。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恼了他。
沉默了半晌,如锦言归正传,“成亲?她不就死在了新房里吗?”
很想陈浩宁能多说一些,有些事在脑海里总是一闪而过,而她却抓不住。
怎么连他也认为自己外面有人吗?
“是啊,她死了。”陈浩宁沉了沉眸,淡淡道:“我就知道,以他的骄傲,就算是不要她,又怎么可能让她嫁给别人?”
“是、是四皇子?”
如锦终于试探出声,双目炯炯地盯着眼前人。
陈浩宁则是警惕地望了望周围,见没有动静才对如锦回道:“原来你也是知道的。方才你跟着那些人过来,是不是就想见四皇子?你跟落槿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居然能事事知晓地这般清楚。”
如锦没有解释他的疑惑,只强调道:“她跟四皇子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陈浩宁却一改早前的平静。
“她都不认识四皇子,怎么可能会和他有关系?她一个内宅姑娘,怎么可能会认识高高在上的皇子?我看是你陈家故意栽赃嫁祸,想将挡了你们富贵的人除去,便让她如此声名狼藉。你别说的你多委屈多忍耐,说到底也是不顾她的死活,更不管她的冤屈”如锦语气忿忿。
“呵,看来她还是瞒着你。怎么不可能?若是我告诉你,我亲眼见过男人夜晚的时候进她的屋子呢?”
如锦当下步子一个踉跄,满目震惊。
“你见过?”
看着她这副怔怔然的表情,陈浩宁反倒是笑了出来,“对,我见过。你知道一个男人,看着别的男人进自己未婚妻闺房的感觉吗?他还不能过去、不能明言,那种窝囊,你又能体会?”
如锦摇晃着脑袋就道:“不、不是这样的,她不认识什么皇子”
见眼前的女子还在坚持这句话,陈浩宁冷笑两声,“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独处一室,莫不是都以为我是傻子?你或许是真的知道很多,但也猜不到她的为人吧? 一面可以对着我这个未婚夫温柔细语,夜晚的时候去同旁的男人亲亲我我……”说到此处,陈浩宁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一年多,我试着忘记她,但不知为何,却总记住了她从前的好。”
如锦颤着双唇抬眸,她不知该回答什么。
根本解释不通的事。
“你一直提醒我,说我对她无情?”陈浩宁说着说着就步子往后退去。
“我无情?呵,天下间能有几个男人能与我做到这般,对她那般宽容?她死在她心上人手里,还要我去为她洗刷冤屈?简直是笑话”
他的面容有些狰狞,似是在笑,却又含着悲伤。
如锦却是有些看不懂他了,陈浩宁是不擅长说谎的。再说人都死了,他也不该会这般抹黑她的。
细细回味了他方才的一番话,如锦却突然抓住了关键。陈浩宁若是早知晓自己不忠,又怎么会愿意成亲?以他的骄傲,又亲眼所见,就算不当面质问,也不可能那样干脆的就娶了自己。
难道,陈夫人与薛弄芸的计谋,他是一早就了解的?
“喜宴上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面对如锦突然的问语,陈浩宁不置可否。
他突然意识到,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说了这样多的话。自落槿死后,他就再也不曾与人提过这些事。今日面对这样一个不知敌友的人,居然没有控制住。
再次端量了眼前的人,询问道:“你想帮她报仇?”
“是。”
“不值得的。”陈浩宁淡淡地说道,“她不值得你这样为她费心,有些事本就没冤枉了她。”
“我不知道你为何就一口咬定她不贞,可是她确实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如锦坚持说出这话,“别说值不值得,若是你都认为她该死,又岂会承认说有愧疚,又怎么还会去山上祭奠?”
遇着他突如其来的目光,如锦又道:“别这样看我,我说了没有去过她坟前。”
“我知道不是你。看来,他对她,还是很在意的。”
如锦望着这样的他,突然很想问上一句。如果自己那日没有死,但是在他心里却已经是那样一个出格的女人,他会如何对待?
“我愧疚,是因为我后悔了。其实,我该放她离开的。离开了陈府,以新的身份活下去,不是我陈浩宁的未婚妻,说不定那人会纳了她的。”陈浩宁悠悠地说完,又低头道:“是我高估了那个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我。”
陈浩宁一口一句,都让如锦听得心烦。
若是他真的也对自己有感情,会没有一丝信任?什么男人进了她的屋子,他又是如何瞧见了?
但许是太多的证据表明自己前世与四皇子有关系,连如锦都有些不敢确定了。
她在心中自问,真的认识四皇子吗?
真的有见过他吗?
有吗?
“别再煞费苦心了,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过去了的就过去了,何必非得弄个明明白白?再说了,那样的罪名,没冤了她。只是那人的身份,心知肚明就好,否则人祸上身,可不是你受得住的”陈浩宁的声音近似警告。
“你害怕四皇子?”
陈浩宁的薄唇抿得越发的紧,却没有开口回话。
“若是相爱,就不该怀疑她。若是真有误会,为何去不解开?你心中那样想她,大可明了了与她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