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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妻锦-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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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希望他的那个疙瘩,别一直存下去。
屋子里一下子又只剩了如锦。
半晌,安妈妈在外求见。
还是薛四音的那回事。
安妈妈口口声声她说是真的快不行了,说就只要见姑奶奶一面,将那个事交代了,她也算是了了。
如锦眯了眯眼,很纳闷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唐子默说,会帮自己调查,却也一直没有结果。
不知为何,她有了犹豫……
安妈妈察觉出她的松动,便道:“奶奶,您就看在老奴苦苦哀求的份上,去一趟吧。”
“她,真的病的那样重?”
“奶奶您心善,让白芍姑娘将银子给奴婢,就是还顾着亲戚情分。老奴也不瞒你,对于您四姑姑,我是恨了大半辈子。她求我来和你说这事的时候,我本也是犹豫的。但她为人高傲,就是后来安家落魄了,也不曾向我低过头。她说,有些事不说出来,她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安妈妈说的真诚。
如锦心中动容,忍不住就问道:“一定是要和我说?”
安妈妈便抬头道:“实不相瞒,奴婢还雇了马车带她去过武国公府,但是进不去。她说这事重大,不说出口,这辈子都闭不上眼。”
硬是诸多顾忌,如锦的心也软了。
想来是关于薛家二房的了。
当初老太爷跟她断绝了往来,不管是自己父亲还是文国公,自然都不可能再认她。
她就只好寻了自己。
见如锦还是不应声,安妈妈干脆就跪了下来,哀求了道:“奴婢知道您是因为早前的事对奴婢心有间隙。老奴也一把年纪了,在唐府这么些年,便是因为放心不下二爷。奶奶您若是厌恶,老奴明日就主动离开。”
如锦嘴角一勾,“妈妈这是在逼我?”
安妈妈闪过无措,“奴婢不敢。”
如锦望向门口,出声即道:“我去”
安妈妈真能不计前嫌,为薛四音这般,就足以证明她还心善。而且鲜少有人真能做到这样,带着仇恨照顾扶持她们母子那么多年。她只是心底有口气不甘心,但终究分得清主次
安妈妈似是不敢相信,“您,您答应了?”
如锦点了点头,可脑中突然想到唐子默,便又望向安妈妈,“不过,眼下我是愿意去的,这事,劳妈妈去跟二爷说一下。”
安妈妈表情微征,让自己去?
难道还担心自己有什么阴谋不成?这少奶奶年纪小,心思倒是重
“是~”她能去就好了……
如锦就让她下去,说什么时候二爷准了,她便过去瞧她。
“奶奶,您真要去?”
许是近日遇着的事情多了,白芍都有些不放心,忍不住上前发问,“上次听说四姑太太的屋子里遭了事,您就这样过去,可是不妥。再且,姑太太有什么事,也犯不着……”
犯不着同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姑娘说啊~
这半句话,白芍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如锦只是摆手,“安妈妈表现的真切,我想着,信她一回。”
安妈**脾性,如锦也了解了几分,撒谎说事她是不屑的。再且老实本分地在唐府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差,如锦就不信因为唐府多了个自己,她就能成为谁谁谁的枪。
最重要的是,如锦心中存了份旁的嫌疑。
安妈妈回来的很快,笑呵呵地就对如锦道:“奶奶,二爷准了,说奶奶您要出府,哪有说他不允的道理?”
如锦眼眸微有黯淡,低头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爷说外面鱼目混杂,您且要小心一些,还让奴婢去外院掉了两个护卫。”安妈妈如愿以偿,自是高兴。
“是么?”
如锦的语气很轻,有几分失望。
唐子默同意是情理之中,但是表现得这般随意却非她所料。如锦还记得早前自己说念着他的话,不单独出府的时候,他很是高兴。可是现在,总觉得又淡了些。
心中的困扰,终究被对接下来的事的好奇压下。如锦站起了身,对期盼着的安妈妈说道:“走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亦然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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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亦然身世
安家的住宅在一偏僻的弄堂里,如锦跟着安妈妈过去,望着眼前的低矮房屋,面色显然是一怔。两室的院落,连个正堂都没有,院子里东边是荒芜的作物,西面则是一座枯萎了的葡萄架,枝节错乱,很是萧条。
安妈妈径自引了如锦往西边的屋子走去,内外见不着一个仆人,墙角边的石灰翘起,稀稀散散地落了一地。或许是来的突然,安妈妈有些拘谨,转身便对如锦道:“二奶奶,屋内杂乱,容老奴先进去收拾一下。再且,我那嫂子也不知用药了没,怕等会见着奶奶一个高兴就冲撞了您。”
如锦本是想说不必这般的,但微微一虑,就由得她进去。
瞧了瞧四下,这屋子的构造较为简单,门口是半旧的青布帘子,两边的窗子很高,此时严实地紧闭着。如锦想,屋子里应该很是闷热,刚微微皱眉,便听吱了一声,窗子自里打开,跟着是棒子碰撞窗沿的声响。
抬头望去,是瞧不见里间人的。
如锦很难想象薛四音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见多了朱门华室,便是她自己,都无法想象这样的生活。文国公府的构造更是精致,她自一个贵家千金变成世家少奶奶,从没遇着如何的波折。
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地方度过了后面的日子。
屋子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如锦也不去催里间的人,便在长了杂草的院子里走老走去。见着眼前的光景,忍不住就再三叹气。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如锦都是衣食不愁的小姐,素来养在深闺,自是没有接触过这般环境。早前虽知道她们经济困难,住所亦不会如何好,但亲眼所见,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安妈妈撑着这个家,不容易呢~”似是感慨,似是感叹。
白芍便顺着主子的话道:“难怪安妈妈不愿离开唐府,府上有四姑太太和安少爷,去哪能有这样一份差事?”
受过苦的人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她们想的是生存,而不是旁的一些有的没的,比如感情、比如恋舍。
如锦抿唇未语,紧着望向门外的两个笔直背影,出言道:“你们可知道,府上可有多少护卫?”
话问得随意,这些与内宅无关的事,如锦没抱希望二人能答出。
可不想,白英笑着就答道:“回奶奶,府上总有有五十七个护卫。”见着如锦投来的目光,便又细细道:“奴婢听说,总共分为三队。一队三十一人,一直留守外院,分为明暗两处。另外的二十六人则分为两小队,平日都在内院当差,主要分布在两位夫人、少爷和姑娘们的院落周围,也有巡夜的,不过都是轮流当值。”
如锦笑着看了白英,也不追问她是为何得知,眼中颇有欣赏,只点头道:“原来有这么多人啊~”
怪不得第一次去唐府的时候,三妹妹能那般自信的道府上隔一段路便有一名护卫。不过三十一人的大队护卫安在外面,显然唐府对那儿很重视。内院的护卫,如锦偶尔才遇着一个,想来都是流动式的。
“二奶奶久等,请。”
安妈妈掀了帘子请如锦进去,自己却并不往里。就是白芍和白英,也拦住了引往一旁,出声道:“二位姑娘请到那边吃杯茶吧~”
二人看了看如锦的背影,对视了一眼才点头跟安妈妈坐到天井旁,目光却仍旧盯着那间屋子。
如锦进了屋,扑鼻而来的便是浓浓的药汁、膏药味。她微微皱鼻,放眼四下,发觉屋里竟是空荡荡的,除了门口处安置了张桌脚垫了木屑的脱漆泛黄旧桌子,旁边就只有一陈年长台和柜子。
本不大的屋子竟然还生出空旷的感觉,如锦微微一愣。
走近床前,瞧见那身后靠了两三个硬实谷枕的薛四音,她的眼圈铁青,脸上还有伤痕,细而长,有些深,像是被抓出来的。手脚都掩在被窝里,并没有如早前所知般吊起,如锦也看不出她的伤势如何。
踏板前摆了个小圆凳,垫了青布碎花棉絮的垫子,想来是方才安妈妈准备的。
“五侄女,你来啦~”亲昵的唤声,并不如早前刻意的讨好。
如锦见她说话都十分吃力,顺势坐下便唤了声“姑姑”。她面如死灰,只有两只眼珠子无神地转动着的,见她这般,如锦心中倒真是一软,轻道:“姑姑有什么需要,尽管同安妈妈说了,缺什么要什么,我自然差人给您送来。”
失了明艳的妇人微微摇头,强打着精神道:“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图什么?”说完看了如锦,认真反复地打量了好几眼才道:“你终还是念着亲情的,是个好孩子。”
如锦微愣,便听得床上的人继续道:“上回我找你托平儿的事,本也没抱多少希望。”话说一半,想停顿一会却怕如锦多想,忙又解释道:“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可不是为了你那没出息的表哥才特地求着见你。这一回我找你,是真有事要与你讲。”
如锦点头,“我晓得您是有要事,姑姑有什么话,说了就是。你如今病的这般重,还是得多休息。”
“好不了了……我知道我的身子,这些年来,熬过了这么多日夜,早就油尽灯枯了。”薛四音说着将右手伸出被窝,对如锦摆了手道:“你且别打岔,听我将话说完。”
如锦察觉到薛四音的手上伤口鲜红,竟是都没有包扎,细细一望,手腕上露出好些白色的布带。如锦的眼眸一紧,对方却已经缩了回去,嘴角苦涩道:“吓着你了……”
如锦轻轻摇头。
床上的人喘了喘气,闭眼歇了好一会才道:“我记得,你哥哥和你父亲,关系并不融洽是不?”
当真提到了这个事……如锦的心一沉。
“你哥哥还小的时候,我就记得母亲总是说长的不像二哥。当时我都站在一旁,半句都不敢出声。你许是不晓得,你母亲生你二哥的时候,是我陪在旁边的。”薛元音说着,目光有些深远,叹了声气道:“你估计是听说过,说我只愿跟你伯父接触,和你父亲则并不亲近。”
如锦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不是的,我还在闺中的时候,和你父亲关系很是要好,待你母亲进了家门,我同她的姑嫂关系亦是亲密,不差于我同大嫂。”说完瞧了眼如锦,继续道:“当年家里要安排我进宫,那个时候我便识得了你四姑父,早已是非君不嫁。你母亲疼你宠你,想来你自然也理解我自小被人骄纵的心境,所以我同家里闹了,后来直接跑到了边关去。”
不知为何,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脸色出奇的平静。便是连胸口的起伏似是都小了些,人却是越显精神。
“那个时候你母亲怀着你哥哥,已经七个月大了。我在边城住了月余,一直都陪在她的身旁。京中传来了消息,说是三姐姐进了宫,母亲催我回去。我当初任性,又因边城消息不通,以为家中骗我,自是不肯离开。后来……出现了场大战,二哥派人将我和二嫂送出边城。回燕京的路并不顺利,你母亲因为波折早产,诞下了一个男婴。”
如锦已经大致能猜测到她说的是什么了,接过话道:“姑姑,现在的二哥,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子,对不对?”
薛四音原沉默的眼眸倏然睁得大大,反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如锦亦不激动,淡淡道:“事情已经被翻出来了,想来当年知晓事实了人来了燕京。”
薛四音便突然挣扎着动了动,拽了如锦的胳膊道:“谁,是那个人来了?”
因为用力,薛元音瘦如柴骨的手上青筋爆现,那殷红的伤口,渗出丝丝血迹。
如锦转望向她,郑重地问道:“他是谁?”
眼前的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直望着如锦,半晌松了手才道:“他怎么可能会回来,当初我都恐吓过他了,他又怎么可能将那孩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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