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惊情-第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要再这样无赖好不好。”她尽量平息,力图好言相商:“流风,我一再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好,这些你都可以不在意。”看见那男人仍是挽起手臂笑看着她,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她大声而又气恼道:“你风流惯了,调戏个女孩子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
“但是,我总要嫁人的。如果让他看见了,我怎么解释得清?”见他这时有话要说的样子,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这样说时,她又想起了在宫里发生的那件事。他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么今后她必须跟这个家伙严格保持距离。
“谁,你说让谁看见?你担心让谁看见?”她说完,他马上就迫不及待的生气问道。
“是谁你管不着。”蕙绵很不爽他这一副抓住了自己在外偷情似的语气,与神态。
“我管不着?”流风听了她这话,怒极反想笑:“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去。”
“夏香,你去房间把流风少爷的玉佩拿过来。”她没有理他,转过身吩咐夏香。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硬拉着反转过身体。
“你要做什么?”她不顾形象的怒喊。
“该问你要做什么才对吧?”他竟然仍旧笑道,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但蕙绵却是看见了隐藏在那平静的黑眸下的涌动。
“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要不要这么一直死皮赖脸的?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能当做听不到?”
“绵儿,你还是第一个把死皮赖脸这个词用到我身上的人。”他笑着,更加温柔了。
“难、道,你不是吗?”蕙绵看着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温柔,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小姐,奴婢……”夏香这时出现。
“滚。”流风脸上的笑终于被这意外的声音打破,他大吼了一声,抬起的衣袖滑过空气,产生一股强烈的气流。
“你去屋里。”蕙绵接过夏香手中的玉佩,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她倒不害怕了。
“小姐,”夏香不放心。
蕙绵朝她使了个眼色,又对欲上前的冬香三人摆了摆手。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下人,这时也都悄没声的退下了。
“你的东西,我不再替你保管了。”她做好清场工作,转身面对仍在盛怒中的男人。
“怎么?你有了野男人了,就要急着把我踢开吗?”他瞧了一眼女子手中的玉佩,几乎是咬着牙齿道。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喜欢你。”蕙绵拉过大手,把那块温润的玉佩放到他的手心里。
“我相信,你一直都知道的。”她低下头,又道。
流风将那块玉佩反手一握,就是蕙绵,也能感受到他手指摩挲着玉佩的力度。他浑身都是僵持的紧张,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我在街口就等你不到,就过来了。”是萧悦行,她听脚步声时就想象到了他的样子。
“我已经要去了呢。”她忘了刚才空气中流动着的紧张气氛,笑着上前一步。“我们走吧。”
但是她没再走一步,就被流风伸出的手臂拦下。
“你这么急着出去,就是要和这个野男人相会吗?”流风将目光轻轻从萧悦行身上扫过,说得极其嘲讽。
“你难道不会尊重人吗?”蕙绵说着,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瞬间,流风的左侧脸颊就出现了两道指印,她的手掌心有些麻木。
“你太过分了,流风,我不想讨厌你。”她看见他眼中的不可置信,心中有些不安,便又说道。
“你竟然因为一个书呆子,打我?”落在脸上的巴掌,倒不如说是落在了他的心上。
“这个书呆子,他会喜欢你?你问问他,他以前那一首首缠绵的情诗都是为谁作的?”流风看着蕙绵吼道,伸手指向正站在他侧后方的男子。
“绵儿,我可以解释。”萧悦行顿时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充头顶,全是欺骗人的羞愧,以及心底的那份不自觉的慌张。
“行,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释。”蕙绵知道那些文人最喜欢的就是做些个类似情诗的东西,来寄寓自己的理想壮志。
“他喜不喜欢我,我自己感觉的到。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出去了。”她又看着流风道。
“哈哈,你可真是下贱,当这个男人看着你喊出其他女人的名字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说出这么下贱的话。”
流风口不择言,他一颗心全给她她不要,偏要另一个男人没有她的心。他控制不住的要骂她下贱,下贱……
蕙绵听了他这样咬牙切齿的类似诅咒的话,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我相信他比你这种人要好上百倍,千倍。”得不到回应,就可以这么骂人吗?
“那么就祝你幸福了。”手中漏下一束白玉屑,流风看着蕙绵,笑得嘲讽。
“表妹,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他转身离开,出院门之前,又微侧头,问道。他眼角流出的笑容,更加嘲讽,更加风流。
但是只有流风自己知道,他如今心中是多么的绞痛。转身前,他又看了眼萧悦行,按下蠢蠢欲动的掌心。他才对萧悦行道:“没想到你这个书呆子勾引女人倒挺有一招的,本公子都败在你手里了。”
男人这一句话说的极其轻蔑,随即负手大笑离去。
蕙绵气得脸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到底把自己看成什么样的女人?
“流风向来这么不羁。”萧悦行掩下心中各种各样的厌恶,有些干瘪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在流风说出那一句话之后,他对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更多了一层厌恶。
他向来为人光明坦荡,却不得不因为这个女人而做这些在他看来无聊而又卑鄙的事情。所以,他几乎无法控制这种好像浑身都沾满了污泥般的厌恶感。
“啊,被这个家伙一搅,我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蕙绵烦躁的拈了拈腰间的缎带。
“我今天可是有东西要送给你,走吧。”萧悦行走到她的面前,笑道。他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虚伪到哪一地步。
明明他刚才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看见这个让他又喜又恶的女人。但是,想到今日外出的目的,他又不得不强迫着自己。
“好吧,让那个家伙见鬼去吧。”她扯了个笑拉起他,并肩出去。
但是当那只娇俏纤细的手碰到他时,萧悦行像是触到灼人的炭块,不自觉地将手一缩。看到了她疑问的目光,他又笑了笑。
他们到了临江边上时,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此时江边的游人也是最多的。这里虽然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但是却也少有女子像蕙绵那样肆无忌惮地牵着心上人散步的。
男子很善于做心理引导师。蕙绵两手握着他的大手,边同他说笑着边想到,一路上与他说着话,她早忘了那点尴尬与不愉快。
“你要送给我什么东西?”蕙绵突然问道,见男子要回答,她又连忙阻止了他:“先不要说,让我猜猜。”
“嗯,是不是你这个玉笛仙的临江一曲?”她放开他的手,跳开两步笑问道。
“看来,我刚才的解释你还是不满意了。”他知女子这一句话所指,便环臂笑道,出奇的是这时想到心底的女子,他对她却没有那种厌恶之感。
蕙绵笑了笑,她既然那么关注他,当然不动声色地问过几个丫头关于他的事。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手下最多情诗——京里有传言,这诗都是为了一个女子。
“解释我很满意啊,但是找机会,我一定要把你的大作都拜读一下。”她又与他并肩,笑道。
“自然。”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紧紧的十指相扣,语气中有些敷衍。
蕙绵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时,有些明白他的紧张。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们的讨论中,没有明确提到的那个女子,这时正依着身边的男子缓缓走来。
“姐姐。”走近时,黎莫如轻声说了句,以示问候。不过蕙绵还是看见了她在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时,明显地一愣。
萧悦行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的意思。与他们的相遇,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你们?”黎莫如摆脱了刚才猛一见时的不舒服,故意问道。那日王爷虽然对她表现得异常关心,但是她却觉得比起上一次来,他这次太过暴躁了。
更有甚者,这几日来,她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失神。眼前握在一起的手,对她十分有利。所以尽管埋怨着那个说只爱她一辈子的男子,她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出口。
“楚相回京以后,我和绵儿就会商议婚期了。”萧悦行心中还矛盾着要不要说时,嘴上已经说了出来。
若庸反应有些大,他猛地看了蕙绵一眼,似乎在等着她的确认。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算那天对她有着多么滔天的怒火,他还是这么不自觉地要在乎她。
黎莫如冷冷的笑了笑。
“喂,谁说要嫁给你了。”蕙绵觉得完全没必要在这两个人面前说什么,但是她这一句话还是很明确地表明了答案。
四个人气氛有些尴尬,蕙绵完全不想理会眼前的两个人,萧悦行心中则又被那些好不容易摆脱掉的厌恶占据了。
于是,四个人很快就错开行走了。
临江亭中,萧悦行的小厮日中正等在那里。两个人一过去,日中就迎了过来。
“楚小姐好。”清秀的小厮先是给蕙绵做了一个揖,然后才将一个细长的木盒递给了自家主子。
萧悦行接了过来,转给蕙绵。
“这是,笛子?”蕙绵看着窄而细长的盒子,想了想,抬头看着男子问道。
男子笑着点了点头。
“嗯,你送给我一支笛子,要不要特地赶到这个地方来呀?”蕙绵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个月白玉笛。
他却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眼神有些躲闪。
“真漂亮,这么好的笛子送给我,会不会太浪费了?”她把盒子递到他手中,端详着玉笛,问道。
“我答应了教你吹笛子的。”他笑道。
“楚小姐,这支玉笛是我们少爷昨日在库房找了玉石,连夜做成的。”日中有些高兴地为自家少爷表功。
“真的?那我如果不回赠一个礼物,岂不是太不通人情了。”她看着他,眼中全是笑意。
“没……”萧悦行没说完,女子就已踮起脚尖,送上了一吻。她努了努嘴唇,亲着他的嘴角。
他愣着,没反应过来,似乎大脑中只有一句话:这个女子也太大胆了。
“那什么,少爷,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什么,少爷,我先回府了。”日中“那什么”着,就出了亭子。
“绵儿,你也……”他拉开她,抚着女子的肩膀。看着她含着水光与笑意的眼睛,他只好这么无奈道。
“我什么啊?”她笑问道。
“好在这亭子里没有其他人,以后不许这么……”男子说着,脸色不好看起来,他突然又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天真美好的女子。
萧悦行从来都没有想过,接近她以后,他的心思能在一刻钟内有那么多的变化。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泛舟吧。”男子立即答道。
“好,不过我要听你吹临江仙,然后还要教我吹笛子。”
远处的云飞卿望着了那对男女的每一个动作,苦笑之后,仍旧立在那里。他从府里,一直跟着他们到了这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就爱上了一个平时没怎么有过交谈的人。
再说流风,像是个周身带着火焰的人一样极其迅速地跨出了楚府正门。他所过之处,那扫得洁净无比的道路也分开些沙尘。
不就是一个女人?想他栗陆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