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暖心小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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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沐君白的私心,也正是那私心引起北堂振对无暇决的怀疑。
“起先我对无忧中毒一事并不知情,其后便命紫幻入宫与她医治,他与你诊断的结果一样,那药性在无忧体内,与她所修的无暇决下三层相生相克,很是诡妙。”
想起当时,北堂烈也唯有疑惑,不知沐君白用意。
“无忧中的毒叫做‘碧泉’,是四神堂独门毒药,可却与人无害,岂不怪异?”
“他违背了父皇的意思,私下做主,我想父皇亦是从紫幻给无忧把脉之后,推断出自己所得的无暇决并不完整,所以才又施计谋,将那本秘籍让紫幻带回谷中,借你之手以作论断。”
在得知琰还活着这件事的时候,北堂烈对紫幻等人,就起了疑心。
而他又看得出来,紫幻对北堂琰腿伤的自责是真的,自宝琴山庄少庄主那里得来无暇决,其中真正的玄机,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再想当年,他与幽还有琰同时入谷,虽他体弱,而琰年纪又尚小,但论资质,最差的应当是幽。
兄弟三人相争,北堂振了解儿子们的本性弱点,暗中指使幽对那场比试做下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这也说明了在后来回宫后,那日在御书房做选择时,北堂幽没有站出来与北堂烈抢着要练无暇决。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很清楚,夜军统领,非他为不二之选。
虽沐君白因此暴露了无暇决的秘密,却也成为北堂振的疏漏之一。
他,在乎夏无忧!
“那玉魅可是你的情敌?”
各自陷入深思,沉吟了许久,听了那么多实情,北堂琰自知有些话不能在此刻当面说出来,也算是转移话题,他便如此问道。
北堂烈深眸轻轻扫他,俊容漾起狂肆的笑,“他没资格同我争。”
看得出来,恐怕这世上谁要同他争夏无忧那个丑八怪,都只得一个‘死’字。
佯作怕怕的瞠目,北堂琰再问他,“七哥,你相信我吗?”
北堂烈应声而笑,“你认为呢?”
他们身在朝炎皇族,顶着北堂姓氏,便和尔虞我诈,阴谋论段结下不解之缘。
相信……
谁还敢信谁?
罢了,他二人不约而同的复杂笑起,各种滋味,只有各人知!
“我跟沈媚茹说,我们与她是一起的。”而今最没有选择的,是那个女人,北堂琰不知道是否该为此感到庆幸。
“你可还要去打西逻?”
活动着十指,北堂琰向他已经做了皇帝的哥哥举荐自己,“近些年我虽然痴迷医理,兵书也看了不少的。”
反正别将他留在靠近赤都的地方都好,哪怕是战场!
北堂烈明白他的意思,鬼谷被夜袭,是父皇借沈媚茹与他施压,必须尽快向西逻宣战,否则沈家军必会挥军南下。
而北堂幽已经被他支开前往封地去生擒了十三弟,以此要挟沈家。
但待他们归来,沈媚茹必定又会被控制。
现如今洛迦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他亲率大军与他一起向西逻宣战,但是父皇的意思……
“十二弟。”心下迅速的做了一番计较沉思后,北堂烈对轮椅上的朗朗男子露出阴谋的笑。
“朕就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表现。”
※
铁城内成日阴沉,阳光再强烈,也无法从那裂开的山体之间照射到最深处的街道上来。
郡守府的厅堂外,花雕不顾紫幻劝阻,堂而皇之的偷听了里面的对话。
那连串阴谋,将她震撼得心头余波未平,狂澜再起。
不时许久之后,未曾听到里面再有人声,正是疑惑时,忽而传来北堂琰口气不高的话语声,“进来吧,外面阴潮森冷,你们也不嫌凉得慌么?”
闻声,花雕直直冲了进去,却只见得毒舌公子一人在悠闲的饮茶。
“七公子呢?”
“自然是去找他的心上人去了。”北堂琰大方回答,又问她,“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何处,你想知道吗?”
花雕气愤道,“不必了!”
带着浑身怒意转身,再与身后的紫幻四目相接,想起方才在里面听到的对话,她一身火气毫无节制的爆发。
“你说,你到底听命于七公子还是四公子?!”
紫幻脸色并不佳,一向巧言善辩如他,这会儿不知该从何说起。
北堂琰反倒轻松许多,帮他抢说道,“他解释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也不会信,那你又何必问,紫幻,你说呢?”
被问的人,唯有沉默。
对花雕,北堂琰是十成十的信!
女人对感情的盲目,超过任何一种外界之力,而男人就不同了。
当年他被废去双腿,紫幻可是那知情的局中人?
“不回答便罢了,也不需要你回答。”推动轮椅,北堂琰往外而去,这日天气不错,找个地方晒太阳。
身后,花雕又急上了心,“那……七公子可有说何时回来?”
紫幻听不下去了,不得不提醒她,“今日逢十。”
也就是说,有两个人要私缠彻夜的。
“可是他说过会替夏无忧解了身上的蛊毒的!”花雕跺脚,脸上的五官都要拧在一起,“再说现在天都未黑!”
那已经转出厅堂的人,飘飘然的留下句似是而非的话,“不解蛊毒不就没事了?”
哈!
虽然今日听了许多让人胸闷的事情缘由,不过想到那一茬,北堂琰的心里荡漾得很。
※
此时郡守府的别苑内,有个人儿体内的心火,才将欲欲而发。
饱食一餐之后,又在婢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整理完自己,无忧才一身清爽的服下北堂琰给她的解药。
那心情是说不上的好!
她不排斥与北堂烈亲热,可有这毒素牵制,总觉得两人的结合便不纯粹了。
她以为服下解药便可没事,还想借着暖意融融的午后略作小憩,哪知才躺上香榻,身体里那异样的火焰便灼烧起来,撩得她一阵阵的难耐。
怎么会这样……
安宁的房间,连她稍作翻身发出的响动都清晰无比,滚烫的身体,像是浴在火中。
可她明明服下了解药吖!?
就算那药性没用,可这会儿才过正午,体内的蛊毒也不会这样快发作才对。
莫不是,莫不是北堂琰给她的药有假?!!
“北堂琰……”
这个坏心眼的毒舌混蛋!!
心里狠狠暗骂着,无忧费力撑起,想去倒凉茶来饮。
抬眸间,偶然望见摆在正对面那张光滑的铜镜里,照出她小脸绯红迷离的模样。
那含着春水的眸,媚得连她都感到不可思议!!
她怔了一瞬,竟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得跌下香榻。
‘哎呦’的一声惨叫,惊动了候在外面的丫鬟,“姑娘?”外面不确定的唤了声,便是打算推门而去。
“别进来!”
憋足了力气,无忧大喊,“就在外面,不准任何人进来,我,我要好好休息。”
饶是她强硬如此,那推开门的人却未有迟疑的行了进来。
“你要好好休息?”
北堂烈走到内室里,就看到那傻子狼狈的跌坐在榻边,苦着一张脸,爬也爬不起来,模样笨得彻底。
那张玲珑的脸孔,不知是因为气自己跌倒了而涨得通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听到那阵熟悉的话语声,无忧抬眸便见到了他。
心下,一阵欢喜,又是一阵躁动。
“别过来!!”她吓得大叫。
北堂烈真被她唬得定在离她数步之外的地方,动弹不得。
看到他露出费解之色,她心里又舍不得了,忙胡乱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她一手拽着胸口,一手扶在榻边,感觉心里有无数只虫子在抓心挠肝,忍不住,眼泪就毫无征兆的冒了出来。
她又难受,又难耐,就快在无地自容中抑郁而死……
哭了?
北堂烈又是一怔,对她这日实在不正常的反映感到几分愕然。
没再犹豫,他走近过去,蹲在她面前,伸出手就将人抓紧怀里,“哭什么?跟我说,你受了什么委屈?”
无忧哪里敢跟他说,是自己央北堂琰那个庸医要解药,才使得体内蛊毒提早发作,折磨得她半生半死。
谁的坏话都可以乱说,就是这状轻易告不得!
彼时又回到这个强大的怀抱中,鼻息里全是他的气息,欲海狂潮,来得比任何一次都凶猛,几乎是不废吹灰之力的击溃她的意识。
“烈……”
她用脑袋在他胸口前蹭了蹭,半清醒半模糊的喃喃,“我要……”
男子黝黑的深眸有光闪过。
这傻子,主动向他求欢还是第一次!
他知道这日逢十,可外面天光大亮,他也未感到身体有异,怎么她却……
望了眼怀中躁动难耐的人,北堂烈似乎有所了然。
埋下头去,他吻了吻被她自己咬得湿润的唇,然后抬起脸来,对她笑得冷飕飕的,“夏无忧,你不老实。”
本来被他蜻蜓点水的一吻,无忧更加昏头昏脑,却在他冰冰凉的唇瓣离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邪气流转的俊颜,加上他方才说什么……?
她不老实?!
如水的杏眸难受的眯了眯,“你……知道?”
她试探性的问,便得北堂烈一抹诡异到了极点的笑。
起身,他将她抱了起来,回身就近坐于软榻边,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像抱孩子似的抱着她,好心情的解说道,“忧儿,你可知苗域这十二种奇蛊,最神奇之处在哪里?”
无忧被他惹得发怵,怯怯的盯着他看,不说话。
每次他用这样的口吻说话,那就是对他所说之事深谙于心。
他说出来,只是为了折磨人罢了。
见她不问,北堂烈不急不躁的继续道,“毒月虽为蛊,更有无数中解蛊之法,可是无论用哪种法子来解,都会受其反噬,就拿服下绿罗刹的德妃来说,若你哥哥为她寻得解药,在解毒时,百虫攻心的痛感便会加倍,等痛过那一日之后,就能痊愈了,朕同你解释的,你明白吗?”
也就是说,无忧服下了北堂琰给她的解药,所以时辰还未到就提前发作,且是比以前更加厉害,熬得过今日,才是真正的解脱!
所以,所以……
她就这般心火交加的望着跟前的男人,欲哭无泪,小嘴里啥委屈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唉……”北堂烈摇了摇头,假惺惺的语气里叹息连连,“本想寻一日为你解蛊,你却瞒着我问十二弟要解药,今日逢十,在蛊毒发作的时候解,反映更为猛烈,你要朕怎么做呢?”
一边同她轻声细语,一边,他空出只手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流连起来。
那张漾着魅惑的俊容,看似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为怀抱里的人献身。
毕竟这连日来,皇上可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望着那欲火难耐的小人儿,他也好为难的。
半响后,北堂烈商量着同她道,“不然,朕尽力一试?”
无忧被他又是调侃,又是戏谑,若换做平时,早就转身走人!
可她此时只要嗅到他的气息,浑身就软得毫无力气,只好愤愤然将眼睛里的厉色横过去,瞪他!
受下她那一记,北堂烈嚯的弯出一笑,迷人至极,“不需要朕帮忙么?”
他问时,那只乱摸的手已经探入她衣衫,握着一只酥软的丰盈,轻挑慢捻的撩丨拨,在她花蕾上画圈圈……
“北、堂、烈……”
从牙缝里挤出他名字,攥住他胸口衣衫的小手愤然用力,将他拉近自己,学着他过往的模样,如饥似渴的咬上他的唇去!
一双人,一世情
宁和的寝房中,淡香微漾,水晶吊帘内的那张软塌上,小人儿拽着男子的衣襟,张开她的小嘴,一个劲的啃着他的嘴。
她热情得不像话。
才是沾上那张微微冰凉的薄唇,她全身便不可抑止的发了麻!
前所未有的欲丨望排山倒海的将她淹没,不受控制的一口吞了他的嘴,撕扯,啃咬,吮丨吸,与他往日狼吞虎咽的凶猛,全然没有区别。
北堂烈被她弄得措手不及,竟呆呆的由得她对自己蛮横謇。
一面是错愕,一面心里还抽空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