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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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果谛魂闻言方知楼至早已安排妥当,因知自己在他房里消磨,便将外头闲散之人都打发了,不由心下感念妻子善解人意,又见他如今与自己心意相通之后,却渐渐对待丈夫与孩儿一视同仁起来,再不似往年那般一心只扑在质辛身上,不由感叹自己多年守候得偿所愿。
想到此处深深打量了爱妻两眼,却见他手心里捧着自己的焯燃爱物,虽然心中怜惜,怎奈面上羞涩,只得不时偷看两眼,却又不好细看,带孕之身将满三月,渐渐显怀,倒显得珠圆玉润娇俏动人,胸前玉兔虽有肚兜在内绷紧,却也遮掩不住逐渐曼妙的身形,蕴果谛魂看罢,只觉自己早已被眼前绝色夺去了心神,便涎着脸上前笑道:“好兄弟,咱们年少轻狂的时候倒不曾交心亲近,不如今日圆满了此趣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双龙,你们懂的;看来缎爹来果子公司面试的目的不单纯0 0!~
、第百二十二回
藏机关天佛原乡;葬红潮矩业烽昙
楼至听闻蕴果谛魂此番语气,竟似两人在佛乡之中便以互通情愫一般,转念一想若是当年自己洞察此事,两人每每共寝之际,岂不是要生出多少风月故事;若早日与他交心;又何来过往万种凶险委屈;平白连累了自己三人如今两难局面;楼至想到此处,心中黯然;深觉对他不起,只是如今深宫之中危机四伏,自己内心顾虑并不能与他和盘托出,竟似往日佛乡之中无私交往之际求他参详一二,可见世上断无兼美两全之事……
蕴果见妻子闻言怔怔出神,不由笑道:“你在想从前的事?”楼至听他虽然不明就里,却能点破自己心思,方知十年夫妻彼此早已深知对方脾气秉性,点头笑道:“当日你如何不对我说,闷在心里,却不是闷坏了么……”
蕴果谛魂见妻子此番面目神色,颇似当年佛乡之中那个深深信赖自己的美貌少年,不由心中一动,暂息促狭之意,将他搂在怀中柔声说道:“当日我原不服气,心道那人身负王命,我也身负王命,都是一样的人,不过他出手早一些,若是让我先与你有了交情,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只是与你盘桓以来,见你最是个慈悲心软的孩子,却又渐渐舍不得乱你心神,叫你身处两难,进退维谷,你这般单纯善良,若我对你说了,你自然还要顾及我的感受,便不能似往日那般无忧快活,教我于心何忍?”
楼至听闻此番良言,心中再不能隐忍,到底在蕴果怀中滚下泪来,蕴果见了连忙哄着他道:“好好的哭什么,一会儿这两个小的知我教你心里不自在,却又该鸣不平了。”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前日太医请脉之际再四嘱咐自己千万不可郁结了心思,不然落寞之意缠绵五内,只怕对孩子不好。
楼至想到此处,连忙收敛心神道:“正是呢,都过了若许年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只是方才你说那佛乡之中的勾当,我怎的不明白?”
蕴果谛魂听他有此一问,忍不住笑道:“这我可不敢说,又要挨你的榧子吃。”楼至闻言不依道:“再不说出来,可别再来沾我……”
蕴果闻言没奈何道:“赏我丹书铁券我才敢说。”楼至噗嗤一笑道:“赏你了,快说罢。”蕴果闻言方放心道:“当日佛乡之中无论男女僧众,自然就数你是个好的,师尊坐下你深得宠爱,想必自己也略知些缘故了?”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如今想来,却也有些苗头,只因我比别人原生得略周正一些,师父与师兄师姐们偏疼我也是有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却有何可说。”
蕴果闻言笑道:“你也太老实了,只因自己性子单纯,就将别人都当做好人看待,殊不知那些人如何看你……当日我奉旨修行,虽然也有自家禅房,只是平日在你身上留心,遇见私下议论你的事情,便暗中探听,当真说不得,你那师尊倒有先见之明,若是放你与师兄们共用禅房,哪能守到弱冠,只怕早给人享用了去。”
楼至闻言大吃一惊,不由羞得满脸通红道:“了不得,造这样的口业……”蕴果见他害羞方笑道:“我再不哄你,当日早课之时,我因不喜拘束,你师父又不敢十分管教于我的,便出来随喜自便,谁知行至僧众禅房之际,却听得内中声响,只因众人皆在早课,心中十分疑惑,不知除了你我之外,竟是何人在此偷懒,便舔破了窗棂纸一瞧,你猜怎么着?”
楼至正听到紧要之处,却给他卖个关子,连忙伸手捶了他几下道:“少跟我装神弄鬼的,还不快讲……”
蕴果见他急了,只得继续笑道:“我悄声立于窗下,竟听闻有人低哑着嗓音呼唤你的名字,不由心中大怒道,莫非除却那人之外,你竟在佛乡之中还有情郎?”
楼至闻言嗔道:“这话好作践人,敢情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的……”蕴果见他恼了,连忙搂在怀中赔笑道:“当日你我交情原不像如今这般深沉,再说前夜你正与我参详自己与那人交往之事,我一时吃醋,让胭脂蒙了心也是有的。便想撞进去看看是何人这般大胆,谁知隔着窗棂纸一瞧,却只有一人弓身卧在禅床之上……”
楼至闻言不解道:“既然只有一人,却平白叫我的名字做什么?”蕴果谛魂见楼至尚未反应,不由笑道:“傻孩子,你却未曾做过那种勾当?倒来我问……”
楼至闻言寻思片刻,倏忽睁大了眼睛惊道:“此事当真?”说到此处脸上一红,靠在蕴果怀中低声道:“却不是你编排我的?”蕴果闻言并不回答,却笑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楼至闻言蹙眉道:“凭他是谁,与我什么相干……”
蕴果见状,方想起妻子平素端庄稳重,与自己闺房调笑虽然日间放开怀抱,若涉及天理人伦的勾当,却最是正经谨慎,再不肯半句闲言落入别人口中的,如今自己戏言却触了他的霉头,连忙将他搂在怀中哄道:“别恼……是我唐突了你,只是那人你再想不到,我只当是一件奇事才说与你知道,原是最疼你的矩业烽昙……”
楼至兀自贪嗔之意难消,听闻此言却是倏忽一惊,方才听闻蕴果之言,虽然害羞,心中也猜度了几个平日颇为纠缠的师兄,却不想竟是此人,不由心中疑惑道:“怎会是他?平日里矩业师兄最是谨慎持重,不肯与我玩笑半句的,那几年彼此大了,越发连我房里也不肯轻易涉足……”
蕴果谛魂点头道:“如今想来,这正是他对你看重爱慕之意,只怕自己与你独处之际难以自持,做出一些见不得三光的勾当来。”
楼至闻言点头道:“只是若他心里竟有这样的情分,当日又如何要将我逼到那个份上,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我离家求医之际缠绵梦境,梦中矩业师兄将些污言秽语摧折于我,好教我心中欷殻压
蕴果闻言点头道:“当日之事,虽然教人叹息,却也是人之常情,若心中珍爱恋慕之人并非自己所思所想一般,倒叫人生出许多贪嗔之意,加之矩业烽昙此人原有些不近人情之处,难免行事极端,落得如今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楼至闻言不解道:“当日恍惚听见你因同门之谊不肯轻易处置他,只判了流放之罪,莫非他竟困顿而死了不成?”蕴果摇头道:“说来却是诡谲,流放域外之后,忽有一日守卫来报,说矩业烽昙莫名失了踪迹,多方搜寻之下,却只寻得一具白骨,却也不知是否身属此人,只是那骨骸早已干干净净,再不似死了几日的模样,许是他自招祸端惹来天罚也未可知,可见情之一字略有差池,便招来多少邪魔作祟呢……”
楼至听闻矩业烽昙离奇暴毙的惨状,不由大吃一惊,自己原只恍惚记得当日他曾经恶言相向,又率众反出佛乡意欲将自己执以五赦净躯天罚,只是不想却死得这般凄惨,当日自己虽然心中诸多不解怨恨,如今听闻蕴果提起这段佛乡旧事,方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当日矩业师兄决绝之下,竟有如此心境,如今时过境迁,却也怪他不得,况且此人死状凄惨,心内倒感叹起来道:“这也罢了,死者为大,过去那些年,你还将此事当做笑语说与我知道,快别再造口业。”
蕴果见他伤感之意,便紧紧将他搂在怀中道:“别怕……”两人相拥着磨蹭了一阵,忽听得蕴果谛魂笑道:“只是当日却也怨不得他,佛乡之中也不只他一人对你存着念头,只是你当日年纪小不懂事,未曾察觉罢了……”
楼至正在惆怅伤感之中,听闻此言却给他逗得噗嗤一笑道:“依你说,佛乡倒成了藏污纳垢之地,我只不信世上的人都与你一般,略有个平头正脸的就不放过。”
蕴果谛魂见楼至逐渐释怀,便欺上身来将他压在身下笑道:“这个自然,那矩业烽昙做过的勾当,我也不是没有做过,况且……”说道此处,俯身衔了楼至的耳垂笑道:“况且还是在你的禅床之上,你这小家伙兀自睡的正香,却不知我在你身边做下的坏事呢……”
楼至闻言羞得香腮欲染,发狠捶了他几下道:“好没脸,那样清静的所在都是给你糟蹋了……”却听得蕴果笑道:“我自从动情以来,只要挨着你的身子,自然有些心动,如今咱们夫妻和顺,你自然也明白我的心思都是一样的。”说罢执了楼至的手,按在自己的尘炳之上。
楼至只觉手中之物兀自耀武扬威,尚且未及出言相嗔,却给蕴果谛魂探得了自己身下的嫩芽笑道:“你倒来埋怨我,殊不知自己早已犯了色戒。”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矩业烽昙对楼儿的爱,暴雨附体~
、第百二十三回
定君侧尧舜禅让;惜花笺珍而重之
楼至正沉浸同门寥落的感伤之意,却平白给蕴果执了尘炳,不由蹙眉推拒道,“刚说了往生之人,不怕犯了忌讳;”蕴果谛魂闻言;竟不似往日纠缠;却爽快地丢开手道;“梓童良言大合情理。”
楼至见他如此轻易罢手,心中倒有些不足之意;只是自己推拒在前,如今怎好回转过来投怀送抱,一面心下暗中盘算蕴果此番言行,正在绸缪之间,忽听得外间闺阁宫女奏报,东宫前来请安,便丢下此事起身为两人整顿衣冠。
夫妻二人收拾已毕,携手来在外间,见质辛早已规规矩矩站好,见了他两人先行了国礼,因今儿给缎君衡拘着了,便不顾蕴果谛魂在前,委屈地扑进楼至怀中撒娇。楼至连忙抱起质辛安抚了片刻,又叫人将温在熏笼上的午膳端给质辛,叫宫无后好生看着他用膳,又应许了他可以在自己闺阁之中歇中觉,质辛放心满意足去了。
蕴果见楼至此番溺爱,十分不以为然道:“你这般教法,只怕他行了冠礼还不得独当一面呢,这劳什子我却做不得了,便只为他铺路几年罢了,若到时他竟断送了祖宗基业,却不与我相干,咱们只捡那风景如画的地方闲散消磨,再别理会这几个小孽障可好?”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蕴果每每谈笑之时提起传位之事是真,只是离质辛成人却也说长不长的时日,心中也颇为顾虑他不能像蕴果谛魂这般乾纲独断,若只顾两人逍遥快活便贸然传位,岂不是置孩儿千古功罪之名不顾。复又想到今日听窗,那缎君衡却是学问性情原十分出众,若有他与十九郎从旁辅佐,却也并无十分担忧之处。
蕴果谛魂见楼至眉目喜忧参半,不由笑道:“我不过说句玩话,你何苦放在心上,等质辛满了十八岁,左右还有缎君衡助他,若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遣了人来问咱们也就是了。”
楼至闻言点头道:“正是,今儿我原本有些嗔意,意欲找那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