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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霹雳]恨不相逢-第89部分

小说: [霹雳]恨不相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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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果谛魂听闻此言,方知楼至在百般承恩疲惫之际,依然抽出空子拖着带孕之身前去向女官学习后宫服饰制度,只为今日侍夫之举,不由眼内一热,伸手将他搂在怀内耳鬓厮磨起来,楼至笑着推拒他道:“看你可怜见的,往后我自然疼你,快别做这委屈的样子了,看给儿子撞见了笑话。”蕴果暂息心中蜜意,放开了楼至让他为自己正冠,楼至因并无对镜,只得含羞在蕴果谛魂的膝头坐了,伸手扶正他的冠带,在下颌处打好了绳结,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脸上一红低了头不言语。
蕴果谛魂见娇妻无故含羞,却也动了情潮低声在他耳边问道:“好好的脸红什么?”楼至给他如此一问,睫毛轻颤了几下道:“当日在佛乡之中我就觉得你生得俊俏,如今大了……”说到此处复又抬头深看了两眼道:“如今大了,倒越发出息了,再配上这服色,倒也是个可靠的人品。”
蕴果却鲜少听闻妻子如此赞美自己,不由心中一动,伸手执了楼至的下巴笑道:“既然好看,怎的不多看两眼,梓童好狠的心肠,又要把我送到前朝去听那些不耐烦的劳什子。”楼至浅笑一声正欲答言,却听闻外间宫女通传的声音道:“东宫前来定省。”
楼至含嗔看了蕴果一眼道:“都是你这般蝎蝎螫螫的,等会儿孩子进来,话也说的和软些才是。”蕴果谛魂作势不悦道:“倒叫个小孩子拘束了我,你的心倒偏得厉害呢。”说罢伸手探入楼至后服衣襟之内,到底捧了他西洋小衣之下托高的两团浑圆狠狠揉搓了几下方才餍足地收了手。楼至给他揉得嘤咛了几声,靠在蕴果怀内喘息了片刻,一面瞪了蕴果一眼,一面稳定心神扬声说道:“让太子进来罢。”
话音刚落,便听见得得小跑之声,原来前日楼至已经叫人传话给宫无后,吩咐质辛明日前来中宫用早膳,特地吩咐蕴果谛魂上朝不在,不必拘束等语,质辛这才回复了童真个性,扑入帘来,却见父皇母后端坐于上,倒是唬了一跳,连忙规规矩矩站好了,垂手侍立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蕴果见楼至对自己频频使眼色,只得没奈何道:“平身吧,今儿陪你母后多进些早膳,也算他没有白疼你,用完了就回上书房,这么大了别总在内帏厮混的,那十九郎不过比你大个两三岁……”话还没说完,楼至见质辛泫然欲泣的委屈神情,只得低眉道:“时辰不早了,銮驾早些临朝罢,臣妾恭送。”
蕴果见楼至这般低声下气改了称呼,便知他唯恐自己唬着了质辛,意欲撵他出去,又不好在孩子面前给自己没脸,虽然羞涩,少不得改口,便得意一笑道:“这也罢了,早膳若有好吃的给我留几样,我下了朝就回来见你。”说罢深看了楼至两眼,楼至亦深情含笑回望,点了点头。目送蕴果去了,方才下席将质辛抱在怀中摩挲着笑道:“在爹爹跟前不许错了规矩,只在妈妈这里不妨的,质辛想什么吃的玩的只管告诉无后哥哥,转告给妈妈自然有办法给你弄了来。”
质辛给蕴果训诫了一顿,心下正不自在,却听得楼至如此好言相慰,孩童心性不由雀跃起来,复又猴在楼至身上不动,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昙花香气,楼至见他如此,便知自己昙花香气大盛,想是近日承恩过多,洩身频繁所致,不由脸上一红将质辛抱起来到外间,吩咐摆饭。
一时间早膳齐备,楼至素知质辛怕生,便将皇后闺阁之中的宫女悉数遣出,传唤宫无后进来服侍,不一会儿门棂响处,早见一个俊俏少年推门而入,见了楼至欲行国礼,楼至连忙拉了他的手笑道:“几日不见就这样生分起来?今儿难得陪我儿子用早膳,屋里没别人,你陪我们坐一会儿也使得。”
宫无后素知楼至性子豁达,最不喜欢倚仗权势欺压别人的,便半推半就在下首坐着相陪。
一时间三人用膳已毕,只有质辛因是楼至亲自喂饭,还不餍足地又添了一碗,楼至一面打发他扒饭一面笑道:“这几日我未出闺门,却不知外头有什么新闻么?”宫无后闻言笑回道:“近日新闻自然都是娘娘出阁之事,坊间传言不可尽信,倒是世叔最光阴捎来消息,敢情他竟是在那九千胜大人的朝廷之中谋得了一个差事,信上教我来日闲了只管去逛逛呢,还要我代为问候娘娘,那九千胜大人当日一别,倒十分挂念,听闻娘娘喜讯自然欢喜,若是日后进京述职,自然前来中宫谒见。”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李商隐《为有》:“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第百十一回

天衣阁湘裙半掩;战云界大闹皇城
楼至听闻此言笑道,“这真是想不到的缘分,谁知他们竟能成了一对主仆呢。”宫无后闻言点头道;“据我世叔家书中所说,当日九千胜大人曾以绮罗生之名行走江湖,并未曾言明自己皇室身份;世叔与他一见如故;十分投缘,怎知两人联辔江湖之际;九千胜大人却连番遭逢不明势力追杀,我世叔一再追问之下,原是他兄长暴雨心奴所为,绮罗生至此才告知了世叔他的皇族身份;并将自己家事和盘托出,时逢宫中传来旨意,命绮罗生回宫述职,世叔到底不放心让他只身回到宫中,又深知他的个性十分以大局为重,不肯为了自家安危祸起萧墙,是以世叔虽然惯于倜傥不拘,却愿意为了此人甘做了朝廷的鹰犬,在他身边谋了一个侍卫的差事,所以这两人并不能以一般主仆论之,说是过命的交情倒也使得。”
楼至听闻此言点头道:“当日我见那孩子就说不错,若论容貌人品,却也值得这般深交回护,如今他已经成功夺嫡,想来你世叔在他身边倒也省去许多工夫,他既然身为番邦领主,自然有机会进京述职,到时彼此见了,越发放你几天假,好让你们叔侄二人团圆热闹一番。”
宫无后听闻楼至体恤之言,心下十分感激,连忙躬身谢恩,一时间质辛用完了早膳,楼至因担心耽搁了早课,连忙命宫无后好生哄着他往学房念书去,质辛犹原十分不舍,猴在楼至身上不肯动弹,楼至没奈何,又应许了他许多恩典,质辛方恋恋而去。
楼至打发了质辛上学,看看墙上的自鸣钟,离蕴果下朝还有些时光,便轻轻咳嗽一声,早有外间宫女应声而入垂手侍立,楼至点头道:“我闷得很,要出去走走,不用你们服侍,只要看好了我给他留的几样小菜,还有他素日吃的参茶都搁在汤婆子上煨着,退朝之前我自然回转,误不了你们的差事。”中宫宫女早在楼至进宫之前便有蕴果谛魂旨意,凡事不可拘谨皇后,如今见他性子潇洒也只得从命,并不敢冒然尾随,楼至安排了内间事务,便依旧穿了从府中带来的家常服色出离中宫,又恐沿路之上遇见生人需要回避,便走了上次夜探皇城之时走的那条烟都小路,往天衣阁中去了。
楼至原本打算得了空子来找那春衫宫女学习服色制度,怎知今日天衣阁中竟空无一人,想是宫女们未曾奉召并不能随意出入之故,楼至没奈何,待要回转中宫,又觉枯坐烦闷,想去瞧瞧质辛,又怕他分心不肯学习,只得在天衣阁中信步闲逛起来,不过以消永昼之意。
楼至在万件天衣之间穿梭之际,忽见前方光华闪烁,走近一瞧,原是一件皇后戎装,想来却是为了自己何时陪伴蕴果谛魂阅兵之际所穿的服色,楼至久居闲散,早已褪尽江湖风霜,如今见了这件戎装,倒勾起自己身为武林盟主之时的风发意气来,因仗着阁中无人,便调皮地脱了外衫,只剩小衣亵裤之际方才试穿了这件衣裳,不想楼至当日只向春衫女官学了龙袍的穿戴方法,这后服戎装却因是为女子打造之物,与自己平日行走江湖的劲装并不十分相似,几番穿戴皆不得要领,楼至忽然记起当日自己与蕴果谛魂在天衣阁中放肆一回,曾经强他对镜燕好,如今倒可将屏风翻转过来对镜梳妆,岂不方便许多。
楼至想到此处,便学着蕴果谛魂的模样在那屏风下枨一推,那架琉璃屏风果然翻转过来,水银镜中映照出自己的绝色容颜,楼至见镜中自己因试穿了这件戎装半日皆不得要领,倒气喘吁吁脸颊红晕,衣衫不整之际半裸着身子,西洋进贡的精巧亵裤之下遮掩不住珠圆玉润的腹部,不由脸上一红,正欲低头拉高石榴裙的下摆,却见身后竟似有个人影躲在衣衫林立之中,楼至心下一惊,心道莫不是自己行藏败露,给天衣阁中的女官撞见,若是如此,自己中宫盛名岂不是落下话柄,楼至想到此处心下埋怨自己如何年纪渐长却不知端庄稳重,没有旁人之际便做出这许多淘气的勾当来,若是日后此事传扬出去,倒连累了蕴果谛魂脸上不好看,不由执起戎装的披风,略略遮掩身子妙处,蹙起眉头道:“谁在外面,怎的进入阁中也不知招呼。”
谁知那人竟不答话,穿越万件天衣缓缓而来,身形逼近之际,楼至却见是个男子的高大身材,不由心中一惊,正欲回避,但见那人拂去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件天衣与他相对,竟是王迹模样。
楼至见状大吃一惊,万没想到他身中意琦行一魂一魄,竟能以自身意志强行压抑之下,行此刺探皇宫的勾当,想那皇宫大内何等森严戒备,当日只一个大宗师便将自己追逐得险些败露行藏,此人竟能万军之中斩将夺魁来在自己跟前,却未曾惊动皇城之内一兵一卒,楼至心思缭乱之际,恍然意识到自己只因见他安好站在跟前,竟觉松了一口气,不由心内惊惧起来,转身意欲回避,却给王迹从身后一把抱住道:“我只问你几句话,绝不纠缠。”楼至此时心乱如麻,一时难以厘清心绪,当下并未答言,却也不曾反抗举动,王迹见他沉吟不语,便率先说道:“你腹中所怀……是否我的子嗣?”
楼至听闻此言,便知蕴果谛魂册封亲王诏书一出,自然传遍九州四境,王迹推算月份,自是有此疑惑,论理自己倒也应该与他解释清楚,且喜天衣阁中没有旁人,便略略挣扎道:“你且放开手转过身去,让我整理了衣裳再说。”
王迹听闻此言连忙松开了对他的钳制,转过身子回避楼至整装,楼至见一身戎装总是无法穿戴整齐,只得将石榴裙拉在胸线以下掩住身形,上身用披风遮掩严实了,方才咳嗽一声,王迹会意转过脸来,见楼至一身戎装之中倒显出十分娇俏的媚态,不由深看了他两眼,楼至见状脸上一红道:“你身子大好了?”
王迹见他言语之中竟似关心自己的模样,不由心下一暖道:“大好了,总想来瞧你,只是听闻你大婚在即,必然人多事忙,当日我缠绵病榻,实在也没有颜面前来见你,错过你新婚之仪,是我的不是……”说到此处到底因为心上人琵琶别抱,出阁大礼已成,眼内闪现酸涩之意。
楼至见他此番却是隐忍心意以礼相待,也放缓的身段低声说道:“我们成婚来的匆忙,虽然昭告番邦,却不曾下帖,倒是我跟他失礼在先,怎好怪你。我知你心下盘算,只是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将一片心思错付在我身上,你我早已不是当年……”说到此处,只因今日功体逐渐恢复,却也想起许多当年之事,到底感慨两人缘薄,竟也有些哽咽起来,只是如今再做儿女情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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