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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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凶邢覆蜗瓯阒说摹!
楼至闻言心下一紧,定了定神复又勉强笑道:“如此说来,可看的出日子么……”说到此处不由红了脸低头不语。宫无后听闻楼至出言相询,惭愧一笑道:“当日无后学医之时尚不满六岁,却未曾习得如此精准的脉息,若是家父在时,一探便知……”
楼至听闻此言,复又蹙起眉头,正欲开言,却听得宫无后兀自说道:“不过总有二月余,带孕之身方显滑脉之象,娘娘切记一月内若要侍寝圣驾,只怕有损龙裔,不如趁此机会回禀圣上,迎迓娘娘入宫完婚方为上策。”
楼至听闻此言,心下一宽,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自言自语道:“两月余,我竟尚在混沌之中,未曾察觉,真是糊涂……”宫无后笑道:“娘娘身材窈窕,比之一般女子还要娇小,恐怕这一胎总要三四个月方能显怀。”楼至因自己怀着质辛之时大半都在昏迷,是以并不曾经历小月份之事,便点头笑道:“好孩子,多亏你在我身边,不然万一有半点儿差池,也算我对不起他……只是此事你先不要声张,改日他再来时,我亲自对他言讲便罢。”
宫无后深知楼至与当今圣上是一对恩爱夫妻,有了这样的喜事自然要共襄盛举,躬身答应着,一面拾掇了盥洗之物,服侍楼至躺下休息,自己退出外间合衣而睡。
楼至见一旁质辛早已睡熟,抬眼窗外一瞧,暑热早已褪去,越发近了初秋天气,夜凉如水,便伸手放下帘子,拉过一床锦被盖在质辛身上,细心掖好被角,复又将另一床锦被掩住自己的腹部,翻转一旁曲肱而枕,心下细想方才宫无后请脉所言。
若按他的说法,自己怀有身孕已经两月有余,细算日子,那如今腹中便坐实了定是蕴果谛魂的骨肉,不由缓了一口气暗道侥幸。当日战云一役,被王迹骗去清白,复又经历了此番生死变故,原本想要回到蕴果谛魂府中,便吩咐自己相熟的太医敬奉避宠的汤药,谁知中间竟有如斯变故,自己无端接受册封成为中宫皇后,一时之间难以理清心绪,不知以何身份与蕴果谛魂相处厮守,是以暂居宫无后家中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舒心日子,竟将那汤药之事给耽搁了,可喜未曾出事,到底是蕴果谛魂的骨肉坐胎自己腹中,若是王迹之子,却不知如今自己又当如何自处……楼至想到此处,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定了定心神,方才沉沉睡去。
楼至睡梦之中,恍惚复又见了当日侍立自己身侧的两个美貌少年翩跹而来,一子奉印、一子奉剑,双双拜在楼至驾前,楼至连忙伸手将他两人搀扶起来,疑惑问道:“你二人如何在此?”
那奉印的孩子笑道:“我兄弟二人与天佛缘分不浅,当日天佛圆寂之日,我们将佛陀面具安置妥当之后,便涅槃坐化,身归胎藏五封莲两朵莲蓬之中,向往天佛金身之内西方极乐净土再入修行,适逢天佛魂魄重入轮回,我二人魂魄亦跟随侍奉,安身于今生转世灵童体内,如今炼狱之门已开十年,邪魔不日便要冲破奉印再度现世,幸而上天见怜苍生,前日紫薇星主已经顺应天命,开启极乐净土之门,正是我兄弟二人现世之时,天佛命中劫数,我二人定当助你化销,誓死护得天佛周全。”说罢却见两人对楼至温柔一笑,化作两道金光直冲楼至肺腑之中。
楼至大惊之下,伸手护住腹部,豁然睁开眼睛,额上早已惊出香汗淋漓,不想却是南柯一梦,只见质辛正扒在自己身上歪着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便以肘撑床直起身子,将他抱在怀中一面安抚摩挲着一面笑道:“可是妈妈说了梦话,吵醒了质辛不成?”却见质辛绷起小脸儿道:“为何妈妈梦中却不呼唤质辛的名字,奉剑奉印二人又是谁呀……?”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这一回是书胆之一0 0。两把钥匙粗线了~
、第八十一回
贞不字结庐避宠;宫无后加官进爵
楼至原本沉浸梦中,如今给质辛这样一闹,却将梦中之事忘了泰半;摇头笑道,“这是妈妈梦中所言,我却不记得了……”说罢一面安抚着质辛一面伸手打起帘子;却见窗外已是平明天色;微微咳嗽了一声,早有外间宫无后卷帘而入;侍立一旁道,“娘娘醒了,让无后服侍娘娘梳洗罢。”楼至笑着点了点头,又催促质辛起床问好。
一时间两人梳洗已毕;楼至对镜之时,见宫无后为自己梳妆成原先高耸发髻的样式,不由笑道:“往日不过戴几颗璎珞也就罢了,怎的今天却做如此装束?”宫无后躬身答道:“回禀娘娘,圣驾在此……”
楼至闻言一惊,回头以目光相询,却见宫无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透露消息给蕴果谛魂,却不知他此番为何而来,只得抱起质辛出离外间,早见蕴果谛魂端坐主位,身旁却还侍立着一个比质辛年纪稍长的少年,质辛见了那少年,惊喜笑道:“十九郎,你怎么来啦?”
那缎十九郎却不似上次相见,复又跪倒尘埃行了国礼,质辛连忙离了楼至怀抱,上前将他搀扶起来道:“你是我师兄,不用这么立规矩的。”复又给蕴果谛魂请了安,回头对楼至笑道:“妈妈,十九郎与我一样久居京中繁华之地,如今孩儿想引他到村中逛逛,以体察百姓稼穑之苦。”
楼至见他在蕴果面前如此老成,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越发学会了些精致的淘气,去逛逛也使得,只是叫无后哥哥陪着你们,别走远了。”底下侍立的三个少年躬身应答了几个“是”字,联袂而出。
楼至见蕴果谛魂兀自端坐房中,也不来招惹自己,深看了他几眼笑道:“圣上端坐于此,莫不是要草民欲行国礼?”那蕴果谛魂笑道:“卿这话说的差了,如何混淆了尊卑长幼?”楼至闻言,便知他又想法子编排自己,嗔看了他一眼道:“如今你是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却何人比得你去。”
蕴果闻言一笑道:“岂不闻天地君亲师,我的名位之上尚有天地二字,正应了你我天地双佛之称,如今卿欲行国礼,倒不如你我先行了天地合卺的大礼再做打算不迟。”说罢伸手携了楼至的手,将他往怀中一带,紧紧搂住轻薄起来。
楼至娇笑了几声,一面捶打蕴果谛魂的肩膀一面悄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没安着好心,敢情在这儿编排我呢!”蕴果谛魂不理楼至的挣扎,一手箍住他的纤腰,一手却探进楼至胸前,揉捏他胸上柔软的肌肤笑道:“你此番既然与我相对,自然是肯了,怎说是我强了你的。”
楼至给他揉搓得喘息渐浓,一面推拒他一面低声说道:“是你自己想起这个巧宗,带了十九郎过来借口探望质辛,在几个孩子面前难道叫我给你没脸不成?快别闹,一会儿他们回来撞见了,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呢……”却听得蕴果谛魂促狭笑道:“我今儿不教你做人,教你做神仙可使得?”说罢掀了楼至的裙摆,伸手摸进裙底意欲探花,楼至神识一惊,连忙用力推开他遮掩住自己的衣裳。
蕴果却不料楼至此番抵死不从,从身后温柔地将他搂在怀中道:“今儿这是怎么了?别怕……”楼至脸上一红,欲言又止了半日方缓缓说道:“你宫里的东西都齐备了么?”蕴果谛魂闻言不解道:“如何齐备?”楼至啐了一口道:“呆头鹅,是我中宫的东西,一月之内,能否完婚……”说罢羞得满脸通红,倚在蕴果怀内。
蕴果谛魂闻言又惊又喜道:“果真么?”楼至闷在他怀中嗔道:“不信就别来。”蕴果将他打横抱起转了几个圈子道:“有句话倒要请教卿卿,诗云‘贞不字,一月乃字。’是为何意?”楼至听他用圣人之言编排自己,越发不依不饶道:“去你的,诗书也能用来玩笑,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蕴果谛魂不以为然道:“那又怎样,这文昌帝君还不是我册封的,如何敌得过我紫微星主的身份。”
楼至听闻蕴果谛魂提起紫微星三字,却似在哪里听过一般,只是一时之间却也理会不得,正欲细想,却给蕴果谛魂打横抱进内室,轻轻放在内间炕上,伸手意欲除了他的簪鬟,楼至见状红着脸推拒道:“快别闹,仔细你儿子回来撞见……”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刚才你兀自沉眠之际,早吩咐过你跟前儿的奴才,越发带他们到附近村中镇上逛逛,只捡好吃的好玩儿的消遣一番才回来呢。”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要淘气也罢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吩咐那孩子,倒带累了我的名声,幸而无后心地单纯善良,从不曾编排人的,不然又不知传出什么好听的来。我看你可真当得起地藏王的名号,前世定然是个得道高僧,不然如何这辈子略见了自己的妻房,就这般眼馋肚饱起来,好不知羞……”
那蕴果谛魂前日刚刚与妻子柔情蜜意一回,如今见了楼至这般娇嗔,如何隐忍,俯身便要将他压在身下,却见楼至身形一转,躲过他饿虎扑羊的架势笑道:“你既然尚未以国礼迎娶于我,未曾完婚便不许越礼,不然一月过后,也休想我进宫逢迎于你。”
蕴果谛魂还要继续纠缠之际,却听得门棂响处,几个孩子早已说笑着进了外间,内室炕上的两人连忙分开,彼此忙着整理了衣冠,刚刚收拾妥当,就见质辛打起帘子进了内间笑道:“爹爹妈妈只顾自己说体己话,又不心疼孩儿了。”说罢嘻嘻一笑,却因蕴果谛魂在此,不也敢十分上前放肆。
楼至见蕴果面带无奈之色,噗嗤一笑道:“质辛过来。”质辛听闻此言如同得了圣旨一般,飞也似地扑进楼至怀中撒起娇来,楼至自袖中取了一方锦帕在质辛脸上抹了抹汗水道:“虽说入秋节气,大日头底下也别乱跑,仔细热出病来可不是玩儿的。”
质辛一面答应着,一面猴在楼至身上不动,生怕给蕴果谛魂夺了自己的恩宠,蕴果见状,没奈何朝楼至一笑道:“你们怕热,家里倒凉快得很,都与我家去倒也便宜。”楼至不等质辛答言,顽皮一笑道:“你正经回去收拾了我的屋子,规规矩矩以中宫之礼迎迓我入宫方才是正经,这么不明不白的给你接进那不得见人的地方,我们再不去的,是不是质辛?”说罢怜爱地在质辛的小脸儿上亲了亲。
质辛鲜少见妈妈如此疼爱自己的模样,忍不住雀跃起来,也顾不得蕴果谛魂在旁,复又回吻了好几次楼至的脸颊。蕴果谛魂见妻子有意难为自己,便知他意欲在入宫之前为自己谨守贞操,这原是本朝风俗,若有婚娅之事,行过文定之礼,未婚夫妻便不可单独相处,直至洞房花烛,方可相见合卺,如今两人虽然已经相处十年,但当日成婚乃是以武林盟主身份,并不曾明诏天下晓谕六宫,楼至与质辛的名字也还未铭刻玉牒之上藏于盟府之中,楼至此番谨守礼仪,乃是长久之计,也是不愿冲撞了两人白首姻缘之意,蕴果谛魂想到此处,虽然心痒,也只得罢了,少不得隐忍这一个月,方可图谋与妻子百年好合。
一家三口打点已毕,出离内室,见宫无后正在外间与十九郎闲谈,见他们一家人出来,都站起身子垂手侍立,楼至对蕴果谛魂点头一笑道:“时候不早,我也不虚留你了,快回去用了晚膳早些安置罢,我与孩儿在此处等你……”说到此处眼含情谊把蕴果谛魂深看了两眼,复又点了点头。
蕴果谛魂碍着众人在场,却也亲近楼至不得,只好教导了质辛两句,方带着缎十九郎回宫去了。
楼至母子二人目送蕴果的车驾渐行渐远,方才回转院中,预备晚膳之际,楼至对一旁打杂的宫无后笑道:“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