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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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如何乘兴而来,却被楼至一番话泼了冷水,心下不悦,脱口而出道:“你也太蝎蝎螫螫瞻前顾后的了,如此拖着病体难道就是万全之策?将来要是有什么不测,我不信蕴果谛魂就能独活,若他跟了你去,质辛又要如何?”
楼至被她戳中心事,眼圈儿一红,只是他素来要强,不肯在同修面前示弱,渡如何看在眼内,心下知道是自己莽撞了,连忙笑道:“这个还在次要,另有一件,你们成婚数年,却不见你给质辛添个弟弟,你打量我不知道呢?正是因为你体内魔气未除,冒然行事,恐怕伤及性命,蕴果他心疼你,才每每未竟全功,我猜得可是不是?”
未等渡如何说完,楼至早嗔道:“好个出家修道的先天人,满嘴里说的是些什么……”
渡如何大笑道:“你长久未见野胡禅师弟了吧?若是他来,还未准说出什么好听的来呢!”
两人正嬉笑之间,听得外间有人说话的声音,楼至扬声问道:“是谁?”外面侍女回道:“老爷回府了,正在书房小憩,说是不刻便回内宅看望夫人。”
楼至听后内心一动,心知每逢寒暑天气,蕴果回府都不肯立刻进入内室,非得在书房将自己身上的寒暑之气去尽才肯来见他,为的是不伤了自己的身子。渡如何见两人如此光景便叹道:“他竟如此真心待你,若师父他老人家还在,定然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说着就要起身。
楼至连忙拦住她道:“急什么?吃过晚饭再去,我们家都是长斋,少不了你吃的。只是席间万不可对蕴果透露风声,等我仔细想想如何对他说……”
渡如何听见他如此说,知他内心已经有j□j分想去,便笑道:“这是自然,谁敢去招惹他?走吧,咱们顺便去接质辛,许久不见,倒是十分挂念这孩子……”说着便携了楼至的手一起往外室去了。
。。。
已是吃过晚饭,又到了掌灯时分,渡如何起身告辞,质辛犹恋恋不舍,送过师姐,再送质辛回房,哄得他肯睡了,夫妻俩又忙了半日方才得空歇息。
蕴果温柔地帮楼至摘去发饰道:“师姐又不是外人,何苦这样郑重其事的装束,倒没得累坏了你。”
楼至除下发饰,一头雪白的长发飞泻而下,一面任由他摆弄一面反问到:“难道你叫我常服见她,我们同门自小厮磨惯了是不要紧的,只是你如今身居高位,太节俭了脸上怕不好看。”半日却不见蕴果答言,不由回头相望,却见对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楼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并无不妥,便笑问道:“问你又不答话,只管看着我做什么?”
蕴果伸手在楼至脸上轻轻抚摩着笑道:“你可知我初次见你,便想能与你有今日?”楼至向来不善**,便只是低头浅笑不语,面颊上却愈加滚烫起来,那股温热之意直教蕴果的手有些承受不住,他虽然稳重,但见楼至也有了春意,就不那么规矩起来,用手背试探着抚过脸颊和雪颈,便上前要解他小衣,却不想楼至按住他手腕道:“你我既为结发,便不急于一时,你且等等,我有话想对你说。”蕴果谛魂向来对他疼爱有加,且听他说的如此郑重,便依了他的意思不再放肆,将他揽在怀中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可尽管说与我知道无妨,无论何事,我必依你。”
楼至闻言一笑道:“何事都依我?如此说来,我岂不是那千金一笑的贵人,只是我却不敢让你做个亡国之君……”
蕴果痴迷地看着他的笑靥道:“这可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了……”
楼至含嗔说道:“谁与你在这里打这闷葫芦。倒是今日师姐前来,是想带我去探访一位名医,声名在当地也算是华佗扁鹊一流的人物,我原想找个由头,只说跟师姐出去散心,你也未必不肯让我去的,只是你这般待我,我却不肯为了小事瞒你什么。”
不出楼至所料,蕴果谛魂果然寻思道:“这个容易,我陪你们同去便是。”楼至摇头道:“我知你必是有这个打算,所以才迟疑着不敢对你直言。你要跟了我去原也容易,只是一来我引退江湖已久,纵然身染红尘亦不为惹眼,而你却正是武林领袖,一旦有所动静,必定举世哗然。二来我此次求医,也有个别的缘故,你跟着我多有不便……”楼至说道此处便不再多言,红了脸低头不语,蕴果谛魂闻言不解,楼至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原来竟是渡如何日间戏言。
蕴果闻言并不言语,只深深看着楼至,伸出手背在他脸颊上摩挲许久,不尽温柔缱绻之意,虽只是平凡亲密的举动,却叫楼至愈加不好意思起来,半晌蕴果方说道:“我若真是昏君,必为你辍朝三日。”他声音沙哑,明显已经动情,楼至低着头的样子,让蕴果能看到他因羞怯而频繁颤动的睫毛,楼至还未及言语,蕴果的唇便欺了上去,唇齿辅一交接,急切纠缠起来,与他平日行事大为不同,舌尖攻城略地,一颗一颗舔过贝齿,在上颚之处流连不去。楼至此时方后悔自己用言语撩拨了他,趁着喘息的当口,伸手推拒着,不料却被他擒捉了手腕细细深吻,一寸一寸舔过手指之间的缝隙,楼至“嗯”了一声,眼内有了水色,本欲别过脸去,复又想到今日自己到底隐瞒了魔气同源之事,对他不起,遂定了心神望向蕴果。虽然隔着自己推拒的手,楼至依然觉得蕴果的视线如此灼热,多年前共事的记忆依稀斑驳,那时只觉此人深可托付,却不想两人能有今日,楼至忽然觉得这温柔来得莫测,又想起佛经中“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之句,愈加不安,竟紧紧捉住蕴果的衣袖问道:“你初次见我,便这样看我?”
“我初次见你,便这样看你,在你没有看向我的时候……”
、第三回
楼至闻言,想到昔日同僚之时,江湖儿女多有不避讳之处,若是蕴果对自己一直存着这个意思,那岂不是什么都给他瞧了去……,想到此处,不觉身子发烫。蕴果看出楼至异样,在他耳边低哑着声音问道:“想吗?”
温热的气息充盈了耳廓,楼至忍不住颤栗了起来,蕴果拉起锦被盖在他身上,用目光询问着燕好的许可。
“不……不是说好了不看的么?”
蕴果闻言低声笑了起来,虽然成婚多年,心上人依然如此羞怯,一拂袖,内室灯烛便全数熄灭。
黑暗中楼至感觉到蕴果已经解了自己的小衣,他自己的衣衫也已经除下,肌肤相亲之际,楼至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从肌肤表面传来他人的温度,只有蕴果让自己有过这样的体验。当年他苏醒之后短期记忆几乎全无,虽然怀着身孕,但并不记得自己与蕴果相恋的事实,所以很难接受与他有亲密的举动,谁知在诞育质辛前后,蕴果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却一次也没有对他越礼,甚至在质辛出生之后的多时,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床笫之事,蕴果一直耐心等待,并不强迫,只是温柔款曲,循序渐进,终于使楼至接受了自己,只是两人即使合欢之际,楼至也总是含羞推拒,蕴果心疼他,并不纵情,每每使楼至餍足之后,便不再强迫,楼至知他心意,几年下来,也放开了不少,近一二年方才愈加鱼水和谐。
“让我看看可好?”虽然外面仍是凛冽的气候,楼至的内室却和煦如春,是以蕴果才放心将被子拉开一角,让楼至露出肩上的肌肤。”
“你……”楼至想要嗔他,却在月光之下看到他闪烁的眸子,他们在激情中鲜少对视,他这才发现蕴果眼中清明之色早已不存,虽然与自己修行多年,在喜欢的人面前竟也压抑不住这浊世言行。楼至看着这样的蕴果,觉得陌生,仿佛此时与自己的燕好的男人并不是日间的那个翩翩君子,蕴果的眼中映射出自己的样子,双颊红晕,清澈的眸子也被染上情潮的色彩,他开始觉得连自己都变的陌生,楼至彷徨无措之中竟伸手将蕴果的眉眼遮住。蕴果拉开楼至的手在唇边轻轻吻着:“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当年我便是这样看你的,在佛乡修行的时候,在你转过脸去的时候,我便这样看着你……”
“别再说了……”楼至用双手遮了自己的眼睛说到。
“属下遵命。”蕴果闻言果然不再言语,只是低头将自己的唇在他的香肩雪颈之间逡巡不去。
楼至闻言身子又是一紧,这句话他们共事的时候不知听蕴果说过多少次,可是今日帷幕之内听闻,却不似当年的知遇之情、性命相托,竟有说不出的轻佻风流。楼至想到当年两人在佛乡之内便已互许终身,难免有罗帏之事,今日再闻此言,竟像回到从前,在佛乡偷情一般,不由得愈加动情。
蕴果见时机已至,便将亲吻一路蜿蜒至他下身,楼至用双手推拒着蕴果的头,两人如雪的发丝紧紧纠缠在一起,蕴果并不理会楼至的推拒,张口便含了他的尘柄。
“放肆……”楼至喘息着嗔道。
蕴果轻笑,每次他大胆之时,楼至也只会用这般正经的语气嗔怪于他,却在床笫之间,别有风情之意。看看尘柄已经被濡湿了不少。蕴果便转而用唇舌撩拨起他的花唇。
“那里不行!”楼至惊恐道。
“放心,我只要使你快活而已,这些年,我哪次是没有分寸的……”蕴果看着楼至受惊的表情颇为心疼,成亲至今,当年体内魔气造成的伤害依然深埋在他的下意识中,只要涉及此处,便不敢过于沉醉。蕴果心内不由一阵悔意,若当时自己能保护好他,如今琴瑟和谐,何其美满,是以动作更加温柔起来,努力想让楼至忘记恐惧,专心于眼前的燕好。
随着舌尖的探入,隐秘之处水意渐浓,楼至迷乱地摇着头,两人之间鲜少有这般放肆的行为,想必是蕴果既然默许了他出门求医的事情,小别在即,便想在离别之前一尽鱼水之欢。楼至此时前后两端接受着蕴果的疼爱,不知身在何处,激情之时纤指插入蕴果如雪的银发中,口内也禁不住嘤咛之声不绝,蕴果知他已到了关节之处,越加温柔坚定地舔舐起来,楼至终于闷哼一声,尘柄已破了色戒。
待楼至平静下来之后,蕴果方卧在他身侧,在他耳边问道:“怎样?”
楼至含嗔看了他一眼道:“难道你我不是一样的人,个中关节你岂有不知?倒来问我。”说罢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蕴果。
蕴果闻言一笑,他素知楼至虽然于床笫之间拘谨,但是一旦逾越了防线,便不再是平日那般羞涩,倒回复了几分盟主的杀伐决断。想到自己追随仰慕多年之人终于完全属于自己,蕴果不禁心中一动,从背后环住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不知……比前次如何?”
楼至并未答言,从蕴果的角度,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红晕之意却从耳根处泛起,一路蔓延,蕴果将唇追逐着那片红晕,从侧脸到后颈,细细舔吻着。
楼至虽然放肆过一次,怎奈蕴果的撩拨又起,遂不耐地扭动着身子,却不想碰到身后蕴果的尘柄,已呈引而不发之势。
感受到楼至无意之间的磨蹭,蕴果也把持不住,将他的身子扳过来压在身下。
楼至看了他一眼,眼神几番闪烁,然后将目光看向别处,手却握住了他的尘柄,生涩地滑动起来。蕴果不禁诧异,此事若是之前,楼至是断断不肯的,自己也未曾有求于他,想必是念及今日之后,两人便要小别,虽然羞涩,却如此讨好自己,心下大为感激。遂握住楼至的手,引领着他将两人的尘柄合在一处轻轻摩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