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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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动,遂对卫无私和盘托出当日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贼人是谁~?
、第二百四十一回
宫无后闺阁秘旨,小娥女惊艳中宫
原来当日小娥两人意欲偷偷摸进冷宫之中偷期密约一番的;谁知却撞见一男一女两人朝着楼至小睡的那间宫室迤逦而来;因远远的原本听不清爽他们说些什么,可巧那小黄门原是烟都出身;最是耳聪目明的;因听闻那女子推了那男子两把道:“如今金簪子掉在井里头,你还犹豫什么?”因说着将那男子推入房中;转身掩了房门,这一回头不打紧;却给小娥认出了面目,原是楼至闺阁之中的领衔女官——巫阳神女。
卫无私听闻这小宫女一番供词,因心中颇有疑虑;又见那巫阳女官乃是楼至身边得力之人;因不敢十分追究此事,少不得前来先与楼至商议一番。
楼至听闻卫无私此番奏报,却是心下一惊,想来这卫无私并不知自己冷宫失贞之事,倒还不妨的,只是听闻他言下之意,竟是那巫阳女官做出些吃里扒外的勾当,引出外鬼来糟蹋自己。
楼至想到此处,因心下一寒,自己原探听到风声,那巫阳女官对自己的丈夫心怀觊觎,自己不但未曾惩戒,反而劝了她许多好话,又留在身边善待如姊妹一般,谁知她竟引来外面来历不明的男子糟蹋了自己的清白身子,因心中一阵寒意之后,杀心已起,只是面上却也不露半点声色。
因依旧点头含笑道:“巫阳女官原不与此事相干,是我打发她去冷宫为我取来一样东西的,那一对小宫女小黄门的对食夫妻,想来却也是这宫里的可怜人,不如就将他们放出慎刑司之外,传我的懿旨,恩准他们在宫中对食完婚也就罢了。”
卫无私听闻此言,方才放下心来,因点头道:“既然误会厘清,微臣就并无旁的回禀了,不知这几样线索,可使娘娘想起什么来?”
楼至听他的话头,因暂且搁下心中绸缪,点头笑道:“我如今倒有些风闻,那件东西,似是落入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之手。你原是圣上股肱之臣,最得力放心的一个人,自然是知道的,那大宗师因是圣上在潜邸时就跟随的奴才,原是他的教养黄门,只怕私下里比先皇对待圣上还要亲切一些。
如今满朝文武两班,上下皇亲贵胄,除了卫大人这样犯言直谏的忠臣良相,还有谁敢在烟都面上说上半个不字,本宫因打听了到了那件东西在他手上,原本不想要去,只是此物是我与圣上定情私物,若是落在旁人手上,或是竟流落宫外民间,给人争相传阅付印出来,我的名声体面还要不要了,因此上也并无旁的办法,只得倚重卫大人为本宫分忧了……”
那卫无私原本给楼至迷得小鹿乱撞,如今听闻这位万千宠爱的皇后娘娘竟说出倚重二字,因忍不住心中乱跳起来,面上却是极恭敬庄重道:“卫无私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微臣的本份,也是微臣的福份,娘娘几时意欲发难烟都一众闺阁之臣,微臣自是娘娘马前之卒。”
楼至见状心中冷笑一声,口中却十分感念笑道:“果然本宫不曾看错了大人,如今既然与大人说妥此事,本宫心中大石落地,再无旁的俗务挂心了,如今时辰不早,难为大人夙兴夜寐为我探听此事,只是此番干系烟都首脑,本宫还要与圣上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因说着,伸手捉了桌上的盅子,往唇边呷了一口,卫无私见皇后娘娘此番端茶送客,虽然心中恋恋不舍,自己一届前朝外臣,却也并不敢十分滞留后宫之中,因躬身施礼,复又规劝楼至凡事不必挂心,若有效劳之处,卫无私甘为犬马等语,因依依不舍退了出去。
楼至打发了卫无私,因心中多少有些不耐烦起来,自己原本不是虚与委蛇心机暗藏之人,只是此番为了天之厉本体之事,少不得做些违心之举,却是万没想到自己待如姐妹的巫阳神女竟在背后勾结外贼淫辱自己,那男子身份又是什么来历,看来此事暂且不宜打草惊蛇,还是要先从那一对小宫女与小黄门身上入手方为妥当。
楼至想到想到此处,因扬声问道:“外面谁在当值?”但听得外间宫无后的声音道:“回禀娘娘,无后在此。”楼至因招呼他进来服侍,宫无后闻言打起帘子,躬身转过屏风,来在楼至的凤床之前,微微抬眼一瞧,但见皇后娘娘只穿了家常的水粉色寝衣,身上一色半新不旧的妆束更显慵懒妩媚。
宫无后一面偷眼观瞧一面笑道:“不知娘娘呼唤无后有何要事?”楼至见状点了点头,因招了招手教他前来,宫无后见状却是有些讶异,因往日里从不曾见了楼至这般私语的,这位皇后娘娘平日也常教导自己君子无事不可对人言的古训,不知何故今儿却是这般谨慎行事起来。
只是皇后见招,自己不得不去,因躬身上前,俯身在楼至唇边,但听得他低眉耳语几句,因不由得大吃一惊,只是宫无后久在烟都之中,人情世故上倒也了得,虽然不知楼至此举何意,却深知此事不应自己过问,因谨慎点头道:“娘娘吩咐的事情,奴才都记下了,只是不知可要什么招对么?”
楼至闻言冷笑道:“我深知此人性情,虽然是个金闺弱质,只要她咬紧银牙,无论烟都还是慎刑司,都别想教她吐出什么真东西来,只是本宫近日另有要事,着实不得空开发她,你暂且将她看管起来,别叫她寻了短见,也别让圣上知道此事,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自然想法子使她有所招对。”
宫无后见状,虽然不知那人如何得罪了楼至,只是此番见了皇后凤颜震怒,却是鲜少见闻的,只怕倒是动了真气,因又好言相劝了几句,楼至闻言,因知给宫无后看出了自己的怒意,因连忙收敛神色道:“我也并不曾恼了,不过是疑心她偷了我一样东西,如今她是圣上跟前的人,若是当面拿话问她,只怕却是在圣上眼前断了她的活路,你是个久在御前的孩子,自然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宫无后闻言点头道:“娘娘宅心仁厚,才不说与圣上知道,为的是给这位姑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无后都明白。”因说着垂手侍立,问楼至可否还有旁的吩咐。
楼至闻言蹙眉寻思了一回,因点头笑道:“是了,方才卫无私所说的那一对小鸳鸯倒也有些意思,你且去慎刑司内大班叫他们放人,一个小宫女与一个小黄门,宫女闺名小娥,你叫他们放了人出来,我立等这小娥姑娘回话的。”
宫无后闻言答应着去了,不多一时便带回一个娇小的少女来,楼至定睛观瞧之际,却见那少女虽然年纪幼小,却生得妍媚端庄,虽然漂亮,一望可知是个心无城府纯真活泼的女孩子。
楼至见了小娥的品貌,因心中却有些喜欢了,见她初次谒见凤颜,又是刚刚放出慎刑司内大班的,整个人都哆嗦成了一个,娇娇怯怯地躲在宫无后身后不敢十分上前。
楼至见状噗嗤一笑,因命无后携了那孩子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跟前笑道:“别怕,如今不过问你几句话,好孩子,你若说的周全详细,我自然有法子恩准你与你夫家对食成婚,在宫内做一对恩爱夫妻,来日若有一人放出宫去,另一人则可跟随而去,宫内并不拘束挽留的。”
那名唤小娥的宫女听闻此言,因心下一动,若是真如皇后娘娘所言,自己此番回禀的细致圆全,便能与那烟都之中的爱郎长相厮守一回,倒也是想不到的天上缘分,因抬眼仰视凤颜,正欲回禀之时,见了楼至这样的品貌,倒是惊艳地说不出话来。
楼至见那小宫女不说话,只怔怔地瞧着自己,却也有些好奇,因噗嗤一笑道:“问你又不说话,只管看着本宫做什么?”那小宫女兀自不知自己驾前失宜,因喃喃自语道:“怪到圣上一时半刻也离不得娘娘,原来竟是这般容貌人品,端的是神仙托生的罢……”
楼至听她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又不似捧又不似嘲,且喜她是个半大孩子,若是再大一点儿,只怕真要得罪人了,只是见她这样心无城府地赞美自己,又觉得好笑,却是震怒不得,谁知那宫无后在旁服侍着,见了这小宫女冲撞了凤颜,因拿出中宫黄门令的身份厉声喝道:“少混说!娘娘的金面岂是你这等贱婢可以品评的么?”
那名唤小娥的宫女原是初来乍到,选来没有几个月,虽然是指在楼至中宫闺阁之中走动的,却也不曾亲近楼至的玉体瞧上一回,楼至又是个极念旧的,女官之中除了巫阳神女与后无封之外,旁人一概不甚亲近,却也不曾注意过这个小宫女,因彼此并不熟悉模样儿性情的,如今那小宫女给宫无后厉声质问,心中一惊跪倒在地,因频频扣动螓首,祈求皇后娘娘宽恕。
作者有话要说:无邪仍在,不见天真TAT
、第二百四十二回
假夫妻因祸得福;真相破图穷匕见
楼至见状噗嗤一笑道:“看你;她能多大?就理会得这个,倒没得吓坏了这孩子的。”因说着;亲自站起身子下了凤床,将那小宫女搀扶起来笑道:“好孩子;别怕;听说你闺名唤作小娥?”
那小宫女原本给宫无后震慑一番,唬得魂飞天外,如今见了皇后娘娘这般和颜悦色与自己说话儿,因有些回转过来,娇娇怯怯点头回避道:“奴婢正是叫小娥……”
楼至闻言点头笑道:“小娥不怕,本宫今儿叫你来;原是问你几句没什么要紧的话;你只管放心说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听说你在烟都内卫之中还有个对食的小黄门?”
小娥闻言脸上一红,她今年原也不到十四岁,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时候,见自己的闺中私事给皇后娘娘说破了,倒也娇羞,因红着脸点了点头道:“他原跟我一同当差,日子久了,彼此厮混熟了的,因在宫里都没什么亲人,也没个盼头,就这般糊里糊涂的给他哄上了手,还求娘娘要责罚,就罚小娥一个,开恩放了那冤家吧。”
楼至唤了这小宫女前来对质,原本是要打听那巫阳女官的底细,如今见她这样多情,倒有些怜惜喜欢起来,因点头笑道:“好孩子,只要你回话说的细致圆全,本宫自然疼你,放你与你那对食出宫成亲也使得。”
小娥听闻此言,一对妙目之中倏忽生出许多神采,因狠命点头道:“娘娘待我们恩重如山,小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楼至见状心中暗笑,因点头道:“方才我听见卫无私大人说,你们远远瞧见的那女子,就是我身边的巫阳姑姑么?这样的大事可不敢乱说,如今当着本宫的面,你可敢这样招对?”
小娥闻言瞪大了眼睛点头道:“怎么不敢?我原是跟着巫阳姑姑身边学习办差的宫女,她的面目我却认得,服色也对,就是这位女官姑姑错不了的。”
楼至闻言心中已经有了眉目,因有点头笑道:“这话不错,当日原是我打发她过去办差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丢了一件东西,又听那卫无私大人回禀我说,你曾提起巫阳女官身边,还带了一个男子,只是不知是否是烟都的内相呢?”
那小娥闻言,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道:“那男子绝不是内相,声音也不对,况且我那冤家也瞧见了,并不是他们烟都内卫的人。”
楼至听闻此言,因心中一紧,口内却笑道:“后宫之中,想来不许没有净身的男子擅入的,怎么会不是烟都内卫呢,莫非是朝中大臣,皇亲贵胄不成?”
小娥闻言蹙起眉头寻思了一阵道:“不是臣子的服色,若说是皇亲倒有些相似的,那男子生得俊美无俦,真与咱们圣上不相上下呢。”
楼至闻言尚未答言,一旁宫无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