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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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
楼至闻言蹙眉道:“原来你们所说的乃是雷电之剑,只是日前你们兄弟二人办满月酒的时候不是曾经从战云仲王意琦行之处得了一只巨魔神,将其化为雷电之剑了么,此物我已经妥善收藏起来,那宫无后并不知道,如今怎么却说他身上也有雷电之气,莫不是这孩子曾经盗取了我的佩剑么,我往日冷眼旁观着,这孩子倒不是那样的人品。”
云朵闻言摇头道:“这却不尽然的,许是那雄的要现世了也未可知。”璎珞见母后神色越发疑惑,因从旁解说回禀道:“这天佛佩剑——雷电之剑,原分雌雄两股,因受日精月华,竟修成雌雄两只巨魔神,是天之佛的重要战力,如今那雌的就是当日意琦行归还咱们的那一只,雄的尚未现世。如今孩儿因给那宫无后抱着,却隐隐感知那巨魔神的雷霆功体,只怕此人短期之内,曾经与那巨魔神接触过也未可知。”
楼至听闻此言,因抱起两个孩子进了那昙花车中,伸手将铺盖下面得暗格一开,却见内中正是那一柄巨魔神所化的雷电之剑,却不曾有人动过的迹象,因蹙起眉头揣测道:“莫不是当真如同你们所言,另外一只巨魔神却在宫无后手中?”
璎珞闻言摇头道:“这也未必,孩儿在宫中时辰不短,对这位内相大人倒也颇有了解,若是他经手此事,以他对母后忠心,只怕早已将此事禀告母后知道,除非他与什么人接触过,而此人只怕就是巨魔神的现任主人也未可知。”
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宫无后进入中宫之前,曾经隶属烟都内卫,如今对那大宗师依旧执弟子之礼,又与圣上跟前的西宫弔影兄弟情深,只怕此事却在烟都身上也未可知。
因点点头道:“莫非另外一只巨魔神,竟是烟都所豢养的不成?”璎珞素来心思缜密,因点头道:“请母后细想一想,当日这位内相大人,可曾与战云界有何瓜葛么?”
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那宫无后当日因奉了蕴果谛魂的密诏,暗中混迹在战云王殿的婚筵之上保护自己,更仗剑处置了战云女王朝天骄,因点了点头道:“当日你们的父皇还不曾对我表明身份之时,曾经派遣宫无后尾随我至战云王殿之上,因我与那战云女王朝天骄起了争执,双方兵戎相见,这孩子因为我出头,不惜当场削藩推恩,将那战云女王斩首在王殿之上。”
云朵听闻此言点头道:“不想这个小黄门竟有如此胆色,若真有这个机缘,只怕当日那雄的巨魔神早已趁机被烟都之人所夺,是以此番孩儿亲就这宫无后,才会感应到他身上所带得雷电之力。”
楼至闻言蹙眉寻思了一阵,若是这宫无后不经意间沾染了雷电之力,断然不是与他师父盘桓所致,他与大宗师古陵逝烟不合,早已是皇城上下的不宣之秘,多半是与他师兄西宫弔影盘桓之际所沾染的,只怕烟都之中,如今竟是西宫掌管着巨魔神。
楼至想到此处,因蹙起眉头道:“如今就算咱们暗中忖度那巨魔神就在烟都手中,只是那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原是圣上的教养黄门,与他有过半师之份,你们父皇未必肯因为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处置他,再说此人狡黠聪颖,稍有风吹草动,便是打草惊蛇,依我看,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好,那巨魔神虽是我前世兵刃,如今早已隔世为人,追着要那劳什子什么意思呢。
我心中暗中忖度,他留着此物在手,多半是意欲震慑你们父皇,只因当今天子喜怒无常龙性难撄,大宗师不过是怕遭逢那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谋臣宿命,方才这样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如今咱们只需暗地里提防着他,若是有一日他当真发难对抗朝廷,我也自然有法子处置了他。”
璎珞闻言,因有些欲言又止的,云朵个性直爽,因有些按捺不住道:“若是目下没有紧急差事倒也使得,只是如今我们父王天之厉不是身陷母后罪身法相之中么,难道母后竟不以此事为虑,不打算放这位父王出来?”
楼至听闻此言大惊道:“此事又与你们父王什么相干,莫不是关窍竟在巨魔神身上?”云朵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原本我与璎珞商议参详过几个法子救出父王,只是都不妥当,今儿可巧沾染了这位宫无后内相大人身上的雷电之气,因心中一动福至心灵,倒想出一个办法来。”
璎珞闻言点了点头接言道:“天佛法器雌雄双剑,若能同时划开,可破天地万物,加诸罪身法相之上,自然也能破去迷障,救出天之厉的躯体,又能不伤母后元气的,想来非要这两间法宝不可了。”
楼至听闻这段公案,因心中一动,眼见旁的化解之法遥遥无期,如今既然巨魔神现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天之厉的生机,这位夫君前世今生为自己默默付出,此番既然有了渺茫音讯,也必要一试,不管成败得失,心中方能平安喜乐。
想到此处,因心中打定主意道:“既然此物能救你们父王,便是有一丝希望,我也是定然要就的,只是不知如何从烟都手中取得那巨魔神呢?你们既然握有前世记忆,自然知道召唤之法。”
云朵闻言点了点头道:“母后如今所持的这把雌剑,便是最能召唤雄剑之物,只是两剑之间必要相隔不远,方能遥相呼应,只要母后能够佩戴雌剑直捣黄龙,进入烟都机要中枢之内,那巨魔神关押之所,孩儿自有办法降服那畜生的。”
、第二百三十九回
惜玉瓶投鼠忌器;露闺意驱虎吞狼
楼至听闻此言却是有些为难起来;心中因合计着若是自己仗剑闯入烟都中枢冷窗功名之地,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大宗师当日因为冲撞了自己;给蕴果谛魂送入慎刑司内大班中受了些摧折;事后虽然得蒙恩旨放了出来;却见丈夫蕴果谛魂面上虽然不曾表露,心下却是有些怜惜他的。
那古陵逝烟原是龙翔潜邸时就随身服侍的奴才;与蕴果谛魂亲近之处并不亚于他的父皇母后;如今自己无缘无故当着内宫上下给他没脸;丈夫虽然不至于因为此事与自己恼了;倒也是寒了他的一片情意,看来此番探查,还需师出有名方才便宜。
楼至想到此处,因对两个孩子点头笑道:“这是虽然难办,倒也没什么可惧之处,如今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你们两个小的不必担心,到时自然有你们立功之处。”因说着,扬声呼唤外间服侍之人。
却见依旧是宫无后打起帘子进入内间来躬身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楼至闻言笑道:“两位小亲王睡熟了,你先将他们安顿在偏殿里,再去慎刑司内大班一趟,传唤班头卫无私前来见我,就说我立等他回话。”
宫无后闻言奉旨去了。不出片刻,因将那卫无私带来闺阁之外侯旨。楼至见了,因教他单独在外等候,宫无后自去殿外服侍便可。
因起身换了一身水粉色的家常寝衣,在妆奁之中捡了一对红宝石的耳坠子带了,除了眉心妆点的水钻,复又露出那一颗晶莹嫣红的朱砂来。因紧走几步来在帘外笑道:“卫班头近日偏劳了,快请进来罢。”
那卫无私如今给楼至收服的服服帖帖兢兢业业的,如何敢不领旨,因说声失礼躬身而入,却也不敢直视凤颜,却听得楼至噗嗤一笑道:“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卫大人为什么如此见外呢?”
卫无私听闻楼至此番温颜软语,与初次相见之时别有风情,况且他又是个绝色美人,因有些心猿意马隐忍不住,虽然依旧胆怯,少不得偷眼观瞧一回,但见这位中宫皇后竟然穿着家常寝衣,水粉的颜色越加衬得肌肤胜雪发髻如云,说不出的成熟妩媚。
那卫班头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只因为人冷峻苛刻,朝中颇有酷吏之名,是以皇亲贵胄文武两班之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听闻他这样的风评,都不愿意与他攀亲家,怕他欺辱虐待自家闺女,因此过了适婚年纪,却也还不曾说下一房媳妇,偏生这卫无私倒是自视甚高,见旁人不来提亲,不知是自己顽固迂腐不招人待见,还道是旁人凡夫俗子的不敢前来攀扯高枝,自己平日里却也看不上眼一般的庸脂俗粉,是以这婚姻大事倒给两头耽搁了。
只是如今见了这位温柔软款娇艳欲滴的皇后娘娘,当真是失魂落魄一般,当日凤颜震怒之际,却也是冷若冰霜艳若桃李,别有一番风情在心,如今两次见面,竟是十分抬举自己办案才能,大有依靠倚重之意,心中便当他是个慧眼识珠的风尘知己,虽然深知当今圣上的心爱之人觊觎不得,那份仰慕敬重之意却是不能稍减。
因每日即便见不着,也要绕道往这中宫之外走上几遭,难得今儿皇后娘娘竟然主动召见,宫无后前来慎刑司传旨之时,这卫无私遂喜得抓耳挠腮,先在衙门里头净脸梳头,整顿衣冠,一时之间准备妥当了,方才跟随着宫无后前来复旨。
如今见了皇后娘娘这般温柔态度,又见他是家常装束,心中暗道这般是将他当做了自家人看待,方才不装神弄鬼的,因大着胆子往金面上一瞧,但见楼至白皙娇嫩的芙蓉玉面,眉心却不曾镶嵌往日那一枚水钻,竟是原先就有的一颗朱砂痣,兀自闪耀眉目之间,更衬得楼至肌肤胜雪,两颗白皙的耳珠之上戴着红宝石的耳坠子,越发妍媚娇俏,一眼看去,却如同闺中待字的少女一般面嫩。
卫无私见了楼至这样的容貌人品,因一时看住了,有些回神不得,楼至见状,因心中暗笑,面上却做出一番怨怼的娇嗔之色,低低的声音道:“卫大人越礼了……”
卫无私见楼至瞧见自己偷窥凤颜,虽然出言训斥,面上又有些娇嗔之色,因心中登时不知怎的乱跳起来,一面压抑住绮念,一面收敛神色躬身道:“娘娘貌若天女,微臣一时懵懂,因冲撞了凤颜,还请娘娘宽恕驾前失宜之罪。”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大人严重了,我与圣上虽然是夫妻名份,说到底亦是君臣关系,就好比大人在朝中身为股肱之臣,自然也受圣上倚重,说来咱们要说是同僚也使得,是以大人不必过于拘束,本宫也不过是与你玩笑一回罢了。”
卫无私听闻楼至一番温言,心中登时柔情蜜意起来,倒也未敢过于露骨,因强行压抑住心头狂喜道:“娘娘如此抬举,微臣惶恐不能自持。”
楼至见他此番给自己收服的妥当了,见时机已至,因故意秀眉微蹙,就着端坐在炕沿儿上的姿势,伸出一只雕花玉腕拖了欲渡香腮,枉然凝眉道:“别说是大人了,如今本宫才是惶恐的很呢。”
那卫无私虽然是在底下躬身侍立着,这样姿势却是微微抬眼就能瞧见楼至的花容月貌,见他眉间似蹙非蹙,更有一段惹人怜爱的态度,因心中怜香惜玉之意大盛,连忙往前蹭了两步,却也不敢十分亲近楼至玉体,因指天发誓道:“娘娘有什么难办的差事,只交给我卫无私去办就很妥当,虽然娘娘身边的几位女官与内相都是难得的,只是正经差事,还需要正经之人绸缪策划方为妥当,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娘娘过于倚重烟都之人,只怕汗青无亲,来日落下后宫勾结宦官的名声却不妥当。”
楼至听闻此言,因心中颇笑他迂腐不会说话,却又字里行间透露着对自己的关切爱慕之意,因想着一物降一物,这卫无私虽然是个道学呆子,到底是邪不胜正,天下之事逃不出一个理字去,旁人才怕他,如今自己要与烟都相斗,只怕还要多多倚重此人之力。
想到此处,因蹙起眉头道:“我久居深宫,能有什么正经差事呢,左不过就是前儿我劳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