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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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说着将那昙花车内间的牙床铺盖掀起,内中却是一个暗格,看样子可以供一人藏身之用。楼至见状倒唬了一跳道:“原来还有此等奇技淫巧的机关。”
贪秽闻言笑道:“这不值什么。”因在内中扭转了一个消息埋伏,却见那藏身之处倏忽开放,人便可以从内中脱身到了内室。楼至见状方知其意,原来此物却是王迹的后招,因担心自己两人幽会之际给蕴果谛魂撞见,便可以藏身床板之下,再从车底脱身。
这皇后闺阁只有内外两间,内间原是楼至与蕴果谛魂夫妇起居之所,旁人无诏不能入内,若是蕴果谛魂来在车中,王迹便从此处抽身,再跳窗逃走,自然万无一失。
楼至闻言没奈何道:“他也太淘气了些,只是此物却也没甚用处,我们从不在我房里见面的。”说到此处因知识闺阁私语,原不该说与小叔知道,连忙打住话头,一面问道:“你今儿来是为什么呢?”
贪秽闻言点头笑道:“有几件事要启禀王后,因平日都是有剑布衣传话的,谁知他竟不知哪里去了,如今大婚之期将近,琉璃照宫中将他一番好找,却是踪迹不见,我哥哥好不心焦,为了此事,最近才不得空儿来见你。”
楼至闻言心下一惊,只因前日听闻剑布衣表白一番,自己情急之下掴了他一个耳光,谁知他竟尴尬去了,如今自己深陷中宫,又临盆在即找不到他,又怕蕴果与王迹知道此事意欲迁怒,因蹙起眉头忧虑起来。
贪秽见状道:“只是如今,琉璃照之中倒也没甚心思寻访他的下落,只因祸不单行,谁知咎殃也病倒了。”楼至闻言惊疑道:“这是怎么说?”
贪秽点头道:“前儿我从他门前路过,听闻他似是梦呓一般自言自语起来,便知有些不妥,因推门进去想要问个究竟,谁知见了那骇人景象,倒把我唬了一跳,咎殃似是给人生魂入体的模样,口齿缠绵说什么不要的,最奇之处,他一头冰蓝色的长发竟不知怎的变得血色模样,十分凄美红艳。”
楼至听闻此言,倒与自己那日经历相似,惊醒之际,也见身下竟有几缕红发,因问道:“后来怎么样,叫你哥哥看过吗?”贪秽闻言点头道:“看过的,王兄因修为了麒麟功体,原比我们高出一等,因将自家功体渡入咎殃心脉,将他心魔镇住,咎殃此番已经恢复常态,只是撕扯之际留下几缕断发,却依旧是嫣红模样,不曾回复冰蓝之色,王兄触及之际,只觉内中隐有一股宏大佛气,因命我带在身上,一面在江湖上寻访剑布衣,他原是佛门,一问便知。”
楼至闻言心中一动,因试探问道:“如今那嫣红发丝可带在身上?”咎殃闻言点头道:“带着的。”因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方锦帕,小心翼翼延展手中,取了那一缕嫣红发丝递在楼至手中。
楼至见状不由大吃一惊,却见那嫣红的长发竟与当日自己梦醒时分在身下发现的东西一般无二,运起元功一探,果然内中竟有一丝杀伐极重的佛气蕴含,因心中却不知是何道理,这件事情又不好对咎殃和盘托出的,因只得收了发丝归还于他。
因口中支吾道:“这件事情却是蹊跷的很,既然你们厉族之中事务颇多,近几日就不劳烦你家王兄来瞧我了,你看我这身子,说话就要诞育的,只怕也不耐烦招待他,不如一切等尘埃落定再做计议。”
贪秽闻言点头道:“我王兄也是这个意思,还要叫我传话一句,说是近日因王后就要诞育两位小亲王,必有万国来朝之事,他因故不能前来道贺了。”
楼至听闻此言,因心中一阵酸楚,自己的孩儿两度被册封为敌国的世子,王迹恁般英雄了得的男儿,心中如何真能服气,虽然身领战云王的头衔,却也必然将息不得,不肯前来朝贺,倒也在自己意料之中,因勉强按下心中凄然之意笑道:“既然他国事繁重,不来瞧我也没什么,你回去就说我知道了。”
贪秽见楼至虽然装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实则蹙起眉头,因心中暗暗赞叹王兄一片痴心不曾错付,倒也不曾点破,因笑道:“小弟理会得,还有一件事,王后此番诞育世子,既然是我厉族王嗣,战云界自然需要备得一番表礼,只是这件东西断然不好以皇极殿的名义送出,可巧前日九千胜大人来战云做客,曾经说起意欲朝贺两位亲王,我王兄便趁势将东西转托他护送前来,倒是娘娘务必记着,只要是绮罗生送来的东西,只管劝说那蕴果谛魂收着无妨。”
楼至闻言,却不知王迹此番是何打算,寻思一番,左不过是些男婴所需之物,无非长命锁寄名符罢了,他因不能亲见孩儿,因转托他人送来东西,却也无可厚非,想到此处,因答应道:“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回去也问你家王兄好吧。”
贪秽闻言笑道:“时辰不早,我也该告辞了,还请皇嫂保重凤体,平平安安诞下厉族王嗣,便是我战云一国的大恩人。”因说着伏地磕了一个头,倒把楼至唬了一跳,连忙将他搀扶起来道:“这可不敢当。”
贪秽闻言摇头笑道:“王后为我王兄付出良多,厉族都是看在眼内的,如今你既然承认皇极殿册封下嫁给了王兄,我厉族自然一体同心,共奉王后为主。”
楼至闻言心中十分感念,因又嘱咐贪秽回去好生照顾咎殃,若有了剑布衣的消息,也要想办法将此事传递进来,贪秽躬身答应了几个是字,因见外面无人,兀自去了。
楼至因俯身收拾了翻开的铺盖,只觉身子有些酸软,便顺势在昙花车里合衣躺了,因一面寻思方才贪秽言下之意,最奇之事乃在咎殃的症候之上,怎么好端端的竟似给人生魂附体,又生出那一头嫣红的长发,却与自己梦境之中有些温和,床笫之间遗留之物,又为何竟与咎殃的断发无论颜色长短都十分相似。
楼至想到此处,倏忽想起初嫁蕴果之时,自己因记忆逐渐回溯之间,曾经恍惚梦见修罗功体的事,只是近年来病体日趋稳定下来,倒是再也不曾发作,到底这修罗功体竟是自己的一个症候,又或是经历锻炼琢磨而出的一部武学,却是说不清楚,看来此事须得询问蕴果谛魂方知端的,只是两人方才厘清了前尘往事,重归于好,自己又即将临盆之际,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拿这话问他,怕是不太妥当,原也不是夫妇相处之道,看来此事只得迂回打听。
楼至思及此处,因感叹渡如何早已不在人世,若有她在身边陪伴自己,这些前尘往事自然迎刃而解,想到此处倏忽想起一个人来,因心中打定注意,意欲从他身上探听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与咎殃的关系0 0。。。
、第二百十六回
圣魔子血肉长城,避尘珠起死回生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却说时光荏苒;一时间已经到了楼至临盆之际;这几日楼至因感觉腹中胎动剧烈,便知已到瓜熟蒂落之时,因与蕴果谛魂商议;将质辛暂且迁回东宫居住,等自己忙完了这一胎再好好补偿他。
质辛虽然心中有些吃味,怎奈事关两个弟弟的安危;也只得隐忍醋意;先让母亲诞育了两位小亲王为要;自己规规矩矩搬回东宫之中,每日只与缎君衡、十九郎为伴。
到了临盆预期的几日,宫里宫外一众宫娥彩女太监黄门,竟是整夜不睡轮流看顾,蕴果谛魂更是几日没有合眼,日夜守护在娇妻身旁。
楼至此时身段早已熟透,加之他柳腰纤细玉骨玲珑,这几日欲要挪动几步都嫌困难,只得镇日赖在凤床之上,幸而有丈夫陪伴,倒也不觉得百无聊赖,只是心疼蕴果,见他眼睛都熬红了。
因伸手抚上他眼角之处笑道:“以前又不是没生过,这是何苦来呢,依我说,你们竟如同往常一样,该念书念书,该上朝上朝,镇日在此处伴着,倒叫我心里不安。”
蕴果谛魂闻言安慰他道:“这有什么要紧呢,便是去了,也是一句话听不进去,没得惹一场闲气,倒叫官员人人自危,还不如在你房里守着。”
夫妻两个说话之间,但听得楼至哎哟了一声,身下却是花浆迸射,浸透席下三层,蕴果谛魂已不是初为人父,便知妻子羊水破了,因连忙传召太医院众人进来伺候。
太医院判诊脉之后,启禀蕴果时辰已至,论理圣驾需要回避,蕴果执意不从,定要守护在楼至身边,楼至此时阵痛已至,早已疼得香汗淋漓,因挣扎着笑道:“这里血光之地,仔细冲撞了你,还是去外边等吧,我心里明白,不会有事的。”
蕴果谛魂闻言虽然放心不下,怎奈自古常理如此,男子不得冲撞血光之地,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书中暗表,这一胎实为凶险,只因楼至几乎同一天与蕴果谛魂和王迹交合,中间相差不过几个时辰,给他二人龙精灌入之后,分别坐胎腹中,却呈那圣魔之气互冲之势,虽然皆在花宫之中孕育,只因圣魔不能相容,竟自中间生出一道肉膜屏障,时辰一到,圣魔双子争相而出,竟隔着那血肉长城冲撞起来,倒把楼至折磨得死去活来。
楼至虽然要强,怎奈血肉之躯难以承受圣魔之力,加之房中血光大盛,自己灵台泯灭,竟无法唤醒腹中双子的神识,他二人虽是佛门子弟,此番出落得**凡胎,因一时无法适应,也难自主肉身,顺产而出,是以楼至竟成难产之症。
楼至恍惚之中,只觉腹中剧痛,虽然唯恐蕴果谛魂在外听得担心,怎奈着实压抑不住,口中哀鸣之声缠绵而出,蕴果谛魂在外听了,顿觉心如刀绞一般。
如此这般,直闹了几个时辰,已是平明时分,楼至早已香汗淋漓脱水严重,原本昏死过去几次,只因顾念腹中孩儿,不肯服输,咬紧银牙守住一丝神识,不断下意识地扭动纤腰用力生产,只是腹中圣魔双子不肯想让,纷纷争食楼至的元功,一面意欲争先而出,怎奈两人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轩轾。
内中太医院判不明就里,眼看见红了,因出离内间来在蕴果驾前伏地请罪道:“罪臣无能,启奏圣意,皇后与小亲王,只得二者留其一也。”
蕴果谛魂闻言双眼血红,因喝了一声“好奴才!”,伸手一掴在那太医院判面上,谁知他急火攻心下手没有分寸,竟将那太医的人头打了出去,尸身兀自保持着伏地跪拜的姿势,底下一众宫娥彩女太监黄门见了,不由唬得魂飞天外,连忙伏地请罪,不敢随意动弹。
蕴果焦急之际,但听得内中楼至微弱的声音唤他,因也顾不得许多,卷帘而入,却见楼至睡在凤床之上,桃腮之上失了血色,一望却似水晶琉璃雕成的一般,因心中剧痛,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勉强笑道:“别怕,都是这样的,我叫他们务必回护你周全。”
楼至闻言秀眉微蹙,勉强一丝梨涡浅笑道:“我自己的身子,你不必瞒我,方才我都听见了,夫妻十几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如今只要求你一件事,你可能应我?”
蕴果谛魂闻言早已心如刀绞,心中便知他所求何事,因点头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却见楼至原本娇花无力之态,听闻此言倏忽瞳孔放大,竟咬紧银牙狠命向上一挣,扯住蕴果谛魂的袖子道:“我一定要为你诞下子嗣,若是你敢伤害我的孩儿,我此生不再见你,绝不与你干休!”
楼至说了这句话,已是耗尽毕生力气,加之他原本饱受折磨失血过多,因双眼一翻晕厥过去。蕴果见状连忙当机立断道:“将娘娘腹中胎儿绞碎取出,若是保不住皇后,外面那无头尸身便是尔等下场!”
底下跪着的一众太医却是面面相觑,虽然口称遵旨,却是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