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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霹雳]恨不相逢-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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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此番见面,但观楼至面色红润体态矫健,似是十分健康的足月之相,只是不知他此番意欲何为,只得伸手在他皓腕上一按,沉吟片刻道:“娘娘这一胎十分稳健,并无不妥,只须安心养胎,月份已足,自然瓜熟蒂落。”楼至闻言点头笑道:“先生何故为我宽心,我知这一胎很有些不稳,只是圣上连日来夫妻情深十分纠缠,太医院只顺着他的意思,便说我的胎象健康足月,我又不好对他提起身子不爽快,唯恐他多心我不愿伴驾,如今先生因缘际会之下习得千金圣手的名号,只怕忠言直谏,圣上或可采信,我既然保胎成功,来日平安诞下双子,都是先生功劳,如此一来我在后宫地位稳固,若要在前朝为你家王上周旋,也就便宜多了。”说罢反扣皓腕,竟在最光阴手上一按,对他点了点头。
最光阴何等聪明之人,早已明白楼至意欲借助自己诊脉之际顺水推舟做出避宠之事,虽然尚不明白个中因由,只是听他言下之意,自己既然有求于他,此番倒是条件交换的大好机会,因点头道:“娘娘这一胎实须小心静养方为权宜,只是中宫为了伴驾事宜每每夙兴夜寐,又不好对圣上提起此事惹动龙颜堪忧,少不得外臣说句话,好教圣上怜惜娘娘,将息几个月养胎待产要紧。”楼至听他此言上道,因点头笑道:“承蒙先生仗义执言,来日前朝有何吩咐,楼至韦驮自当奉教。”两人商议已毕,却听得外间一人笑道:“你二人再到不了一处,如今却在商议什么勾当,还不从实招来!”此言一出,倒把楼至二人唬了一跳,因回身细看时,原是剑布衣推门进来,楼至见状没好气道:“真真还是在佛乡的脾气,如今宫里比不得外头,你都改了罢,何苦自己找不自在。”剑布衣闻言嘻嘻一笑,也不答言,只挨着最光阴坐了笑道:“你来作什么?也不先教人传话进来,我在师兄的家庙里做了一场好事,正要回来歇中觉的,却听见我师兄与陌生男子在我房里谈讲,倒把我唬了一跳呢。”说罢回身笑看了楼至两眼,眨了眨眼睛。
未等楼至发作,那最光阴笑道:“今日前来鸿胪寺见驾,恰逢娘娘来此接圣上下了衙门,因是故人,倒拨冗厮见了一番,又听闻尊驾在此侍奉娘娘安胎,所以求了中宫安排你我一见,谁知你竟不在房中,是以我二人在此相候,期间无事为中宫请得一脉……”说道此处,因不知楼至的意思如何,便拿眼光偷瞧了他一眼。楼至见了最光阴眼色因笑道:“暂且不妨,只是还需静养为宜,如今我想此事上还是小心谨慎些也是好的,不如对你师兄说明了,我竟带了你与质辛往家庙里住几天,静静心也好,二来也是为两位小亲王祈福,祝祷顺产之意。”
剑布衣听闻楼至原本已经安排妥当轮流侍寝以保腹中胎儿一事,却忽然反悔,竟意欲躲进天佛原乡避宠,心中虽然诧异,只是自己与那最光阴虽然同殿称臣,到底非我族类,不知他与楼至相交深浅,此番倒不宜点破,少不得耐着性子等到与楼至单独相处之际,再细细地问明白了方为上策,因笑道:“难为你不远千里的前来瞧我,只是如今不知你朝中可有公干,是否急着回朝呢?”
最光阴闻言,把眼睛瞟了楼至两眼,却听他笑道:“难为你来一趟,怎好就走呢,可巧你世侄在我家里当差,如今我与师弟要打点前往家庙的事宜,先生何不趁此机会与无后那孩子见上一面,一叙旧情呢?”最光阴听闻宫无后在此,倒是十分挂心道:“当日一面之缘,未及深谈,外臣正要敢问贤契将来打算如何,既然娘娘尚有要事与大师商议,外臣暂且去寻无后,娘娘有何吩咐之时,只管传唤外臣无妨。”说罢起身对楼至躬身一礼,又向剑布衣拱了拱手,回身退出了客房。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最光阴帮了大忙~

、第百六十七回

剑布衣心生疑窦;地藏王语带双关
剑布衣等到目送那最光阴走远了,方回顾着楼至也不说话,只以目光详询,眉目之中却有几分落寞之意,楼至见状心下一紧,连忙口中安抚道,“好兄弟;你知我有些苦衷;此事却也不好全然对你说,太医院那儿原做不得手脚;都是你师兄的人,若是做的不机密,倒伤了我们夫妻二人的情份,如今恰逢最光阴先生进京述职,又因我当日在战云王殿之中,与那九千胜大人有几分交情,此番倒是专程为我身怀龙裔一事道贺而来,只因他有件为难的事,烦我在前朝为他家主说句话,我想着他既然号称千金一科的圣手,自然颇具权威,若是借他诊脉之事,能助我前去天佛原乡避宠待产,岂不是两全之策,倒也省得屡次受辱,全我清白,此事因来的倏忽,并不曾得空与你商议,你可别见怪才好。”
剑布衣闻言,虽然心中有些怪他擅作主张,只是自己并非当事之人,自然无法全然体会他的苦衷,想来身兼两国皇后,一日身事二夫,却是旁人难以想见的奇耻大辱,他为了子嗣自然可以将息,只是此番却能得番邦外臣襄助,自是希望脱出困境,却也怪他不得,因笑道:“你我是什么交情,何苦说这些话倒显得生份了,你这主意不错,只是若我说与你那冤家,恐怕他心中又要空落一阵了。”楼至闻言有些黯然道:“此番虽然不必他日日进宫为我保胎,只是我一旦身领战云王后之衔,却也理应尽些本份,若是他想来瞧我,天佛原乡岂不比此处来的便宜,也好叫你不必领罪你家王上,岂非两全?”
剑布衣见此番楼至对待王迹态度,虽然有望借助最光阴一面之词避宠家庙,却不曾十分排斥王迹前来探望,心中也有些疑惑,只是他如何得知楼至夜探蕴果梦境,不过心中胡乱猜测一阵,却难定论,只得点头道:“你若能如此待他,倒是他的造化了,如今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此时只怕那最光阴已经将你的脉案回禀了你夫家,是否趁此由头,索性就往家庙里小住几日呢?”楼至点头道:“方才我已经暗暗嘱咐了最光阴先生,此番只需静等他下朝回来瞧我,等我缓缓对他说了再议。”因抬头瞧了一眼墙上的自鸣钟,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回复皇后闺阁之中安静等待蕴果谛魂下朝回来。
却说楼至回转闺阁之中,心中竟有些莫名惶恐起来,只怕自己一时难以把持,却要当面质问蕴果梦中之事,只是此事一旦说破,无论当日情形如何,夫妻两人之间势必存了一份隔阂在心里,终难再如今日这般琴瑟和谐,楼至此时回想当日剑布衣微露猜测之时,自己是何等深信丈夫绝不会亲手毁去自己一生幸福,怎知如今探得这段不堪过往之事,却是方寸大乱,方才与蕴果谛魂并坐龙椅之上,他将自己的手拢在袖中之时,心中竟有几分排斥他此番亲近行状,若是留在后宫之中每夜承恩,势必露出不耐烦的迹象,看来自己此次别居家庙,却是势在必行了。
楼至一旦打定主意,心中倒想起蕴果谛魂往日诸多好处来,临别之际却又诸多不舍,两样情愫纠缠五内,却是十分煎熬,身不由己站起身子,在房内来回踱步,只觉等待时刻如此漫长,端的煎熬身心。楼至正在闲愁之际,却听得外间门棂响动,正是蕴果谛魂卷帘而入,面上果然颇有担忧神色,一把将楼至搂在怀中关切道:“你连日来身子不痛快,怎么不对我说呢。”楼至原本打定主意与他说起避宠家庙之事,如今见丈夫此番关切神情,心中却软了几分,话到嘴边,却逡巡不言,眼圈儿一红,倚在蕴果怀中没了动静。
蕴果见状越发怜惜,因将楼至抱在怀中端坐凤床之上,一面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肚子道:“你每次承恩这般辛苦,怎的隐忍如斯夜不能寐,你我夫妻又不是外人,既有这样的事,更该与我商议才是,我也是个没出息的,略见了自家妻房就把持不住起来,倒连累了你为我受此折磨。我深知自己往日是个多心之人,才教你不肯对我实言相告,却自己受尽委屈。那起子太医院的奴才自然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为了讨我的好,便不管你母子三人的死活了,端的杀才。”
楼至见蕴果谛魂为了自己这一胎安稳之事倒动了真气,也顾不得与他生份起来,因柔声劝道:“那最光阴先生原是千金圣手,断得好脉息,方能将此危急察觉于秋毫之末,太医院虽然也是好的,只是往日里你又不立后宫的,如今我刚刚进来,想是一时没有这一科的专长也未可知,当日无后也懂些请脉的手段,倒还将我的月份算错了,可见双子心脉含混,要断的清楚哪有那么容易呢,你且暂息雷霆之怒,左右如今未曾出事,倒犯不着为了我再造罪业,且宽了他们这一回吧。”
蕴果谛魂见妻子温颜软语规劝自己,心中更为怜惜道:“白摧折了你一番,却如此识大体,实属难得的了,别怕,往后你我共寝之时,我必然克己复礼,直等到你平安产下双子,绝不再行非礼。”说着将楼至紧紧搂在怀中,心中着实担心他们母子三人的安危。
楼至此时给他温言安抚得有些心动,竟欲与他说破此事,将当日昙花丛中故事问个清楚明白,只是话道唇边,竟觉千钧之重,实不能言,将息了一阵,到底滚下泪来。蕴果谛魂见妻子无故流泪,倒有些自乱阵脚道:“想是我往日纠缠得紧了,叫你受了委屈,且宽我这一遭,你们母子我必珍而重之,再不教你受一点委屈。”楼至闻言摇头道:“你说到哪儿去了,我若事先知道此事,又怎会允你百般花样,我是心中埋怨自己一味贪欢,耽搁了孩儿,此番且喜无事,若是有半点差错,我何如对得起腹中双子……只是此番得了脉案,我倒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议。”
蕴果谛魂闻言点头道:“你且说来无妨,无论何事我必依你。”楼至伸手展了展腮边泪痕,深看了蕴果两眼道:“我如今孕中体质敏感,况且你我夫妻二人情深意重,若是同居同坐,同息同止,只怕一旦惹动相思又要生事,常言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虽是句粗话,细想起来却也有理,如今离我临盆之际尚有半年光景,谁能担保你我都能克己复礼呢,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前往家庙之中小住几个月,一来平息你我两人心中情潮,二来也算是为了腹中的两位小亲王祈福祝祷顺产,你说好不好呢?”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却是低眉寻思了一阵,再一抬眼之际,却是满目焦灼地看向楼至,眼神之中含混了些许难以言喻的情愫,因缓缓说道:“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么……”楼至闻言心下一紧,便知自己心中猜测成真,只是不知蕴果谛魂如何探听自己已经知晓他当日行径,此时却是难以做下定论,竟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不出话来。
两人相对无言了半晌,蕴果谛魂方笑道:“我在你眼中当真如此不堪?”楼至闻言却是一惊,下意识摇头道:“我原不信……只是……”蕴果见状轻笑一声道:“我原有些急躁,只因在意你的缘故,并非刻意轻薄,更非登徒浪子,只是不知如何将你留在身边,你往日只道我是个深可托付的良人,殊不知人无完人,只是我言行轻浮,皆因爱重卿的缘故……”楼至听闻此言,方知蕴果所指乃是两人频繁燕好之事,只是方才见他眉目之间亦有委屈之意,却不知他心中是否有所警觉,只是如今不曾说破,自己也只好接住话头,因勉强笑道:“你的心意我岂会不知,若是单纯作践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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