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贼,还我身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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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顾言之一脸兴奋地回到客房里,又看见了那个影子。
根据这么些日子的观察,顾言之几乎已经肯定了那个人就是陈谦君的哥哥。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陈谦君,他暂时也还不知道要如何讲这个消息告诉对方。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承认他的真实身份。
还有一点就是他一直知道陈谦君在寻找自己的哥哥,这么一找就找了十二年。想想顾言之还觉得心里有些发酸。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兄弟感情了,陈谦君不会是恋兄吧?他其实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哥哥才对吧?
想是这么想,可是看着对方明显是要引自己过去的样子,顾言之没有多犹豫就跟着去了。
转了几圈,两个人一起到了一个假山里面。
顾言之凑近了才看清楚那人这次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让自己的脸不容易被认出来。
“好在你这一次没有再带着别人的皮,你说这到底是你自己的脸,就算你不中意也没必要用别人的脸啊。陈谦君长得这么帅,你作为他哥哥应该不丑的吧?”
顾言之话音刚落,就被对方掐住了脖子:“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顾言之被掐得整张脸都泛红了,却只是用手轻轻指了下对方的手,表示这样一直掐着脖子,他可说不出来话。
“我有脑子啊,随便想了想就知道了。你一直戴着面具,说明你不想让别人认出来;以你的武功在一个月之前明明有机会杀了陈谦君却没有动手;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发现你偶尔不经意用的武功套路跟陈谦君的非常像。”陈谦君在伪装成顾言之的时候也努力掩盖自己的武功套路,可是有时候习惯是无法抗拒的,所以他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招数让顾言之确定了这一点。
“他明明应该武功全失,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武功就回来了,可是从他的身法来看应该也没有完全恢复。”顾言之说着又突然问:“哥你为嘛不回去?”
“让他武功全失是为了他好。”
“这么说你承认你真的是他哥哥了?”
“回答我。”
“哥~”
“别叫我哥。”
“哥,我是你弟媳。”
“……”
对方静了一下。顾言之的神情已经完全确定了他的身份,此刻再隐藏便没有了意义。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跟陈谦君有七成相似的脸。
顾言之立刻笑眯眯地道:“哥你以后可不可以天天来找我啊?你跟你弟弟长得真像,他不在这几天我也能望梅止渴呀。”陈谦君不再,他就觉得发疯一样地想。
“……”陈羡君想了想嘱咐道:“你不能告诉他。”
陈羡君原本是执行了六扇门的秘密任务,但是却因为发现了六扇门跟东厂之间的暗中牵扯,被他们抹杀。后来是朱鼐铉发现了他并且把他救了起来。但是因为这样,他已经不能再回去了,否则那些人一定会以渎职欺君的罪名杀了他,以及他的亲眷。
“这件事你不告诉陈谦君是因为怕他为你报仇?”
“我怕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哦,那当初你混入魔教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顾言之试探着问。
“我已经知道你就是教主。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还没来得及混进去就已经被人抹杀了。”
顾言之这才满意地点头。
“有的人是杀不尽的。你杀了一个还会出来一个。如此天下便再没有太平。”
“这件事情你跟你主子说去。他不是要造反吗?”
“谁说的?他……”陈羡君话还没有说完就捂住了顾言之的嘴,示意有人来了。等人走远了,他飞快说了句:“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
“……”风一般的男子,你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顾言之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了出去。
顾言之知道陈羡君是什么意思。那些相互勾结的人太多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他们并没有要颠覆王朝的意思,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搜刮民脂民膏。可是偏偏朝廷要继续运作下去又少不了这些人,一旦这些人真的被杀尽,那么整个朝廷或许就会瘫痪,到时候将出现的弊病比现在要可怕严重得多。
果然不愧是两兄弟,什么都先想着天下苍生。
陈谦君去京城一去就是一个月,这都快要过年了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顾言之终于忍不住给教中人发了信号。他用的信号非常简单,不过是一些特制的香料,一般人或许还闻不出来,只有教中训练的鸟会发现。如今已经是深冬,天寒地冻鲜少有鸟出现,是以之前他一直没有发信号,因为害怕被人发现。可是现在他总觉得事情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
朱鼐铉刚走进他的房间就笑着问:“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顾言之说:“这种香料非常清淡,一般人可是闻不出来的,难道你有狗鼻子?”
朱鼐铉笑了笑说:“我原是给你送衣裳来的,怎么来了还要被你数落。”
说着果然拿出一套华服,正是当日跟王妃一起做的。因为天冷,还特意在里面做了一个夹层以保暖。
顾言之勉强点点头说:“贵王府裁缝手艺倒是不错。”
朱鼐铉又拿出来一个食盒,里面摆了约摸有四五种点心,基本上都是顾言之爱吃的。
顾言之怀疑地看了一眼,还是捏着吃了一口,又勉强说:“贵府厨子进步真快。”
朱鼐铉这下子笑了。这个人说话言不由衷的样子,还真的是太可爱了。
“今儿个外面的梅花可都开了,要不跟我一起去赏梅,如何?”
顾言之弯了眼睛说好。
大冷天的当真是冻。为我神教虽然在山上,可是一直冬暖夏凉气候宜人,一年四季都鲜花盛开,不像大同这般,到了冬天连护城河都结冰了。
朱鼐铉递给顾言之一个红色漆金的暖手炉,复一个貂毛的暖手捂。又亲自替他将披风披上,才牵着他往外走。
“啊呀,王爷还真是有风度,自己不用吗?”
“我有内力护体,你却没有,就给你用吧。”
王府中有一个梅林,种的梅花都是淡淡的粉色,如今大雪初晴,看在雪地中盛开的粉嫩颜色,倒是一片好景致。
顾言之抬头就看见天上飞出来两只拳头大小的鸟。低头见朱鼐铉也看着,便立刻道:“不如我们来想跟梅花有关的诗吧。”
朱鼐铉一双乌黑的眼睛沉沉看着顾言之,却随即莞尔一笑:“好,你先请。”
“……”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顾言之平日里最讨厌诗词歌赋了,有个顾望之整天在耳边唱那些让人烦躁的曲目,如今他脑子里还真真是一句跟梅花有关的诗句都没有。
还在埋头思考,却正好有个全身黑衣被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的人来找朱鼐铉。
朱鼐铉说:“报吧。”
“一连一个月里,都有大臣们不停参张大人的本,还列出张大人的所有罪状,如今在等陛下裁决。”
朱鼐铉看出来顾言之状似不经心,却是认真在听,便问:“有没有天下第一名捕的消息?”
“听说陈谦君去京城之后确实找了几位大人商议这件事,希望大人们出面替张大人求情,毕竟张大人尸骨未寒,看皇上的样子却是要有所行动了。”
“京城那边你继续盯着。”
、四十七
其实朱鼐铉对顾言之还是不错的。所有的事情全都帮他料理得服服帖帖的,只要有时间了就会过来跟顾言之聊天扯皮;有时候就是干坐着。或许脸朱鼐铉都不了解自己的想法了;越是跟顾言之在一起的时间长;就越无法像当初说过的那样轻易抹杀了顾言之。
顾言之有时候就想,难道这个王爷都不用去陪王妃的吗?所以王妃才会那么闲,有事无事就跑过来跟他闲聊,就算有时候完全没聊什么内容;都还会跑过来?
“王爷已经很久没有到我那儿去了;可是王爷的身子不能累着。公子也要好好担待一些,王爷听你的;要是王爷真的累着身体可就不好了。”王妃说的话端的一副情真意切。
顾言之也大概知道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他在代定王府这么长时间;大概也知道了王妃跟王爷其实并不对盘,可是大家都碍于王府内只有这么一个当家主母,必须听她的话。背后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
顾言之闻言微微笑了一下道:“王妃真真是心疼王爷的。娘娘放心,王爷身体可强健了,就是这些日子天气凉了,担心王妃的身体。”说着顾言之就将朱鼐铉留下来的暖手壶递给王妃道:“我也不能帮王爷什么忙,只是这个暖手壶真是好用,样子应该更加适合王妃一些。王妃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吧。”
王妃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接下了。
要说顾言之平日里没事做,就爱给王妃找不痛快。所以他也懒得解释他跟王爷之间的关系其实是清白的。
冬天,天黑得比较早。刚刚用完晚膳,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空几乎看不见一颗星星,只有王府内点燃的灯火让人能够看得清脚下的路。
顾言之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听见了一点异样的声音,走过去一看竟然是王衡。
要知道王衡当初是从昆仑殿偷跑出来的,如今应该也还在昆仑殿的追捕范围,竟然这样冒冒失失进了代定王府,这可不是自寻死路吗?
顾言之立刻将王衡拖进房间。
王衡立刻开门见山道:“他们都已经收到了你的信号,我比较急所以就先来了。比起他们,我应该更加熟悉王府的路。”
顾言之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问:“怎么回事?”
王衡立刻道:“我听说陈捕头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如今似乎被锦衣卫们追杀。听说皇上年后就将下令查抄张大人的府邸,可如今张敬修知道他父亲含冤,就立刻甩脱我们赶去了京城。”
“没拦住人吗?”
“没有。现在怎么办?如果皇上真的下旨,很有可能张大人一家都会被无端受牵连。到时候张大哥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现在还在王府中不能随意离开,你去告诉我教中之人,让他们立刻追回张敬修,不能让他做傻事!”
“可是我怕没有人会听我调令。”
顾言之立刻从自己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道:“这是我的信物,你将这个东西交给四大长老,他们自然会服从你的命令。”
王衡又问了顾言之在王府中的一些情况,以及朱鼐铉最近的动向,之后就没有再多言,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顾言之微微勾起了嘴角。这个家伙武功不错嘛,之前装得还挺有那么一回事儿的。
没多久,太阳长老就赶了过来。听说王衡已经领了玉佩去传令了,立刻不接地看着顾言之。
“其实本座很早就开始怀疑他了。昆仑殿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地方,就算他能力多强也不可能躲避别人追杀到正好让本座看见。所以本座只是顺藤摸瓜而已。现在看来,他不是代定王的人,应该是上面那位的人。”
“他父亲是内阁大学士王锡爵,但是好像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在朝的时候一直被人非议。现在看来恐怕那些非议也都是假的。”太阳长老又道:“张敬修确实跑回了京城,现在怎么办?他好像知道有人在找他,一直躲着我们。”
“那就快找啊!”顾言之突然笑着问:“对了,本座的婚礼操办得怎么样了?”
太阳长老立刻道:“唯我神教一定会让教主风光出嫁的。”刚说完立刻说了句:“有人来了。”便隐了。
“……”让本座风光出嫁?本座才是娶老婆的那个人好吗!
“公子今儿起得真早。”
顾言之看过去,竟然是王妃。如今天都还没有亮,王妃从她自己的院子里走过来,身上结了一层霜,倒是显得楚楚可怜。其实王妃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只不过顾言之不是照着镜子,就是对着顾望之,所以审美疲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