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艺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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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响。
毕竟,负面的情绪,不论是自己或别人的,都是人类痛苦的根源。内心变得纯净时,无限宽广的生命就会在我们面前展开。我们可以享受,也可以和别人分享这真正的快乐。
问题与回答
问:我们可以告诉别人内观吗?
答:当然可以,法是没有秘密的。你可以告诉任何人在此的一切,但教导别人怎样修行又是另外一回事,是不宜的。唯有等到你的技巧十分纯熟且接受过指导别人的训练之后,才比较恰当。如果有人对修习内观有兴趣,可以对他们来上课。至少第一次内观的体验,必须在合格的老师的指导下,在安排好的十日课程中学习,然后才可自我练习。
问:我练瑜伽,如何和内观结合呢?
答:在上内观课程时,不允许练瑜伽,因为那会干扰他人。但回家之后是可以将内观配合瑜伽姿势做为健身运动。瑜伽非常有益身体健康,有的甚至可以和内观结合。例如:你可以做出一个姿势,然后观察全身的感受,这样会比单纯练瑜伽更有益,但是使用咒语与观想技巧的瑜伽与“内观”就完全背道而驰,千万不要混用这种技巧。
问:那么关于瑜伽中不同的呼吸练习呢?
答:它们与健身练习同样是有益的运动,但不要把这些呼吸的练习与内观的观息法混合。观息时,你必须观察自然的呼吸,不要控制呼吸。把练习呼吸当做是一种健身运动,而观息则是为了内观。
问:我是不是执着与证悟呢?
答:如果是,那你是背离正法而行,只要有执着,你就绝不可能体验证悟。只要明白什么是证悟,然后继续观察当下的实相,证悟自然会到。如果没有,也不要失望,你只要做你的工作,把结果留给法去处理;如果你这样做,你就不是执着证悟,它就会来临。
问:那我只要努力内观就行了吗?
答:是的,净化你的心是你的责任。把这个当作是责任,但不要执着。
问:不要想到达任何目标?
答:该来的自然会来,让它自然发生。
问:您对教导正法给孩子有何看法?
答:最好的时间是在出生前。在怀孕其间,母亲就应该修习内观,小孩会接收到,他将会是一个正法的小孩。但如果你已有小孩,你可以和他们分享正法。例如,在内观课程结束时,你学会修习慈悲观的技巧,来和他人分享和谐;如果你的孩子们还很小,在每次内观后,及他们睡前将慈心回向给他们,这样他们也能得到法益。如果他们是较大的小孩,可讲解一些他们可以接受的正法,让他们明白。若他们能了解,可以教他们练习观察几分钟呼吸,一起坐几分钟就让他们去玩。不要对孩子施压。让他们觉得内观就好像游玩,他们自然就会喜欢做。最重要的是你要过健康如法的生活,做孩子的好榜样。在家中你要建立和谐安详的气氛,让他们长大后成为健康快乐的人。这是你可以为孩子们做的最好的事。
问:谢谢您教导如此好的法。
答:谢谢法,法是伟大的。我只是个传递的工具,也谢谢你们自己,你们很努力,所以学会了这个技巧。光是老师一直说一直说,而学生不去实行,就得不到什么!保持快乐,努力用功,努力用功。(全文完)
故事:时机已到
我有幸出生于佛法之国:缅甸。殊胜的内观技巧,经历了两千多年在此地还维持其原貌。我的祖父大约在一百多年前,从印度移民到此定居,所以我也在这里出生。我很庆幸自己出生于商贾之家,也很庆幸自己从十几岁就开始工作赚钱。当时我的人生目标就是赚大钱,我很幸运地在年轻时就赚了很多的钱。如果我不曾了解有钱人的生活,就无法亲身体验富人生活的空虚。如果我没有如此的亲身体验,那么在我内心的某个角落,可能会时时萦绕着这样的想法:真正的幸福在于有财富。人一有钱,就会在社会上享有特殊的身份、崇高的地位,在许多不同的机构中担任要职。我从二十出头就开始疯狂地追求名望。在这些压力之下,很自然地患上身心官能症:严重的偏头痛。每两个星期发作一次,药石罔效。罹患此症也是我的福气(使我才能接触到正法)。
缅甸最好的医生对我的病都束手无策,他们所能做的就只是在症状发作时给我注射吗啡止痛。每两个星期就得注射一次吗啡,然后就必须忍受其副作用:恶心、呕吐和心情苦闷。
像这样的受苦了几年后,医生警告我说:“现在你每次头痛发作都靠吗啡止痛,如果继续下去,你就会上瘾,到时你就非得每天注射吗啡不可。”那我这一生不就完了吗?想到这里令我震惊。医生劝我说:“你时常到国外旅行做生意,就为了你自己的健康出国一趟吧!我们无法医治你的病,我们知道国外的医生也一样,不过他们也许有新的止痛药。那你就不必再依赖吗啡了。”听了医生的忠告,我去了瑞士、德国、英国、美国以及日本,看了这些国家最好的医生,幸运的是他们都无法治好我的病,我只好回国,病情比出国前更严重。
求医不成,回国后,一个好心的朋友来看我,建议道:“为什么不试着去坐一期乌巴庆老师指导的十日内观课程呢?乌巴庆老师是一位圣人般的人物,他是政府官员,也跟你一样是有家室的人。照我看来,你的病是心理压力引起的。这种技巧可以去除心理压力,或许你练习了这技巧后,可以治好自己的病。”到处求医都无效,我决定至少去见见这位教内观的老师,反正对我没有损失。
我去到乌巴庆老师的内观中心,与这位不平凡的人交谈。内观中心宁静祥和的气氛,以及乌巴庆老师安详的举止,令我印象深刻。我说:“老师,我想来参加一期您的课程,您愿意收我这个学生吗?”
“当然,任何人都可以学这技巧,欢迎你来参加课程。”
我接着说:“好几年来我为严重的偏头痛所苦,却又无药可治。我希望学了这方法之后,我的病可以不药而愈。”
“不!”他突然说道:“不要来找我。你不要参加课程。”我不懂我做错什么得罪了他;但是接着他充满慈悲地解释说:“正法不是用来医治身体上的病痛的。如果你追求的是冶病,你最好去医院。正法的宗旨是为了治疗人生所有的苦痛。你的病事实上只是你人生苦痛的一小部分。在净化内心的过程中病痛会消失,但这只是副产品。如果你将副产品当作主要的目标,就贬低了正法的价值。不要为治病而来,要为内心的解脱而来!”
我被他说服了,我说:“老师,我明白了,我将只为净化内心而来,不管我的病会不会好,我都要来体验在这里看到的安详。”向乌巴庆老师许下承诺后,我就回家了。
但是我还是一直拖延没去上课,出生在顽固、保守的印度教家庭,我从小就背诵这些诗句:“宁愿死时仍坚信自己的宗教、自己的法,绝不能改信别的宗教。”我对自己说:“你看,这是别的宗教:佛教;这些人都是无神论者,他们不信神也不相信灵魂的存在。”(好像只要相信神或灵魂就可以解决我们所有的问题似的!)“如果我变成无神论者,我会有什么下场呢?不行,我宁可死时坚信自己的宗教,我绝不接近那些人。”
就这样我犹豫了好几个月,但幸好后来我决定试试这个方法,看看究竟会怎样。我去上课,而且坐完全程十天。很幸运地我受益良多,我了解了自己的“法”、自己的道路、以及他人的“法”。全人类的“法”就是自己的“法”。只有人类有能力藉观察自己而从痛苦中解脱。低等生物没有这种能力。观察自己内在的实相就是人类的“法”。如果我们不善用这种能力,那么就会过低等生物的生活,我们的人生就会浪费掉了,这当然是极危险的。
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信仰虔诚的人。毕竟,我善尽所有宗教上应尽的义务,我谨守道德规范,慷慨捐款布施。更何况若我不是真正信仰虔诚,怎有可能成为许多宗教团体的领袖?我想我必定是信仰虔诚的信徒。但是无论我付出多少布施及服务,不管我怎样谨言、慎行,当我开始检视内心黑暗的角落,我发现其中充满了蛇蝎蜈蚣,这就是以前我必须承受这么多痛苦的原因了。现在,随着心中的不净慢慢去除,我开始享有真正的安详。我体会到自己是何其幸运,能够学到如此殊胜的正法,正法之宝。
其后在缅甸的十四年中,我有幸亲近我的老师,在他的密切指导下继续练习内观。当然我仍负起一个在家人所应承担的世俗责任,同时,每天早晚我继续内观,每逢周末就到老师的中心去,并且每年都坐一期十日或更长的课程。
一九六九年初我必须去印度一趟。我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搬回印度,我母亲患了一种神经方面的病,我知道练习内观就可以治好这种病。但是当时印度没有人可以救她,因为内观法在其发源国失传已久,甚至连名称都已被遗忘了。感谢缅甸政府准我去印度,在当时一般缅甸国民都不许出国;也感谢印度政府让我入境。一九六九年七月,我在孟买举办了第一期课程,学员包括我的父母亲以及另外十二位人士。我很高兴能够帮助自己的双亲,传授正法给父母使我能够回报双亲无量的恩德。
印度之行达成目标后,我准备回缅甸的家,但是参加课程的人开始要求再开一期,一期接一期。他们希望他们的父母、夫妻、子女、朋友都可以来上课。所以就开了第二期、第三期、第四期,而“法”的教导就这样传播开了。
一九七一年,我在菩提伽耶授课时,接到仰光来的电报,得知家师过世的消息。这真是晴天霹雳,令人悲伤的消息。然而,靠着老师传给我的法,我的心得能保持平稳祥和。
现在我得决定如何回报圣人般的萨亚吉'乌巴庆师恩。父母生我为人,我仍是困于无明之茧中的人。直到我得到恩师之助,才得以破茧而出,观察自己的内在实相而发现真理。不仅如此,十四年来他不断使我在“法”中成长、茁壮。我要怎样才能回报这位“正法之父”呢?我所能做的就是遵照他所传授给我的方法来修行、过如法的生活,这才是向恩师致敬的正确方式。尽力培养出清净心、爱心、与慈悲心,我立志奉献余生来服务人群,这也是恩师对我的期许。
他时常引述一则缅甸传统预言,说佛灭后二千五百年,“法”会传回其发源国印度,并由印度传遍全世界。到印度去传授内观法,使此预言实现,是他生前的愿望。“两千五百年过去了,”他说:“内观的钟声已经响了。”可惜他生前最后几年因缅甸政府的情况无法出国。一九六九年当我获准到印度,他非常高兴地对我说:“葛印卡,其实不是你去,而是我去!”
起初我以为这预言不过是派别信仰。毕竟,为什么某件不寻常的事非得等两千五百年才会发生,而不能早一点发生?但当我到了印度,惊讶地发现,在这领土辽阔的国家,虽然我认识不到一百人,但数以千计不同背景、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种族的人,开始来参加课程。除了印度人之外,还有成千个不同国家的人。
我清楚地了解有果必有因。会来参加课程的人,必定有其因缘。有些人可能在过去种善因,所以现在有机会接受“法”的种子;另一些人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