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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重生名门毒女-第193部分

小说: 重生名门毒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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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中夺权成功的张太妃在兵临城下的第一时间就带着昏厥的皇帝与新出炉的太子乘上了泊在沱江岸边的龙舟。
而城中绝大多数的官员,除却跟着御驾跑掉的大鱼,也各显神通一一溜了。
只余了奋着余勇的几个傻子领着军民挨了三天,最后血溅长街,还是将满目疮痍的夏口让给了黄胄军。
而邓州黄胄起兵时,杀了州县官员挖心食肉的故事,民间尽知。再不怕死的也怕了这样的不得好死,一时之间。偌大的城池十室九空,无人敢留。
没头苍蝇一样的逃亡,尽带着有样学样的盲从。
听说皇帝和官儿们是渡江南去的。一堆又一堆拖家带口,扶老携幼的夏口难民。带着对血腥屠杀的恐惧,也齐齐地向着记忆中沱江两岸县镇的码头涌去,有着兵营军渡的双桥镇自成了首选。
西陵山下,先后几批兵士从逃难的百姓身边擦过。
起先是来自夏口城的溃兵,他们带着破罐破摔的劲头,与逃难的人们赛着跑,一路上抢着代步的车马。抢着吃食,也抢着命。
而后,就有着左臂勒着红色布条的各地勤王军赶到,同样是往各地的渡口而去。占地、维序、救人……一路呼喝着口号。让处在绝望中的百姓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微光。
但很快艰难行在逃难路上的人就发现勤王军只是要紧赶到码头渡口,在路上发生的闲事,他们是尽皆不管的……
“管也没用!若是一路管下来,我们根本就无法按时到了双桥,会违了军令的!”
夹驰在南行往双桥镇的队伍中。卢鹞子单手控缰,身稳如松,低语劝着身边人,也劝着自己。
与卢鹞子并辔而行的萧泓,依旧黑衣玄甲。因为面上紧覆着厚实的饕餮面具,辨不出听到劝解后的神色。只是原本按放在箭壶上的手缓缓地松了开,双脚狠磕马镫,身下的影骓快速地从夹在灌木丛的山路穿行而过。
卢鹞子长长地纾了一口气。
被他们撇下的山路旁,五六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持着削尖的木棒劫掠着一个小车队,显然是乘乱硬抢着别家的财物。地上正跪着苦苦哀求的几人,不知最终是否能逃下一条性命。
一路行来,初始萧泓他们见了弱肉强食同类相残的事还或赶或杀,伸了几次援手,可到最后能选择的只剩下了麻木无视。
黄昏日斜,几只本欲归巢的寒鸦象是受了惊扰,振着翅膀怪叫着从树梢头飞快地掠过……
它们原本栖身西陵山山间的小庙被占了。
早断了香火的山神庙,青瓦半残,土墙凋敝,门洞大开着显出了里面挤着的一堆儿神情呆滞的难民。
庙门口一个穿着黑色男装的年轻人正惶恐躲闪着几个男人的推搡,惊恐的声音又细又尖,让人一听就知这是个易钗而牟的西贝货。
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的女人,以手撑地试图想要重新站起,但是纤细的脚腕已经被个狞笑的男人紧紧地擒在手里。
女人依旧奋力挣扎,扑打着向她靠近的男人,衣袖口的银边在残照的阳光下带起了一线绮丽的七彩……
“妈的!又一群杂碎!”,刚钻过一片树林,一马当先的卢鹞子立时将咒骂之声迸出了喉咙。
但比他骂声更快地却是险险将要擦着他耳际的一尾黑羽。
箭光寒彻,在空中划出一道亮弧长线……庙门前正欲扑向猎物的男人轰然而倒,没入喉头的羽棱轻颤着饮血之乐。
“都杀了!”,长弓抛地,匆匆翻身下鞍的萧泓只语焉不详地撂下一句,就冲着庙门狂奔而去。
怎么回事?卢鹞子微愣了一下,嘴里却比脑子更快地对着所部喝下命令,“雷子,小薛,你们两什过去!”
一路被约束着不许管闲事的兵丁,翻身下马,战刀出鞘,抢着冲向前方。
萧泓急刹住脚步,愤恨地狠踢开庙门口的尸体,单膝跪地,一把将伏倒在地上的黑衣女人撑抱而起牢牢地箍在了怀里。
但只一瞬,萧泓又慌乱地松开怀抱。
他一手撑扶住女人的肩膀,一手毫不避嫌地拔开了她散乱在脸颊的一绺秀发。
一张带着狼狈和惊惧的娇美容颜,跃然入眼。
“你是谁?”,萧泓的喉结轻动了下,哑声相问,原本燃着怒火的眸子覆上了层质疑的寒霜。
而意外获救的小美人直勾勾盯着眼前恐怖的面具,慌乱地在眼里写着同样的问题。
ps:
不好意思,4月3日的一章操作定时错误,直接就发出去了,所以晚上就没再更新。怕有的亲会等,所以这章的定时就改在上午7时了,后面的会顺调回原本的19时左右。当然,不保证以后不会再抽风弄错时间,尽量不糊涂吧。这个,万分感谢!

、第237章 救命之恩值不值?

暗夜里的江天交融成一块无边黑幕,幕帘紧拉,将潮水拍打在礁石上的洪声与金溆湾鸦雀无声的寂静衬得对比鲜明。
黑漆天空中只有一弯犀利月钩,清冷如镰,仿若是收割了岸边几具尸体的原凶。
奔着一条生路而来的金溆难道反又是另一个死域?
岸边密匝的难民群,三三两两聚拢作一堆,大气不敢轻出。细心些的还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和嘴巴,唯恐一个不慎的行止就会招来了杀身之祸。
正在岸边泊船甲板上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的黑衣女子,手拎带血的长剑,仿若在刹那之间从引渡的仙子化身为要命的罗刹。
“再有擅自攀舷夺船者,杀无赦!”
方才带头下手杀人的周曼云目光扫过下方的密匝人群,刷地一下还剑入鞘,凌空将剑抛向了呆立在一边的红梅,俏脸含霜带雪。
不是所有失去家园的弱者都可怜可悯,在失去了约束之后,照旧有人会对着救命恩人露出了难看恶毒的吃相。
丢弃在船周围倒伏的新鲜尸体尽皆身强体健的男人。不久之前,刚从哀求速离的憨厚到被拒绝后欲挟持曼云等人的拼命发狠也不过瞬息之变。
但更可悲的是,在他们意欲反客为主之时,岸边上正享用着云锦帆赈济食物的人群中还立起了不少跃跃欲试的身影,不过只是反应不及,在看到鲜血之后又偷偷坐下而已。
“红梅!云锦帆必先自保才能救人!迅速核分人群,按着先来后到将还有余力走去别处的人尽数赶到别的渡口,要留此过江的照着老弱先行凭签号登船的规矩,船满载即启,不超一员,也不再回程……”
“那会有很多人没办法过江的!小姐。刚才那些人逃生心切做下蠢事,总不能迁累无辜!”
当惯扶弱济贫义贼的红大当家一时还没转过慈不掌兵的弯来,突然拿起杀人武器对准她一心正要救的百姓。红梅心有不忍。
“船只和营地都要人手!我们只尽力,不竭力!”曼云拧紧了眉。拍了拍了红梅的肩头。
若不是要给红大当家留些颜面,曼云想径直怒斥了她能救一个算一个的荒谬想法。
按曼音画的图样整饬出的码头居然还真多泊下了两三只船,拢共再算上无法泊停还在江中徘徊等待的,也有了十六艘。
但对于赶到金溆湾的百姓来说,这样数量民间私船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如果越聚越多的难民弹压不住,如刚才一般层出不穷地冒出了抢船的勇敢者,也许反会将云锦帆拖死在此地。
人救得过多了。船是会翻的!
富贵出身的大小姐比之心善的小丫鬟要来得自私。
何至于此?曼云心下一叹,侧身冲着身后立着的白露丢了个眼色,还有些失魂落魄的红梅一把就被白露紧紧地揽在怀里。
“玄霜舅舅!此间事还是你来主持吧!”,深深剜了红梅一眼。曼云低声地将诸事尽托给了刚赶来不久的杜玄霜,独自转身向着暗处行去,憔悴单薄的身影,尽显孑然。
“还有,那些在逃难路上把妻小丢掉的人。不管是谁,不用再理!直接告诉他们,这里没人手没精力帮着回程寻人,他们愿走就走,要心有所疚寻死觅活。眼前的沱江没盖子,尽可跳下去!”
黑暗中,曼云仿佛狠挫着牙补来的一句叮嘱尽,带着无边无际的森冷。
正如曼音所说,忘记过去之后人非其人。若是自己真的将险死在好心人手里的前世尽忘,也许今天也会如同红梅一样一时无法接受羔羊也吃人的道理。
独对江月,曼云紧紧地抱住了自个儿的双臂,感觉着身体从内而外散出丝丝寒气,双眸之中盛满了浓稠不化的惧意。
恐惧!从夏口城破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金溆,曼云就打心底里畏惧着诡异无比的“天道”。
夏口城破比之前世提前了十天,但似是而非过程却是象排演过的戏文一样碾过与前世相同的轨迹。
同样的乱自内始,血拼内耗的夏口城自丢了防卫,迎来了贼寇。
前世是刘后一族不愿过江,提出立太子由太子监国返程关中,这一请求被一直对刘氏心中防范的泰业帝听到,立时敏感地认为刘氏要谋君篡位,于是在假允了刘党议立,突起暗卫歼杀刘氏一族,甚至刘后出的亲生儿越王也没放过。
而这一世,天子中毒昏厥倒下,也依旧没改了几乎一样的过程。
仿若冥冥之中有只手,在发现脱轨的车轮上轻轻一拔,又让它得以重回到了同样的辙痕里。
最终是人定胜天,还是天意弄人?
就算是历了两世,曼云依旧觉得自己只是一只正在滔滔江水中奋力救生的弱小蝼蚁……
同占一江水,在隐蔽阴暗的金溆湾三十里外的双桥镇,彻夜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原本因为驻着水兵营而低调的小镇,突然之间涌入大批外人。虽则处在逃难之中依旧惶恐,但绝大多数人一踏足镇上就会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兵营和渡口时,心中立生妥慰。
只是正在双桥镇等船排期的人们不晓得,原属允州管辖的水军营已在昨个儿夜里就已偷偷地换了主人。而双桥镇的几处战略要点也悄然地多出了几支驻军。
锁着双桥镇西边通路的一所大宅被征为了军用,密密麻麻地挤了二千员负责此方向防务的士兵,统一制式的玄衣黑甲,显着他们来自云州萧家。
起先在沂山,会盟的七家说好双桥共管。可最后还是由沈约次子沈青兵不血刃地纳降了允州水军,占据了就扎在码头边的大营,而其余来援的只能各安营在被沈青指派的驻点。
另有盘算的萧家不打算在夏口出头招摇。因此,被拔到西边的云州军倒更觉得合了心意,营地分配收拾格外利落……
一间原本应是家塾的大屋里,独臂的老斥候卢鹞子被手下的几个年轻人紧紧围在中间,口沫四溅地传道授业。眉眼飞扬尽似在他的瘦脸上无处安放。
“探听情报必须掩踪藏迹,最忌突发善心救人,特别是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一被缠上,十个铁汉子就废了五双半……那些小娘皮惯常的感恩之言都是蚀骨毒液。单单一个公子还是恩公的称谓就相距甚远……”
“公子,奴家愿留您身边为奴作婢报答救命之恩!”,见聚来听讲的人越来越多,越发得意的卢鹞子索性促狭地捏嗓子学起了女人腔。
待四周笑作一团后,卢鹞子又咳了咳,正色道:“可要是遇到老卢这样又穷又丑的,必定会换了说法。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必定来世结草衔环相报。看看,一下子就把咱踢到来生,而且是当牛作马也不会让你碰上汗毛一根……”
“叔!昨个儿六公子救下的那小娘子可是唤着他作恩公的!”,一个跳脱的小伙子立时得意地举了相反的实例。
“那是因为咱小六爷戴着面具。一张脸辨不出丑妍,把人吓着了。你让六公子把那面具摘了试试?”
卢鹞子在一片突现的寂静中睨目鄙夷道:“想当年咱小六爷在江南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俊脸就尽能把情窍未开的小娘子迷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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