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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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只有银子守着就好。别说雁凌峰上不会有人来,就算是来了外人,银子也会一口准地咬下去。
“银子!师父说过世人有着血缘之亲的人有时不但疾病,甚至禀性都会相传。虽然我不喜欢祖母至极,但不是也传承了她执拗的死心眼,还有那个宁可服散也不认错的二伯……说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坏,一样的傻,从头到脚。”
黑暗中的周曼云惨淡一笑,一个拔了塞子的小瓷瓶凑到了唇边。凭着气味她已能分出了瓶子的编号,再接下来的体验,她会在明日彻底清醒后再一一记录下来。
这一次的毒,入口微涩,隐有回甘之意。毒液顺喉下,非直入肚腹而是渗蚀向心肺。心跳加快,呼吸渐促,象是,象是当年被人用白绫绕住了咽喉,紧紧地勒着……
“曼云!曼云!周曼云……”,入耳的声音带着遮掩不住的焦虑,有双结实的手臂惶恐将她的脊背托起。
周曼云努力聚焦着涣散的瞳仁,但眼前仍是一片散碎糊糊的黑色。
又何必要看清,这种仿若濒死的体验,她懂得。也许是此前前事的事想太多了,所以毒性将消时不禁就拐到了前世。
那时她刚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怎么样的?伏下身趴在地上哭泣还是瑟瑟地挣开他缩做了一团……记不清,但是那时心底真正想做的举动应该不是那副连自己都厌恶的样子。
真心想做什么?
脑子一片混乱的周曼云蹙了蹙眉,脸上绽开了个大大的笑容,伸展开的双臂合拢勾住了抱着她的人的脖颈。修习有术的脊背一挺,身子毫无所碍地向上贴紧,两瓣嘴唇自动向着正唤着她名字的地方压了下去。
只是险险地擦过,不安份的脑袋被一只手用力地扣在了深夜来客的肩颈上,死死地不让她再动弹。
“周曼云!你清醒些!你知道我是谁?”,平板的声音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反有着淡淡的怒气。虽然他的深夜相探不合礼,但怀中明显服了药的少女主动对生人投怀送抱的行径更令人发指。
“萧泓!我知道你是萧泓!”,被闻言惊诧放开些的少女依旧闭目呓语道:“喜欢穿着黑衣更喜欢把自己也弄得黑些的萧泓。喜欢把自己藏得严实所以喜欢冬天喜欢黑夜,喜欢狗讨厌猫……喜欢吃虾蟹却不喜欢自己动手,但却因为不喜欢别人伺候所以可以一直忍到饿死……”
原本要完全将女孩推开的手臂一下子收得死紧死紧,温热的怀抱让曼云的脸上更显了魇足的笑意。她不安份地扭扭身子,一双手还是不依不饶地向上摸索而去,将目标固定着捧在了手掌。
这一次,他没再躲开被少女捧住的脸,反而轻轻地垂下了长长的眼睫,一动不动凝视着在深夜里只能看出淡淡轮廓的俏脸。
即使不用眼睛看,他也能勾描出她的样子。带着淡淡的不知所措,紧搂着曼云的萧泓索性闭上了眼睛,由她。
她的嘴唇微有些凉地压在他的嘴角,却在一点点的移动中,渐渐变得火烫。巡过一遍领地,曼云重又复描上的丁香小舌,趁着萧泓嘴瓣不由自主地生涩颤抖,直叩了开门掬敌的牙关,开始挑衅着他无处可躲的舌尖……
鼻息渐重的萧泓自觉加速的心跳已能炸开胸膛,扶着曼云腰肢的手也更用力了些,在有样学样的吸吮中想把突袭来的小舌多留一会儿。
只是,生平第一次的尝试挽留,被闪了开,空下的口腔里只留下了空虚的怅然。
需要要照着她的示范,再一一做回去吗?没等他想好,少女的双唇又笑盈盈地凑了过来,再接着,电光火石之间被四只贝齿啮住的嘴唇传来一记剧痛。
不待萧泓痛呼出声,耳边已响起了少女没心没肺的咯咯笑声。
用手背抹了抹嘴唇渗出的血迹,萧泓忍不住喝出声:“周曼云,你要……”
可只是一声唤,怀里正笑着的周曼云突然又敛了翘起的嘴角,泪如雨,不停不歇地哭了起来,伤心欲绝,根本不给他半点继续追问的机会。
怎么回事?完全懵了的萧泓,只能一遍又一遍抚着曼云披散而下的长发,低语安慰着,手足无措。
又一次突破禁令深夜造访的是他没错,可刚才先被强吻再被咬伤的受害人应该也是他才对……这样的道理没法讲,当他怀里的哭声渐渐小了,取代的却是清清浅浅的呼吸声,哭累的曼云就势赖着轻坠梦乡。
萧泓的一双眼也跟着缓缓地闭上了,由南至北,由北至南,马歇人不歇地跨了陈朝大半领土,他也累了。
黑暗中一片寂静,一道银色的细线悄然地从萧泓的领口滑下,重钻回了曼云的袖中,接着一甩尾,不见了踪迹。这样的守护,算是尽职,还是没尽职?银子细尖的身体显然只装毒,没装用来思考的脑子,懒去想这样本应当是宿主自己反应的问题……
一缕阳光透着窗纱照进了室内,仰躺在床上的周曼云皱了皱眉头,才倦倦地睁开了眼。
这样的冬阳正好,只有在日上三竿才有。可见昨夜一梦虽然荒唐,却还是结结实实地让自己睡了个好觉。
口腔里似乎还残存着梦中淡淡的血腥气,周曼云抬手将根手指放在唇尖,静了一会儿,才长长纾口气,露出个甜笑。梦中的隔世相吻还算好,没让自己咬破舌尖嘴唇,否则真是得好好躲着不敢见人了。
淡淡笑意还绽在脸上,门边轻轻的问候声就敲进了她的耳朵。
“周曼云!你醒了?”
我醒了?周曼云的一双俏目一下子瞪得溜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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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生有所欲
立在门边的萧泓是真实的。【】
阳光依旧勾勒着一身玄色,面容较之去年翕泽一别瘦削了许多,一双眼却比离别之日更显晶亮,熠熠生辉。
而他嘴角一眼就能看清的伤口也是真的。
惊坐起的周曼云抬手扣住自个儿的嘴唇,眼中的惊愕渐转成了深深的悔痛。
果然如此!想是再接下去,那扑天盖地而来的悔意会化了憎恶满满地再一次拒人千里。
萧泓突感站在周曼云面前,他就象是个被缚住了双脚投入深水中的采珠客,拼尽了所有力气,终于在水底看到了珍珠的璀光,但只一霎,胆怯的珠贝就又要再度将壳子合上。
只顾着凭着自己的感知自开自合,却不知,那藏珠的一瞬会钳住了采珠人的手臂,使人断肢残体,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但已如此,能如何?在这时,他所能做的不过也只有继续伸手而已。
所欲胜于生,故祸患有所不避。
大步上前箍住正出言让他离开的少女,萧泓低沉而又快速地陈述现状,道:“父亲已同意你我婚事,让长兄代他南下找周老太爷商议,而我是想先跟你打声招呼才先赶了回来。”
“景国公同意婚事?”,周曼云嘴里茫然念着,神魂不属。
“是的!”,萧泓扶住了曼云的双臂,看着她,力图让自己的解释更自然更被接受些。“我赶回云州请求,虽则起先也受了父亲责难,但他终究还是允了。只是父亲跟我讲,婚姻之事不能讲着一厢情愿,他必须让兄长代他来问问女方的意思。”
三书六礼,虽然萧泓恨不得立时自备齐了就得。但也不得不承认父亲说这些必须是在双方达成共识的情况下才是好事,否则只成了强人所难。
在霍城厮混了几年,再仔细想清些事情始末,萧泓对“女方的意思”这一点,根本就不担心周家的态度,所顾虑的只是曼云一人而已。
不提别的,单讲提曼云这次躲在山里,而他一到霍城就收到了周家的通风报信,周家律下还算严格,这样公然的信报若没周家主人的同意,萧泓半点不信。
若萧周两姓婚姻有碍,最大的障碍却是准新娘本人。
在云州向父亲拍胸脯打保票的萧泓实际也是怕着曼云推拒,私下里与带队出发的长兄萧渊吐露了他其实根本就还没得了周家女儿亲许的实情。
接着,他被萧渊又气又笑地一鞭子赶了,让他先跑到霍城搞定了自个儿想要的女子再说,省得连累父兄兴师动众越了大半个陈境上赶着到江南丢脸。
萧泓带着几分忐忑不安,一探明曼云下落就连夜摸上山,却不想曼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昨晚她主动献上的热吻虽经夜散了余香,但嘴角的齿痕还在咝咝地提示着甜蜜的痛,还有她对他的熟稔关切,那些细小零碎若不是她提,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半点……
她也是喜欢他的。
只要确认了这一点,胸腔里溢满着知足滋味的萧泓自觉可以不畏惧任何一切,包括不知为何阴晴变化不定的周曼云本人。
也许是因为年少时,在她还对夜袭的自己心有余愤就提出的求婚一直让她耿耿于怀。而那时,父亲的来信拒绝,她应当和自己一样牢牢记着,以为不会有所转机才会藏住了那年年月月下来累积起的情感。
自以为找着曼云拒意根源的萧泓,一边在心底检讨着年少莽撞惹下的遗祸,一边更放柔了声音轻声对眼前渐显着平静下来的少女道:“曼云!我说的都是真的。原本大哥说是给我多留些哄你的时间,他且慢慢在路上晃着,想来再过个二十日左右也就能到了霍城。”
“萧泽要来?”,周曼云的双眸惊惧地敛了敛瞳孔,轻声问道。她的脑子一团浆糊,但不妨碍前世根深蒂固的惧意依旧袭来。
景国公长子萧泽,未来景朝的惠和太子。虽然在萧睿登上皇位之前,萧泽已英年早逝,其人之言并没真的成了金口玉言。但他给周曼云安上的“云姬”之名,却如同烙在她身上的金印一样,抹擦不去。
萧泓咧开嘴笑了,曼云对大哥的直呼其名,他不反感。她了解他的家人,不也是一种在乎。
“是!大哥要来!若是你等不及,我们就托人沿路北上去迎他。”,拖着一只不再挣扎的小手放在自个儿的下巴上摩挲着,萧泓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他迫不急待地想让长兄来得更快些,但不仅连续几日透支的赶路让他累了,而且他也不想就此离开曼云半步。
“那贺明岚呢?”
“贺明岚是谁?”,少女低如蚊蚋的声音提到的陌生人名,让萧泓一下子警觉地直起身子。
按着这时日掐算,原在三月间嫁进萧家的贺氏应当与萧泓定下了亲事才对。如果照着这时间算着,即便萧家是真的如萧泓所说来了霍城提亲,但在北边是不是要负了贺氏?依着陈朝婚俗,六礼行完了纳采问名小定前三项,收了聘的女子就已能算了夫家人。
若是萧家对贺氏毁婚,自己岂不是又成了抢人夫君的“贱人”?
曼云咬了咬唇,再一次清晰地问道:“贺明岚,路州贺家二房的嫡三小姐。你与她之间的婚约……”
“婚约?”,萧泓的眼中尽显了错愕,道:“除了与你,我又怎么会跟别人提了婚姻之事?”
“真的没有?”,一边问着,一边有眼泪莫名其妙地就挂在曼云的眼角。
“真没有……曼云!真没有……”,萧泓盯住了一滴珠泪,手足无措,搜刮了半天记忆才不确定地回答道:“去年年初,父亲来信催我归乡,有提过要要我回去议定亲事,但我那时就回了信,说是不要的。”
人未回,信回去了。虽然彼时还不知道曼云的心事,但还是凭着股子还没斩断的残念,发狠地抗拒了父命。现在想来,足以庆幸。
“我要与路州贺家订亲,是你打听到的?让顺意船行的人还是原来你身边的那个小满在北边打听的?是不是?”,萧泓连声问着,淡淡的气恼之中夹着更加浓稠的欣喜。
周曼云的头点了点,又摇了摇。也不知自己是应着什么又否了什么,一颗抛高又落底的心空落落,泪水已滂沱如雨地夺眶而出。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