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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媚惑无疆-第32部分

小说: 媚惑无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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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

我套上手套和口罩,在尸房里燃起了苍术和皂角,嘴里再含住一小块生姜,并将其他的生姜发下去,由于死者是男性,其他人可以不用回避。

我蹲下去,想要开始动手脱掉死者的衣服,却听到一阵抽气声。

“她是女的,怎么可以脱男子的衣服。”

“就是就是,真羞啊。”下人小声议论。

仵差这职业虽然已经有几十年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尤其是思想比较落后又没受过教育的老孺学者,只是他们有所不知,我们一般只检验女尸体,而男尸体是由其他男仵作去做的,而这次衙门的男仵作告假回家,所以才由我来顶替,如果要检验到下身,齐修庭可以替我检查,由他检查,然后描述给我听。

“你是女子,怎可做如此之事?”冷冷的声音飘过来,说话时,一只爪已经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起来,制止了我帮死者脱衣的动作。

“放手!”两人靠得太近,我突然觉得脸有点不自然地热了起来,而潘某人仍然是一脸冰霜,只是眼底中似乎有一丝火焰在跳动,但一闪而过,快得我有点不确定是否是我看花了眼,“现在我是一名仵差,在我眼中,无男女之分,只有死人与活人的区别,如果你不想你朋友死得不明不白的话,请马上放手,除非……你不想找出真凶?”我调高语气,在工作时,我不喜欢开玩笑,也不喜欢别人中途扰乱。

“你!”他和我对视着,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一天,火焰在我们彼此之间噼里啪啦地响着,这厮应该还没认出我来,否则我肯定葬身于此,我边瞪眼边祈祷着他不要认出我来。

“潘公子,请你放开八戒师傅的手,否则我将以阻碍刑法罪逮捕你。”齐修庭将手放在他之上想扒开他的爪,潘某人一扭,两人比起手力来,看似平风无波,其实是暗涌直流,我看到齐修庭的脸憋得有点红了,汗全他两额流下来,而那妖厮去风清云淡,非常轻松,齐修庭内力不浅,可在他面前却仿佛无武功之人,这妖厮的武功岂不是很高深?假若如此,看来我报仇无望了。

只是现在检验尸体要紧,我手肘子一拐,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击去,潘岳没料到我会有那么一招,根本没有防我,被我一记劈拳震开握着我的手,他和齐修庭也随之分开,面带着惊讶地表情看着我。

“华庄主,请你将这人请出去,否则我将无法进行我的工作。”我推后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安仁,为了早日能捉到凶手,为修远洗冤,你别计较那么多,况且八戒师傅就是做这差事的,她又不是你内人,你又何必计较呢?”水桶摩擦着双手,一脸淫相地看着潘美男,只差流口水。

“哼!”冷然地退到一边去,算是回答。

我也不加理睬,蹲下去,继续我的工作,时间拖得越久,有些症状就会消失,对采掘证据来说是很不利的。

死者,男,二十一岁,约5尺3寸(1米七五左右),面目俊秀,眼睛圆睁开,口未完全闭合,有点像被吓死的模样。心口处有一个伤口,血流一地,但以此看来,华修远应该是被刺中中心脏而导致死亡,他的心脏处有一条很细很长的剑口,大约15寸,从心脏处直下到肚子出,我虽然功夫很差,但对剑法也略懂一二,这一剑快而准,没留余地,一剑致命。

尸斑是人死后,血液受地心引力的影响而在身体下方沉积的现象,在人死后2至4小时开始出现,从坠积期发展到扩散期需要8至10小时,最后才固定,不会再移动。如果在坠积期到扩散期这段时间内搬动了尸体,尸斑就会重新在新的下方;而尸斑本身是血液凝结现象,如果尸体运动的话,血块也会变得细碎。从尸体身上尸的斑位置来看,与身体的姿势是符合的,加上被褥,和墙壁上有大量的血迹,可以确认,这里的确是犯罪的第一现场。

我碰了碰尸体的肌肉,发现尸体冰冷而僵硬,尤其是面部,紧绷绷的,尸僵一般于死后l一3小时开始出现,最初出现在颜面部和眼肌,随后扩散到躯干的上下肢。12小时后,尸僵达到全身。尸僵持续6小时左右开始缓解,尸体恢复变软。我再用手指按压了一下尸斑部位,尸斑有点褪色,说明尸体正处于腐败性腹部膨胀,结合二者,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亥时左右(现在时间21点至23点),跟小喜所说的时间基本吻合。

我褪开死者的衣服至腰下,发现旁边射来的冷光几乎将我冻死在当场,深呼一口气,继续选择忽略。

死者身上除了那条剑伤,并无其他伤口和出血现象,头部无发落,耳朵无流血迹象。我扒开死者的嘴巴,口腔内无出血,无异物,接着我将手指伸到死者的咽喉,使劲在她的咽喉部拭了几下,然后用干净的白布将伸进咽喉的手指擦干净,布上没有染上任何颜色,我拿到鼻子底下一闻,无异味。

将死者的衣服穿好,我站起来,头有点晕,昨晚宿醉的症状还未完全消除,再加上蹲了好久,血液循环不好,两脚有点虚,一时站不稳晃了几下,向后面倒去,还好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我。

我回头一眼,修长的身材,宽阔的肩膀,细长眉眼,流光异彩,风情入骨,像一片柔艳之极的花瓣,绸缎般的丝发柔顺地垂下来,几条发尾落在我脸上,搞得我痒痒的。的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两人又奇怪地对视了几秒,只是他看着我的眸子里没什么温度。

我拨开他垂下的头发,站稳,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微微一笑,礼貌地说句,“谢谢。”

潘岳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抬头,愣了一下,“哼!”然后别过头去,继续扮冰川。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人真不是一般地别扭!然后不再看他,朝齐修庭走去。

“我刚才所说的你记录下来了吗?”

“嗯,记录好了,你看一下。”齐修庭将记录本递给我,“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会?”

“不用了,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我从本上抬起头了,微笑,“齐捕快你等会检查一下死者的下半身,并记录在案。”

“好的。”

华修远的下半身也没有刀伤等伤痕,只是令人咋舌的是,他死之前后庭已经撑开破裂,充血变成深红色,入口裂开着数条细痕,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看到这些记录,我沉默了,望着华修远的面目,难道这是一桩情杀案?而且还是BL的!华修远的确长得很不错,虽然是同个父母所生,华修文那只水桶跟他却有天壤之别,一个地上的泥巴,一个是天上的云朵,华修远长得很有女性美的,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女子(忽略身高)。

只是会是谁呢?

“这是什么意思?!”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冷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愤怒,我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潘岳那妖厮不知何时飘到了我的身边,两眼紧盯着我手上的记录薄,仿佛要将这本子燃成灰烬。

“死者后庭爆裂,有血迹,应该是身前被人强暴过,或者跟男人干过房事。”我据实说出自己的猜测,虽然很残忍,但这是案子,我不能有丝毫的玩笑之心。

“你胡说!”他突然捉起我的手,抢过记录薄。

“把记录薄还给我!”我想扭开他的手,却挣扎不开,别看他的手细皮嫩肉,比女子的手还要漂亮上千万倍,但却力大无比,很快我的手就感到麻麻地痛。

“放开她!”一看我们这样,齐修庭又奔了过来。

“齐捕快,你不要过来!”齐修庭被我这样一喊,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我,“放心,我能解决。”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我第一次不带偏见地正视他的眼睛,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从中我知道了,死去的华修远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此刻他眸底深处沉淀着一种悲伤的情感,不小心观察,很难看出来,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此刻我知道,他的血还是热的,不象他表面那样冰冻三尺。

他看着我,手上的力度丝毫没有放松。

“你可以毁掉记录薄,但你毁得掉事实吗?你以为将记录薄毁掉,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了吗?那你就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的越说越大声,几乎是吼了,“你想撕就撕吧,撕了我可以再写,但这案子我还是会查下去,真相只有一个,我是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的!”

潘岳看着我,手依然没放开,但脸上的表情在悄悄的融化,两眼紧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

“放手吧,你现在能做的是配合我们,将真凶绳之以法!”我将手放在他之上,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我缓缓地掰开他的手。

“齐捕快,我们现在就开始勘查现场吧。”

我们首先仔细检查了所有门窗,发现果然和小喜所说的一样,都在里面反锁着,除了一处有被斧头的痕迹,其他还是保持着昨晚的模样。枕头床边的屏风上,都溅满了鲜血。

“安仁,要不你跟我到兰心亭去休息一会,在着呆着多累,来,我们走。”水桶的巨爪搭上潘岳的肩膀,人矮却喜欢搭高人肩膀,典型的攻型男,只是看他那猥琐的模样,还真恶心。

“拿开你的手。”妖厮手一拂,水桶整个人就飞了起来,撞向木门。

“庄主。”那些下人赶忙手忙脚乱地上前扶起痛得大叫的水桶。

我嘴角略上扬,猪蹄也敢搭上天鹅的翅膀,真是找抽,看着水桶被打,我莫名觉得开心,或许是人的劣根性做怪……………幸灾乐祸。

水桶被下人扶着下去了,那妖厮却没有走,一直留在现场看我们查案。

我们在九画山庄呆了很久,从早上到晚上,除了勘察现场外,我们还询问了一些下人,可是收获很小,没有问出有用的资料。

快入秋了,天暗得很快。我们戌时(现在时间19点至21点)时收队,无获而归。我跟他们先回衙门跟老吴报告一番,然后讨论一下案情的发展,之后老吴说我们今天折腾了一天,让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我拖着疲倦的步伐,走在路上,古代没什么好消遣的,除非是节日,否则一般百姓都睡得比较早,才10点钟左右,街上就没什么人了,很安静。

我摇摇头,活动一下筋骨,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滑向我的腰身,“啊……”深夜空巷,我的叫声回荡着,引起一些狗热情地大叫起来,真是一呼百应啊!突然我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飘了起来。

乌龙女仵差第二卷∶杨巾帼不让须眉激吻

章节字数:4796更新时间:08…11…0917∶11

前章回顾:水桶,BL,密室,剑伤,潘岳,零碎的线索,诡异的气氛,t他们中是否有人是凶手呢?又是何人强暴了死者?九画山庄侦查,无获而归,在回家的路上,一个人从背后将我抱起来。

“啊……放开我……”我扭动着身子,惊慌失措地叫着。

“别怕,是我。”热热的气吹在我耳旁,很痒,说话间,一只手捂上我的嘴巴,不让我再惊扰他人的好梦,放在腰上手的力度却在增加。

是李尔帆,李氏所特有的磁性声音,很成功安抚了我的心,两个人零距离的接触,腰上的温度似乎燃烧了起来,我可以感觉他贴在我后背心跳的频率,扑通扑通,那是心在跳动,是他的,也是我的,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抱着我飞向一栋最高的屋顶,落了下来,两人站在屋檐上,我低头一看,还挺高的,“你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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