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事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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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天境一直被我贴身带着,虽然很久不用,但是与我的联系却日益紧密,默念残篇,一种浩荡的明黄色光芒涌出,灌注到我的身体,就有一种皇气加身的错觉。
经过每日的吐纳联系,我已经快要渐渐控制这些灵力了,让它们在我的筋络里慢慢运行,一个周天一个周天地走。
这是裸地主角的外挂,如此修炼,我的修为长进的速度是周梦的九倍左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台下次外挂开少一点,知道吗?
(小台:“……就你话多。”)
、015 两张脸
上章讲到,无病导员的真实身份是先知吴家的人,有读心术和一定的占卜能力。他占卜出,军训基地的西北角有不祥之气,在得知劳鹭曾经在那里听到过奇怪声音之后,决定到子夜去一探究竟。
凝神冥想,精神集中到了一个虚无的境界,感觉到身体里的灵力不停地在运行,直到一百个周天之后,一下子被惊醒过来,一股暖暖的气流在身体的各经脉中流动,大约过了一分多钟才没有这种感觉。
还记得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时,只维持了几秒,现在可以维持一分钟,那等时时刻刻都处在这样的状态时,是不是就是有小成了?
“你的灵力竟然来自外界?”无病导员一手握着龟甲,一脸兴奋地看着我,像是看到了一具特殊的尸体一样。我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会不会哪天就被他们师徒给解剖了,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周梦已经调息完了,见我不在状态,便开口解释:“你应该听说过血祭吧?”
“听过,先知必须通晓百理,解梦世家的崛起就和血祭有关,不过能真正结成血祭的,少之又少,应该和前世的功德机缘有关。她结了血祭?”无病导员的眼睛开始闪闪发狼光,仔仔细细地开始打量我。
额,哀家的人身安全啊……
我警惕地点了点头,身体竟然往后退,和墙壁紧紧地贴在一起。
“放心,我不是变态,不会把你解剖的。”无病学长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读心术啊,真不是个好东西。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给解剖了,万一哪天一时兴起,谁知道呢?
对于无病导员的恶趣味,周梦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看了看手表,顺便提醒了一句:“时间快要到了,我们应该过去了。”
无病导员闻言,才严肃起来,收起狼外婆式的笑容,利索地把龟甲放到了外套的里袋里,背起背包。
借着周梦的“隐”符,我们成功穿越了教官组成的几道检查防线,直接往西北角的小山坡走去。
立在山头,往下俯视,这一小节一百来米长的古长城就横卧在山坡脚下,在黑暗中盘踞着,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把我们吞噬。
“大家要小心。”左耳边传来了无病导员的声音,判断了一下,他应该就站在我左侧一米开外的地方。
我们走下山坡来到古长城脚下,现在的古长城剩下不到两米高。我拭去了手上的“隐”符,同时,周梦和无病导员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这里我来过几次,除了上次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其他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周梦说这里有很重的阴气,无病导员说这里散发出不祥之气。
只见周梦将灵力灌注到了批梦笔上,在空气里画了一道明目符,置于自己的掌心,开了阴眼,开始一寸寸地查看这段长城。
无病导员则是一边走,一边晃动手里的龟甲,龟甲里的铜钱不停地撞到龟甲,发出较为清脆的响声,在这样黑暗静寂的环境下,显得很空灵。
他们各自开始查探,我不会什么别的,将灵力汇聚在指尖之后,也画了一道明目符,开始学着周梦,往另一个方向仔细查探。
印上明目符之后,长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正面还行,面对南边,阴地之阳,这样微妙的变化少些。等转到了长城的背面,朝北,阴地之阴,是这里阴气的聚集之地。
果然刚刚在正面看到的不是错觉和巧合。原本密布在古长城表面那些干裂泥土的细小纹路,竟然在我开了阴眼之后,变成了一张张五官扭曲的人脸,表情大多痛苦。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可能是埋葬在古长城下的奴隶,死后灵魂被古长城吸附的结果。以前在看《梦》的时候,里面就讲到了这样一个事例。
明朝时期,南边一个水塞要道,官家要修筑一条堤坝。原本可以平平安安地修筑完成,没想到这个官吏的儿子,在堤坝附近糟蹋了一个清白女子,还不慎将她掐死,草草将尸体仍在了堤坝下,被堤坝压住。
堤坝修建完之后,每年都会出事,以七七之数来记,六年小事,第七年就是大事,一直循环下去。
当年解梦世家的继承人路过,发现堤坝周围阴气冲天,用明目符开了阴眼,就看到了堤坝底部的朝北面,上面就有一张扭曲的人脸,还能做各种表情,但是那些表情无一例外地散发着戾气。
最后那个继承人超度了女子的怨灵,堤坝的诅咒才得以停止。
现在古长城的背面竟然布满了人脸,无异于在说,这古长城底下到底枉死了多少怨灵。
周梦站在另一头,离我大约有五十米左右,也在低头凝思。
“在看什么?”无病导员晃动着龟甲,寻着我的视线往长城上看去,结果只换得一脸迷茫。
站在让先知开开眼界的立场上,画了一道明目符,印于他的掌心。
只见他看古长城的眼睛亮了好几倍,简直可以发出红外线,一副“兴奋的不得了”的表情。
诶,怪胎。
“你看。”他更加兴奋了,一手指着古长城中部,一边快速往那边小跑。
跟着他往那边跑去,看清楚他指的地方,原来上面有一张脸,和其他的脸都不同,它是笑着的,而且会动,表情竟然有些幸福。好像又是一朵奇葩。
而这张奇葩脸的旁边,是一张闭着眼睛的脸,五官也不扭曲,看上去如同睡着了一般,很平和。
在这一堆堆痛苦到五官扭曲移位的脸里面,出现这样两张会动的,和正常人相差无异的脸,一种凉气直接窜到了我的后背,不由哆嗦了一下。
周梦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两张脸,仔细研究,果然关键就是他们么?
这两张脸,醒着的削瘦,睡着的饱满,脸上好像还有一些伤口,都有些胡渣,应该是两个男人。
“醒醒……醒……醒……醒醒。”突然削瘦的那张脸开口了,果然是那天的声音,只是那天我没有开阴眼,看不见而已。
而旁边那张沉睡的脸,似乎动了动,像是被人打扰到一样,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不过继而马上有熟睡了。
如果不是在这样诡异的状态下,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很诡异,现在的场景还是很有趣的。
、016 触动禁忌
上章讲到,劳鹭、周梦和无病导员三人子夜到了古长城下查探,开了阴眼之后,三人发现,古长城的背面,阴地之阴的地方,布满了扭曲的人脸,其中还有两张会动的人脸,一张睁着眼,表情安适而有着期待,另一张熟睡着,表情平和,在一堆表情扭曲的人脸中显得极其突兀。
听到醒着的略微削瘦的脸发出的声音,无病导员和周梦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我这里,明白他们的意思之后,我点点头——这就是我那天中午听到的声音。
无病导员闻言,马上开始摇晃手里的龟甲,声音按一定规律响起,听着像是来自地底深处的哀歌。
那张削瘦的脸明显也听到了摇晃龟甲的声音,泥土刻成的眼珠子往我们这里一撇,眼里有着一丝惊讶,更多地是戾气。表情渐渐变得扭曲起来,眼睛越瞪越大,几乎要把眼眶撑裂了。
“他好像要出来了。”看着那张脸越来越向外突出,我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正好在此时,无病导员手里的龟甲里调出了三枚铜钱,悬浮在空中,发着白色的淡光,摇晃声戛然而止。墙上的削瘦脸也慢慢恢复了原来的状态,脸部慢慢抚平,感情是被这噪音给吵得想要吃人。
只见无病导员好像没有看削瘦脸,只是捏着尖尖的下巴,仔细地看着浮在空中的铜钱,若有所思。
“奇怪了。”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无病导员终于开口,说了三个字。
其间,我和周梦根本不敢乱来,只好到处张望,再仔细地检查城墙上的人脸,的确只有刚才的两张是会动的,而且好像还有听觉、视觉,会说话。
“什么奇怪的?”面对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慢吞吞的无病导员,周梦良好的耐心也快用完了。
“刚刚铜钱从龟甲里出来了,就是说,占卜已经成功。可是看这个卦象,却是杂乱不堪,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是失败了。”无病导员皱着眉头,“我从来没有卜出过这样的卦,如今出现,不知道是福是祸。”
好吧,算命的都不靠谱,还是跟着周梦有饭吃。
“让我试试。”周梦又批梦笔往空气中画了一道聚阳符,然后用笔尖引着聚阳符移动到了一张不会动的扭曲脸上面。
原本五官移位,表情痛苦的脸,愈发地扭曲了,以笔尖接触到的那一点为中心,产生了一个漩涡,整张脸都旋了进去,然后墙面上变得同白天一样,只有一下细小干裂的纹路。
为了验证刚刚不是巧合,周梦随即地再次找了一张脸,结果和刚才一样,脸消失了,只是时间略微久一些,那是因为聚阳符里的能量在渐渐消耗着。
也就是说,如果用这个方法,加以时间,就可以将古长城里的怨灵全部打散,那样怨气是否会消失呢?
一道聚阳符散了,一共打散了三张脸——三个怨灵。
可是这古长城的背面,几乎每一平方米上挤了近百张脸,这可是一项费时费灵力的大工程。
周梦有画了一张聚阳符,牵引着往那张削瘦脸走去。现在的削瘦脸好像没有了视觉和听觉,聚阳符已经离它不足一米了,他竟然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一脸希望地看着前面的某一点。
批梦笔的笔尖刺在了削瘦脸的眉心,明显地感觉到它狠狠一皱眉,两眼射出两道浓厚的黑气,直接往周梦的脸上打去。
周梦往后一退的同时,头也偏了一下,躲过了一道黑气。另一道往她的眉心直逼而去,我一时心慌,伸手往前一挡,黑气即将接触到我的手掌时,手掌突然发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光芒将其包裹住,慢慢吞噬,然后和黑气一同消失了。
这是什么招数?我一脸迷茫地转头看向周梦,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不管是什么,好用即可,如果一想,我好像又有了一个绝招,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发出这一下攻击之后,削瘦脸又回归平静,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状态。
周梦引着批梦笔往那张熟睡的宽大脸走去。
突然觉得,如果我可以躲避削瘦脸的攻击,那宽大脸的一样可以。当机立断地拦下了周梦,“梦姐,我试试。”
“小心。”周梦说着将批梦笔引向宽大脸旁边的那些扭曲脸,直接灭了三张,聚阳符散了。
我默念残篇,将宫天境里的灵力引到了自己身上,微微运行一个周天,灵力汇聚于指尖,一张聚阳符,随手指一舞,信手拈来。
觉得靠近那两张脸有些危险,想要试试可不可以隔空投射,便将指尖点在聚阳符的中邪,手臂往后一折,往前一掷。聚阳符乖乖地快速往宽大脸的眉心射去,直直地贴在了他的脸上。
宽大脸马上失去了原本平静的状态,眉头紧皱,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突然张开,死死地瞪着我,张嘴大吼状,可惜没有声音。
随着宽大脸的剧烈挣扎,旁边的削瘦脸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时而一脸愤怒地瞪着我们,时而担心地看着宽大脸。
突然有一种直觉,好像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