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

第49部分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第49部分

小说: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欲什么人?这句话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在哪里呢……你别说话!我一定能想起来的。”荀香仰起头,果真认真地思考起来。
淳于翌伸手按住额头,心想,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然,这八个字,估计某人也是不懂的。
他忽然为自己和萧某人感到了一丝丝的悲哀。
*
李绣宁听说太子回来了,正打算亲自去一趟承乾宫,把一些事情禀告给他。谁知道刚走到流霞宫的门口,就被徐又菱的宫人给拦住了。
徐又菱站在几步开外,微微一笑,便转身往凉亭的方向走去。
李绣宁吩咐半月等人,与宜兰宫的众人一起在原地等候,她独自一人前往凉亭。
“坐啊。”徐又菱招呼李绣宁坐下,指着桌子上说,“要喝什么茶?我这里准备了西湖龙井,还有雨前毛尖,或者你喜欢冻顶乌龙?”
李绣宁淡淡地说,“有话直说。”
“李绣宁,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你跟那个蛮子比起来,好歹算是个大家闺秀。我觉得我们不仅不应该是敌人,还应该是朋友。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的,不要跟我作对。”
李绣宁微微别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又菱笑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猜到我这次能够顺利过关,背后一定有贵人相帮。没错,我跟公主还有炎贵妃,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得罪我,便是得罪她们。得罪她们,便是得罪了炎家,你知道后果会很严重。”
李绣宁冷眼看着徐又菱,“对不起,我这个人的脊梁骨向来挺得很直。”
“这我
知道。不过你就不担心慕容家和南越国么?”
李绣宁握紧拳头,冷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有些人不顾两国的协约擅自进入大佑,并不是做得天衣无缝的。他现在在回南越的路上,如果在湄洲被炎将军拦截下来,并处决,南越的皇帝也无法说什么吧?”
李绣宁腾地一下站起来,质问道,“徐又菱,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我,太子和那个蛮子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那我就保证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反之……”徐又菱故意顿了一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第六十三本经

淳于翌坐在书桌后面;双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听顺喜一个字一个字地禀报他不在宫中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他顺利把脑海中的所有片段一个一个接连起来,而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事件之后,忽然有些后怕。从前他认为,权势之下,利益之外;总还有一些人情可以讲。亲人之间,做不到真正的赶尽杀绝。现在看来;在这座刀头舔血的皇宫里,妇人之仁才是最致命的暗器。
顺喜一边说一边抹了抹头上的汗;因为他看到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顺喜鲜少看见自己家主子露出如此沉重的表情。
“你说宁儿在查徐又菱的时候,牵扯出徐家的一些勾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奴才已经去流霞宫通知了李良娣,她一会儿就会到承乾宫来。”
淳于翌点了点头;握笔沾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兀自思考着。顺喜不敢出声打搅,低头站在一旁,时不时往门口张望几下。不一会儿,内侍就在门外唱到,“李良娣到!”
顺喜很高兴,小跑到门口迎接。李绣宁挥手免去了他的行礼,直接问道,“太子在里面吗?”
“在,就在里头,一直等着您呢。”
李绣宁走入屋中,见淳于翌坐于书桌后头,但丝毫不是等人的模样,反而像是被什么难题给困住,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她洒然一笑,大方落座,“我本来还有些担心,不能助你一臂之力。现在看来,你已经在思考别的出路了。”
淳于翌应声抬头,顺手把笔放在笔架上,笑道,“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也算不得什么麻烦,只是被人威胁了几句。不过每个人都有软肋。就好像你的软肋是你的太子妃,而我的软肋便是那个人。你通过我手里的那些东西打击徐家这条路恐怕行不通了。更何况,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徐家,也不是炎家,而是你父皇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还记得宝庆元年的那场变故吧?”
淳于翌的面色稍变,“记得。”
李绣宁缓缓地搓了搓手心,“看来皇上心中对于这件事情忌讳颇深。这才使得徐又菱能够免罪,并且成功地将荀香拉下了水,毕竟荀家军里面有很多宇文家的旧部……还有,我听半月说,近来湄洲的炎家军调动得很频繁,也跟南越的守军发生了摩擦,子陌这才急急忙忙地赶回去。你说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淳于翌沉吟了
一下,脑海中有什么灵光一闪,“我知道了!父皇和兵部正在准备进行兵制改革,只有战争才能保住三大军的军权。父皇器重荀梦龙,却也要提防功高震主。他把香儿抓起来,就是要告诉荀梦龙,宝庆元年的那场政变绝对不可能再重演。”
“这么说,皇上只是顺水推舟,并不是真要荀香交代在山洞里面见过什么人?”
“也不尽然。”淳于翌站起来,在屋中踱了几步,“我虽然知道父皇的用意,但这不能成为香儿无辜的理由。要是想让香儿被放出来,只能让萧天蕴出面。”
李绣宁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我有没有听错?你让萧天蕴出面澄清?你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他下了这么多功夫,用了这么多方法,无非就是想跟大佑联姻,或者有什么别的目的。你说他会供出飞鹰骑,冒着被送回国的危险?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宁儿,那是你不够了解萧天蕴这个人。他在这里住过几年,虽然如今的脾性跟当时大不一样。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定要会一会他。”
李绣宁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表现出一副兴趣不大的样子,“我先前看一本书上说,男人提到自己有兴趣的对手,就像女人看见了自己思慕的情郎一样。这比喻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不无道理。愿你们交谈愉快,殿下。”
*
凤都郊外数里,有一处与香山白马寺齐名的古迹,叫做碧梧林。相传当年大佑的开国女皇在此处见到一只金翅凤凰栖息于一棵碧绿的梧桐树上,视为祥瑞,因而将国都定名为凤。
碧梧深处,有一条溪流,水势湍急,鱼儿圆肥。相传若见到鱼跃龙门的胜景,会平步青云,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是以一年四季总有年轻的学子或刚入仕的官员来此处守候。与此相对的,便有不少姑娘闻声而来,为觅良人。
萧天蕴掬了一捧清泉一口饮尽,由衷觉得甘甜。这些日子在大佑所见所闻,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大佑的富饶不仅在于街市的繁华,市集的繁荣,更在于这些大梁所没有的名胜古迹。大梁建国的时间不过短短两百年,相比于大佑来说,就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终有一天,他将用另一种身份走遍这个国度的山山水水,寻找那些史书没有记载的古老传说。
“沈冲,淳于瑾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动静?”
沈冲本来正在蹬着对岸几个欲过来的年轻姑娘,急忙回答道,“没有。她每日都会出
宫去女学,并没有什么异常。”
“淳于翌也没有动静?”
“也没有。回宫之后去少府监看了太子妃一次。”
“奇怪……”萧天蕴转过身来,刚想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却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一个仿佛踏的是万里桃红,携春神同游,意气风发。另一个犹如花间秋月,满满风流。虽说是截然不同的脾性气度,然而搭配在一起,却也只能用赏心悦目四个字来形容。
周围的姑娘早已经发了狂。本来无意间发现萧天蕴,已经像捡了个金元宝,突然之间又多了两个美男子,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于是纷纷懊悔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否则定会打扮得更加娇俏可人。
“萧……公子,还真巧啊。”淳于翌挥了挥手,面带微笑。
萧天蕴点头,算作回礼,对淳于翌身边的人说,“见到淳于公子我倒不是很意外,只是萧公子……我以为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高官,不会对这里的鱼跃龙门感兴趣。也许祖荫比这个更重要?”
萧沐昀拜了拜,和气地说,“恕我的浅见,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努力。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就索性开门见山吧。”
萧天蕴收敛起笑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我想我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沈冲,我们回去。”他刚走出两步,就被淳于翌伸手拦住去路。萧天蕴觉得很奇怪,站在自己眼前的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自己却无法挪动脚步。
淳于翌收回手,又对准备出手的沈冲说,“我若是有心要跟你家太子斗武,就会带禁军来,而不是带萧侍郎来了。我确有要事要与你家太子商议,这位将军不妨就行个方便吧。”
沈冲的手已经按在腰间,被淳于翌这么一说,有些悻悻然地垂下手,不知所措地看着萧天蕴。
萧天蕴淡淡地点了点头,沈冲便识趣地退到一旁,把欲上前的莺莺燕燕全都挡在了几步开外。沈冲心想,这碧梧林着实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良辰美景,倒适合花前月下,一男一女。
“你还认得这个东西吧?”淳于翌把黄金飞鹰给萧天蕴看,萧天蕴眯了眯眼睛,不悦地说,“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记得这是飞鹰骑的兵符,也可以说是你的象征。你把它送给香儿,又几次三番地出手相救。我私心以为,我的太子妃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低。但你既然救了她,就不要害
她。你可知道你在白马寺的蛛丝马迹已经全被我父皇知晓,香儿为了维护你,如何也不肯把实情说出来。那么等待她的,就会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萧天蕴伸手,想要把黄金飞鹰夺过来,淳于翌却收拢掌心,没有要给他的意思。
“我不管你此行来大佑的目的,是联姻还是为别的。若香儿有事,我定让你出不了鹰城!”
萧天蕴冷冷地扫了淳于翌两眼,“你居然敢威胁我?淳于翌,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谁跟你作对,否则你就算把我拉下水,也救不了她。你们大佑的主力军力就是三大军,所以兵部没有实权。兵部和皇帝想要把三大军的军权收回来,但肯定不会容易。炎松林严松冈两兄弟,虽然不至于跟徐家同流合污,也绝不会愿意看荀家打赢对西凉的这场战。你现在四面楚歌,不去想怎么挽回局势,还一门心思扑在营救太子妃上面?我以前怕是有些高看了你。”
周围忽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几人循声看过去,只见几只巨大的金鱼接连从水中腾跃了起来,串成一道宛如虹一般的弧线之后,“噗通”几声落水,溅起的水花飞到了游人的身上。
萧沐昀由衷地笑道,“鱼跃龙门,想来我们之中必定有贵人。”




☆、第六十四本经

萧天蕴说;“萧沐昀,你我同姓,本来该有些渊源。但在燕京之时,我便已经认定你不会是朋友。没想到你近日来见我,不但心平气和,还愿意放下私人的仇怨;当真叫我刮目相看。淳于瑾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看中的男人;自然也不是俗物。我心中的不甘倒是消弭了不少。”
萧沐昀不愿提及淳于瑾的事情,目光闪烁;没有接话。这几日淳于瑾都有去萧府找他,他却没有一次出门相见。从前他以为,爱情只要你情我愿;男才女貌便可以完满。可自从萧天蕴来了大佑,他才发现,他所信仰的爱情,能够在权利和欲望面前沦为祭品。以淳于瑾的聪明,可以想出无数合情合理的借口,但他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他已经烧了曲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