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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永恒的琥珀-第19部分

小说: 永恒的琥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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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铁门啪的一声打开:“你看清楚,我是人还是鬼?”

  “你当然是人,而且还是个老好人。”

  “哼!”门房气得几乎吹起了胡须。

  “都放假了,嗯?”

  “神经病,明知故问?”

  子宁抚着额角想一下,他问:“老伯,让我来猜猜,你一定很喜欢喝酒。”

  “猜?哼!一嗅就知道了,全身都是酒味,喝酒犯法?”

  “当然不犯法,看!”子宁从皮包拿出两张一百元:“这些钱,可以买几瓶白兰地,甚至可以多买一只烧鸡下酒。”

  门房望了一下,两百元,红红的,耀眼的,很诱惑人。

  “假如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把这两张钞票全给你,如果你主动合作,我还可以加一张,怎么样?一共三百元。”

  “三百元?”他的眼睛发光:“全给我?”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认为满意了,就给你,你想不想要?”

  “想,想,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好了,如果我不知道,我可以代你查。”

  “你的回答,一定忠实,说半句假话都不行,而且你不能反问我。”

  “可以,可以。”

  “张锦天是不是这儿中三C班主任?”

  “不错!”

  “琥珀,冷琥珀,你认识吗?她是……”

  “她以前是三C的学生,不过半年前已经退学了。”

  “为什么退学?”

  “这个我就不知道,因为,学生退学,要写退学书,退学书直接寄给校长本人的,我没有理由看到那封信。”

  “你说得对!自从琥珀没有上学,你一直没有见过她?”

  “怎么没有见过,前天我才见过她。”

  “她仍然在这儿念书?”子宁很高兴。

  “不,转校了,怕人家说闲话,两个人住在一起,又在同一间学校念书,会给人说他们师生恋,这样,张老师会被开除教席,张老师才不会那么笨。”

  “原来姓张的果然勾引琥珀!”子宁再也高兴不起来。

  “不,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虽然,冷琥珀退学之前,张老师对她很不错,下了课还教她英文,我每天打扫课室都看见。”

  “不是他勾引琥珀,难道是冷琥珀勾引他?”子宁很不开心。

  “谁勾引谁都谈不上,不过,这一次,是冷琥珀亲自送上门来的。”

  “什么?”子宁一手抓住了门房的衣服,很快又把他放下来:“把这件事详细告诉我!”

  “先生,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只准我问你,不准你问我,你只要说真话就行,别忘了三百元!”

  “是的,那天下午,冷琥珀拿着两只皮箱来找张老师,我感到很奇怪,她已经十天没有上课了,学校已经宣布她退学,她还来学校找张老师干什么?可是,她没有告诉我什么,只是要我替她找张老师,我把她引进会客室,不久,我也把张老师带去会客室,他们在会客室谈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张老师替冷琥珀拿皮箱,两个人一起乘计程车走了。”

  “冷琥珀是不是住在张锦天的家里?”

  “是的,张老师见她可怜,无家可归,所以带她回家,张老师是个好人。”

  “以后,你什么时候见过冷琥珀?”

  “一个月之后,下了课我去买酒,看见张老师由国光书院出来,他身边还有一个冷琥珀,张老师告诉我,冷琥珀在国光书院念书。”

  “张锦天接琥珀下课?”子宁妒火上升:“当时他们的表现怎样?说真话!”

  “很平常,不过也很自然,就好像自己人一样,先生,你在调查些什么?”

  “你不要管,总之,我不是坏人。”

  “你是冷琥珀的亲戚?”

  “是的。”

  “先生贵姓?”

  “姓王!”

  “冷琥珀的贵亲?”

  “你已经问得够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

  “把张锦天的地址告诉我。”

  “这……这是张老师的私事,我怎可以……随便把他家里的地址告诉别人?”

  “再加一百!”

  “你会不会对张老师不利?你不是去找他算账吧?先生!”

  “我不会随便打架,不过,假如你说的都是假话,我会回来对付你!”

  “我说的都是真话,先生,张老师是好人,不要再为难他。”

  “这儿是五百元,把他的地址写给我。”

  “好……吧!”

  子宁花了五百元,终于来到张家,他按铃的时候,心情很紧张,连接铃的手指也有点发抖。

  不知看见琥珀的时候会怎样?仍然那么深爱她,在恨她。见了张锦天又怎样?向他笑,表示全无恶意,怎可以?他是他的情敌,打他一顿?不!假如是琥珀自愿跟他,那就不是他的错,像琥珀那样可爱的女孩子,是没有男孩子不喜欢的,怎么办?到底要不要进去?来了怎能退缩,多难为情,也得熬下去。

  一个圆面孔,很慈祥的女人走出来,开了一条门缝:“找谁呀?”

  “请问这儿是不是姓张的?”

  “不错,你找谁?”

  “张锦天,不,冷琥珀在不在家?”

  “你到底找哪一个?”

  “我……两个都找!”

  “你贵姓?”

  “王,王子宁。”

  “王子宁?”张妈面色一变,知道儿子的对手出现了,她立刻提高警觉:“你不是去了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啊!”张妈一面敷衍着,一面在想心事,她曾发誓要娶琥珀做媳妇,她不能放弃,必须争取。今天,真是上天可怜,安排了一个好机会,王子宁自动上门,家里刚巧又只有她一个人,她正好进行她的计划。

  “真对不起,王先生,我只顾着跟你说话,忘了请你进来坐,王先生,请进来。”张妈打开了大门:“真难得,你是锦天也是琥珀的朋友。”

  子宁在张妈热情邀请之下,走进屋子里,张妈为他倒茶。

  “张先生和琥珀呢?”

  “他们出去了,请坐吧!”

  子宁无可奈何地坐下来。

  “年轻人都不喜欢留在家里。”

  “琥珀是不是住在这儿?”

  “是的,半年了,时间过得很快。”

  “伯母,刚才,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琥珀说过她有一个表哥在美国。”

  “她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她很少和我谈心,大部分时间两个人躲在房里,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

  “躲在房里?”子宁面色一变,深锁眉头:“他们在房间做什么?”

  “我怎会知道呢?我做家姑的,绝不好意思去偷看儿子和媳妇……”

  “琥珀已经和你的儿子结婚?”子宁面色惨白,带点恐惧:“怎么会?”

  “我们是穷人,没请什么亲友,连冷家的人都没有通知,但求他们小两口子好好的就算了。看!那是他们的房间,要不是他们出门前锁上了,我一定带你参观。”

  “果然是六个月内嫁两个丈夫!”子宁呢喃的,他很伤心,对琥珀的爱,已全部变了恨,他本来不相信陈倩云的,不相信琥珀乡下有未婚夫,现在什么都相信了。

  “王先生,你看,这是琥珀、锦天和我拍的相片,琥珀是不是比六个月前更美?”

  子宁拿起了相片,是的,琥珀越大越标致,突然,他感到眼睛很模糊,他把相片交回给张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很早就出去,说是看电影和逛公司,大约再过一个钟头就回来了,王先生,在我们家吃晚饭好吗?我现在去买菜。”

  “不,我要走了。”

  “不等他们回来?”

  子宁摇一下头,眼睛看着琥珀和张锦天的房间发愣。

  “要不要告诉他们你曾经来过?”

  子宁再一次摇头。

  “叫锦天或琥珀去拜候你好不好?”

  “不必!”子宁吐一口气:“我走了!”

  “不多坐一会儿?”

  “我有事,谢谢款待!”

  张妈把子宁送走,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留下来,那她一切计划就会付诸流水,现在可好了,看他的神情,从今之后,他再也不会逼求琥珀,琥珀是属于张锦天的。

  子宁匆匆离开张家,回到车上,立刻把车开走。刚驶出那廉租大厦,就老远看见琥珀和一个男人并肩走过来,子宁急忙把车倒后驶,驶向另一个出口,刚巧有一排矮树,他把车停下来,眼看着琥珀和张锦天有说有笑,一直走进大厦,他心里一阵绞痛,他双手紧扶住车盘。

  “喂!先生。”

  “什么?”他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车旁。

  “这儿是入口,你不能由这儿把车驶出去,你没有看见地上的箭指,你没有看牌?”

  “对不起,对不起!”子宁一面道歉,一面把汽车开走。

  他人在开车,脑海却想着琥珀,真想不到,刚回来一天,一切都完了。

  什么情,什么爱,所有的山盟海誓,全是假的,那小骗子,那美丽的小骗子。他恨她,他不想再见她,今年的暑假他会忘记她,像忘记一个噩梦。他会专心读书,这一个学期为了想念她,担心她,已分心不少。

  假如在半年前肯听陈倩云的话,也许当时很痛心,但是,却可以忘掉半年的烦恼。

  回家,一句话也不说,但是他没忘记打一个电话向陈倩云道歉。

  陈倩云接过电话,她一个人呆呆的想,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吧,她穿好衣服正要外出,突然听见有人叫:“琥珀,琥珀,倩云!”

  那不是柏年的声音?倩云抛下手袋,奔到楼下,果然看见柏年。

  她扑进丈夫的怀里:“柏年,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打一个长途电话通知我?”

  柏年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我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我买很多礼物送给你和孩子们,日本的东西,可不便宜,琥珀呢?琥珀呢?该放学了,是不是又到同学家里温习功课了?”

  “她……”

  “她怎样了?”柏年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抓痛了我!”倩云几乎哭了起来。

  “她去了哪里?我出门前,把她交给你的,你一定要向我交代。”

  “她变了!那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你可不可放手?”

  “好,不过,你一定要说真话。”

  “其实,你没有去日本之前,琥珀已经有了男朋友,我怕你生气,不敢告诉你。她经常出去,就是去会那男孩子。”

  “她还那么年幼,为什么交男朋友?你没有阻止她吗?”柏年刚才的柔情,已化作暴躁和焦虑,他的声音很大。

  “琥珀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不会接受我的劝告,我越阻止她,她越要做。”

  “那男孩子是谁?”

  “我不知道,问过琥珀,她不肯说,看样子,倒像一个学生。”

  “琥珀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也许回乡,也许到了别处。”

  “这么大的一个人,又不是三岁小孩,她走了你为什么不知道?你是家庭主妇,你是她的婶婶,你为什么不关心她?你说,是不是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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