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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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里是边界,探子无处不在。要是让瞒军知道景福楼坏了他们的事,她担心也担心死了,哪里还有精力做生意。凶残的敌人不把景福楼炸成碎片,把他们全杀了泄愤那还叫敌人吗?
乐思齐感激地道:“谢谢你。”顿了顿,再次真诚地道:“其实你没必要表功的时候把我也写进去的,我一个老百姓,掺和这些事不合适。”
那认真劲儿把苏玮逗笑了,拍拍手喊道:“拿进来吧。”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霍霍传来,四个军士抬了一个箱笼放在地上,向苏玮行了一礼,又转身走了出去。
苏玮示意乐思齐看看:“临时准备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乐思齐打开箱子,眼前闪过一片白光,竟是一箱子白银。
她愕然望着苏玮,不知他这是搞什么,弄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呀?
苏玮道:“一千两白银。”又促狭地道:“我本来想拿银票过来,又想银票没有现金那么隆重。你瞧,我巴巴的给你送银子过来,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你是故意的。乐思齐腹诽着,却只能道:“多谢国公爷,我这就吩咐人摆酒席。只是今天大厨放假,我这里的厨娘做的菜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苏玮笑道:“尽管烹调了端上来,我不挑剔。”
乐思齐只好让人把银子抬下去,让冬儿锁在床底下,再接着吩咐开席。
冬儿见到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也吓呆了,喊了她娘过来,眼泪洼洼地问:“怎么办?”
郑氏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最近几个月帮着乐思齐打理内宅,日子过得好了,可是雅居小筑人口简单,只有乐思齐一个主子,十几个仆人,一个月不到十两银子的开支呢。
怔了半晌,忙拿了两床棉被罩在箱子上,叮嘱冬儿道:“在这里守着,哪儿也不要去。”
冬儿挂着两串泪珠道:“可是我还得服侍小姐呀。”
郑氏无法,只好亲自在屋里守着,又让人赶着去拍日盛银楼的门,让他们快点来把银子运走,办了银票过来。
乐思齐抽空过来,见两母女慌成那样,不禁失笑,又夸郑氏:“办得好,我正想过来让你去请日盛银楼的人过来呢。”
景福楼好歹是日盛银楼的大主顾之一,上门服务估计还是办得到的。
郑氏得到夸奖,心神稍定,道:“老奴在这里守着,小姐快去陪徐国公吧,别把他惹恼了。”那是国公爷,听说脾气不太好,还是别惹他不高兴吧。
不一会,留在日盛银楼轮值的两个伙计套了车过来,连着雅居小筑的小厮,五六个人才把箱子抬上了车。
这边,酒席摆在地龙烧得旺旺的暖阁,苏玮看着面前并不算山珍海味的菜肴,道:“你既开酒楼,想必厨艺也有过人之处?”
乐思齐前世学的就是厨艺,只是还没有毕业就穿越到这儿来了。还没真正满师,更没单独办过酒席,听苏玮这么说,推辞道:“我只是适逢其会,哪里就会厨艺了呢。”
苏玮想了想,道:“理解。”
乐思齐不明白他理解什么,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怎么有空?”
苏玮道:“军中虽然没有休沐,但逢年过节安排好防务后,相应的也有些娱乐。我这不是遵循奖赏要快而适时的原则么,中午与下属联欢后便过来了。”
乐思齐失笑,只觉他看着一本正经,其实也会说些冷笑话。
冬儿站在旁边侍候,现在跟苏玮熟了些,也跟着抿了嘴笑。苏玮无意间瞥见,不解地问:“你一个小丫头,笑什么呢?”
跟随日盛银楼送银两的一个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一进门来不及行礼,急急道:“小姐,不好了,银子半路上被人劫了去。”
乐思齐一惊,霍地站了起来,道:“韩大哥他们和你们一起去吗?”
韩先接到乐思齐传见的消息,还没赶过来呢。小厮们也没想那么多,已和日盛银楼的伙计抬了箱子出去了。
小厮抹着汗道:“我们才走到二和街,斜刺里冲出一伙强人,对着我们就打,我们都被打蒙了,问他们要干什么,他们不答,劫了装银子的箱子就跑了。”
大年初一有强人抢劫,而且很笃定车里载着银子的样子?乐思齐狐疑地道:“快点把韩大哥和段大哥找来。”
苏玮摇手道:“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扬声喊:“艾军,”道:“你去看看。”
艾军应声而出,躬身一礼转身出门。
银子被劫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府,郑氏听到消息差点晕倒,顾不得苏玮在座,连滚带爬跑来道:“老奴该死,老奴思虑不周。”
乐思齐离座扶起了她,好言安慰道:“不关你的事。”
苏玮冷冷道:“急什么,事情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竟是连郑氏都怀疑上了。
韩先和段勇才进门便听到这件事,两人同时抢到暖阁,异口同声道:“小姐为什么不等我们回来再说呢?”
乐思齐瞥了苏玮一眼,心道,这不是没想到吗?要是有想到,哪里就用得着你们呢,现成的士兵就在外面啊。嘴上却道:“是我一时大意。现在有徐国公的人帮着查凶呢。”又问起他们怎么擒的敌国小股部队。
韩先现在哪有心情说这个,急道:“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追着苏玮的人去了。
乐思齐两手一摊,朝苏玮笑了笑。
第73章 贼人
一千两银子真的不算少,最少可以买两个景福楼。可是眼前的女子却浑不当回事,镇定自若不说,还有闲心关心下属。苏玮不由多打量乐思齐两眼。
乐思齐吩咐重新整治酒席,冬儿把残菜剩饭端了下去,重新上了几样小食和清茶。
街上偶尔还有鞭炮声响起,不过相比起昨天,却少多了。乐思齐望望漆黑的天际,想着只有明天再去给李翔这个父母官拜年了。
陈西和山子回家过年去了,康文带了有头有脸的管事过来,听说徐国公在这儿,吓得递上拜贴,告辞而去。
直到二更,艾军才来回禀道:“我们追去时贼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现在正在追查。”
韩先和段勇也带人回来,道:“没有捉到人,已经派人追查下去了。”
苏玮皱眉道:“不会是临时起意的吧?能及时得到消息,果断出手,而且一击得手,可不简单。接着追查,一刻也不放松。”
艾军应声是,韩先和段勇却看向乐思齐。
乐思齐冷静地道:“国公爷临时决定奖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呢?从银子交到雅居小筑,到日盛银楼过来接,可没有两刻钟的时间。”
苏玮对艾军道:“听到没有?从这个方向去追查。”
艾军看了韩先一眼,颇有些一较高下的意思,抱拳应是。
乐思齐让人准备饭菜,道:“大家辛苦,先吃些饭。再回去休息吧。”
他们来时已吩咐下去,发动镇上的地痦流氓。顺藤摸瓜进行搜查,顺庆镇才多大的地方,哪里就查不到了呢。
苏玮悄悄传下令,吩咐军士守紧四门,不让这些人有可以脱逃的机会。只要人在镇上。迟早会捉回来的。
这时,才接到消息的日盛银楼大掌柜程笠匆匆赶了过来,一见面便道:“伙计们不知事情轻重缓急,没有做妥善安排,致使出了这样的事,在下十分抱歉。”
照理说,银子在他们手里丢的,理应由他们赔偿。虽说他们是银楼。可是一千两银子啊,不是小数目,是否宽限几天,等追回来再做计较还得看乐思齐这个苦主的意思。
乐思齐让他先坐下,待冬儿上了茶,才道:“程掌柜不要着急,已经着人追查了。”心想有苏玮在这里,什么样的人拿不到呢。
程笠松了口气。抱拳道:“谢谢乐东家大量,容在下着人把银子追回来。”又道:“已经报官了,”
这么一来。就不用紧急筹措银子赔偿了。
乐思齐讶异道:“报官了?”眼前坐着镇上最大的一个官,她还真没想到去衙门报案呢,说着瞥了苏玮一眼。
苏玮蹙了蹙眉,道:“那些差人拖拖拉拉的,能办成什么案?没的误事。”
程笠不知眼前的少年是谁,听他口出狂言。笑了笑没接话碴。
李朝却跑来了,急急道:“听说你丢了银子?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四人合伙做生意,饶是乐思齐经营有道,半年分红下来,每人也才分得一千多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又是哪里来的?
乐思齐把事情经过简略说了,道:“也是我们一时大意,才致如此。”
程笠才知眼前的少年就是本朝最年轻的国公爷,忙跪下磕头,道:“小人不知国公爷在此,礼数不周,望国公爷恕罪。”
苏玮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李朝却没有行礼拜见,而是瞪着他道:“好好儿的,你显什么摆,难道不会用银票吗?现在可好,生生的出了事。”
乐思齐向他连使眼色,他就是不理,跪在地上的程笠吓得浑身抖筛子似的抖个不停。他这么对国公爷说话,是嫌活得命长么?徐国公十五岁上战场,杀人无数,是个狠角色,难道他会嫌多杀你一个?
苏玮果然脸一沉,哼了一声。
乐思齐抢在苏玮开口之前道:“李公子是直爽人,想到什么说什么,国公爷可别介意。”又数落李朝:“正是因为拿了现银才显得隆重嘛,银票哪里显得出来呢。这不是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么?”
苏玮冷冷道:“把这个唠叨家伙拖出去。”
军士应一声是,就有两人进来拖起李朝。
李朝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哪有谁去理他,直接拖到外面,扔在大街上,门复又重新关上。
程笠差点吓晕过去,人家只不过说错了话就这样,他可是活活把银子弄丢了。
过了半晌,苏玮冷如寒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起来吧。这事不用你理。”
不用我理?程笠一头雾水,还是乐思齐拉了拉他,他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懵懵懂懂地被乐思齐送出门,直到回日盛银楼,还不明白苏玮的话是什么意思。
………………
马华和戴冒是一对在牢中认识的难兄难弟。腊月二十八,两人获得释放。空气中到处飘着过年的味道,可是两手空空的两人,窝在一家小酒店的屋檐下看了半天来来往往的行人,马华发狠对戴冒道:“我们还是找个机会干他一票吧,要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戴冒早饿得头发晕,对马华的提议,想也没想马上点头答应了。
趁着包子铺前人多,马华抢了一个带四个孩子买了一大包包子的妇人手里的包子,在妇人的尖叫咒骂声中,两人飞快跑掉了。
填饱了肚子,两人在街上踏点,最后决定抢日盛银楼。理由很简单,镇上只有三家银楼,日盛银楼规模最大,估计最有钱了,其它两家太小,不上他们的眼。
这时已是大年三十,街上鞭炮连天,卖年货和买年货的人摩肩接踵,瞅烧鹅铺的伙计们不注意,偷了一只烧鹅,饱餐一顿后,两人便到日盛银楼屋顶蹲守了。
没想到的是,这时的日盛银楼忙着盘点,铺里的伙计一个没少,他们没法下手。
在屋顶冻了大半夜直到天亮,几乎快冻僵的他们商量来商量去,决定等到天黑时再动手。有过丰富抢劫经验的他们,很清楚漆黑的天色能掩护他们逃跑。
天才黑下来,日盛银楼才点了灯不久,两人打算下手的当口,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气喘吁吁跑进来,让伙计套车去载银子,道:“……快着些,郑嬷嬷说了,银子太多,放在她那里她担着责任呢,让你们快去接手,她好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