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王爷杀手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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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没想到他居然会是那样一脸错愕而失望的神情,却只是说让我离开王府,他也会既往不咎放过我。可是我不要离开,我就是想留在王府才告诉他真相的!”
“北暮三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昨夜我在他房外跪了一整夜,今日他醒来,被我吓了一跳。我第一次开口求人,求他让我留下,我甚至为他出卖惊鸿,将我所知道的惊鸿的一切都告诉他,只求他能够让我留下。他很吃惊,把双腿已经跪得没有知觉的我抱回了房,一直搂着我。我是真的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后来都是一些他们间的日常琐事,还有湖盈盈是如何瞒住惊鸿瞒住我们在睿王府里往来的,我草草地看了过去,直到看见有一封书信里开始出现了我的名字。
“北暮三十九年九月初八,今日他向我开口提起了一个人,竟然是酝溪。他设计了一出戏,将酝溪引上勾的一出戏,需要我的配合。我甚至都不敢问他为何要这般做,因为我在他眼里看见了从来没有过的野心和光芒。”
“北暮三十九年十月二十七,今日是酝溪进府的第十天,整整十天,他没有再来过我这里一次,听说他整门心思都花在了酝溪身上,甚至惊动了宁妃和静妃。为何偏偏是酝溪,我又该如何。即使是酝溪,我也不愿意将他让出去半分半毫!”
“北暮四十年一月初四,今日是我第一次以横波的身份见酝溪,我食用了化喉散,将声音压得很低,所幸她没有察觉出什么。凤离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我第一次这么恨!酝溪为何这么幸运?我付出这么多,也不过只是他众多宠姬中的一个。而他虽然没有封任何名分给酝溪,但是从他的眼里我可以看得出,酝溪是不同的。为何,为何偏偏是她!”
接下来就是我随凤离下江南和之后去苗疆的事,湖盈盈的书信里开始透露出越来越多对我的恨,她甚至故意让江尚香发觉她和凤离之间的事,还有她去天山为凤离寻药,为的就是想要让我也知道,让我因为顾忌她而尽早离开凤离。看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我几乎拿不稳,信上虽然只是潦潦几行字,却透露出无数的恨意。
她道:“北暮四十年四月二十,酝溪似乎发觉了我和横波之间的关系,几番试探我。冥魁说只要我不着痕迹地杀了江尚香,让她永远都不能再醒过来,那么她就会放我出惊鸿。造出我已死的假象,让我彻底变成横波留在凤离身边。我给江尚香把脉的时候发觉她脉息不稳,显然是受了内伤,又是冥魁送来的,莫非她见到了冥魁的真面目,才会被冥魁如此抹杀?我知道我对不住她,可是为了凤离我什么都愿意做!若是酝溪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就算杀了她我也要留下来!”
看到最后一句时我的手募然一松,那封信就从我手中缓缓飘落下来。我怔怔地坐在床上,原来…凤离说的都是真的。他早就知道湖盈盈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宁可杀了我也要保密她自己的身份。
湖盈盈……
我看着散落一床的信件,里面记录着她这几年我们丝毫不知的生活,我突然觉得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她。
原来她也是会这般用尽全力在所不惜地去爱一个人。
这些信件里好多次提到冥魁,我缓缓握紧双拳,眼里的怔然渐渐退去,取代的是满满的愤恨。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从她将湖盈盈秘密派来睿王府时,也许从一开始收我们入惊鸿时就开始了。她将我们四人间的情谊弄得支离破碎,让我们自相残杀,间接害死了湖盈盈,还造成了如今江尚香的生死未卜。这些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我们都只是她的棋子,被她这般玩弄于股掌之间,丝毫没有念过我们半分。
我到底要看看,她究竟是谁!
江尚香一时半会定也无法醒来,现在能找出冥魁的唯一线索,就在于冥魁每次召见湖盈盈时的那个密室。
我慢慢支着身子从床上起身,仔细地穿好外袍,束好发髻,将暗器和手里剑全都收于袖中,眼里寒光一闪。
湖盈盈在惊鸿总坛的房内床下连接的那一条密道,我就不信一点踪迹都发现不了。
从小就耳熟能详的这个名字,我倒要看看,这个被魍魉奉为神明一般存在的人——
究竟是谁…
惊鸿卷 画眉郡主篇一
更新时间:2012120 8:36:03 本章字数:4485
昨夜下了很大的雨,今早的长安城内四处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雨后清新。已经有不少人在自家院落里忙活了,早膳的炊烟袅袅升起。我在他们之间穿梭着,却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半点温馨欢愉。
几个时辰之前,湖盈盈就这样死在我怀里。她不甘而绝望的双眼一直映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仿佛一闭眼就能看见她那被血染红了的白衣。
惊鸿总坛设在长安城外不远处的一座雕像下面,我站在那一尊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锈迹斑斑的雕像下,他冷冷的眼仿佛正在盯着我。我抬起头,感到徐徐晨风吹散我披在肩上的发,飘来无数冷冽而肃杀的气息。
两名黑影瞬间落在了我身前,半跪着身子,低低道:“属下见过断梅护法。”
“起来吧。”我没有看他们:“留香护法的伤势可有报给魍魉主上?”
“魍魉主上半月前就不在总坛之内,一切大小事由都是三大使者交代下来的。”其中一人答道。
惊鸿除了我们四大护法之外,还有桃竹梅三大使者。
在惊鸿内我们的护法名号都是江湖上的名号,我是断梅,江尚香是留香,湖盈盈是医仙,海色是无踪。而桃竹梅三大使者却不是归魍魉所管,而是直属冥魁部下。历来和冥魁一般来去无踪,隐匿在惊鸿之中。
“三大使者都在教内?”我问。
“不。”另一人答道:“如今只有梅使者一人在教内。”
我几乎是在下一秒便开口道:“带我去见她。”
“是。”
一直到从雕像下的密道进入惊鸿总坛,我都还处在极度疑惑的状态下。我们四大护法是惊鸿上下都见过的,和魍魉一样,都是明面上的人。但这三大使者却和冥魁一样,身份神秘从不轻易露面。如今居然这般大张旗鼓地接替魍魉管辖总坛内大小事务?
如何不叫人起疑?
从一段布满了奇门遁甲的迷雾长道里穿过,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别有洞天的景象。黑色垂帘幔布从高高的天顶上垂落,将整座总坛大殿都隐蔽在一片黑暗中。那二人引我绕过总坛大殿,居然直直往魍魉住的阁院而去。我虽心中起疑,却只字不语,只是随他们到了魍魉的阁院前。
两人又回身齐齐拜下,一人道:“请恕属下只能带断梅护法到此处,里面只有三大使者和四大护法才可以通行。”
我摆摆手:“你们退下吧。”
他们身形方才退下,我手里的刺菱就募地打进了一旁的树干上,冷冷道:“还不给我出来!”
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树上落下,低着头毕恭毕敬道:“属下见过断梅护法。梅使者就在里面,让属下带您进去。”
我点点头,她这才抬起身子,朝我一颔首,转身朝内走去。
看见她我大概明白几分,这梅使者想必是利用这个少女对传话才是。听周围的气息,这座阁院外还密密麻麻蛰伏了不少人,恐怕就是为了防人贸然而入,泄了她的身份。
只是为何她会住在魍魉的阁院里?魍魉几乎很少离开惊鸿总坛,这次竟是为了何事会一连出去半月?
而且一般代替魍魉管理总坛大小事务的人是海色才是,怎么如今被三大使者抢了头?
看来我去到睿王府这数月里,惊鸿总坛内真是发生了不少事。
到了房门外,那少女福了福身,就默默地退了下去。我打量了一圈四周,闭上眼听着里面的风吹草动,这阁院里头竟然一人都没有,只有房内一道呼吸声。
纤细而悠长。
想必是个女子。
我睁开眼,伸出一只手缓缓推开门,果然见门内背对着我站着一名华服女子,看身形居然有几分相熟。
女子头也没回,只是莞尔一笑道:“没想到第二次见沈姑娘,居然是在惊鸿总坛内。”
这个声音!
我猛然想起来为何会觉得这个女子的身形甚是熟悉,虽然这最后一次见她是在随凤离出发去苗疆的那天,她身上还缠了不少纱布,看起来虚弱不堪。
“……你是…梅妃?”
眼前女子闻言,缓缓回过身来,尖下巴,桃花眼,柳叶眉,一张凌厉而风情万种的脸映入眼帘。她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含着淡淡的笑意,黑色长发依旧大半披着,趁着那张脸越发洁白无瑕,缓缓道:“没想到断梅护法居然还记得我。”
我眉头越皱越紧:“你就是梅使者,那为何…”
“为何第一次相见时要刺伤你?”她轻声开口打断我。
我不语,只是依旧用疑惑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她。
“那时是太子来找我,说是要给你几分下马威。我在宫里的模样你是见过的,恃骄横宠目中无人。我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委屈断梅护法了。”她依旧笑吟吟地瞧着我。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抬眼看着她:“你混入皇宫,是冥魁主上下达的命令?”
“和你一样。”她漫不经心为我倒了一杯茶:“助睿王殿下登上皇位。”
帮助凤离?
冥魁究竟要做什么?安插我和湖盈盈进入睿王府,在后宫内安插妃子,一个一个都是为了助凤离登上皇位?她究竟是谁?为何这样百般帮助凤离?
种种的疑问在我脑内充斥着,不由乱了分寸,冒然问:“冥魁主上为何要帮他?”
果然听见梅妃笑了笑:“主上的命令我们只要好好地执行就可以了,尤其是冥魁主上,她的命令哪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我沉默不语,半响后才抬头看她含笑嘲讽的眼,淡淡道:“魍魉主上不在的这些日子有劳梅使者了,小心别在宫内暴露了身份。如今梅使者甚得圣宠,可是不少妃子的眼中钉。”
她抬起眼,刚想说什么,我袖里的手中剑就在下一秒间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冷冷道:“冥魁在哪。”
她的神色顷刻间沉了下来,瞪着我:“你可知这是犯上之罪,是要被严刑处置的!”
我凉凉地扯出一个冷笑来:“我和你是同级,又如何是犯上之罪。”
“惊鸿有一条规定,不得探究任何与冥魁相关的事。”她咬住银牙:“如今你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我现在是代替魍魉管辖整个总坛,沈酝溪,你是要造反么!”
“造反又如何?”我将手里剑更用力地勒进她的脖子,已经渐渐出现了血痕,阴森森道:“废话少说,我手中的剑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耐心。”
惊鸿卷 画眉郡主篇二
更新时间:2012120 8:36:04 本章字数:6890
她的表情很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模样,一口气憋了半响,才幽幽道:“冥魁主上不在总坛内。”
“她是谁?”我步步紧逼。
梅妃那一刹那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死死地盯着我,从嘴里逼出一句:“沈酝溪,你可知,你这样做是死罪!”
“死罪?”我轻哼一声,笑意更浓:“我可不知道什么死罪不死罪,这座院子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只知道你若是不说,先死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我甚至看见她额上的青筋紧紧绷着,唇抿得极紧,带了几分恼怒几分不甘几分害怕,最终还是缓缓开口:“冥魁主上的真实身份我也不知道,平素里我们也只是……”
“不要绕开话题,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我打断她,想着已经死去的湖盈盈,和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江尚香,将刀又埋进了几分,冷笑道:“我没有闲心听你在这里打诨语。”
她深吸